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坤被ken挾持著走出菜場,他的人在後麵跟著。


    ken沉聲道:“讓你的人後退,要不然,我們一起死,打成篩子便打成篩子。”


    “嗬嗬,他們怎麽能後退呢?他們不牽製住你們,一會兒你們逃走了,你再一槍嘣了我,我不是虧大了?這冤就是去了閻羅殿都喊不清楚啊!”平坤淡漠地笑著。


    他感到自己已經受製於人處於劣勢,但是氣勢上不能認輸。


    “隻留十個人!人太多我煩躁,人一煩躁也許就會做出偏激的事情來!”ken威脅平坤。


    平坤挑眉一笑,大聲道:“留下十個人,別的人退下。帶著我嶽母大人,每半分鍾割一片肉!”


    黎曼晴瞳孔劇烈一縮。


    ken再威脅:“不準再動sunny的媽媽!否則我的槍容易走火!”


    平坤又笑起來:“走火啊!那就走火啊!活著也是累的,死了倒清靜了。還是那句話,大家一起死,壯觀啊!”


    黎曼晴聞言,提醒ken:“別與他廢話,我們走!”


    ken便挾持著平坤繼續往前走。


    走到公路旁,恰見一個男人將一輛摩托車停了下來,男人摘下安全帽的瞬間,黎曼晴用槍頂住了男人的頭。


    男人嚇得魂飛魄散,腿都軟了。


    黎曼晴威脅:“抱頭,蹲下!”


    男人立即抱頭蹲下,一邊說著越南語:“您別亂來,我很窮,什麽也沒有,我身上有的,你全部可以拿去。”


    ken用槍頂了頂平坤的頭,命令:“上車!”


    平坤隻好依言坐上摩托車。


    ken又對黎曼晴說:“你來開車,我挾住他!”


    黎曼晴咬了咬牙,強打起精神來。


    平坤又笑了:“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能放倒一條狗的藥,卻放不倒你。”


    “閉嘴!”黎曼晴嗬斥,她越發厭惡平坤了,平坤就是一個陰險小人。


    黎曼晴提起精神來開摩托車,ken強行勒令平坤坐上去,平坤坐上去以後便雙手擁住黎曼晴的腰。


    黎曼晴渾身就是一僵,ken看著刺眼,嗬斥:“把你的狗爪子拿開!”


    平坤挑眉:“我們在床上的時候比現在親熱多了啊!”


    黎曼晴用力一扭摩托車把手,油門加大,車子猛地開得飛起來。


    平坤反而抱她抱得更緊了。


    “把你的爪子拿開!”ken再嗬斥,並拿錢用力地抵住平坤的頭,已經怒不可遏。


    平坤識時務地雙手放開,陷入單戀的男人啊,瘋狂,他不惹!


    平坤的手才剛剛放開,ken突然一腳將平坤踹了下去,他身體再猛地前傾,雙手扶住摩托車把手,用力一扭,車子油加到最大,發出嗚嗚的響聲,車子飛馳而去,仿佛脫韁的野馬。


    平坤被踹翻在地的瞬間,他立即拔出槍來,在地上滾了一周他便用槍對著摩托車輪胎一陣開槍,可是車速實在是太快,子彈沒有打到車子上,車子便已經消失在視線範圍。


    車子一路往前,黎曼晴的頭發如魔女一般在空中飛舞,車子越往前開得久,她越激動,雖然身體越來越軟,但她一直強撐。人在逃命的時候,真的會迸發出強大的毅力。


    半個多小時以後,ken一腳刹車使車子停了下來。黎曼晴身體已經軟如一灘泥,她用力咬舌尖,將舌尖咬爛,讓痛感使自己保持清醒。


    她問ken:“怎麽樣?我們安全了嗎?”


    “是的,安全了。”ken鬆一口氣。


    “快走,我們立即離開這裏。”黎曼晴說道。


    ken棄了摩托車,將黎曼晴打橫抱起,迅速往目的地跑去。


    十五分鍾以後,一架私人飛機緩緩地起飛。


    ……


    平坤讓人在各個交通要道布置了關卡,卻一直沒有搜到黎曼晴和ken。


    他整個人都變得很不好,原本自信滿滿的,給黎曼晴下了藥,她行動起來就會比較累贅,逃起來也不快,很容易逮到。


    再以韓蓓進行要挾,即使黎曼晴再心狠手辣,親眼見到親生媽媽被人割肉的時候,難道還能不動容?他又失算了。


    他還封鎖了所有的酒店和離開越南的出口。


    沒想到,黎曼晴這個女人最後還是逃掉了,以私人直升機的方式離開了越南境。一旦出境,他想要再抓到人就很困難了。


    他臉色十分難看地杵在大廳裏,他跟前是十幾個穿著製服的男人。


    平坤正要吩咐什麽,盲絕急匆匆地趕了進來:“殿下,我聽說黎曼晴逃了?”


