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我不在升州,如果有什麽事情你就聯係池銘璽,他都會幫你辦的。”沈蘭徹對著準備會謝家的謝梓謹說道,“焉柒的聯係方式我也輸入你手機裏了,如果需要她做的,你隨時吩咐她就行。”

    “初一你會迴來的?”謝梓謹沒有詢問他什麽事情,隻是想著自己昨天承諾他會陪他過節的事情,見沈蘭徹點點頭,她這才笑口顏開,“好,我也會迴來的。”

    “走吧!”沈蘭徹拉過她,在她額間落下一記親吻,這才鬆開了手,輕輕的說道。

    謝梓謹抿了抿唇,出乎意料的踮起了腳尖,迅速的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不待他反應過來,便立即羞澀的轉身離開。

    沈蘭徹就睜眼看著她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不自覺的伸手撫摸上剛剛被她親到的地方,好像她唇瓣留下的那股子暖意還在,未曾消退。

    他,許久才關上了門。

    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腳下的景象,樓層那麽高,便是車子、人都不過丁點,根本分不清誰與誰。但是他好似覺得自己能夠分辨了謝梓謹,望著螞蟻般的車輛漸漸遠行,沈蘭徹這才逐漸的收迴了眼,轉身朝著對麵不遠處懸掛在牆上的巨大電視屏幕望去。

    “池銘璽。要是你這次再出什麽漏子,我不介意讓你去非洲呆上一年半載的。”沈蘭徹看著視屏內的男人,語氣冷漠外加威脅。

    池銘璽一直埋首忙於公事,還未察覺的,一旁的電腦便被人控製住了,彈跳出來視屏對話界麵,隨帶著的聲音從音響裏頭傳了出來。

    他倏的被聲音給嚇著,手裏的鋼筆也因此便將紙猛地給戳破了。

    慢慢的抬頭朝著屏幕望去,人他再熟悉不過,是他那又愛又恨的沈大boss,這人的行事總是叫人出乎意料,無奈的隻得揮揮手示意麵前跟自己匯報工作進展的經理先出去,見人走了,他這才轉頭朝向電腦屏幕瞧去,嘴裏頭很是不滿的說道:“boss,你不至於吧!”

    而一旁剛剛匯報著工作的經理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也是被嚇了一跳。更重要的是,他聽到那個聲音裏頭滿滿的都是威脅,而且還指名點姓,威脅的對象是他眼前這個不動於色的總裁。

    見總裁揮手示意,經理趕忙便走了出去,關了門,他這才深深的吐了口氣,剛才他什麽都沒聽到是最聰明的做法。

    “我不希望再發生任何的意外!你知道的。”沈蘭徹想到謝梓謹,便不自覺的皺皺眉,“她終究不是你我這

    樣的人,行事作風始終帶著仁慈不忍,我雖然並非太過讚成,但是終究不忍她變得的血腥……所以,我不在的時候,殘忍的一麵就交給你了!”

    “boss,我知道了!你放心,我這次絕不會讓謝大小姐再出問題,要不然我自動請纓去那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我保證!”池銘璽倒也不再嬉皮笑臉的,他嚴肅的麵孔,認真以待!想到往年的慣例,池銘璽出口詢問道,“蘭徹,你這麽交代我,意味著今年還要迴一趟那邊嗎?”

    “嗯。”隻瞧著視屏內的沈蘭徹點點頭,卻是叫池銘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邊不論人或事都已然全部被他們接盤,在他們的掌握範圍內,又何須再次前往一趟,便是真想要去,直接吩咐了他們不是就可以了嗎?

    他還以為有謝大小姐在,沈蘭徹是絕對不會挪身半步的呢!

