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琛熙疾步走著,遠遠的便瞧著謝梓謹朝他揮手大喊,腳下的步子愈發的快。

    眼神沒有意外的落在徐晚卿身上靠著的人,是那麽的熟悉,熟悉的像是刻在他骨髓裏,木琛熙這才鬆了口氣,他沒有刻意注意地上躺著的人,但是卻能夠輕易的避開阻礙,走到謝梓謹麵前,木琛熙停住腳步,朝她點頭道:“謝梓謹,麻煩你了。”

    說著,木琛熙便伸手接過徐晚卿,卻發現她毫無知覺,他伸手撫摸著徐晚卿的蒼白的臉頰,卻發現她左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手印,不用說是被人打的,唇瓣間還保留著幹涸的血跡,頓時瞳孔緊縮,格外的擔心:“卿兒……”

    “晚晚她中了迷藥。”謝梓謹自覺的鬆開了手,解釋道,“就是前麵的這群人……”

    謝梓謹還沒說完,便發覺陰冷的氣息布滿木琛熙周身,生怕他擔心晚晚,加快了語速:“你放心,除了中迷藥,晚晚沒有其他的事情。”

    “眼前的這群人……”木琛熙略微抬頭,朝著麵前一群早已被教訓的七零八落,唉聲不絕的人望去,灰褐色的瞳眸逐漸染上赤焰,語氣染上了憤怒。

    他捧在手心裏嗬著護著的人,就讓這群雜碎給傷著了?

    木琛熙低頭親吻了一下徐晚卿的額頭,而後將人交給謝梓謹:“謝梓謹,幫我照看下卿兒。”

    謝梓謹剛接過徐晚卿,便見木琛熙抬步向前。

    於經理早時見謝梓謹說著嘲諷的話時,便就大汗淋漓,不知如何是好,還沒待他相處解決的辦法,竟然又來了一尊大佛,這大佛不是其他人,可是木家掌權人,一向在商場雷厲風行,所向披靡的木琛熙。

    看著往自己這邊走過來的木琛熙,於經理頓時有種他的飯碗不保的感覺。心裏再是顫得慌,於經理還是咬了咬牙,迎著笑臉走向木琛熙:“木少……”木琛熙卻是瞧也沒瞧一眼,隻覺得礙眼,伸手便是一揮。

    話還沒說完,一道殘影襲來,於經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迴事,人就被砸到一旁的牆上,眼冒金星,腦子嗡嗡作響。

    謝梓謹在身後靜靜的看著木琛熙,他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憤怒之意,可是周圍的人都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股寒意,仿佛從地下鑽出來的藤蔓纏住他們的四肢,眾人由心底的害怕,想要爬身來逃跑,卻好像動彈不得。

    剛剛於經理叫女人“謝梓謹”時,他們便已然顫顫巍巍,心裏發覺不妙,還沒想到該用何種借口逃脫的時候,叫他們更為害

    怕的人竟然也過來了。他們雖然都算得上有錢人家的子弟,但是跟這兩位比起來卻是什麽都不算。

    “誰打的?”木琛熙走到最近的一個人麵前,伸腳便是一個猛踹,將人踢的老遠,刀刻斧鑿般剛毅的臉龐滿是平靜,平靜中卻是暗含洶湧怒浪,他環視著地上眾人,隻見一個個的都懼怕的朝同一個方向望去。

    “他……”眾夥不約而同的指向謝天浩,雖然平時他們都跟著謝天浩吃喝玩樂,但是現在這個狀況下,他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保命是當前最為要緊的事情。

    木琛熙動作利索的掃幹淨了腳下的障礙,走到謝天浩麵前,一手抓住他的衣領,原先攙著謝天浩的人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起的,立即鬆開了雙手,木琛熙如同拎起小兒般輕鬆的將他提起,猛地便往手旁的牆上砸去……

    趴在地上的人看著謝天浩像個提線木偶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被木琛熙砸了一次又一次……實體的牆麵發出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悶響,叫他們聽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

    謝天浩眼冒金星,頭疼欲裂,想要掙紮,卻疼得更加的厲害。他突然感覺領子一鬆,借著卻是狠狠的被扔向對麵的牆上,四肢乏力的癱軟在地上。

    木琛熙慢步走到謝天浩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喪家之犬的他,一腳便踩在他癱軟垂落在地的手。

    謝天浩眼中的害怕之意越來越濃,他慌了神的低頭看去,隻見木琛熙碾壓著他的手,他的動作看起來是那麽的平常,就好像他碾壓的不是他的手,不過是一根煙頭而已,愈發的用力。謝天浩頓時撕心裂肺的叫起來,疼痛叫他扭曲了臉,耳邊卻傳來木琛熙低沉的話語。

    “哪隻手打的?這隻?”

