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當即就鬆開了方潔的衣服，然後另外一個護士已經拿了一個麵罩和氣囊來，把麵罩固定在方潔的口鼻上，就開始用力的擠壓氣囊。而剛剛的第一個的護士跪在地上，雙手交疊放在方潔的胸口就用力按了起來。
按一會兒，擠壓一會兒氣囊，這樣過了幾次，他們探了探方潔的脈搏和唿吸，然後又重複剛剛的動作，如此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唿吸脈搏都迴來了！”
而其他的人早已經準備了推車，一起合力把方潔給抬上去，然後也送進了搶救室。
這下剛剛還在囂張的李麗雲終於消停了，低著頭臉色非常難看，其餘的剛剛一起打方潔的人臉色也很差。
裴承風一直抓著楊以晨不讓她衝動，就這樣停了不大一會兒，警察來了，跟裴承風問了情況，就把剛剛打人的幾個給帶走了。
那個李麗雲卻不服氣：“剛剛她也打人了，她打我！”
裴承風卻麵不紅耳不赤的說：“你把她媽媽打昏迷，她拉開你的時候相互推搡不小心碰到算打嗎？”
李麗雲還要反駁，卻看到裴承風身後的賴明珠搖了搖頭，然後什麽都沒說。
該帶走的都被帶走了，走廊上幾隻剩下賴明珠和另外兩個女孩，一起麵對著裴承風和楊以晨。
楊以晨心急如焚，可是搶救室的燈始終亮著，裏麵也沒有任何人來說一句話，也隻能幹著急，就連裴承風要扶她坐下她都拒絕了，隻是怒氣騰騰的盯著對麵的賴明珠。
賴明珠卻不看她，站了一會兒累了，就讓身邊的兩個女孩扶她坐下，然後拿出手機居然翻了起來。楊以晨看她這樣更生氣，幾次想要衝過去，卻被裴承風給攔住了。
後來搶救室終於出來人，方潔被推了出來，臉上罩著麵罩，受傷紮著吊瓶，索性人已經清醒了。
醫生給方潔安排在病房後對楊以晨交代：“病人可能是受到刺激或者打鬥發生了暈厥，並不嚴重，但是最好是讓病人不要再受刺激。”楊以晨滿口答應著，但是還是不放心，一直在追問有沒有其他的大問題。
醫生說：“好好休養沒有問題。”
裴承風這時候問：“您知道之前送過來的女孩怎麽樣了嗎？”他這麽一問，楊以晨也緊張起來，雖然對於裏麵搶救的那一位不屑甚至是憤恨，但是卻不得不在意那個人的生死。如果那個人死了，多多……
醫生說：“據說是顳骨骨折，因為在太陽穴的位置，損傷了血管，神經還有腦室方向我還不太清楚，具體的稍後出結果了會告訴你們的！”
“好的！謝謝。”裴承風送走了醫生，楊以晨在方潔的病床前握著方潔的手憂心忡忡的問：“媽，您好點了嗎？哪裏不舒服告訴我……”
方潔閉了閉眼睛，嘴裏含含糊糊的念著兩個字：“多多……”
楊以晨還沒能知道多多的情況，一時語塞，裴承風卻說：“您放心吧，多多沒事兒，舅舅去處理了。”
方潔的眼睛驟然瞪大，眼睛裏是又恨又惱的：“他……不行……”
楊以晨心裏一痛，媽媽是對爸爸徹底失望了嗎？媽媽還擔心爸爸不但不幫多多還會……
裴承風卻說：“您放心，我已經找了人會幫襯著，他說舅舅去，是處理多多的事兒，一直在幫多多，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兒子，不是親生的也是有感情的。”
方潔的眼睛卻沒有睜開，一臉的痛苦。
裴承風想了想說：“舅媽，您是對我也不放心？擔心我會害多多？”
“你恨我。”方潔良久艱難的說出這三個字。
“我不恨您。”裴承風的語氣沉靜，卻擲地有聲。
方潔終於睜開眼睛：“為什麽？不……你媽媽……仇……”因為可能實在沒什麽力氣，應該在問‘你不給你媽媽報仇了？’
裴承風頓了頓說：“我都已經知道了，舅媽……從來都不是您欠我媽媽的，是我媽媽欠您的！”他跟楊以晨一樣慢慢的蹲下，一條腿曲起，跪在地上。
“您不是天生不能生育，當初我媽媽懷著我東躲西藏，您也懷了舅舅的孩子，可是為了幫我媽媽護住我媽媽護住我，被人推倒撞到了肚子，不但流產了，而且損傷了子宮，所以之後很難懷孕，後來好不容易懷孕了，還因為我調皮搗蛋，八個月了又流產……都是我和我媽媽對不起您。您恨我們趕我們走是理所應當的！”
裴承風看著方潔說出一個讓楊以晨大吃一驚的事兒。
她隻知道媽媽結婚多年不孕，看了很多家醫院無過才收養了她，卻不知道原來之前媽媽是曾經懷孕的！