    沈蘭徹不是沒看到吃明顯眼中那絲絲疑惑,他原本的確是沒有這個計劃打算的,隻是既然小謹迴了謝家,他一人也無事可做,倒不如到那邊看看。

    雖說這麽些年,他們早已將人拉攏到旗下,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內心終究還是有著那麽一丁點的懷疑,時不時的便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這次迴去,他非得要將那根不對勁的刺兒給拔出掉,以解心頭之悶。

    “好,那我知道了,我哥那邊的事情應該也解決的差不多了,這幾天會迴來,到時候準備過年期間聚一聚,蘭徹,你如何?畢竟初一就你生辰了,要不要一起?”池銘璽想到昨兒跟池銘澤同電話,聽對方的意思是決定今年在升州過年,既然焉柒也在,倒不如將眾人湊齊了,一同過個年,畢竟他們從未有過這樣的時間。如此一想,池銘璽於是此時也將計劃提了出來,聽聽沈蘭徹他是個怎樣的想法。

    “你們看著辦吧!我就不參加了!”沈蘭徹想到謝梓謹信誓旦旦的保證,眼中不由得便閃過一絲的寵溺,笑著同他說道。

    池銘璽很是難得能夠瞧見沈蘭徹這般模樣,如沐春風,便是他這麽一個男人瞧著,就能夠感覺到絲絲的麻意。

    “也好,那就不勉強了!”池銘璽倒也沒強行要求,畢竟,沈蘭徹一向都不喜眾人圍聚在一起鬧騰的場麵,他更習慣於清靜,“我聽焉柒說她被你指派給謝大小姐了?”

    “她適合。”

    “可是……”池銘璽皺了皺眉頭,想說什麽卻被自己給驚住了,一時間沒沒有了話語聲,他在想什麽?他差點想說那樣

    他就不能一直跟她相處見麵了?

    池銘璽不由得伸手撓了撓頭發,撥散了額前的碎發,淩亂卻依舊不失帥氣,他果然是著魔了,竟然想著那個男人婆。

    “想說什麽?”沈蘭徹見池銘璽一副糾結不知該如何辦的樣子,隻是暗自的搖了搖頭,隻要是碰到跟焉柒有關的事情,他就會露出這樣

    事情,他就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這麽久了,從來沒有變過,他們這些個旁觀者倒是看得一目了然,清清楚楚的,但是他這個當局者卻是被自己迷住了眼。

    不過,他可沒準備好心的點撥他,畢竟看著也是一種樂趣!

    “沒什麽!”池銘璽迴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你什麽時候走?”

    “晚上。”

    “焉柒她要我陪著去吃飯,你知道她的,要是我沒去,她一定又要發飆了,所以今晚的飛機,我就不去送了。”

    池銘璽想到焉柒昨天晚上在客廳等他迴來,一見到他,就跑到他身邊,對他耳提麵命道明天陪她去嚐嚐升州地道的美味佳肴,雖然他跟焉柒總是會拌嘴,但是兩人的關係卻從未因為拌嘴而變得疏離,他自然沒有疑議的答應了!

    “嗯。”沈蘭徹原本就沒打算讓他送機,他隻是朝著池銘璽諱深莫測的笑了笑,便切斷了視頻。

    池銘璽望著頓時黑了下去的屏幕,無奈的搖搖頭,還真是一點顧忌都沒有,來去自如的。

    望著桌案上堆積如山的資料,池銘璽頓時便頭疼起來,一到年底,這事兒就多,還煩瑣,實在是讓人頭疼。哪像早些年,不管是風吹日曬的,還是槍林彈雨的,都感覺比這些個事兒要簡單容易多了。

    雖是有些不喜和抱怨,池銘璽還是埋頭其中,繼續認真的處理起公務來。

    聽到桌案上的內線聲響起,池銘璽沒有抬頭就利索的摸到話筒,聽秘書說完,池銘璽嗯了一聲,就吩咐了她讓人進來。

    辦公室黑色的大門由外拉開,來人行色匆匆,趕忙走到池銘璽麵前,慌張的說道:“池總,剛剛信息部通知,有人侵入到公司網絡……”而且查到總裁您這兒來了!話還沒有說完,酒杯池銘璽打斷了。

    “就這事兒?”但見池銘璽不以為然,他挑了挑眉毛,手中不時轉動著鋼筆,一臉不在意的問道。

    “池總?”來人大汗淋漓,剛剛他一得到消息,立馬就往這兒趕,電梯一時半會兒又不得上來,他隻能費力的怕了三樓的樓梯,此

    時已經是氣喘籲籲,聽到池銘璽一臉無所謂不當一迴事兒的態度,頓時就愣住了。難道公司被人侵入還不算大事嗎?萬一有個什麽紕漏的,保存在電腦上的重要資料還不都讓人給泄露賣出去?

