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將馬車交給跳躍過來的貢遊,站起身擼著袖子罵罵咧咧:“十四,你這個小崽子往哪裏跑……”


    說著他跳下馬車,逆著人流追了上去。


    十四是小崽崽,年紀小,很多跟他一樣大的崽崽都不能化形,也是呆萌獸形的模樣。


    他興奮地吱吱著,像極了調皮愛鬧的模樣,在奔跑的各種馬車和獸形中穿梭著。驚得對方要麽急刹車,要麽慌張拐彎,都氣惱得怒斥:“這誰家的崽崽沒看好啊?萬一磕到碰到傷了根本沒了命,算誰的?”


    “我腦袋都碰個包,你家大人是誰?必須賠錢……”


    蕭承隻能挨個道歉,可他身形也快,話沒說完人就跑遠了。


    很快小黑狐蹭地鑽入了一個車廂,看都沒看車廂裏的人,窩在其中一人腿後,兩隻爪子扒著眼睛,一條尾巴露在外麵緊張地不停地甩著。


    這個車廂比較寬敞,木頭打磨幹淨,塗了一層植物膠,地上鋪就的是黑色熊皮,就連座位都包裹著柔軟的紫貂皮!


    車廂裏的三個獸人對視一眼,還不等他們好奇地詢問,就見車簾被掀開,一個模樣極為俊美出挑的年輕雄性一點都不溫柔地,薅著黑狐崽崽的尾巴就拽了出來。


    他氣急敗壞地訓崽:“十四,你平時調皮就算了,也不看看今天什麽場合。


    我就說不該帶你出來的,你當時答應好好的,怎麽出了門就不聽話了呢?


    萬一你鑽到車輪底下……”


    十四在空中亂扒拉,吱吱叫著,頭朝下的感覺太不舒服了,而且阿父扯得他尾巴根疼!


    “阿父,我不傻,怎麽可能鑽到車底下!”


    “那,人這麽多,萬一有人看你長得跟阿父一樣可愛漂亮,拐跑你怎麽辦?”蕭承咬咬牙。


    “你整天說我是拆家大王,早就想將我扔了,正好我去拆別人的家,誰敢拐我!”十四不服氣地說。


    父子倆互懟著,車廂裏的人低咳一聲:“小兄弟,崽崽愛玩亂跑是天性,你跟他好好說,小家夥應該能記住。”


    蕭承這才側頭,好似剛發現他們般,撓著頭笑笑:“請問你們是?”


    駕著兩隻金豹的車夫頗為高傲道:“這車廂裏坐著的是胥豐先生,給王子們授課的老師之一。這次也是隨著雌性迴鄉探親,折返參加寧北城的秋末大比,然後就繼續南上迴到平京呢。”


    蕭承趕忙誠惶誠恐地弓腰:“對不起,小民不知是胥豐先生,讓小崽衝撞了幾位貴客。”


    “無礙,小崽崽倒是可愛,你得看緊他,省得真被人拐走賣做獸奴了,”胥豐笑著擺擺手。


    蕭承連連點頭,“我會的,這崽子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還是揍得輕了。”


    說著他趕忙抱著十四跳下車,道歉後才目送車輛離開,又急匆匆地趕迴了自己的車上。


    他布設上陣法,低聲問道:“十四,你確定胥豐用的身子就是骨牌的主人?”


    十四點點頭,“骨牌和胥豐身上的氣息是一樣的,準確來說,胥豐身上氣味很奇怪,是兩種氣味交雜在一起,不過跟骨牌同源的氣息濃鬱,另一種很淺淡。”


    蕭承冷沉著臉,那可不,胥豐的頭接在了角鹿獸人的身上,即便如今兩部分完美結合在一起,不是一體就不是一體,怎麽跟原裝的一樣呢?


    隻是他卻沒有嗅出一點不同來,虧得十四的嗅覺極為發達,能夠以氣味為憑借進行追蹤。


    蕭承將這件事寫下,把紙條放到空間石桌上。司爍和雄性們都知道了,胥豐不出意外的話,就是當年謀害角鹿一族的兇手之一。


    眾人心情略微沉重,可他們卻不能表現出絲毫來,隻能默默傳著紙條。


    “我們不能太急,奪走角鹿族人身體的獸人,絕非隻有胥豐一人。咱們將胥豐調查清楚,以一種別人無法懷疑的手段,讓其受到懲罰……”


    “對,當初他們將頭換到角鹿族人的身上,絕對不是烏合之眾,而是聯合起來密謀。他們有組織有紀律……我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胥豐,而是所有殘害角鹿獸人的那些壞人……”


    “是啊,那麽多年都過去了,不急於一時,咱們爭取慢慢將他們一網打盡……”


    略微商討下,他們各自也分派了任務。


    前往寧北城的獸人太多了,官道上大家夥行進的很慢,還不如步行呢。


    雄性們留下來排隊,雌性和崽崽們則在一旁吃飯和玩耍。


    司爍裝作不經意地跟寧涵他們打探胥豐。“剛才我家小崽崽調皮亂跑,結果跑到了胥豐大人的車上。聽說他家的車夫說,他是教授王子們的老師之一?”


    “胥豐大人?我知道啊!”苗伶笑著小聲說:“他的雌性就是白化黃金蟒元婭。咱們關平獸國供奉的獸神是乘黃,在其他地方,白化獸人可能被當做災星。


    可在咱們這裏,卻是承了獸神的氣運。當時上門求娶元婭的人可多了,胥豐大人就是從平京趕來求娶的雄性之一……”


    司爍好奇地聽著,時不時詢問兩句。隻是胥豐太神秘了,至少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獸人能夠接觸到的。


    苗伶也隻知道胥豐的雌性是誰,胥豐性格溫和、特別有能耐,是國王身邊的紅人。每次他帶著雌性探親,城內的獸人們幾乎夾道歡迎。


    “他傳播了獸文,讓咱們邊城也特別重視獸文的學習……許多內地的好東西,他給推廣到咱們這裏來……大家對他敬愛不已……”


    可以說獸民們口中的胥豐就是個心懷國家百姓的大人,實際上胥豐很會造勢,沒幾步行動,已經賺取了好名聲。


    司爍相信十四的追蹤術。他說骨牌跟胥豐的身體是一體的,那就沒有錯。


    奪了別人生命,隻為了續命的胥豐,真得就是人們口中的大善人嗎?


    司爍又尋問了元婭的情況。苗伶對這個更加熟悉了,“元婭長得好看,又是白化黃金蟒,生育能力不錯。要不是她跟著胥豐去了平京,城主夫人哪裏有艾曉雌性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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