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女人的電話,波爾納語氣不善:“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您不是我的金主大人嗎?今晚,包您滿意!”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響著。


    “顧朗讓你來的?”波爾納問。


    “不是啊。”女人說。


    “是誰?”波爾納問。


    “我不能說啊,我答應雇主不說姓名的。不過,要是您能給我錢的話,我可以告訴您。”女人在電話裏笑嘻嘻地笑。


    “嗬嗬!”波爾納冷笑一聲,直接掛斷電話。


    就這樣的段位,也敢來他麵前,是顧朗?


    不應該,顧朗才從他這裏離開,才告訴他艾玲瓏的那份藏寶圖和玉珠藏在裴宅的古茶樹下。


    不是顧朗,會是誰?裴亞爵?


    上次劃走他七十多個帳戶的人,又是誰?裴亞爵?


    如果真的是裴亞爵,那就太可怕了。


    他立即給剛才那個陌生號去了個電話,女人嬌滴滴的聲音響起:“親愛的,怎麽了?”


    “立即過來,華遠別墅。”波爾納說。


    “好的,包您滿意哦。”女人說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不到一個小時,敲門聲響起,波爾納去開門,門口站著一個握著手包的女人,女人穿著一件米色的長風衣,風衣很長,蓋過了小腿肚子,她還穿著一雙長靴,看上去很摩登。


    女人見到波爾納,衝著他嫵媚一笑,一伸手,便解開了風衣的一顆扣子,露出腰來。


    她穿得很少,風衣下麵,隻穿了黑色的裹胸和丁字褲。


    她再解開幾粒風衣扣子,裏麵便看得清清楚楚。


    波爾納看著女人,唇角勾起冷笑,他挑起她的下巴:“誰讓你來的?”


    “我不能說啊,親愛的。”女人軟在波爾納懷裏。


    “帶套了?”波爾納問。


    “我想您這裏會有的。”女人曖昧地說。


    “沒有!”波爾納否認。


    女人便笑著拉開手包,她揚起手包往外倒,倒出好多帶著各種顏色包裝的套套來。


    “親愛的,您喜歡哪款?讓我先摸摸看,我就知道您適合哪款了。”女人說著就要動手。


    波爾納一把扣住女人的手,將她抵在門上,伸手捏住女人的腰,女人立即曖昧地叫了一聲,那浪,那蕩,那銷魂。


    波爾納瞳孔一縮,下腹驀地收緊。


    金泫恩那個賤人走了以後,他隻去過一次金泫恩那裏,的確是有好些天沒有碰女人了,也虧得他對雅琳那個賤人有著如此好的耐心。


    他將女人打橫抱起去了樓上,他瞟了地上的那些色彩斑斕的套一眼,不屑一顧。


    不管是誰安排來的人,不管他們有怎樣的目的,他都不會如願。但是麵前這樣的尤物,他要是放過,那就太暴殄天物了。


    房間裏,一聲聲的女人的浪聲,波爾納衝擊了一波又一波。


    女人滿意道:“沒想到您戰鬥力這麽強,磕藥了?”


    波爾納臉色一沉,女人便不敢再說話。


    波爾納提起褲子,沉聲:“等著。”


    “做什麽?”女人聲音曖昧地問。


    “給你拿東西。”波爾納說。


    女人便斜著身體以手支著頭乖乖地在床上等著,她覺得憑借她這麽好的表現,一定會再得到一筆獎勵。


    波爾納直接去保險櫃裏拿了一支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女人的時候,女人嚇得臉色蒼白、魂飛魄散、聲音結巴:“先,先生,您有,有話好好說,有,有什麽不滿的,您說,我改。”


    “我對槍的掌控能力不是太好,總容易走火。”波爾納威脅女人。


    女人嚇得全身都開始打擺子了。


    波爾納再冷聲:“說,是誰讓你過來的?”


    “是裴,裴總裁。他給了我雙倍的傭金,一個月給我六十萬。”女人生怕波爾納不信,如同倒豆子一般說道,“我也是今天才接到裴總裁的電話,我喜出望外。因為顧先生一直嫌棄我工作不給力,都快一年的時間了,別說爬上裴總裁的床,就連裴總裁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沒想到接到裴總裁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了,我以為他是老婆不在身邊,孤獨寂寞了,我心花怒放。沒想到,他竟然反雇傭我,我起先也是不同意的。先生,我真的是不同意的。”


    女人說著,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是被逼無奈的,先生,您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是被逼的,哪個好姑娘會去做這個啊?我是沒辦法了,家裏後爸不是個東西,把我賣了,現在還囚禁了我媽媽,我必須每個月給他二十萬的賭資,我媽媽才會過得好一點。”


    “你確定是裴亞爵?”波爾納問。


    “是的,是裴總裁,我不會弄錯的,我可以給您看轉帳記錄。”女人哆嗦著身體。


    “嗬嗬!”波爾納嗬嗬冷笑起來。


    意識到哪裏不對勁,女人爬起來就想跑。


    砰——


    一聲槍響,女人的小腿中了一槍,女人啊啊地抱頭尖叫。


    波爾納冷聲:“這是給你的警告,接下來,呆在我身邊,取悅我,直到我膩了為止。”


    女人嚇得一句話不敢說,隻是拚命地點頭。


    在波爾納離開以後,女人給裴亞爵發了條短信:事情不太順利,我腿部中了一槍,他留我下來取悅他。如果我出現了意外,拜托您一定要救我媽媽於水火,拜托了,謝謝!