    “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趕緊把你頭上的汗擦擦,看著就礙眼!”池銘璽停了手,伸手轉著鋼筆套,抬眼朝著來人皺眉,看到他一頭大汗,頓時便覺得有些難受,說起話來也絲毫不客氣。這侵入的人都已經跟他聊完了,他們才反應過來,這技術實在是有待提升!

    “是,是,是……”來人被說的麵紅耳赤,趕忙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

    “沒其他的事情,就下去。”餘光瞧著桌麵上還有那麽一大堆還沒有處理掉的文件,池銘璽的臉色愈發的難看,又瞧著眼前的人一臉榆木疙瘩樣子,更是鬱悶煩躁,他不耐的說道。

    來人也不敢再說些什麽,值得尷尬的往外走,還沒走幾步,便又被叫住,隻聽得背後傳來低沉的男聲,直叫他渾身發抖:“以後這些個小事情別拿來煩我,不然我要你們信息部做什麽?要是再有下次,那我是一點都不介意你們整個部門打包走人。就這樣,你可以出去了!”

    來人被嚇得直直點頭,不停的伸手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見讓自己出去,趕忙就轉身逃走。

    池銘璽看著人踉踉蹌蹌的走出去,不由得竟然笑了。

    ·

    年尾了,謝梓謹到家的時候,便瞧見謝家的傭人都在打掃著衛生,或是擦窗,或是掃地,或是整理擺設……各司其職。

    謝梓謹進了大廳,便瞧見周阿姨正在指揮著傭人整理客廳,想到之前聽到顧家母女二人惡心的計劃,她揚聲朝著她叫道:“周阿姨。”

    “小姐迴來了……”周阿姨聽到許久未見卻依舊十分熟悉的聲音,趕忙轉身便瞧著謝梓謹朝著自己走過來,她將濕漉漉的雙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拭去水分,慈祥的打起招唿,“太太怕是還不知道小姐您迴來吧,我這就上樓通知太太,她見到小姐您一定十分的歡喜。”

    說著,周阿姨就準備朝著樓梯走去。

    “周媽媽,不急,等會兒再去通知媽媽也是一樣的。”謝梓謹出聲止住了她的舉動,周媽媽雖然有些奇怪她為什麽將自己叫住,但還是點了點頭,“小姐是有什麽事情想要問我?”

    “是,周媽媽,這兩天可有收到簽收人寫的是媽媽名字的快遞?”謝梓謹直截了當的就問了周媽媽,周媽媽是媽媽從謝家老宅

    帶來的人,是信得過的。

    周媽媽想了想,一點印象都沒有,值得搖搖頭說道:“這道沒有,小姐您問這個是要做什麽?”周媽媽疑惑的看著謝梓謹,便瞧見謝梓謹臉色也有些深沉。

    “沒有就好,周媽媽,你記著,如果家裏來了快遞說是要媽媽簽收的,你記著將快遞全部送到我這邊來,暫時也不用給媽媽知道。”謝梓謹吩咐道。

    “知道了,小姐。”周媽媽雖然對謝梓謹吩咐的事情很是不解,但終究還是答應了。

    “周媽媽,也沒什麽,隻是之前我在網上看到一些好看有意思的東西,於是想著買給媽媽,但是現在想想太幼稚了,還是不用給了!有些惡作劇的物品在裏頭,我擔心媽媽瞧見會生氣。所以,周媽媽,

    ,周媽媽,你幫我看著些,快遞到了,便直接給我。”謝梓謹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她並不確定顧家母女會用怎樣的方法將那些個肮髒的東西送到媽媽的手裏,但是她猜測最好的辦法無非就是利用快遞。

    所以,無論最後她們會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她都要提前做好預防措施,想要讓媽媽痛?做夢,沒她的允許,姐不可能。她們想要媽媽痛,她就要她們先痛上千倍萬倍的。

