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林朵朵的女人想了想,說:“那個男人長得很高大,眼睛比一般人的深,不知道是不是混血,看上去很有氣度……”


    “重點說那個女人。”裴亞爵打斷林朵朵的話。


    林朵朵蹙著眉頭說:“那個女人當時的打扮很像電視裏見到的西方貴族。她戴著一頂鑲著羽毛的帽子,白色的紗網遮住了她的臉,隻露出一個尖下巴來,我覺得她很有氣質,我想她一定是個美人,我抬起頭來看她,她兇我,不準我看,她脾氣不太好。當然,她還是一個陰險的人,要不然,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裏。”


    林朵朵說到後麵的時候,顯得有些氣憤。


    “那個女人還有哪些特點?”裴亞爵問。


    林朵朵想了一下,說:“她的脖子很漂亮,特別美,天鵝頸,你知道吧?就是像知名演員詩詩那樣的天鵝頸,應該是學了很長一段時間舞蹈的。”


    “記下來!”裴亞爵眼神示意螃蟹。


    螃蟹早已經動筆記下來了。


    “繼續。”裴亞爵冷聲對林朵朵說。


    林朵朵想了想,繼續說:“飆車的時候,她好像是預料到今天的事情,說過要是我看到有車子追我,隻管往死裏飆車就好。當時我不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我還以為大家都是飆車黨,很多車子一起來追一輛車子是為了尋求刺激。”


    “說那個女人的特征。”裴亞爵聲音更冷。


    “就是脖子很漂亮,別的我也不太清楚,她不讓我看她。”林朵朵說。


    裴亞爵擰了擰眉,眸光微閃,吩咐:“把她的衣服脫下來!”


    反正也審不出更多的東西來,夜行衣應該會是兩套一樣的,拿著去查查看能不能找到是哪裏買的。現在很多店家都會有攝像頭,說不定這中間就有對方忽略掉的細節。


    “啊,不要!”林朵朵一聽要把她的衣服脫下來,尖叫著抱住自己。


    裴亞爵鄙夷地瞟了林朵朵一眼,冷聲:“這個世界遠比你想像的更可怕。”


    甲魚邪魅地笑著走近林朵朵,林朵朵立即憤起反抗,她朝著甲魚狠狠地踹出一腳,可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自己都沒有站穩就摔倒在地。


    “沒用。”甲魚嗬嗬一笑,伸手去抓林朵朵。


    林朵朵又再伸手撓甲魚,被甲魚一把扣住手腕就動彈不得了。


    林朵朵試圖咬甲魚,甲魚無語翻白眼,用虎口的位置一把扣住林朵朵的下齶,笑得一臉邪魅:“來咬啊,咬到算我輸。這樣吧,你能咬到我放你走,哈哈!”


    林朵朵雙手扳住甲魚的虎口位置,想要用力去咬甲魚的手,可是根本做不到,甲魚的手似鐵鉗一般掐住她的下齶,使她下齶疼得厲害。


    林朵朵一直覺得女人與男人是沒有區別的,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一樣可以做。男人挑能扛,女人一樣可以做到。


    現在她才發現,男人與女人是不同的,男人在體力上,有著先天的優勢,是女人怎麽努力都及不上的。


    嘶啦一聲,甲魚伸手直接將林朵朵身上的夜行衣撕開一道口子。


    “啊——”林朵朵尖叫一聲立即抱住自己。


    “嗬嗬!”甲魚邪魅一笑,“怕了?可是有什麽用?今天我不管要對你做什麽,你反抗都是沒有用的。”


    說著,甲魚又再靠近林朵朵。


    林朵朵條件反射地往後挪,聲音驚恐:“你不要過來。”


    甲魚邪魅地笑:“我不過來也行啊,你自己把衣服脫了,我就不過來了。”


    林朵朵眸子裏閃過近乎絕望的神色,又哀求地望著甲魚:“放過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放過我。”


    “你,還幹淨嗎?”甲魚挑著眉問。


    林朵朵咬著下唇不說話,一雙眸子溜溜地轉。


    “我在問你話。”甲魚說。


    裴亞爵嫌棄地催促:“快點!”


    甲魚立即應聲:“是,老大!”


    一聲老大,讓林朵朵越發心驚肉跳,她覺得自己就是進入了一個黑澀會組織。


    甲魚又伸要撕扯林朵朵的衣服,林朵朵立即捏住自己的衣領大聲說:“我不幹淨了,我早就不幹淨了,十幾歲開始就不幹淨了,我有性病的。我是個飆車黨,我們車隊裏多是男人,他們生活很亂的,我們在一起飆車飆興奮了,就會一邊飆黃段子,飆了黃段子來感覺了,就在一起睡覺。”


    “這樣啊?”甲魚笑得更邪魅,“我睡過無數女人,還從來沒有睡過有性病的,刺激啊!老大,借個套。”


