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老媽這話,鮑佳音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了。她心中暗自叫苦,怎麽這麽倒黴呀,老媽竟然在小區樓下碰到張禹了。


    鮑佳音隻能陪著小心說道:“媽,我在外麵有點事,現在迴不去。”


    “少跟我來這套!要是有正了八經的事兒,能拿張禹當借口嗎?你現在馬上就給我迴來,限你半個小時之內到家,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後果自負!”牛豔玲拿出了母老虎的氣概,憤怒地說道。


    “我……”鮑佳音隱隱能夠猜出‘老媽的這個不客氣’是什麽意思。她隻能委屈地說道:“行行行……我、我這就迴去還不行麽……”


    “快點哈!”老媽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鮑佳音現在恨的是直咬牙,她心中暗罵,“張禹啊張禹,你這個臭王八蛋,死王八犢子,你沒事往香海花園跑什麽呀?你就算過來,為什麽偏的讓我媽看到你呀!真是氣死我了!”


    她罵完之後,轉身看向夏月嬋,夏美人正在欣賞一套白色的連衣裙,這裙子特別漂亮不說,還顯得聖潔光輝,絕對是名家設計。


    鮑佳音尷尬地迴到夏月嬋的身邊,低聲說道:“小嬋……我那個……得迴家一趟……”


    “出什麽事了?”夏月嬋低聲問道。


    “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先逛著,我盡快趕迴來。”鮑佳音柔聲說道。


    她和張禹相親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夏月嬋。她以前有什麽事從來不瞞著夏月嬋,隻有這件事被她隱瞞下來。


    “嗯。”夏月嬋輕輕點頭,囑咐道:“路上慢點開車。”


    香海花園小區的花壇旁。


    牛豔玲氣鼓鼓地將手機放迴包裏,她隨即見張禹和馬奶奶都盯著她看,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有點氣糊塗了,竟然當眾發飆。


    她趕緊擠出一副笑臉,看向馬奶奶,說道:“大姨,我和小張有點事說,就不能陪你去買菜了。”


    “沒事、沒事,我自己去就成。”馬奶奶剛剛也能聽出來個大概,她又看向張禹,說道:“小張呀,在未來丈母娘麵前好好表現,奶奶都著急喝你們的喜酒了。”


    說完,人就朝小區門口走去。


    “我……奶奶慢走……”張禹現在都有點迷糊,這算是什麽跟什麽呀。不過他也聽出來是怎麽迴事了,牛豔玲就是鮑佳音的老媽,而鮑佳音今天明顯是打著他的旗號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這也未免太巧了吧。


    等馬奶奶走遠,牛豔玲說道:“小張呀,到我家坐會。”


    “我……那個……我中午還有事……”張禹苦著臉說道。


    “這才幾點呀,離中午早著呢,佳音馬上就迴來。聽阿姨的,趕緊跟我上樓吧。”牛豔玲催促道。


    張禹無奈,隻好點頭答應,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呀。


    來到牛豔玲家,張禹明顯有點拘束,但是牛豔玲並不把張禹當外人。


    第一次見張禹的時候,張禹就給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加上馬奶奶的攛掇,她已經把張禹當成未來的女婿了。


    給張禹倒了果汁,又拿出水果招待,兩個人就拉起家常。不過,同樣少不得旁敲側擊的試探,想要看看張禹和女兒之間發展的怎麽樣了。


    要知道,女兒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打著張禹的旗號晚迴家,天天都不迴家吃飯,理由都是跟張禹吃飯、看電影、逛街、唱歌、聽戲什麽的。


    天天在一起,那處的肯定不錯呀,所以牛豔玲也少不得讓女兒把張禹帶迴家吃頓便飯。可一提這茬,女兒馬上就找出各種理由搪塞。


    張禹哪知道鮑佳音在家都說過什麽呀,迴答的是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基本上的迴答都是,“挺好的”,“挺不錯的”,“是”……


    牛豔玲現在是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勁。也就在這檔口,家門突然打開,鮑佳音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連拖鞋都沒換,就來到了大客廳。


    她心中著急呀,就怕老媽問張禹一些關於兩個人的問題。這樣一來,肯定得穿幫呀。她天天晚上都跟夏月嬋在一起,有了張禹這個擋箭牌,比以前都頻繁。現在可好,萬一穿了幫,母親追問起來這些天晚上都上哪去了,自己怎麽迴答呀。


    見到張禹和老媽坐在沙發上,張禹是坐在長條沙發上,老媽坐的是單人沙發,鮑佳音是一個箭步就搶到了張禹的身邊,跟著朝張禹的身上一靠,用撒嬌般的聲音說道:“你可真是的了,來我家串門,也不跟我說一聲。”


    張禹都好哭了,什麽到你家串門,你當我想來呀。


    他尷尬地一笑,說道:“我、我……我就是路過……”


    “真討厭……”鮑佳音又用撒嬌般的語氣說著,並挽住張禹的胳膊,順手在胳膊上擰了一下。


    張禹沒有防備,疼的是咬了下牙。


    牛豔玲見女兒跟張禹這麽熱乎,看起來倒是挺恩愛的,女兒還從來沒這麽撒嬌過呢。


    不悅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一些,她跟著說道:“佳音,你剛剛去哪了?早上不是說跟張禹逛街去了麽?”


    “我……”鮑佳音知道母親不好糊弄,總得找個理由搪塞呀,她吞吞吐吐地說道:“本來是打算去逛街的,可是臨時來了個案子,所以就改時間了……”


    “那逛街的事兒,小張為什麽不知道呀?”牛豔玲又問道。


    適才張禹一臉的茫然,顯然是不知道逛街的事兒。


    “我、我提前沒給他打電話……想、想給他一個驚喜……”鮑佳音不愧是當律師的,這種事情圓起來,可要比張禹水平高多了。


    “小張,佳音說這些天晚上都跟你在一起,你們都做些什麽呀?”牛豔玲這次幹脆不問女兒了,也不旁敲側擊了,直接問張禹。


    “我、我……我最近受傷了……”兩個人這段時間在一起幹什麽,張禹哪知道,自己光在床上躺著了。胡說八道的話,再對不上豈不是更慘,幹脆說了實話。


    “受傷?”牛豔玲不由得一愣,這話從何說起呀。


    主要是她不願意看新聞報紙,喜歡追連續劇,所以並沒聽說張禹受傷的事兒。而女兒也沒提過。


    倒是鮑佳音馬上來了精神,說道:“媽,張禹前些日子因為見義勇為受了傷,我其實那些天一直在病床旁邊陪著他,為了怕你擔心,才沒跟你說。今天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隻能實話實說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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