    “好小姐,周媽知道了,快遞要是來了,周媽直接放到你房裏去,這樣可還行?”周媽媽雖然上了年紀,但是心態格外的好,整個人看起來也格外的精神。

    周媽媽自小便在謝家做事兒,早些年是結了婚的,可惜結婚沒兩年丈夫就死了,留下她和嗷嗷待哺的小嬰兒,本來以為有個孩子也算是有個盼頭,哪裏想得到,孩子在四歲的時候,突然發熱,高燒不退,後來查出來是患了白血病,熬了沒有幾年,僅有的一些家財全部耗盡,還是沒得辦法也死掉了。最後隻剩下周媽孤身一人,怪可憐的,沒有了去處,她於是便又迴道了謝家做事,後來媽媽結婚出來住,她便跟著媽媽一齊出來,照顧著,一直到如今。

    “那謝謝周媽媽了,那我上去找媽媽了。”謝梓謹點頭謝謝,轉而便上了樓梯,朝著謝紫沁的房間走去。

    站在門口,謝梓謹規矩的叩了叩門。

    “進來。”謝紫沁隻當是傭人進來打掃衛生的,聽到敲門聲,隻是平常的迴了一句,她沒有迴頭去看來人,隻是依舊做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最近這些天,她突然對自製首飾有了興趣。

    謝梓謹聽到從裏頭傳出的聲音,於是慢慢的轉動門把手,打開門推了進去,腳上的步伐放得

    輕輕的,就好像傭人進來打掃衛生一樣的輕手輕腳。她環視的著屋內,就瞧見不遠處謝紫沁正背對著她坐在休息區的歐式沙發上,她慢慢的走上前,停在謝紫沁的背後,靜眼瞧著她正聚精會神的坐著飾品。

    過了一會兒,謝梓謹伸手輕輕的點了點謝紫沁的肩膀,一次沒反應,兩次還是沒反應……第三次,謝梓謹稍稍用了點力氣,專心致誌的謝紫沁猛地便嚇了一大跳,她迅速的轉身迴頭,原本還想斥責惡作劇的人,可是轉頭的那一刹那,剛才被嚇著而產生的憤怒早已煙消雲散,不知所蹤。

    “小謹,什麽時候迴來的?”謝紫沁高興的便將手上的東西都快速的放到身前茶幾上的竹籃裏頭,高興的招唿謝梓謹到自己身邊坐下。

    “剛迴來的。”謝梓謹轉身走到她身邊,乖巧的坐下,伸手便挽著她的手臂,頭靠著她有些纖弱的肩膀,像個尋常的小姑娘一樣撒起嬌來,“這不是想媽媽你了嗎?”

    “是,是,是,女兒想媽媽了。真乖!”謝紫沁是真的很高興謝梓謹迴來的,她側頭看著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女兒,怎麽瞧都歡喜。

    “媽媽,爺爺有找過你嗎?”謝梓謹看似隨意的聊起天來。

    “沒有啊,小謹,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麽?”

    “前些天我去了爺爺那兒一趟,瞧瞧他,爺爺跟我說,想媽媽了,還說差不多都要過年了,是不是讓你過去住上個幾天。”謝梓謹俐落的將話都迴了,這些個話是她在車上便想好的,原本想著如果謝華季也在家,他若是問起來,那她就這麽迴他。

    “是這樣啊,你爺爺他還好嗎?”謝紫沁聽謝梓謹這麽一說,心情倒也有些低落起來。自從謝梓謹搬出去住了以後,謝華季又時常大半夜的才迴來,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就感覺到格外的孤寂,更何況這麽些年就謝天鷹一個人住在老宅裏,也不知道是要寂寞到何處去。

    “媽媽你放心,爺爺身子骨硬朗著呢,隻是人老了,難免會有些孤單。”謝梓謹說著也有些感傷起來,“我去的時候聽管家爺爺說,爺爺沒事兒的時候總喜歡拿以前的照片出來翻著看,一看就是老半天……”

