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鄧到了指定的別墅,抿抿嘴,猶豫了片刻才按門鈴,然後傳出保姆的聲音:“哪位?”


    “您好,我是來找田先生的。”小鄧小聲的說著,語氣中非常扭捏不安。


    保姆聽到她的聲音‘哦’了一聲,然後就說:“進來吧!”


    小鄧道了謝,伸出顫抖的手,推開了大門……


    進入大門往裏到別墅門口,就是兩排整齊的路燈,把周圍照的亮如白晝,跟大門外黑漆漆的一片截然不同。衝大門口,就能看到別墅一樓落地窗裏麵燈紅酒綠穿著華麗的男男女女,他們似乎是在這裏聚會,穿著昂貴的禮服,吃著美味佳肴,在觥籌交錯之中醉生夢死。


    小鄧望著亮的刺眼的燈,隻覺得自己無處遁形,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腫著的臉,手指剛剛接觸到臉頰,就疼的她倒抽一口氣。


    都是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憑什麽她要任人打罵受盡欺負?


    小鄧的心裏憤憤不平!她放在臉上的手突然往後,把紮著頭發的發圈給扯下來,散下自己的頭發,遮住紅腫的臉,然後一步步走向別墅。


    她按了門鈴,穿著看似歐式女仆裝的侍者給她開的門。侍者旁邊真正以為阿姨,小鄧見過,是田先生這個別墅的女管家。


    女管家看到小鄧說:“先生在應酬,你跟我來吧!”說著朝別墅的右邊走去,而左邊就是客廳,就是剛剛她在外麵看到的落地窗內的燈紅酒綠!


    小鄧朝左邊看了一眼,轉身跟著女管家,從右邊的樓梯去三樓。


    女管家推開一個房間的門,扭頭對小鄧說:“先生應酬完就會上來,你可以先洗澡等著。”她的語氣冷冰冰的,帶著明顯的鄙夷的意思。


    小鄧抿著嘴沒有吭聲。這樣的侮辱不是第一次了!


    門從身後關上,小鄧顫抖的手終於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她走向裏麵華麗的床邊,坐到床邊,低著頭,內心翻滾著波濤。


    她……既然已經沒了清白,被人占了身子,這個時候還裝什麽假清高?


    有人被毀過之後名城名就,比如梁菲!


    她為什麽要隱忍著怯懦著?


    小鄧就這麽僵坐著,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房間的門被推開,有人腳步踉蹌的走了進來。


    小鄧抬起頭,看到一首扯著領帶,一首捏著鼻根的田先生。


    田先生把領帶扯開丟在地上,朝床這邊走過來,到了近前才看到小鄧一般,皺了皺眉頭,突然衝她笑:“是你呀!”


    小鄧愣了一下,是他叫她來的,怎麽現在……


    不過她下意識的苦笑了一聲,心裏也沒有多少的悲喜,這張床上不知道睡過多少的女人,不過是睡覺而已,誰還談別的?


    田先生已經到了近前,坐在床邊同時順手攔著小鄧的肩膀把她壓倒在床上:“寶貝,想我了嗎?”說著就撥開她剛剛遮著臉的頭發就親了上去。


    偏偏是被打腫的那邊臉,小鄧疼的‘嘶’了一聲,然後猛然掙紮。田先生這才看到小鄧的這邊臉是腫著的。


    剛剛遮著頭發看半邊臉還可以,這小姑娘長的不算特別美,但是清秀又淳樸。當初田先生之所以能注意到她,也是因為某次出席活動就讓梁菲做了女伴,在一水兒的整容臉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傻乎乎的純天然,笑的清澈幹淨,所以就特別留意,後來就給吃了。


    今天也是因為聚會的紅男綠女裏,全是整過的,還有一個剛剛在臉上打了針,連腫都沒消呢就出來嚇人!田先生也是被嚇了一跳,所以突然想起這個純天然來,所以才打電話給她讓她來,隻是沒想到,她臉又是腫的,腫的跟豬頭一樣!


    不過不難看出來,她臉上這腫可不是針打的,而是手動的吧?


    田先生頓時沒了興趣,往旁邊一歪,閉上眼睛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小鄧被他推到的時候,就有準備會被他折騰,可能是兩個人的第一次太恐怖和畏懼,以至於到現在心有餘悸。


    隻是沒想到他這次居然隻是親了兩口就不來了,想也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臉。


    她身子僵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起身,下了床邊整衣服邊往外走。


    可是還沒走到門邊,身後就傳來沙啞的聲音:“你幹什麽去?要冰塊讓馬嫂送上……”


    “我……迴去……”小鄧背對著他沒有迴頭,身子不由得顫抖。


    “迴去?”田先生不耐煩的說:“剛來就走?我允許了?”


    小鄧抿嘴不吭聲,對方的語氣卻嚴厲了:“過來!”