裴承風說：“當時您商量，不把這件事兒對外說，也從不跟我說。可是我卻蠢笨，是我對不起您……”
方潔又閉上了眼睛，好半晌才再看看：“兩個孩子，換……兩個孩子。”
楊以晨不太明白方潔的意思，但是裴承風卻馬上明白了說：“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多多，照顧好晨晨！”頓了一下又低頭對楊以晨說：“我絕不是為了換舅媽的債才對你好，我愛你，願意守護你一生一世。”
表白來的太快，不合時宜，不是地方，但是就這麽脫口而出，焦急中不乏認真，這承諾並不草率。
楊以晨像是一愣，向前心中所有的急切不安，這一刻仿佛都被撫平了不少，她低下頭沒有說話。
方潔問：“我們還可以相信你嗎？”
裴承風很鄭重的點頭。
……
經過十三個小時的搶救，那個姓李的女孩終於被推出了搶救室但是卻馬上送入了重症監護室，醫生說，患者的生命體征並不平穩，顱內壓也擔心有反複，許言重症監護室的觀察。
命暫時保住了，但是並沒有脫離危險期。
這樣楊以晨的心裏還是懸了一把刀，忍不脫離危險期，還是又殺人罪的可能。
然而當天傍晚楊建民就出現在了醫院方潔的病房。
楊建民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床上躺著的，和旁邊坐著的楊以晨，猶豫了一下走進來，也不敢對著方潔說話，隻是問：“晨晨，你媽怎麽樣了？”
楊以晨抿了抿嘴說：“還好，就是頭暈，嘔吐。腦震蕩的後遺症。”
楊建民臉色不善很好看，沉默了一會兒說：“多多隻是暫時被拘留，隻要那個女孩的命保住了，對方也不告了，那賠錢給她們，多多不會有事兒的。”似乎是安撫，但是卻讓一直不拿正眼看她的方潔突然伸手抓住床旁的扶手。
楊以晨得了消息，心裏正鬆了一口氣，見方潔這樣，連忙扶住方潔：“媽，您要幹什麽？”
方潔掙紮了一下說：“扶我起來。”
楊以晨說：“媽，醫生讓您臥床休息的！”
“沒事兒，扶我起來。”方潔堅持，楊以晨猶豫了一下，還是扶住方潔，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方潔坐起之後，盯著楊建民說：“離婚協議書拿來吧。”
“什麽離婚協議書？”楊建民不知道怎麽的居然漲的臉黑紅。
方潔冷笑：“如果對方不告，多多就能沒事兒，你來不就是為了這事兒嗎？她們不告的條件是什麽？不就是讓我讓出楊家女主人的位置？我讓，隻要別再找我兒女的麻煩，我讓，名利錢財我全不要，都給你們！”
“方潔，你這是什麽話！”楊建民急了，朝著方潔的方向走了一步，卻在對上方潔那嘲弄的目光之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你……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方潔，我……今天的事兒我是不知道的！我不知道她居然會跑到咱們家裏去鬧……我更沒想到起衝突多多會那麽衝動拿著東西砸人……”
“是，你想不到！你的腦袋智商都跟著下麵那一根進到那女人身體裏去了，你還有什麽能想到的?大概就隻有怎麽逼著我離婚了吧？”方潔冷嘲著，又閉上眼睛，嘴裏全是苦澀：“楊建民，我方潔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就連我不能生孩子，也是你們對不起我！但我從來不說，你知道為什麽嗎？”
楊建民沒有吭聲，方潔接著說：“我不說，是因為我不想讓我愛的男人是因為愧對我才對我好！我要我的男人愛我，如果不，那我也沒有必要愛你了。”她的聲音異常的冷清，甚至於有些絕情：“再說，你也實在沒有什麽地方值得我愛的了。早點離婚，大家都解脫。”
“方潔，你……我……”楊建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方潔卻目光如炬的盯著他：“楊建民，什麽都別說了，說的越多就證明你越混蛋，你既然已經對不起我，就不要對不起另外一個，離婚協議拿來，我的唯一要求就是放了多多，這事兒不再追究，我可以淨身出戶。你去轉告那個人，我想她會答應的。”
楊以晨在一邊看著聽著，心裏早就混亂不堪了，她真的沒想到，媽媽居然是這樣一個決絕的女人。
