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歡迎您迴家。”


    下午陸良從海島出發前有告知,繪梨衣跟美雪就像溫超,早早在家做好準備。


    剛進門,他就享受像皇帝才有的待遇,一大一小跪坐在門廊恭迎他歸來。


    脫鞋脫襪,根本不用陸良親自動手,一杯暖茶漱口,一條熱毛巾敷臉擦拭。


    宮崎繪梨衣本是東京貴婦人,隻是一年前家道中落,為了償還債務,疲於奔命。


    如今債務問題不用考慮,進門有豪宅,出門有豪車,明珠拂塵,重現往日璀璨。


    陸良終於想起她像誰,萬茜,長相不是很驚豔,但越看越有種清淡恬靜的感覺。


    唇形尤其相似,唇峰明顯呈m形,性感而優雅,嘴角微微上揚,給人一種親切而柔和的感覺。


    隻是她看陸良的眼神很是複雜,有種說不上來的情愫,幾分感激,幾分怨恨,很像國內黃金檔倫理劇的女性角色。


    “先生,您先去泡澡吧,我幫您擦背。媽媽不知道您幾點到,飯菜還沒準備好。”


    櫻田美雪似乎知道緣由,第一次沒問陸良的意見,直接拉著他匆匆去往浴室。


    輕薄的浴衣稍稍沾水,妙齡少女的姣好身材一覽無遺,她比李曼麗還要小一歲。


    “美雪,你媽媽怎麽了?”


    陸良閉眼享受,美雪幫他洗發,幫他淨身又小心攙扶著他,邁入浴池。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專一,一直喜歡18歲的少女,不過19歲的也行。


    少女音輕體柔易推倒,白皙肌膚,有種像擦了爽身粉一樣的粉糯。


    “上次見過您之後,媽媽就上維基百科查找您的資料信息。”


    櫻田美雪洗淨之後,也進入浴池,細膩的美背緊貼陸良的胸口。


    感受到大物複蘇,不知因為水蒸氣還是因為害羞,紅暈爬上臉頰。


    “所以她知道了,是我害你們家破產?”


    陸良眯著眼睛,國內百度百科對他的介紹很少,但維基百科非常詳細。


    從他畢業後從事的職業,到這幾年投資的企業,再到參與的國際金融戰役。


    去年有兩個案例被重點闡述,其一是二月中旬的脫歐公投做空英鎊,以一敵三,擊敗量子基金為首的華爾街機構。


    其二是七月中旬的南邊事,在美日外匯市場,以一敵八擊敗以小摩黑色為首的華爾街機構。


    陸良在美日外匯市場興風作浪的那次,從而間接導致櫻田家,家破人亡,美雪失去父親,繪梨衣成為未亡人。


    “我跟媽媽都沒有怪你,隻是她暫時還沒做好接受的心理準備。”美雪趕忙解釋。


    她在京東就讀經濟學,很清楚,如果不是她,陸良大概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


    就像亞馬遜叢林的蝴蝶,忽然煽動翅膀,兩周後在美得克薩斯州掀起颶風。


    人們會因為這件事去怪罪蝴蝶嗎?


    顯然不會。


    那時,陸良隻賺十來億美元,就算翻一百倍,賺了一千億美元,也無法讓美日匯率跌幅達9.81%。


    一切隻是市場行為,不存在善惡之分。


    如果真要找個負責的人,那麽東京三大商業銀行,瑞穗、三菱東京、三井住友,他們的責任,絕對比陸良大得多。


    資本逐利,為了不讓資產在日元貶值潮中受影響,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落井下石,掩埋億萬國民。


    這也是經濟學課本上的最經典案例,每逢經濟下行時期,富人越富,窮人越窮。


    因為富人知道該在什麽進行資金避險,甚至跟著外資一起,做空本國貨幣。


    窮人隻能眼睜睜看著,毫無還手之力,被動與國同休,成為市場的犧牲品。


    她爸爸就是太貪心,如果什麽都不做,就算34萬美元年薪,變成隻有30萬美元的購買力,她們一家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陸良嘴角帶笑,捏著美雪精致的下巴,低語道:“入關後自有大儒替我辯經。”


    他總算知道,當初的黴軍明明是半侵略半殖民,卻依舊能在日韓受人尊重。


    雖然世界文明發展幾千年,但底色一直沒有改變,就是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什麽意思?”


