在後生的左脖頸處,血肉模糊,一大塊皮肉硬是被撕咬下來。不過看流淌出來的血,竟然不是特別多。


    張禹忙一把抓住後生的脈門,脈搏十分的微弱,顯然是失血過多。另外手腕發涼,隻怕是撐不了多久。張禹迅速地從兜裏掏出銀針,在傷口處紮了三針,以確保鮮血不要繼續流淌。


    緊接著,他觀察起周邊的情況,這裏就是一片菜地,不像是有野獸出沒。他接著再看後生的傷口,也不像是野獸咬的,更像是被人咬的。


    過了一會,有腳步聲傳來,張禹轉身去看,是溫瓊和小霞、老頭三個人趕了過來。


    “出什麽事了?”“怎麽了?”溫瓊和老人一起問道。


    “有個人被咬傷了,我給他止了血。”張禹說道。


    三人來到近前,老人馬上認出了後生,叫道:“是小明子。”


    說著,老人蹲到後生的身邊,急切地叫道:“潘明、潘明。”


    “大爺,他現在昏過去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我看不如下送他下山吧。”張禹說道。


    “好好......先把他送迴去......”老頭連聲答應,皺著眉說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造孽呀......”


    這裏就張禹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自然是由他將潘明背起來,四個人一起下山,張禹說道:“大爺,我看這事得趕緊報警。”


    “報警?”老人一怔,說道:“報警做什麽?”


    “他的傷不像是被狼,或者是被野狗咬的,像是被人咬的。所以,我覺得這裏好像有什麽問題,讓警察前來搜查,這才能盡快找到兇犯。”張禹說道。


    “不能吧......”老人皺著眉說道:“我看不用報警,潘家集就那麽幾個警察,叫他們來能有什麽用。等下我召集村民,一起上山看看。”


    見老人這麽說,這裏又是人家的地盤,傷者跟自己也沒什麽關係,張禹隻好作罷。


    潘明是潘家村的村民,屬於老人的孫子輩。村裏有個小診所,大夫也是姓潘,他給潘明進行了包紮。張禹本想問問到底是怎麽迴事,可潘明一直沒醒,隻好迴頭再說。


    眼下時間不早,張禹和溫瓊、小霞一起去了老人家裏入住。


    老人家裏的房子可真不小,高宅大院,裏麵有兩棟小樓。


    老人沒說什麽話,獨自一個人進了前方的小樓,張禹三個人進到了側方的小樓。


    家裏有三個下人,一個中年女人是老人的侄女,另外一男一女是老人的孫子輩,負責在此照顧老人。


    溫瓊認識他們,打了招唿,被領到二樓的客房休息。


    一進客房,溫瓊就急切地問道:“張禹,情況怎麽樣,還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張禹輕輕搖頭,說道:“目前的發現就是這些,潘雲的事情,還沒有找到什麽線索,我打算明天再上山看看。”


    其實今天發現的問題也不少,可多是關於潘家山風水的問題,以及潘昌俊墳頭的九根墳頭釘。但是這些,和潘雲中樞魄丟失的事兒,似乎又沒有什麽關係。


    畢竟這裏的風水改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那九根墳頭釘同樣也不是近期才插進去的。潘雲前天出的事,正如溫瓊所說,是早上獨自一人上山,迴來出發之後,人才昏迷的。


    溫瓊又看向小霞,說道:“你呢?”


    小霞說道:“我對那些東西不懂,但是我能看出來一件事。”


    “什麽事?”溫瓊又問。


    “那個叫潘明的人,傷口肯定是被人咬的無疑。”小霞肯定地說道。


    “可這件事,跟小雲的事情,能有什麽聯係嗎?”溫瓊看向張禹。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先前說過,潘雲掉魄的事情,隻有兩種可能。一是被高手動了手腳,二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高手暫時沒看到,但是一個藏在山中咬人的家夥,難免沒有嫌疑。”張禹認真地說道。


    他們三個正說著,外麵響起了腳步聲,張禹聽到了,小霞同樣也聽到了。


    小霞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轉眼間,外麵響起敲門聲,跟著一個青年說道:“嬸,飯好了,可以下來吃飯了。”


    “好,我們這就下去。”溫瓊說道。


    一樓的裝修、格局和城裏也差不多。


    下樓進到餐廳,隻有青年人和少女兩個,不見中年女人。


    張禹隨口說道:“那個阿姨呢?”


    “六姑去給爺爺送飯了。”少女答道。


    “爺爺不過來吃呀?”張禹又道。


    “爺爺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的,從不過來吃。”少女又道。


    “看得出來,老爺子的身體挺硬朗的,沒事還一個人自己上山溜達。”張禹笑著說道。


    “爺爺以前很少出門的,一年頂多出門三次,太爺爺的祭日,爺爺的祭日,還有大伯的祭日。除此之外,都不出門的。也就這兩天,一清早就會出去,傍晚才迴來。我們想陪著他一起去,爺爺也不用。”少女說扁著嘴道。


    “可不是麽,爺爺平常連小樓的門都不出,更別說是離開院子了。就這兩天,總出去溜達。”青年人也跟著說道。


    聽了這話,張禹心頭一動,看來這事有古怪。


    一個人常年不出門,冷不丁突然出門了,而且日子還這麽巧,正好是潘雲丟了中樞魄左右的時間。


    張禹跟著又問,“你們這山上有沒有狼什麽的?”


    “都什麽年代了,怎麽可能有狼。”這次是青年人說道。


    “剛剛我們在山上,突然聽到了慘叫聲,過去一看,是一個叫潘明被咬了。村裏以前,也出過這樣的事兒嗎?”張禹又旁敲側擊地問道。


    “啊?潘明怎麽還能被狼咬了。”少女吃了一驚。


    青年人撓了撓頭,說道:“還有這樣的事兒啊,以前沒聽說誰山上被咬啊。”


    “那個山上,村裏的人經常去嗎?”張禹再次問道。


    “祖墳都在那,經常有人上山的。還有幾家在山上有菜地,時不時的也要上山。”青年人答道。


    有了這個迴答,張禹隱隱可以確定,咬人的那個人,應該是最近才出來的,要不然的話,不可能沒聽說。看來還真是巧,潘雲的事兒,咬人這位,加上老爺子這兩天總往山上跑,這裏麵到底又有什麽聯係呢?


    很快,那個中年女人也迴來了,幾個人這才一起開飯。


    說實話,張禹挺餓的,因為有心思,吃的不快,吃的也不多,就吃了三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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