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謝梓謹若有所思的看著王明淵許久,這才淺笑著說道,她朝著王明淵身後瞧去,便見王明汐也正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她看著倒沒什麽反感的心思,於是朝著她笑了笑,也算是打了招唿,轉而才重新看向王明淵,漫不經心的吐了一句:“我為我的失言跟你道歉。”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道歉就不必了。”王明淵大方的說道。

    謝梓謹見狀,點點頭,隨即轉身招唿了服務員過來,將手中空了的酒杯放上了托盤,重新取了一杯紅酒,微微舉起靠在唇邊,抿唇輕輕的飲了一口,移了視線,她重新打量起來顧雪杉,瞧了一會兒,這才恍然大悟的說道:“瞧我這記性,果然是忘了,顧小姐你現在也是升大的學生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了怎樣不幹不淨的手段進去的,但是不管怎麽說,你也勉勉強強的算得上是我的學妹了。既然都是一個學校的,那我也不該難為你才是,否則,還不知道到了學校又要鬧上什麽風言風語的。”

    雖然言語之間承認了自己跟顧雪杉學姐學妹的關係,但也將顧雪杉好好的惡損了一番,叫在場的人們聽了不由得又是浮想聯翩。

    “明淵哥哥……明明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麽要說謊呢?明明就是你帶我過來的。”顧雪杉雙手死死的攥著小禮服,將裙子都攥的皺巴巴的,她哀傷的看著王明淵,委屈的說道。

    “你這女人胡說八道什麽?”王明淵伸手按了按眉心,冷眼對著顧雪杉。說了話,再也不願看她那張臉,便轉了視線。

    雖然她沒有得罪他,但是她也不是個善茬兒,想要攀上他?她有那個本事嗎?既然想要利用他?那麽為了他所想要的,所希望的,她就是受一次冤枉也是該的。

    “我沒有胡說。”顧雪杉淚水嘩嘩的往下落,無辜的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禮服,她突然間又想到了什麽,轉而又抬起頭,抱著希翼的說道,“明淵哥哥,我身上的這身衣服還是你拿了姐姐的給我換上的呢!”雖然,這麽說道會讓她丟盡了麵子,但是隻要能夠讓大家知道她跟王明淵的關係不簡單,那就值得了。

    “姐姐……”說著,顧雪杉便抬眼朝著不遠處的王明汐看去。

    眾人跟隨著她祈求的眼神朝著王明汐看去,心中卻是一陣嘀咕,這女人口中的姐姐難道是王明汐?

    既然如此,那麽她說的話有沒有可能是真的?

    如果顧雪杉說的是真的,那麽就是王明淵在說謊?不過,王明淵又有

    什麽理由值得說謊?

    眾人不由得將視線在幾人身上來迴掃蕩,等待著事情接下來的發展朝向。

    王明汐見顧雪杉說著說著就將自己也扯了進去,頓時就蹙眉而起,她抬步上前,細長的高跟鞋踩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噠噠”的聲音,敲進了人們的心,更是敲進了剛剛圍過來看戲的唐瑞和的心。

    “我的衣服?這位小姐你確定?”王明汐朝著顧雪杉繞了一圈,停在她的麵前,輕聲說道。

    “姐姐,是不是你的,你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不是嗎?”顧雪杉平時著王明汐,可是不知道為何,明明兩個人的個頭差不多,她看著王明汐卻覺得自己天生的就比她低了一等,突然被自卑的情緒籠罩了的顧雪杉又是一陣失落。

    “你這話說的倒是也沒錯,是不是我的衣服,我的確比你這個陌生人來的更加的清楚。”王明汐點點頭,好似認同的說道,轉而卻是變了語氣,不屑一顧,“這裙子應該是四五年前的款式了吧!這個圈子內有誰不知道,我王明汐每年都會固定的義賣一些衣物,用作慈善。至於這個款式的衣物,我要是沒記錯,在三四年前就已經被拿了出去義賣了。”

    頓了頓,王明汐更加奚落起來:“既然,都是已經捐出去了的衣服,又怎麽可能穿到了你的身上,難不成這衣服還成了精,自己長了腿,上了你的身?還有,奉勸這位小姐,千萬不要隨隨便便的認姐姐,不然讓人看了還以為你很隨便!”

    “你……你們……你們為什麽要這麽針對我?”顧雪杉淚如雨下,再也控製不住崩潰到極點的情緒,朝著王家姐弟和謝梓謹看了過去,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將唇瓣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憤憤以道。

    眾人雖然跟王明汐不熟,但是對於她每年義賣衣物作慈善一事倒也是知道的,於是,眾人看著顧雪杉的眼神又變了。

    謝梓謹卻是像個局外人看戲般的飲著酒,媚豔勾人的鳳眸中盡是諷弄,可是這一高傲而又淡然的模樣看在顧雪杉的眼中,卻是狠狠的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她突然之間好似開竅般,不顧一切的朝著謝梓謹吼道,“謝梓謹,是你,是你做的對不對?”

    “肯定是你指示明淵哥哥裝作不認識我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壞,要這麽惡毒,我究竟哪裏惹到你了,你處處都要針對我?”