    平坤臉色變得更難看:“是的,她逃走了,這個女人太心狠手辣了,連自己的媽媽都可以用來犧牲,先生的話是對的,女人一旦心狠起來,真的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成的。”


    “立即給裴總裁打電話,剛逃走,也許他會有辦法!”盲絕提議。


    平坤眸光一閃,立即撥打裴亞爵的電話,可是不管怎麽打都無法接通。


    平坤眸色變得冷沉。


    盲絕擰眉道:“聯係不上裴總裁聯係他的助理試試看!”


    平坤又立即給蔣宇打電話。


    蔣宇在電話裏告知,裴總裁陪著他妻子去法國了,他說了會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去的地方也許會沒有信號,所以聯絡不上不要驚慌,一切工作按部就班就好。


    得到蔣宇的迴複,平坤無奈地掛斷電話。


    盲絕歎了一聲,問道:“韓蓓死了?”


    平坤是王子,身份尊貴,他能做的隻是在黎曼晴出逃之前勸阻,可是沒有勸住,所以他趕迴來,準備在抓捕黎曼晴的事情多上心。


    可是航班延誤他沒有及時趕迴,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平坤搖頭:“倒是沒死,割了幾片肉下來,當著黎曼晴割的,以韓蓓的命來要挾,都沒有辦法讓黎曼晴迴頭。”


    盲絕語氣冷嘲起來:“嗬,女人一旦狠起來才是真狠!我早與殿下說過,黎曼晴是一個泯滅了人性的女人。早在不滿十八歲的時候,她就可以策劃害死親叔叔的車禍案,這樣的女人,又怎麽會在乎她媽媽的命呢?上一次,她不是也隻願意用六十億贖迴她媽媽麽?”


    平坤冷沉著臉不說話,一切其實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沒有防住韓蓓被韓蓓一把推倒,黎曼晴身邊的男人趁亂挾持住了他,一切都不會變成這樣,是他大意!


    盲絕又說:“殿下布局了這麽久,怎麽會讓她有機會逃走呢?”


    平坤沉聲道:“韓蓓突然攻擊我,隻是幾秒的時間,局勢便逆轉。韓蓓是中了藥的,我沒想過她竟然會有力氣攻擊我。”


    盲絕有感而發:“女子本弱,為母則強!”


    “先生,我們先審人吧,抓到了兩個營救黎曼晴的人,希望能審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平坤打起精神來。


    “嗯。”盲絕應了一聲,便與平坤走出大廳。


    *


    曼爾莊園。


    若惜陪著媽媽散步。


    剛下過一場雨,空氣格外清新。


    傭人過來為歐思蓉披了外套,說是先生讓她來的。


    歐思蓉的臉上便劃過柔情。


    若惜與媽媽往前走,她低聲說:“太太,您先生對您真好!”


    “是的,埃裏克很好,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對我說過一句重話,莊園裏所有的女人都羨慕我!”歐思蓉臉上的笑意濃了些,眸子裏滿溢柔情。


    若惜微笑著說:“您要是再做夢的話,就多想想您先生對您的好,多想想現在生活的幸福!”


    歐思蓉突然頓住步子,側頭看著若惜:“你說我為什麽總做那樣的夢呢?夢裏的一切變得越來越真實,我越來越覺得夢裏的一切仿佛就是我從前的生活。我的女兒,我能夠看清她的臉了,她小小的樣子,萌得我心都要化了,她穿著白色的公主裙,手裏拿著風車,風車在手裏轉動,她的裙子也隨風舞動。我覺得,她不是盧西亞,但是我想不起來盧西亞小時候的樣子。我每天都被這些事情困擾。”


    若惜相勸:“您不要總強迫自己去想一些事,也不要總強迫自己去接受一些事。夢就隻是夢而已,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我們長時間聽一種聲音,晚上躺在床上,耳朵裏自然就會出現那種聲音。我們長時間看一個電視劇,晚上睡覺夢裏就可能出現電視劇裏的場景。人與人之間又有個體差異,有的人想像力豐富,她可能會想像出電視劇裏沒有的角色,並且,越想越覺得真實,仿佛電視劇裏的一切都真實地發生在自己身上。您大概是屬於想像力比較豐富的那一類!所以,想的次數多了,您便覺得它是真的。”


    “是這樣嗎?”歐思蓉將信將疑。


    “是的。”若惜篤定的口吻。


    如果媽媽想起過去會變得痛苦,她寧願媽媽忘記!


    歐思蓉突然揚唇一笑:“莊園裏的人都說我們長得像很,說你跟我年輕的時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若惜心頭一顫,隨後笑著說道:“這大概就是緣份!”


    “是啊!緣份真的是神奇的東西,它讓原本不相交集的人生活在一起。我喜歡緣份這個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歐思蓉說。


    若惜感動得想哭,她鼻音有點重:“我也是!”


    埃裏克坐在書桌前,麵前的電腦正在播放著竊聽器裏夏若惜與思蓉的對話。


    “您不要強迫自己去想一些事……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


    反複聽了幾遍以後,他起身喊道:“來人,去請夏若惜過來見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幸得迴首君猶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楚灩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楚灩心並收藏幸得迴首君猶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