    小鄧渾身一抖,沒有動。後麵又發出同樣的命令,她這才顫顫巍巍的轉身,低著頭也不敢看田先生,一步三挪的走到床邊,在距離床邊半米的地方再不肯向前一步。


    已經坐起身的田先生看著低著頭,雙手絞在一起的小鄧,皺了皺眉頭。


    他的女人不計其數,大多是是主動爬上他的床,用身體來換取金錢或者名利。但是眼前這一個,似乎有點特別。之前好像是送過錢給她,她也收下了,但是卻從來沒有像別的女人一樣開口跟他要過什麽,實際上她臉話都不敢跟自己說吧?


    田先生歪了歪頭說:“坐過來。”


    小鄧雙手一抓,突然把自己身上的襯衣給扯了,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居然把兩個扣子都給撤掉了,然後咬著牙,一臉屈辱的把襯衣和bra都給扯掉丟在地上。隨即閉上眼睛像個沒有生氣的死物一樣橫倒在床邊。


    田先生平時要她,她要多扭捏就多扭捏,沒想到這一次主動起來也這麽火辣辣的啊!


    不過那臉上的表情,一副上戰場英勇就義的樣子,也不知道讓他要怒還是要笑。他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臉,腫著的那半邊臉是看不出臉色了,沒有腫的這半邊已經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了!


    “跟我就那麽委屈?”田先生又捏了捏鼻根,爬過去,手指在他白皙小巧的的肚臍上扣了一下。


    小鄧像是受了很大刺激一樣睜開眼睛,淚花隨即流了出來:“委屈!非常委屈!你們殺了我吧!”說著身子向負麵一轉,整個人像是小蝦米一樣縮在一起捂著臉痛哭起來。


    看到她腫著的臉就料定她一定是受委屈了,但是在他麵前承認又這麽大聲哭,哭的這麽淒厲的還真是挺新鮮。


    田先生看著她白皙的肩膀和側腰,還有光潔的背一抖一抖的,居然很有興趣,拉著小鄧就欺了上去……


    這一次小鄧哭的很兇,叫的很慘,不過她聲音越淒厲,田先生就越是興奮,折騰了大半夜,天都要亮了兩個人才消停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小鄧醒的時候動了動像是被壓榨過的身子,睜開模糊的眼睛,看到床的另一側田先生正坐在床頭拿著平板翻來翻去。


    見她醒了田先生衝她一笑:“醒了?”


    小鄧連忙背過身去,昨晚她沒喝醉,所有的一切她記得清清楚楚!自己真實昏了頭了,居然……


    “你現在有心情跟我說說昨天發生了什麽嗎?”聲音從身後傳來,非常的柔和。


    小鄧抿了抿嘴,田先生又說:“是不是工作不開心?不如換一份工作?”


    小鄧抿抿嘴,身子沒動,悶聲說:“我什麽都不會……”


    “不會可以學啊!”田先生似乎心情很好,笑著說:“我看你年紀不大,要不你去上學吧,學費我來出。”


    上學?


    小鄧轉過身,詫異的看著田先生。


    田先生一伸手就把她給拉過去,抱在懷裏,手指在她的脖子和胸口劃著:“你想學什麽?別怕學不會,俗話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隻要你喜歡,我送你去學,學精了就會了。”


    小鄧咬咬牙,突然抓住田先生要往下作妖的手,目光第一次直視這位田先生:“我想當演員!”


    “演員?”田先生皺眉。


    小鄧十分堅決的說:“是!我想當演員!能把那些自以為是的女明星比下去的演員!”小鄧聲音壓低幾乎咬牙切齒。


    田先生心如明鏡,笑著抽出手,在她已經消腫的臉上撫扌莫著:“為什麽要把自己前程用在跟別人賭氣上?”小鄧抿嘴不說話,田先生隻說:“好!我來安排!”說著把小鄧給推開,自己扯開被子下床了……


    小鄧倒在大床上,憤恨不甘又覺得淒涼。


    ……


    楊以晨睡醒的時候已經早上九點了。她睜開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和房間,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無論外麵的房子多大多精美,都不如自己家裏的房間溫馨又讓人放鬆快樂!


    楊以晨起床下樓,看到爺爺又在下棋。這一次跟他對弈的是媽媽方潔。


    方潔看楊以晨下樓就說:“廚房給你溫著粥呢,自己去吃。”


    “哦!”楊以晨走到方潔麵前坐下,媽媽正認真的下棋,似乎沒空理會她,但是楊以晨坐在她的身邊,突然覺得非常的想哭。


    她抱住方潔一條手臂說:“媽……我好想你啊!”


    “這孩子……”方潔低頭看看她:“都嫁人了還撒嬌!哎我還沒問你呢,怎麽昨天晚上自己迴來了?承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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