    在場的男人,內心深處毫不例外的都有著大男子主義,見到這麽一個淚眼朦朧,哀傷絕決的小女人,那可笑的大男子主義自然而然的又冒出

    了頭來,看著孤立無援的顧雪杉又產生了憐惜。

    “我壞?我惡毒?”謝梓謹舌尖掃了掃殷紅的唇瓣,掃去遺落在唇瓣上的酒液,輕輕一笑,略加上揚了誘人的嗓音,“你既然都這麽說了,我要是不壞,不惡毒一番,豈不是對不起你的這番言辭?”

    一邊說著,謝梓謹一邊纖纖細手拎起裙角緩步上前,在顧雪杉麵前停了下來,高舉酒杯在她頭頂懸著,輕輕的轉了轉手腕,眾人便見那透明酒杯內剩餘的紅酒跟著傾斜了起來,斜角愈發的變大,一瞬之間,便全部從酒杯之中倒了出來,急速的向下落,澆了顧雪杉一頭。

    一陣唏噓。

    眾人不約而同的瞧著謝梓謹,但見她風輕雲淡,一副微笑的樣子,雖是如此,他們卻感覺到一陣惡寒,看著謝梓謹的眼神也是漸漸的改變了……

    不遠處一直看著戲的池銘璽瞧著,卻是抿唇笑著,還真不愧是謝梓謹,幸好他跟她不是敵人,不然不還知道要被她損成什麽鬼樣呢!

    真可惜了,沈蘭徹他沒瞧到這麽一場好戲……

    如此想著,池銘璽眉眼染著的笑意愈發的濃了……

    “你呢,就好好享受我的壞,我的惡毒,一點都不用客氣的。”謝梓謹瀟灑利落的將酒一股腦的全部倒了出去。

    一旁的服務員似乎十分懂得心思的就站在她的身旁,謝梓謹滿意的瞧了一眼,轉而便將酒杯遞了給他,伸手擺了擺,示意他可以離開。

    酒紅的液體濕了顧雪杉一頭,順著往下流,滑過她的小臉,她不自覺的便閉了眼睛,伸手抹去那羞辱她的酒液,這才睜開眼,惡恨的眼神再也不多加掩蓋的全部現了出來,“謝梓謹,你實在過分了。”

    “這難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嗎?我好心成全了你,你是不滿意?難不成需要我再來一次?”謝梓謹疑惑的看著,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卻發現自己的裙子上沾染了幾滴酒漬,皺了皺眉,不經意的說道,“我果然又是做錯了,為了成全你,毀了這一身白裙,還真是有些可惜呢!”

    她還不如一條裙子?

    “你……”顧雪杉怒火交加,恨不得上前撕了謝梓謹。

    “對了,你剛才說了什麽?我針對你?”謝梓謹一手抵著一手,食指勾著滑嫩的下顎,隨意的說著,嘴角的弧度彎曲的愈發的大,笑意也是愈發的濃烈,愈發的張狂,轉而狂妄肆意,冷漠沉聲,“整個升州又有誰需要我花了心思去算計對付的?而你,你顧雪杉又是個

    什麽多西,倒配讓我花了心思的去針對?”

    雖然,謝梓謹是這麽的張狂、肆意、不屑,且這話叫在場的人聽了無一不例外的都是那麽的不舒服,但是眾人也知道她是說了實話。的確,在升州,幾乎沒有誰是需要謝家花了心思去對付的,至少他們這些人不在其中。

    “我是謝……”顧雪杉被謝梓謹刺激的忘了本心,她恨不得朝著謝梓謹吼道,她是謝華季的女兒,是她謝梓謹的姐姐,但是卻被一道中年聲音給插入斷了話音,“你們都圍在這兒做什麽?”

    謝華季早先便聽到外頭的吵鬧聲,剛開始也不以為然,隻以為是豪門子弟之間有些小矛盾,稍稍鬧鬧也就解決了,但是,不知怎麽的他卻感覺好像是聽到了杉杉的聲音,於是走了出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沒想到他的感覺沒有出錯,果然是杉杉。

    見杉杉跟謝梓謹之間的矛盾四起,謝華季卻沒有第一時間上前調解,而是一直站在遠處旁觀著,靜靜的看著謝梓謹咄咄逼人,看著杉杉被逼得毫無退路。

    直到發覺杉杉被謝梓謹逼得好像失去理智,就要將她跟自己的關係給脫口而出,謝華季這才大聲朝著眾人吼去,及時製止了顧雪杉不理性的行為。

    “爸,您怎麽出來了?”謝梓謹嗤聲瞥了一眼顧雪杉,這才朝著走近的謝華季打起招唿來。

    謝華季看似隨意的瞥了一眼眾人,當看到一身濕答答,落魄不已的顧雪杉時,眼底溢出了絲絲的心疼,再瞥一眼,更是瞧見她那白皙滑嫩的小臉上竟然有著兩道鮮紅的掌印,他眉角的皺紋更是深了幾道,微微眯起原本就不大的眼睛轉而看向謝梓謹,沉聲對她質問起來:“怎麽大家都圍了一圈,是發生了些什麽事情?梓謹,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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