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得寸進尺,雙手在裴亞爵的腰間摸來摸去,還有意無意地摸到他敏感的地方。


    “夏若惜,睡覺!”裴亞爵說。


    “嗯嗯,我還是覺得你胖了。你側過來,麵對我,我再摸一下看看。”若惜用力地拉裴亞爵,使他麵對著她。


    裴亞爵便冷著臉麵對若惜。


    若惜再伸手摸裴亞爵的腰,死皮賴臉地將頭靠過來,靠裴亞爵懷裏,手指在裴亞爵胸口上隔著襯衣的布料畫圈圈:“老公,我還是覺得你胖了。你要不要脫開給我再摸一下看看?”


    “你還要不要臉?”裴亞爵略顯嫌棄的神情看著若惜。


    若惜抱緊裴亞爵,一臉賊笑:“嘿嘿,不要臉了,我隻要老公。”


    “不要臉!”


    “嗯嗯,不要臉,要老公。”若惜臭不要臉地笑。


    “真要?”


    “嗯嗯。”


    “再說一次。”


    “不要臉了,要老公!”若惜說。


    裴亞爵一個翻身將若惜壓在身下,脫她的衣服。


    若惜躺在裴亞爵身下,眸光灼灼地望著他。


    這樣的眼神簡直要裴亞爵的命,裴亞爵咬牙,低咒一聲:“妖精。”


    “對,專門勾你的妖精。”若惜笑著摟住裴亞爵的脖子。


    裴亞爵捉住若惜的手,將她的手壓在他的襯衣扣上。


    若惜便伸手解裴亞爵的扣子。


    裴亞爵握住若惜的手,俯頭眸光灼灼地望著她:“真的與顧朗連朋友也不做了?”


    “嗯。”若惜點頭。


    “不會反悔?”


    “不會啊!”若惜搖頭。


    “我今天沒有逼你!”裴亞爵說。


    “是我自己的決定啊,我覺得這樣很好!”


    “相信我沒有搶顧朗的手鏈?”


    “當然相信啊!”若惜舉起那隻沒有被裴亞爵握住的手,“百分百相信!”


    “要是有一天我拿出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鏈呢?”裴亞爵問。


    “那也相信,反正你不會搶。”


    “那你覺得我拿出來的手鏈會是怎麽來的?”裴亞爵看緊若惜。


    若惜看著裴亞爵笑:“我等你告訴我它是怎麽來的啊!你說是怎麽來的它就是怎麽來的,你說的我都信!反正我信你!”


    裴亞爵心頭悸動,俯頭吻住若惜的唇。


    他的吻來得熱烈,若惜摟住裴亞爵的脖子,覺得格外踏實。


    一個綿長的吻結束,若惜說:“老公,我愛你!”


    “我也愛你!”裴亞爵聲音沙啞,克製著一身的欲。


    他拉被子將兩個人蓋起來,抱住若惜,手一拉,解除若惜身上最後的束縛。


    他抱住若惜在床上一滾,將若惜滾到他身上,雙手握住她的纖腰,聲音蠱惑:“老婆,坐上來!”


    “不要。”若惜臉紅。


    “坐上來!”裴亞爵聲音溫柔。


    “不要。”若惜害羞。


    “老婆。”裴亞爵誘惑,“我喜歡你主動。”


    若惜一低頭,便觸及裴亞爵一雙深情的眸子,他望著她,眼裏全是她。


    若惜稍動了一下,裴亞爵立即握住她的腰……


    休息室裏頓時變得火熱,空氣裏充斥著曖昧的因子和動情的低吟。


    *


    一個星期以後。


    趙明迎來了第三次康複手術。


    被推進手術室之前,裴亞爵與若惜去看他。


    趙明冷著臉,不願意搭理裴亞爵二人。


    宋曉娥也冷著臉,不待見。


    趙明進去之前,握著宋曉娥的手,仿佛說著臨終遺言:“要是我沒有出來,你就帶著爸媽去別的地方生活,不要在帝都了。”


    說完又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裴亞爵。


    裴亞爵喉頭滾動了一下,想說的話強行咽了下去,他們之間隔著一個孩子的性命,所以再多解釋的話都顯得蒼白。


    他隻沉聲說了一句:“你不會有事!”


    說完他牽著若惜徑直離去。


    顧朗的別墅。


    陽台前幾株銀杏樹長出新葉,扇子一般的小葉子透著生機。


    顧朗手裏握著棋子,重複著下了千百遍的殘局。


    有電話進來,他接起,下屬在電話裏匯報:“先生,趙明進手術室了,這是個好機會。”


    顧朗將手裏的棋子落下,聲音驟冷:“讓美香動手!”


    “是。”電話那端的語氣稍顯激動。


    掛斷電話,顧朗眸色冷沉地看著棋局。


    千百遍的棋局,仿佛永遠都沒有辦法再打破,別人的套路,自己拿來用,沒有突破,要怎麽贏?


