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


    夏若惜頓住步子,轉頭看向黎敏兒:“說吧!”


    黎敏兒幾步走到夏若惜前麵去,看走廊上沒什麽人,她才不要在這裏說,她說道:“我們去一樓大廳說,這裏都是病房,病人需要休息。”


    “嗯。”夏若惜應了一聲便朝樓梯走去。


    一樓大廳很多人排隊掛號,也有很多家屬陪同、等待。


    黎敏兒看著人多,得意一笑,夏若惜這個賤女人,不是不要臉嗎?那她今天就要好好地讓她丟臉。


    她走向夏若惜,伸手便在她肩頭推搡了一把,罵咧咧:“夏若惜,你還要臉嗎?”


    夏若惜壓著火氣說:“黎敏兒,你有事說事,再這樣罵罵咧咧像個潑婦一樣,別怪我不客氣!我不會再慣著你!”


    她也是,和黎敏兒這種人較什麽勁?


    “喲,你還不客氣?來,來,來打我,來啊!”黎敏兒跳到夏若惜麵前。


    夏若惜淨身高有一米七三,今天因為來醫院裏照顧芬姐,穿著平跟鞋。饒是如此,她也比穿著五厘米高跟鞋的黎敏兒要高一些。


    黎敏兒抬起下巴,要來拉夏若惜的手打她,夏若惜甩開。


    黎敏兒立即又衝過去推搡夏若惜,夏若惜也推了黎敏兒一把,喝斥:“別發神經!”


    看到兩個女孩拉拉扯扯,很多人都過來圍觀。


    黎敏兒看很多人圍觀了,效果應該會很好了,她揚起下巴質問道:“我姐夫今天抱著的那個孩子是怎麽迴事?是你和我姐夫的私生女對不對?我就知道事情沒這麽簡單,你可真賤!”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一片沸騰,大家都覺得看到了一出狗血劇,一個個興奮了起來。


    這個女人長得這麽漂亮,原來是三啊,勾搭別人的姐夫不說,還生了孩子,真是厲害了,這是要用孩子逼宮了?


    大家小聲地議論起來。


    “我去,看著長得還挺清純的,以為是個好姑娘呢。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什麽清純啊,一看就是狐狸精,現在的狐狸精啊,手段不知道有多高明呢,專門扮清純勾搭有婦之夫。”


    “厲害了厲害了!”


    “特麽的不要臉!”


    “臭狗屎!”


    “麻逼!”


    “這女人以前是坐台的吧?這種姿色收費不會低啊,幾千一晚總是有的。坐台賺得就不少了,何必缺德地破壞別人家庭呢?”


    “肯定這個什麽姐夫是個富二代,有錢唄。坐台能和當情婦相比?當情婦分分鍾就有房子車子票子了好嗎?現在的女人還有什麽三觀啊,為了錢什麽都賣。”


    “也是,坐台和當情婦真沒法比,坐台得被日多少次才能買得起房子啊?”


    “再說了,已婚男人技術好啊!”


    “……”


    後麵的話越來越大聲,也越來越不堪入耳。


    黎敏兒得意又鄙夷地看著夏若惜。


    夏若惜冷著臉說道:“那不是我和他的孩子,是我朋友的孩子!”


    她已經很大聲了,但是圍觀的人很激動聲音很大,她的聲音完全被淹沒。


    黎敏兒聽到了故意當作沒聽到,大聲道:“不是我姐夫的孩子,誰信啊?長得一模一樣,你當我們都瞎嗎?”


    大家聽到黎敏兒大聲又憤怒的話,一個個又指指點點起來。


    夏若惜聽著這些惡心的言語,也怒了,她大聲道:“你們什麽都不知道,在這裏瞎bb什麽?”


    “喲,還挺兇的!”有人鄙夷。


    “你做這樣的事情你媽知道嗎?”


    “這年頭,笑貧不笑娼,也許她媽巴不得她天天出去賣呢。”


    “我要生出這樣的女兒來,早扔河裏淹死了。”


    “不害臊的東西,我替你媽好好教育教育你!”一個中年婦女生氣地衝過來揚手就要給夏若惜一巴掌。


    她的手腕突然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握住,一甩,她整個人便被扔了出去。


    裴亞爵一張臉冷沉得格外可怕,他犀利的眼神掃了一圈,將夏若惜拉過來護在身後。


    他隻是想起車裏有一個給聰聰準備的玩具還沒有來得及迴去給聰聰,現在正好先送給貝貝,當了幹爹難道能空著手?所以他就去取了,這才幾分鍾的時間而已,大廳裏就熱鬧成這個樣子了。不用聽別人說什麽,隻要看到黎敏兒在場他就知道,一定又是黎敏兒在挑事了。


    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他去夏家要人的時候,黎敏兒就挑唆著讓夏若惜嫁給司盛凱。


    很好,讓夏若惜丟臉是嗎?今天他就先讓她嚐嚐丟臉的滋味!


    “姐夫!”黎敏兒看到裴亞爵把人甩了出去,嚇了一跳,立即討好地喊道。


    大家一聽黎敏兒喊姐夫,又有人氣憤地罵了起來。


    “奸夫淫婦!”