    甲魚轉頭看向裴亞爵。


    裴亞爵沉著臉。


    螃蟹立即從一個金屬箱子裏取出一盒杜蕾斯,他將之帥氣地拋給甲魚。


    “多謝!”甲魚道謝,拿著杜蕾斯在林朵朵麵前晃了晃。


    林朵朵覺得自己要崩潰了,帶著哭腔:“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甲魚抬手腕看表:“給你三十秒的時間,自己脫下來,三十秒以後,我幫你脫,我是一個粗人,可能不知道輕重的。不過,你可能喜歡那樣,反正你喜歡很多人一起睡。”


    語氣裏是濃濃的威脅意味。


    林朵朵眸光又不停地閃啊閃,她都已經這麽說了,他竟然還有那樣齷齪的想法,這些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可是怎麽辦?她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逃走,這個地方看上去好森嚴的樣子,四周全是金屬打造的,就連那個窗戶,都是全金屬網的,看上去冰冷而堅固。


    咬了咬牙,林朵朵談條件:“我脫了衣服你不準再過來?”


    “看情況啊,要是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的話……”甲魚玩味地拖長尾音,故意頓住不說後半句。


    林朵朵心一橫,她沒有胸,她賭了,賭這個男人對她沒有性趣。


    想著,她咬牙將夜行衣脫了下來。幸好裏麵穿著裹胸,不至於走光得太難看。


    “嘖,你裹著那玩意做什麽?你又沒有胸,你這是旺仔小饅頭?”甲魚一臉嫌棄玩味地指了指林朵朵的胸,再接過夜行衣。


    林朵朵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個男人的嘴實在是太賤了,竟然這麽罵她,她至少也是小籠包,怎麽可能是旺仔小饅頭?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隻要不碰她,怎麽都好。


    甲衣又再玩味地笑笑,拿起夜行衣起身往外走。


    裴亞爵沉聲命令林朵朵:“過來!”


    林朵朵又局促不安了:“你,你們要做什麽?”


    該不會是這些人要輪流對她做那種事情,先由身份地位高的開始吧?那太可怕了。


    “過來!”裴亞爵又冷聲命令。


    “我……”一個‘不’字卡在林朵朵的喉嚨間,她不敢說出來。


    “過來!我的耐心有限。”裴亞爵聲音冷冽。


    林朵朵嚇得腿軟。


    裴亞爵鄙夷地望著林朵朵:“別太把自己當迴事,沒有人會對你有興趣,調包之前,你在哪棟別墅?”


    林朵朵一聽是問她在哪棟別墅,立即描述:“我對華遠別墅區雖然不太了解,但我方向感不錯的,從後門進去以後,大概兩百米處,右拐,右拐以後我看到有個e區,再從e區進去,三百米左右繼續右拐,隨後會進入f區,在f區繼續往前走……”


    裴亞爵稍驚訝地瞟了林朵朵一眼,沉聲:“過來看!”


    這個女人方向感和記憶力這麽好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如果她再見到那個女人她能夠認出來?


    畢竟,他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是穿著夜行衣隻露出一雙眼睛來。而麵前這個女人見到她的時候,她露出了下巴和脖子。


    頓了一下,裴亞爵沉聲問:“再見到那個女人,你還能認得出來嗎?”


    “我想應該能,她的脖子太有特點了,特別好看。”林朵朵說道。


    “過來看這個!”裴亞爵淡聲吩咐。


    林朵朵隻好咬了咬牙從地上爬起來走到裴亞爵身後。


    她看到裴亞爵的電腦上竟然是華遠的3d圖。


    裴亞爵移動著鼠標,將光標停在f區的位置問:“你接頭的時候,在哪一棟?”


    “再往這邊!”林朵朵指著電腦屏。


    裴亞爵便順著林朵朵手指的方向移動光標,電腦屏上,華遠別墅群在移動著。


    林朵朵突然語氣稍顯激動:“這裏,就是這一棟!”


    甲魚原本走出去了,聽到林朵朵的話又再折了迴來。


    螃蟹也湊過來看。


    大家都看到林朵朵手指的別墅。


    甲魚收起玩世不恭的神情,凝重的語氣:“頭,是顧總裁對麵的別墅。”


    “嗯。”裴亞爵應了一聲。


    螃蟹聲音冷沉:“甲魚你入侵一下房管中心的信息網,看看那套房登記在誰的名下。”


    “老子要去看這套夜行衣是誰家的?”甲魚說。


    “我去!”螃蟹沉聲。


    甲魚便將夜行衣扔給螃蟹,隨後拉了金屬椅在一台電腦前坐了下來。


    他雙手不停地敲擊著鍵盤,電腦界麵不停地變幻著,一行一行的英文字母不斷地跳來跳去。


    少頃,甲魚便說道:“頭,是在一個叫褚美的女人名下。”


    林朵朵驚呆了,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這個團夥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們有華遠別墅區的3d圖,還有黑客,還有這麽可怕的房子,全金屬的,到了這裏,想要出去,簡直難於上青天。


    完了,她又想起之前男人說的那句話,到了這裏,就沒有人能夠活著出去。


    怎麽辦?


    想著,林朵朵臉色就是一白。


    裴亞爵冷然地看向林朵朵:“想出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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