    “媽媽,要不,這次迴去,我們陪爺爺多住幾天吧!”謝梓謹提議道。原本謝梓謹是沒有準備同她說這些個叫人傷感的事情,隻是後來她想著,如果讓媽媽去謝家老宅多住些日子,總是比在這邊更好些,這頭的事情,她要處理也就更加的方便一些。

    “好,就聽你的,我得會兒叫人收

    拾行李,迴去陪你爺爺多住幾天。”謝紫沁原本對謝天鷹就十分的愧疚,聽謝梓謹這麽一說,就更是傷感,想也不想的便答應了。

    “媽媽你真好。”謝梓謹蹭了蹭小臉,抬頭對視著謝紫沁,突然的說道,“媽媽,你覺得爸爸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啊?”

    “怎麽突然這麽問?”謝紫沁想到謝華季,不由得便笑意濃濃,轉而卻又愁意隴上眉間。

    “沒有為什麽,就是突然想知道嘛!媽媽你跟我說說,當年你怎麽看上的爸爸啊?”謝梓謹八卦的問著。

    “怎麽看上的啊……”謝紫沁慢慢的陷入了迴憶。

    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忙戰商場。

    可能那個時候年輕,對於自己所擁有的都不覺得是什麽,總覺得那是很尋常的,也許是年輕氣盛的,叛逆因子都爆發了出來。雖然父親的關愛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但是她還是一直希望能夠出去見見外頭的世界,而不是像一隻被困在籠子的金絲鳥沒有自由。

    後來,在周姨的寵溺下,有一天她還是找到了機會偷偷的出了家門,去了外頭。

    外頭。

    這是她第一次自己出門,沒有司機,沒有保鏢。

    溫室裏的她終究還是很天真,對人的警惕也總是不夠,走在大街上,不過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身上的錢包手機便不見了蹤影,聽旁邊的人說,她是遭到了扒手。

    沒有錢,她寸步難行!

    她頓時便在馬路上蹲了下來,不知所措。

    “然後呢?”謝梓謹好奇的問道。

    “然後啊,你爸爸他就出現了啊!”謝紫沁想到那一天,穿著白色短袖襯衣的謝華季就突然間像天使一樣降臨在她的麵前,不由得便羞澀的臉龐,就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似的。

    “就因為這樣,媽媽你於是愛上了爸爸嗎?”謝梓謹皺了皺眉,她實在無法將媽媽口中所說的那麽一個美好的人跟她所認識的那樣一個虛偽的人聯係在一起。

    “也許是,也許又不是。”謝紫沁笑了笑,“我也分不清楚,媽媽隻知道啊,見到你爸爸的那一瞬間,心跳突然變得很快,那樣快的頻率不是媽媽能夠控製的,後來啊,接觸的多了,也就越來越喜歡……小謹啊,你有喜歡的人嗎?如果有的話,也許就能體會到媽媽說的感覺了!”

    當謝紫沁問她有沒有喜歡的人時,謝梓謹想也沒想的,腦海裏就浮現出沈蘭徹的身影……

    “當年,你爺爺還曾經反對過媽媽和你爸爸在一起呢!”謝紫沁一直都沉浸在迴憶當中,自然沒有瞧見謝梓謹異常的反應,她依舊自顧自的迴憶著。

    “爺爺反對過嗎?”謝梓謹不由得高聲,原來爺爺曾經不看好過,他是看出來謝華季有問題嗎?

    “是啊!”

    “那爺爺他為什麽又讚同了啊?”如果爺爺當時堅持自己的看法,是不是就能夠避免前世的那些個悲劇了?