    美雪歪著腦袋,一臉疑惑。


    她雖然正準備考取中文證書,但有些太深的話,還是理解不了。


    入關,是她認為清朝時期的入關嗎?大儒辯經又是什麽意思?


    “起身了,再不出去,你媽媽又以為我們在裏麵做什麽。”


    陸良笑笑沒有解釋,拍拍美雪的腦瓜,隻是起身的時候,不小心甩了她一棍子。


    “知道就知道唄。”


    美雪哼唧幾聲,幫陸良搓背時,突然臉色緋紅,吞吞吐吐講起:“媽媽讓我別再做安全措施,讓我早點給你生個小寶寶。”


    媽媽當時跟她說的時候很偷摸,但她覺得這件事是兩個人的事,而且她也不太想這麽快就生寶寶。


    她學業都沒有完成。


    “那就等以後再說吧。”


    陸良輕笑,突然想到了門外的繪梨衣,顯然這位太太,不像外表那麽純良。


    雖然她們吃住都很好,但所有東西都是陸良給予的,收迴也隻是一念之間。


    隻要陸良不再喜歡美雪,或她,眼前一切都會煙消雲散,而且還要繼續償還債務。


    但生下子嗣不同,代表陸良跟她們永遠都有聯係的紐帶,剪不斷,理還亂。


    不多時,陸良穿著浴袍走出浴室。


    繪梨衣趕忙上前,麵露笑容,遞上一杯剛好的溫水:“先生,可以用餐了。”


    她的中文不是很好,咬字很嚴重,但能聽出,有用心學,隻是年紀大,學習能力不如年輕人。


    餐廳桌上,擺放四菜一湯,沒有日式料理的小而精,反倒有些像是廣式粵菜。


    顯然是有深入了解過,在不了解一個人的口味時,做粵菜翻車的概率極低。


    隻要食材新鮮,再怎麽清淡,總能下口,不像其他,很辣、很鹹、很甜。


    陸良靠在水吧台,透過一整麵的落地窗,看向窗外的六本木街道夜景。


    他看了一眼在浴室吹頭發的美雪,輕聲道:“太太,你應該知道我就是陸良。”


    陸良想知道繪梨衣是怎麽想的,以美雪家教來看,她們以前應該過得很幸福。


    隻是美雪年紀尚小,長得又像中森明菜,喚醒了太田令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以至於家道中落,她本身是沒吃什麽苦,甚至生活從很好,變成了更好。


    但繪梨衣不同,相濡以沫幾十年的人走了,讓毫無生活技能的她,顛沛流離近一年,幾乎是從天堂墜落地獄。


    陸良想知道,繪梨衣是怎麽想的,她的態度,決定了他對她們母女的態度。


    他不希望身邊有不穩定因素,哪怕東京他不常來,也不希望身邊有潛在的雷。


    陸良看著繪梨衣,繪梨衣歎了口氣:“恨過,但斯人已逝,一去不複返。”


    “先生,以後別再叫我太太了,您可以叫我宮崎,也可以叫繪梨衣。”


    當時,得知陸良,就是做空日元,從而間接導致丈夫自縊的始作俑者。


    她感覺天都要塌了,可隨著時間推移,逐漸被富裕的生活磨平怨恨。


    她年紀大,但女兒年紀還小,她們都享受目前的生活,也就學會了跟自己和解。


    這事不怪陸良,也不怪丈夫,因為他隻是想讓家人擁有更好的生活,所以選擇冒險。


    “先生,世上有很多事都是如此,不一定要分個對錯,也不一定非要找個責任方。”


    繪梨衣下意識看向美雪,臉上露出一抹柔情慈愛:“您對美雪很好,也很照顧我們。”


    陸良嘴角上揚,很滿意繪梨衣的答複,喝了一口杯中水:“太太,一起用餐吧,無論宮崎也好,櫻田也罷,你都是美雪的母親。”


    繪梨衣微微失神,感受到久違的尊重,心頭一暖,欠身行禮:“好的先生,您請。”


    陸良這話幾乎表明,她是美雪的母親,她始終隻會是太太。


    國慶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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