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時柒繞過茶幾,走到溫橙的身邊,將她拽起來,調侃道:「既然她不說,那就算了,反正當初這個夜店的打手,在裏麵不是都已經招供了嗎?


    她讓那群打手加害你,就這一條買兇殺人的罪名,應該能判死刑了吧。」


    溫橙滿是陰沉的眸光漸漸恢復了一絲光亮,她失笑著自嘲,「我光想著五年前的事了,倒是忘了當初差點被沉湖淹死!」


    原本,那筆帳她算在了溫知鳶的頭上,倒是差點忘了共犯莊茵了。


    這一刻,莊茵在地上,惶恐不安地仰起了頭。


    硯時柒捕捉到她的視線,轉身,垂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我真的很好奇,你暗中幫了溫知鳶那麽多,到底是為什麽?」


    「你、你們竟然知道……」


    知道什麽,她沒有說下去,因為肚子和鼻樑的疼痛讓她無法再繼續多說一個字。


    硯時柒輕笑著,眉梢眼角卻俱是冷峭,「你以為,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就來找你麻煩?


    其實,五年前的事,我們隻是想求個明白而已。


    莊女士,知道為什麽我們一直沒讓外麵的警察進來嗎?我們在給你機會,可你……似乎不懂珍惜!」


    莊茵被硯時柒的話震懾了一秒,她捂著肚子從地上坐地來,眼眶有淚,聲音很悶,「你什麽……意思?」


    硯時柒向前一步,傾身蹲在莊茵的麵前,她的眼睛很亮,是毫無雜質的清澈,讓莊茵能夠清楚地看到自己在她眼波裏的倒影。


    那麽狼狽,那麽悽慘。


    爾後,她恍恍惚惚地聽到一句話,「夜店,早就被便衣包圍了,你以為你跑得掉?不過,隻要你說出真相,我們定會保你無憂。」


    硯時柒輕言細語的引導,讓莊茵有了一絲動搖。


    「就憑……你們?」莊茵說話斷斷續續的,實在是鼻樑的疼痛太鑽心,連唿吸都隻能張著嘴,狼狽又滑稽。


    硯時柒見她一副懷疑的口吻,蹙了蹙眉,站了起來,「對,就憑我們!不過既然你不信的話……姐夫,讓便衣進來吧。」


    她說著就看向雷睿修,後者則淡定地點頭,「好。」


    「等等,別,我說,我說!」莊茵親眼看到雷睿修從那件黑色外套的兜裏拿出對講機時,再也扛不住了。


    莊茵的話一出口,雷睿修又順勢把對講機收了迴去。


    看到這一幕,莊茵慌張的情緒緩解了幾分,她從地上手腳並用地爬起來,趔趔趄趄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身在溫家裏的端莊和高傲。


    莊茵站不穩,隻能扶著一旁的牆壁,吐息好幾次,才走到茶幾前,拿了幾張紙巾折好後捂住了鼻樑。


    她頹敗的像一隻喪家犬,再沒有先前的囂張和刻薄。


    「既然想聽我說,那你們可要做好準備,故事有點長,我可能要從二十四年前……說起!」


    硯時柒拉著溫橙轉身的動作驀地一頓,心裏突然有些緊張,她居然說二十四年前?


    這是……意外收穫?


    還是她在故意賣關子?


    莊茵拿著紙巾輕輕按住鼻樑,瞧見硯時柒眼角的詫色,她眸裏有微光閃過,「硯時柒,你剛才答應過我,要護我周全。


    所以,是不是很好奇你當年是怎麽被掉包的?還有五年前那起車禍事故是怎麽發生的?」


    說到這裏,莊茵停頓了一秒,又神秘兮兮地笑道:「你們,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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