    還沒待謝天浩迴過神,木琛熙便踩上他另一隻手,薄唇一張一翕,“還是這隻?”

    “我不知道她……”謝天浩渾身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張嘴想要求饒,一時半會兒卻有說不出話,雙眼驚恐的瞪大,木琛熙說著話的語氣,就好像他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他是真的害怕了。

    突然想到謝梓謹,謝天浩對她再也沒有了憤怒不甘,反而覺得她是一根救命稻草,是最後的希望,他著急的轉頭朝著不遠處靜觀的謝梓謹大聲叫道:“謝梓謹,你幫我……替我跟木少求情,我們是兄妹啊……你不能見死不救……”

    木琛熙諱深莫測的朝著謝梓謹望去。

    “你死了也就死了,跟我有什麽關係?”謝梓謹發

    笑道,而後對木琛熙說道,“一個私生子而已,還不配稱之為謝家人,他任你處置。殺了、剁了、蒸了、煮了……怎麽都好,隨你高興。”

    “謝梓謹,你……”謝天浩咬牙切齒,最後那麽一絲希望之光頓時被無情的撲滅,他望著臉上漸漸揚起詭異之色的木琛熙,愈發的驚恐,見他蹲了下來,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來的一把刀,謝天浩嚇得想要往後退,可是背後的一堵牆阻擋了去路,他慌亂道,“我爸是謝子清……你……你要是動了我,我爸不會放過……”

    木琛熙卻是不願意跟他繼續浪費時間,向來清冷的麵容掠上些許諷刺,謝家他都沒準備放在眼裏,一個謝子清他怎會放在眼裏?

    一道冷光閃過。

    突如其來的一股生不如死的疼痛感叫謝天浩沒能說完,反而慘叫起來,最後的“你”字被他咽到肚子裏,他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左手望去,從手腕處漫了一地的鮮血叫他嚇得昏了過去。

    眾人見木琛熙起身往迴退,全部驚恐的往兩邊退去貼緊在牆上,要是給他們一個洞,便是擠破腦袋他們也要鑽進去。

    於經理目睹了剛才血腥一幕的發生,他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謝天浩的左手那麽迅速的從手腕處的斷了,孤零零的左手就那麽的橫躺在血泊之中。害怕的不敢再瞧的於經理隻覺一股惡心湧了上來,叫他想吐。

    謝梓瑾卻是沒有閉眼轉身,隻是冷淡的看著那處血泊,愈發漫來了的猩紅,叫她不由自主的眼神漸漸迷離,反射性的伸手觸摸自己心髒處……扶著徐晚卿的手漸漸的鬆了下來也不沒有發覺。

    木琛熙眼見徐晚卿漸漸朝著一旁倒去,快步上前,伸手將她擁在自己的懷裏。

    沈蘭徹看著,想到一旁的謝梓謹,冷清的眼神閃過些許煩鬱,他轉身站到謝梓謹麵前,用自己的身軀擋住她的視線,低頭看她,卻發現她雙眼失了焦距。沈蘭徹以為她是被木琛熙血腥的手段給嚇著了,伸手將她擁進了懷中,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撫著她的頭,無言的安慰。

    將徐晚卿抱起來的木琛熙這才注意起來擁著謝梓謹的男人,怒意尚未散去的雙眸頓時一驚。

    怎麽是他?

    一個便是他木琛熙這樣的人都要警惕著的人。

    一個手握華夏經濟命脈卻從未在公眾場合露麵的沈家家主。

    一個他上一世僅僅隻是在四九城的一場宴會中打過一次照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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