    “臭不要臉!”


    “賤人配狗!”


    “……”


    裴亞爵聽到這些罵咧的聲音,臉色驟然一冷,很多人因為他這冰冷的氣場紛紛噤了聲。


    隨即,裴亞爵眸子裏迅速閃過一抹幽光,他臉色稍緩和,無奈地看向黎敏兒:“敏兒,你怎麽又出來了?”


    “姐夫!”黎敏兒看裴亞爵突然對她這麽溫柔,臉都不由地紅了,心頭突然小鹿亂撞。裴亞爵真的長得太帥了,越看越帥!


    裴亞爵故意無奈地低歎了一聲,再掏出電話來撥了個號碼,對著電話道:“裴院長,精神科怎麽又把精神病患者放跑了,還是穿著便服,趕緊來兩個人把她接迴病房去!”


    大家一聽裴亞爵的話,又看他認識黎敏兒的樣子,覺得他說得好像不是假話,看他能直接給醫院的人打電話,覺得他應該是這個精神病人的家屬。也對,他不就是這個女人的姐夫嘛。


    有人竊竊私語:“精神病啊?我看不像啊!”


    “有哪個精神病人能一眼看出來的?除非是那種病得厲害逢人就脫衣服的精神病人才能一眼看出來。”


    “對對,我隔壁有個精神病人,和你說話聊天的時候,都不知道有多正常呢。而且,最神奇的是,她完全不會認錯人,見誰都能正常打招唿。”


    “……”


    黎敏兒一聽這些議論聲,氣得臉都紅了,大聲嚷嚷:“我不是精神病,你們才是精神病,你們全家都是精神病!”


    罵完,又委屈地看向裴亞爵,一臉無辜道:“姐夫,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旋即,便見樓梯處走下來三個穿白大褂的人,為首的正是院長裴浩維。


    “精神病人呢?”裴浩維詢問裴亞爵。


    裴亞爵指了指黎敏兒。


    裴浩維看向黎敏兒,一副熟悉的口吻:“敏兒,原來是你啊!”


    黎敏兒是認識裴浩維的,她見裴浩維也認識她,揚起端莊的微笑道:“嗯,是我呢,浩維哥哥還記得我?”


    她已經十八歲了,很多事情都看得明白。裴亞爵再帥,也是屬於黎曼晴的。但是裴浩維她想想還是可以的,裴浩維雖然有個三歲的兒子,但是老婆死了啊,如今都單了好幾年了,是個癡情專一的男人,她要是能嫁給裴浩維,也是個極好的選擇。


    裴浩維看上去比裴亞爵更有紳士風度。


    “嗯,以後沒事別亂跑,走丟了就麻煩了!”裴浩維語重心長的口吻說完,衝身後的人說,“把她帶迴病房!”


    大哥從來不會做沒有分寸的事,他對黎敏兒母女二人的風評早就有所耳聞,既然大哥讓把黎敏兒帶走,他配合就好!


    “喂,浩維哥,別開這種玩笑。”黎敏兒被兩個醫生架著,頓時意識到裴浩維竟然來真的,窘得滿臉通紅,又氣憤不已,“你這樣太過份了!放開我,我不是精神病!放開我!”


    “等一下!”裴亞爵喊道。


    醫生立即頓住步子。


    黎敏兒欣喜地喊:“姐夫!”


    她就知道裴亞爵隻是和她開玩笑,嚇一嚇她。


    “你還認識我?”裴亞爵問道。


    “當然啊,你是我姐夫啊!”黎敏兒立即說道。


    裴亞爵點了一下頭,指指夏若惜,問黎敏兒:“她呢?你還認識嗎?”


    “她是夏若惜!”黎敏兒瞪一眼夏若惜,用無比鄙夷的眼神看她。


    “她是你的誰?”裴亞爵聲音冷了一下。


    黎敏兒被裴亞爵的聲音一嚇,心跳都加快了一點,卻還是硬氣地說:“我和她這種女人可沒有關係!”


    裴亞爵聽很多人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再冷靜地問道:“她爸爸是你的誰?”


    “我舅舅!”黎敏兒翻了個白眼說道。


    “是你親舅舅?”裴亞爵再問。


    “當然是我親舅舅!”


    “你為什麽叫我姐夫?”裴亞爵再問。


    黎敏兒用力地推開醫生,說道:“當然是因為你是我姐姐的未婚夫。”


    黎敏兒的語氣裏不乏討好的意味。裴亞爵可是連爺爺都不敢得罪的人。


    “你媽媽生了幾個孩子?”裴亞爵一路引導。


    黎敏兒立即驕傲道:“一個,我是獨生女!”


    裴亞爵嗬嗬一笑:“不錯,全都記得,你的病快要好了!迴病房吧,好好治療!等你完全好了,姐姐姐夫來接你出院!”


    黎敏兒猛地聽到這麽一句,她頓時一驚,大聲道:“姐夫,我沒病!”


    兩個醫生再強行架住她,她立即叫嚷起來:“姐夫,別開這樣的玩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敏兒,好好配合醫生治療,你很快就會好了。”裴亞爵一副兄長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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