    他跳馬往前,再將對麵的炮架起來,他再拱卒子去送死,再用對方的車吃掉卒子,棋局仿佛發生了改變。他驀地頓悟了什麽,幹爹有句話說得對,你需要出動出擊,你也需要主動送一些人去死,改革或複仇,都是同樣的道理,總要有人犧牲才能達成目的。


    心再硬了硬,顧朗再拱了最後一個卒子往前,再拿著對方的車吃掉卒子,他跳馬將軍,對方的車貪吃卒子跑得太遠,一步已經沒有辦法拉迴來,讓他鑽了空子,僥幸贏棋!


    半個小時以後。


    下屬的電話再打進來。


    顧朗看著重新擺好的另一局殘棋,沉聲問:“趙明死了?”


    “沒有,美香沒有機會動手,她在中途被送出來了。”下屬迴複。


    “為什麽?”顧朗冷聲問。


    下屬答:“手術是愛薇醫生院長裴浩維親自做,除了他的幾個近身的助理以外,所有的手術助理和護士全部被攆出來了,說是手術室太擠施不開手腳。”


    顧朗淡漠地應:“努力尋找下一次動手的時機。”


    掛斷電話,顧朗唇角勾起冷笑,他看向對麵無人下的殘局,仿佛看到裴亞爵坐在他的對麵。


    不用想,把所有人都趕出來隻留裴浩維和他最信任的人,必然是裴亞爵的主意。


    裴亞爵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通過那個孩子的死,他一定會想到這一層的。


    顧朗冷聲對著空氣說:“裴亞爵,我早該狠下心來的,要是那個孩子真死在我手裏,現在裴氏控股也許就不止是跌3個點了。幹爹說得對,同樣都是死,就該讓他死得其所。何況,就算不是死在我手裏,在你眼裏也沒有什麽不同,這條人命一樣算在我頭上!”


    顧朗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一口,再將杯子狠狠地擱在桌上,握起電話起身,對著電話冷聲吩咐:“從今天開始,所有人都激進起來,想到任何可行的辦法都及時向我匯報,所有采納的意見都將得到巨額獎勵。另外,在對付裴氏的過程裏,不管男女老幼,都可以算計在內!”


    掛斷電話,顧朗覺得心髒處窒息,他用力地深唿吸,幾分鍾以後,唿吸開始變得自然暢快。


    他要是對人不狠,就沒有辦法為媽媽報仇。這世上,誰不無辜?媽媽不無辜?他不無辜?


    眸色冷了冷,他再打電話吩咐:“繼續刷貼,製造拋售恐慌。”


    掛斷電話以後,他打電話給幹爹:“幹爹,我想跟您借一些錢。”


    “傻孩子,幹爹的東西未來都是你的,我們爺倆用得著說什麽借不借的,缺多少?我立即讓人劃給你。”


    “一百億!”顧朗說。


    “好,我立即讓人劃過去!”波爾納在電話裏說。


    十幾分鍾以後,顧朗的帳戶裏陸陸續續有錢進來,持續了半個多小時以後,一百億到帳。


    顧朗再將錢分到各個帳戶裏,打電話安排:“e組來別墅這邊工作,下午在裴氏控股跌停的時候分單購入。”


    “是。”電話那端應得鏗鏘有力。


    網絡上的流言不斷地刷新著拋售的信息。


    “裴亞爵到底有沒有能力啊?一個孩子的死因都調查不明白嗎?真是日了狗了,裴氏控股都跌成什麽狗了?我要全部賣掉,清倉清倉!”


    “我也賣掉,及時止損,不玩了,智障!”


    “我手裏五百手昨天就清空了,真是慶幸,少一個跌停。”


    “我始終相信裴氏!”


    然而這樣的聲音基本上一出現還沒有被人看到就被拋售的流言掩蓋了下去。


    整屏都是拋售的消息。


    仿佛大家都變得恐慌起來。


    “什麽情況啊?裴氏控股到底還行不行啊?這也太讓我失望了吧,又要跌停了啊!”


    “md,媳婦都賠進去了。”


    “車子房子全沒了,裴氏控股垃圾,止損吧,止損吧。”


    “……”


    裴亞爵坐在椅子裏淡定地看著這些流言,握著鼠標下拉。


    若惜擔憂地說:“真的沒有大問題麽?”


    裴亞爵側過頭來,衝著若惜勾唇一笑:“這隻是小事!”


    “我總擔心有人暗中對裴氏動手。”若惜說。


    裴亞爵勾唇:“也沒有人敢明著對裴氏動手,就隻能暗著來。”


    “說得也是,那我去做我的事情了。”


    “嗯。”裴亞爵應了一聲。


    若惜便去操作自己的股票帳戶。


    她把能動的錢全部買了裴氏控股,買完以後,裴氏控股封死跌停板。


    還有小散戶不停地拋售著,她真恨不得把自己手裏值一百億裴氏股權全部砸下去,那樣一定能托市了。


    總裁室。


    裴亞爵看著盤麵上那些進進出出的小單,雙眸危險地半眯起來。


    很顯然,有人想要借機趁火打劫啊!以後偽成小散戶他就看不出來?


    正關注著盤麵的變化,蔣宇的電話打進來:“總裁,風控二部監測到裴氏控股發生異常,有人在巨額分單買入。”


    裴亞爵眸子裏閃過睿智而腹黑的光芒,他淡聲道:“不動聲色,讓他們買!”


    “但是這樣的話,後期股票漲起來,他們會成為直接受益人。”蔣宇顧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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