過去的二十年裏，她從來都是一個強勢的女人，管爸爸管的是比較嚴，比較霸道，但是也非常溫柔的。
楊以晨一直以為媽媽是愛爸爸到不能離開的，但是如今，卻是媽媽最先放手！這樣的決絕！
按一會兒，擠壓一會兒氣囊，這樣過了幾次，他們探了探方潔的脈搏和唿吸，然後又重複剛剛的動作，如此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說：“唿吸脈搏都迴來了！”
而其他的人早已經準備了推車，一起合力把方潔給抬上去，然後也送進了搶救室。
這下剛剛還在囂張的李麗雲終於消停了，低著頭臉色非常難看，其餘的剛剛一起打方潔的人臉色也很差。
裴承風一直抓著楊以晨不讓她衝動，就這樣停了不大一會兒，警察來了，跟裴承風問了情況，就把剛剛打人的幾個給帶走了。
那個李麗雲卻不服氣：“剛剛她也打人了，她打我！”
裴承風卻麵不紅耳不赤的說：“你把她媽媽打昏迷，她拉開你的時候相互推搡不小心碰到算打嗎？”
李麗雲還要反駁，卻看到裴承風身後的賴明珠搖了搖頭，然後什麽都沒說。
該帶走的都被帶走了，走廊上幾隻剩下賴明珠和另外兩個女孩，一起麵對著裴承風和楊以晨。
楊以晨心急如焚，可是搶救室的燈始終亮著，裏麵也沒有任何人來說一句話，也隻能幹著急，就連裴承風要扶她坐下她都拒絕了，隻是怒氣騰騰的盯著對麵的賴明珠。
賴明珠卻不看她，站了一會兒累了，就讓身邊的兩個女孩扶她坐下，然後拿出手機居然翻了起來。楊以晨看她這樣更生氣，幾次想要衝過去，卻被裴承風給攔住了。
後來搶救室終於出來人，方潔被推了出來，臉上罩著麵罩，受傷紮著吊瓶，索性人已經清醒了。
醫生給方潔安排在病房後對楊以晨交代：“病人可能是受到刺激或者打鬥發生了暈厥，並不嚴重，但是最好是讓病人不要再受刺激。”楊以晨滿口答應著，但是還是不放心，一直在追問有沒有其他的大問題。
醫生說：“好好休養沒有問題。”
裴承風這時候問：“您知道之前送過來的女孩怎麽樣了嗎？”他這麽一問，楊以晨也緊張起來，雖然對於裏麵搶救的那一位不屑甚至是憤恨，但是卻不得不在意那個人的生死。如果那個人死了，多多……
醫生說：“據說是顳骨骨折，因為在太陽穴的位置，損傷了血管，神經還有腦室方向我還不太清楚，具體的稍後出結果了會告訴你們的！”
“好的！謝謝。”裴承風送走了醫生，楊以晨在方潔的病床前握著方潔的手憂心忡忡的問：“媽，您好點了嗎？哪裏不舒服告訴我……”
方潔閉了閉眼睛，嘴裏含含糊糊的念著兩個字：“多多……”
楊以晨還沒能知道多多的情況，一時語塞，裴承風卻說：“您放心吧，多多沒事兒，舅舅去處理了。”
方潔的眼睛驟然瞪大，眼睛裏是又恨又惱的：“他……不行……”
楊以晨心裏一痛，媽媽是對爸爸徹底失望了嗎？媽媽還擔心爸爸不但不幫多多還會……
裴承風卻說：“您放心，我已經找了人會幫襯著，他說舅舅去，是處理多多的事兒，一直在幫多多，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兒子，不是親生的也是有感情的。”
方潔的眼睛卻沒有睜開，一臉的痛苦。
裴承風想了想說：“舅媽，您是對我也不放心？擔心我會害多多？”
“你恨我。”方潔良久艱難的說出這三個字。
“我不恨您。”裴承風的語氣沉靜，卻擲地有聲。
方潔終於睜開眼睛：“為什麽？不……你媽媽……仇……”因為可能實在沒什麽力氣，應該在問‘你不給你媽媽報仇了？’
裴承風頓了頓說：“我都已經知道了，舅媽……從來都不是您欠我媽媽的，是我媽媽欠您的！”他跟楊以晨一樣慢慢的蹲下，一條腿曲起，跪在地上。
“您不是天生不能生育，當初我媽媽懷著我東躲西藏，您也懷了舅舅的孩子，可是為了幫我媽媽護住我媽媽護住我，被人推倒撞到了肚子，不但流產了，而且損傷了子宮，所以之後很難懷孕，後來好不容易懷孕了，還因為我調皮搗蛋，八個月了又流產……都是我和我媽媽對不起您。您恨我們趕我們走是理所應當的！”
裴承風看著方潔說出一個讓楊以晨大吃一驚的事兒。
她隻知道媽媽結婚多年不孕，看了很多家醫院無過才收養了她，卻不知道原來之前媽媽是曾經懷孕的！
裴承風說：“當時您商量，不把這件事兒對外說，也從不跟我說。可是我卻蠢笨，是我對不起您……”
方潔又閉上了眼睛，好半晌才再看看：“兩個孩子，換……兩個孩子。”