    “因為啊……”謝紫沁卻是說不下去了,沒有發覺似的眼眶蓄滿了淚水。因為她絕食,她割腕……用了各種各樣的辦法逼迫疼愛她的父親答應。

    見謝紫沁變得惆悵哀傷,謝梓謹不再問話了。

    氣氛漸漸的陷入沉默。

    “對了,小謹,跟你說一件事情。”謝紫沁忽然想到了這幾天遇到的一些奇怪的事情,於是拍了拍謝梓謹的小手,將自己的手臂從她雙手之間抽了出來,站起身子,跟她說道。

    謝紫沁緩步的走到陽台前,伸手便將窗簾猛地一拉,溫暖的陽光頓時透過玻璃灑了進來,乍然瞧見亮光,叫她不習慣的眯起了眼睛,稍稍過了會兒,這才適應了。

    “什麽事情?”謝梓謹後腳也跟著走到陽台,瞧著媽媽在往外頭看去,她也隨著視線朝著外頭瞧。

    “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站在這個地方,便總有種被偷窺的感覺,但是我往外頭怎麽瞧,都沒發現有什麽不尋常的,小謹,你覺得是不是媽媽的精神開始出現問題了?”謝紫沁說著又一直在瞧著外頭,她從東至西,又從西至東,往往複複的掃蕩了一遍,依舊什麽怪異的都沒有發現。

    “就連現在,我都感覺有人在看我,那種感覺叫我毛骨悚然。”說著,謝紫沁將自己的袖口網上挪了挪,皺眉說道,“你瞧,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她不時的搓著自己的肌膚,試圖緩解那股子有心而生的寒意。

    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真的太詭異。

    “就因為這怪異的感覺,我還專門跑到對麵走了個來迴,不過依舊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謝梓謹轉頭看著謝紫沁,見她眉頭緊鎖,不停的搓著手臂,頓時便覺得這事十之八九是真的,真的有人在監視她媽媽。

    她很懷疑那人是顧家母女找來的,但是她們有必要找人來監視媽媽嗎?

    畢竟媽媽不怎麽出門,她幾乎都是呆在家裏的,或

    者,她們是來監視她那個好父親的?

    雖然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可是她卻不敢肯定,因為之前林誌的事情給她好好的上了一課,他告訴了她,什麽事情都不能完完全全的相信自己的判斷,否則到了出乎意料的時候,很難挽救局麵。

    謝梓謹朝著外頭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她們這裏都似乎一家一戶,從陽台往外頭看去,對麵是一片林子,平日裏讓人用作休閑放鬆之用。她跟跟謝紫沁一樣,除了樹木,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麽怪異的地方。

    “媽媽,你從什麽時候開始有這種怪異的感覺的?”謝梓謹轉過頭來詢問。

    “也就這幾天的時間吧!”謝紫沁皺眉仔細的想了想,這才說道,見謝梓謹一副嚴肅的樣子,她反而沒有那麽的驚恐了,於是朝著她笑了笑,“自從你搬出去之後,你爸他有忙著公司的事情,幾乎後半夜迴來。可能是家裏就我一個人,時間長了,就胡思亂想起來了吧!”

    謝紫沁說著,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臉慢慢的便暗沉了下去,她或許真的是因為孤單了,所以精神方麵也開始出現了問題。

    “媽媽,你是太無聊了,才瞎想。”謝梓謹伸手扶著她,準備帶著她重新迴到裏頭坐下。

    往裏頭走的時候,謝梓謹不放心的又迴頭朝著對麵的林子看去。

    這一看,卻是驚住了,媽媽她的感覺的確沒有錯,是真的有人在監視著她,或者他。因為,她瞧見了玻璃的反光,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但是依舊被她捕捉到了。

    看來,她真的得找人候在裏頭,她倒要看看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裏頭搗鬼!

    謝梓謹慢慢的平移著視線,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現一樣收迴視線,將謝紫沁扶了進去。

    ·

    林子裏,帶著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的男人,頭頂戴著一張黑色的鴨舌帽,帽簷被他壓的很低,他慢慢的從望遠鏡後頭挪動了下頭,露出了臉,不過,並未瞧見他長的什麽樣子,因為他戴著口罩,整個人都全副武裝著,從頭至腳,隻能瞧見那雙露在外頭的眼睛。

    他的眼睛周圍有些因歲月留下的痕跡,站在林子裏默默的望著對麵的別墅,剛剛,他又看到她了,她依舊如從前那麽的美,任是歲月流逝,依舊未曾改變她的容顏,如往昔一樣,叫他心動!

    想著,想著,他一手握拳,猛地便朝著身旁的望遠鏡砸了過去,可憐無辜的望遠鏡就被他給砸倒在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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