    她的確是夜總會坐台的,但她不是天生賤,是生活把她逼成了那副她最不恥的樣子。人生,並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麽光鮮靚麗,很多時候,生活逼著自己做一些選擇。她剛才與波爾納說的是真的,繼父是一個賭徒,囚禁了母親,她拿不出錢,母親就得不到自由。


    曾經,沒有這麽嚴重,繼父越賭越深,母親遭的罪也越來越嚴重,現在身體也不行了,她必須盡快解救母親。


    裴亞爵迴了短信:你母親現在很好,你要好好活著!


    女人感動得淚如雨下,迴複:我會好好活著!


    她會好好活著的,除非波爾納真的來剝奪她的生命,要不然,她不會放棄,好死不如賴活,就算隻是一副臭皮囊,她也要好好活著!


    *


    若惜與思蓉一下飛機,若惜就給夏雲博去了電話,這是媽媽的意思。


    夏雲博得知歐思蓉迴來了,他激動得簡直要瘋了,把車子開得飛快,去接機。


    看到思蓉的那一刻,夏雲博久久說不出話來,有語凝噎。


    最終隻化作兩個字:“思蓉。”


    這兩個字,飽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歐思蓉望著夏雲博,前塵往事在腦子裏過電影一般閃動著。


    她望著夏雲博,說:“謝謝。”


    “對不起,思蓉!”夏雲博說。


    除了這句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說過要一輩子保護她的啊,說過要一輩子不讓她受到傷害的啊,結果呢?傷她最深的那個人,是他。


    “迴夏家吧。”歐思蓉說。


    “思蓉。”夏雲博喊了一聲,神情猶豫,他看向思蓉,看到她眸子裏堅毅又淡定的光芒,他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她有資格聲討的,她可以聲討一切,不管她要做什麽,他不會攔著。他將車子開往夏家。


    車子很快開到了夏家。


    夏家人正在吃午餐。


    看到歐思蓉,歐夢然手裏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她尖叫起來:“啊,鬼,鬼,啊——”


    夏元中也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有想過歐思蓉還會活著。


    夏雲博冷漠地瞟了歐夢然一眼。


    歐夢然驚叫著躲到夏雲博的身後,她將他往自己的身側拽。


    夏雲博要甩開她的手,她抓得很緊。


    歐思蓉淡聲:“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歐夢然,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歐夢然因緊張和害怕,聲音變得有些尖。


    “現在是中午,要是我是鬼,還敢在這個時候出來,那也是屈死得厲害的厲鬼了。”歐思蓉說。


    歐夢然竟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我來拿我的東西!”歐思蓉說。


    “什麽?拿什麽?你有什麽東西會在夏家?你失蹤了以後,家裏就重新裝修過了,你的一些東西都扔掉了,還是雲博扔的……”


    夏雲博立即斥聲:“夏家裝潢的時候,我在新西蘭。”


    思蓉失蹤後的幾年,他根本沒有在夏家生活,他甚至連若惜的成長都忽略了,因為他一直在找思蓉。


    這些事情,思蓉都知道,若惜告訴了她。


    若惜說,這世上,有兩個男人用心愛她,一個男人叫埃裏克,一個男人叫夏雲博。


    埃裏克給了她一個寧靜美好的葡萄園。


    夏雲博在她失蹤以後,一直沒有放棄找她。


    所以,不管她做什麽樣的決定,都會幸福,但是,切記要尊重自己的心來做出選擇。


    想到這裏,思蓉握緊若惜的手。


    見夏雲博看著她,她說道:“我來拿我和雲博的結婚證書。”


    歐夢然臉色大變:“結婚證?怎麽可能還有你們的結婚證,我和雲博才是夫妻。”


    “當年,我們並沒有辦理離婚手續,你就小三登堂入室了。”歐思蓉犀利的眼神望著歐夢然。


    夏元中見著這樣的陣勢,以長輩的身份壓道:“行了,鬧什麽?”


    歐思蓉看向夏元中。


    夏元中嚴厲道:“都不要鬧了,夢然說得對,她和雲博才是夫妻。”


    “我沒有認可。”夏雲博說。


    夏元中聲音驀地拔高:“你沒有認可?柏辰是從哪裏來的?柏辰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不是你和夢然生的?你現在說這樣的話,不覺得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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