楊以晨不太明白方潔的意思，但是裴承風卻馬上明白了說：“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多多，照顧好晨晨！”頓了一下又低頭對楊以晨說：“我絕不是為了換舅媽的債才對你好，我愛你，願意守護你一生一世。”
表白來的太快，不合時宜，不是地方，但是就這麽脫口而出，焦急中不乏認真，這承諾並不草率。
楊以晨像是一愣，向前心中所有的急切不安，這一刻仿佛都被撫平了不少，她低下頭沒有說話。
方潔問：“我們還可以相信你嗎？”
裴承風很鄭重的點頭。
……
經過十三個小時的搶救，那個姓李的女孩終於被推出了搶救室但是卻馬上送入了重症監護室，醫生說，患者的生命體征並不平穩，顱內壓也擔心有反複，許言重症監護室的觀察。
命暫時保住了，但是並沒有脫離危險期。
這樣楊以晨的心裏還是懸了一把刀，忍不脫離危險期，還是又殺人罪的可能。
然而當天傍晚楊建民就出現在了醫院方潔的病房。
楊建民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床上躺著的，和旁邊坐著的楊以晨，猶豫了一下走進來，也不敢對著方潔說話，隻是問：“晨晨，你媽怎麽樣了？”
楊以晨抿了抿嘴說：“還好，就是頭暈，嘔吐。腦震蕩的後遺症。”
楊建民臉色不善很好看，沉默了一會兒說：“多多隻是暫時被拘留，隻要那個女孩的命保住了，對方也不告了，那賠錢給她們，多多不會有事兒的。”似乎是安撫，但是卻讓一直不拿正眼看她的方潔突然伸手抓住床旁的扶手。
楊以晨得了消息，心裏正鬆了一口氣，見方潔這樣，連忙扶住方潔：“媽，您要幹什麽？”
方潔掙紮了一下說：“扶我起來。”
楊以晨說：“媽，醫生讓您臥床休息的！”
“沒事兒，扶我起來。”方潔堅持，楊以晨猶豫了一下，還是扶住方潔，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方潔坐起之後，盯著楊建民說：“離婚協議書拿來吧。”
“什麽離婚協議書？”楊建民不知道怎麽的居然漲的臉黑紅。
方潔冷笑：“如果對方不告，多多就能沒事兒，你來不就是為了這事兒嗎？她們不告的條件是什麽？不就是讓我讓出楊家女主人的位置？我讓，隻要別再找我兒女的麻煩，我讓，名利錢財我全不要，都給你們！”
“方潔，你這是什麽話！”楊建民急了，朝著方潔的方向走了一步，卻在對上方潔那嘲弄的目光之後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你……你不要這麽看著我……方潔，我……今天的事兒我是不知道的！我不知道她居然會跑到咱們家裏去鬧……我更沒想到起衝突多多會那麽衝動拿著東西砸人……”
“是，你想不到！你的腦袋智商都跟著下麵那一根進到那女人身體裏去了，你還有什麽能想到的?大概就隻有怎麽逼著我離婚了吧？”方潔冷嘲著，又閉上眼睛，嘴裏全是苦澀：“楊建民，我方潔從來沒有對不起你，就連我不能生孩子，也是你們對不起我！但我從來不說，你知道為什麽嗎？”
楊建民沒有吭聲，方潔接著說：“我不說，是因為我不想讓我愛的男人是因為愧對我才對我好！我要我的男人愛我，如果不，那我也沒有必要愛你了。”她的聲音異常的冷清，甚至於有些絕情：“再說，你也實在沒有什麽地方值得我愛的了。早點離婚，大家都解脫。”
“方潔，你……我……”楊建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方潔卻目光如炬的盯著他：“楊建民，什麽都別說了，說的越多就證明你越混蛋，你既然已經對不起我，就不要對不起另外一個，離婚協議拿來，我的唯一要求就是放了多多，這事兒不再追究，我可以淨身出戶。你去轉告那個人，我想她會答應的。”
楊以晨在一邊看著聽著，心裏早就混亂不堪了，她真的沒想到，媽媽居然是這樣一個決絕的女人。
過去的二十年裏，她從來都是一個強勢的女人，管爸爸管的是比較嚴，比較霸道，但是也非常溫柔的。
楊以晨一直以為媽媽是愛爸爸到不能離開的，但是如今，卻是媽媽最先放手！這樣的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