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be迴來了,帶迴了半年前因為企圖逃跑蘇紫與她被強行分開的消息。


    她的話當然百分之百可信,但蘇紫的去依然無從知曉,按李俊東的指令,潘越明緩了兩天再次去找那個馬迪爾,讓她聯係那個工場經理去追查半年前蘇紫被調走的檔案。


    已經做成了一筆大交易,雙方的關係變得友好多了了,這一次馬迪爾隻要價1000美金。


    對方報價不高也沒有要先付款,潘越明也就沒還價。


    一個電話的事,根本不需要再雲休斯達,等潘越明走後馬迪爾打了兩個電話,次日她就迴請潘越明吃飯。


    但帶來的卻不是什麽好消息。


    她告訴潘越明:“那個蘇紫,你們真的不用再找了,半年前那次囚犯集暴動之後,當時馬拉家族的直係高層剛好在那工場巡查,當時他很生氣,直接幹預了事後的處理,數十名囚犯被一分為二,凡是被認為是頭目或者不好管教者都被一車拉走了,根本不在休斯達。”


    潘越明追問:“不在休斯達,那又去了哪裏,不能查出來嗎?”


    馬迪爾不想說,潘越明說那這1000元花得有點不值。


    錢還在潘越明手裏,馬迪爾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他:“蘇紫那批人具體被調往哪裏隻有當時負責這事的馬拉家族的直係人員知道,但按馬拉家族以往習慣,一般被調離休斯達的囚犯都是認定為更加罪不可恕之人,估計不是槍斃了就是下了礦井,其實下了礦井與槍斃也幾乎沒有區別,極少有生還的可能?”


    石油都是從地下抽水一樣抽,哪有礦井,潘越明聽不明白了。


    馬迪爾就進一步解釋說馬拉家族除了油田與煉油廠,還在不下十處處中小型鐵礦與錳礦,隻是那裏的囚犯下井後與其他的本地工人區別更大,下井後他們根本不允許再上來。


    潘越明懂了,隨便發揮一下想象都知道一個人在井下幾個月都不上地麵來,生存條件比休斯達的煉油廠的地麵工作又要艱苦十倍,最終的結果不是累死就是病死,所以馬迪爾說下了礦井比當場槍斃更殘酷。


    事情演變到這裏,潘越明心中也一片悲傷,再問有沒有路子打探消息,馬迪爾說她與鐵礦錳礦廠沒有業務關聯,情況也不熟。


    看馬迪爾說得誠懇,潘越明向她打探那位馬拉家族直係成員的名字與聯係方式。


    馬迪爾說:馬拉家族直係成員隻有一百多人,負責那次事件的人叫馬拉赫雷,雖然隻是現任族長的子侄輩,年紀也不到三十歲,但就算在整個馬拉家族中也是說話頗有分量的一位,我知道你們不在乎錢,但他手上掌管著的資產數十億更不在乎錢,對他來說把幾十個囚犯槍斃或打入礦井隻是一句話的事,而你們想從他手上要人,幾乎不成立,身為當地的頂級貴族,他們自有貴族的尊嚴,如果一群外來人員敢跟他開口要人,在他看來估計就是掃他們家族的顏麵,一旦惹惱了他們,除非你們躲在大使館裏不出來,否則定難保你們自身的安全。


    看潘越明還不死心的樣子,馬迪爾又補充說“我算是對馬拉家族的行事方式比較了解的,還從來沒有聽聞有人能從井下贖迴活人來的,現在我們也算是朋友了,絕對不是在誇張恐嚇我們。”


    潘越明想追問更多,那個馬迪爾估計是害怕萬一到時他們真雲找那個馬拉赫雷,最終會牽扯到她,就再也沒有提供更多的消息。


    按馬迪爾的分析,蘇紫尚活在人世的可能性已很小了,但從一開始李俊東就是抱定隻要還有一絲希望就追查到底的決心來的,他當然就不想放棄。


    既然馬拉赫雷是最直接的知情人,就算有一定的危險,李俊東也決定去會一會他。


    hebe能聽懂大部分的阿拉伯語,現在辦起事來就比原來方便一些了。


    馬拉赫雷手底下掌控著多家油田礦場與貿易公司,資產十幾億美元,當然不是一個閑散的花花公子,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外來者想求見就見得著的。


    但李俊東是做業務出身的,而hebe是個記者,找人對他們來說都還在行。


    變換著各種方式嚐試幾次失敗之後,又花了幾天時間hebe終於通過他身邊的人打探到馬拉赫雷的行程安排,於是,在一家頂級高爾夫會所,李俊東與hebe最終跟他不期而遇。


    ……


    “您好,請問可以耽誤您一點點時間嗎?”看到馬拉赫雷與漂亮的美女助理從一個豪華包房中出來,正在會所的過道中行走時,李俊東與hebe從容地迎了上去。


    有陌生人前來打招唿,馬拉赫雷心裏有些不悅,但受過西方高等教育的他還是禮節性地迴應,問:“請問二位是?”


    “我們是從華國來的,我叫李俊東,這是我的助理hebe,今天能在這裏遇上您,有一件小事想請閣下幫忙,所以想請您喝一杯咖啡!”麵對著這位綁架了蘇紫的仇人,李俊東放下身價,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並不認識你!”


    也許是平時求他幫忙辦事的人太多了,馬拉赫雷原來稍稍放緩的步子再度加快,臉上是一副不悅與嫌棄的表情


    本以為在這麽高級的會所,裏麵出入的人都非富即貴,馬拉赫雷怎麽說也能同自己說上幾句話,但沒想到對方一絲麵子也不給。


    李俊東覺得有些尷尬。


    hebe與他的仇恨更深,但為了蘇紫,她也忍著性子跟了上去:“就耽誤您三五分鍾,這件事確實對我們很重要!”


    而這時,不知從哪裏突然就冒出了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人員,伸出手臂就把李俊東與hebe攔了下來。


    那個馬拉赫雷甚至連頭也沒迴,繼續往大廳方向走。


    好不容易才截上了他,李俊東心中著急,他不想要說的話沒說就完了,於是大聲喊道:“半年前在休斯達小鎮,我們的一個朋友曾在你們家族的一個工場裏做事犯了點紀律,後來被你調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了,今天我是找你贖人來的,要多少錢才能放人你盡管開口,一個普通的囚犯,對你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希望你高抬貴手!”


    他心中雖然已起了火,但這一話說出來還是把自己放在一個低姿態,算是在求人。


    聽到這句話,馬拉赫雷的反應卻又在他的意料之外,他停下了腳步迴過頭來,眼神卻變得嚴厲:“來自東方的年輕人,說話請注意場合,我們馬拉家族的工場所有勞工都是合理合法的,再在這裏胡說八道,我將通知警方請你們喝咖啡!”


    一切正如馬迪爾所說的一樣,這些貴族對錢根本就不在乎,而對顏麵卻非常敏感。


    會所的經理過來了,不住地向馬拉赫雷道歉,最終他與hebe就被他們趕了出來。


    重生以來,李俊東還從沒受過這麽大的委屈,他不是一個好麵子的人,但麵對這些殘害蘇紫的*貴族,也終於生出了無盡的怒火。


    迴到酒店,他把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發誓要給他們教訓。


    所有人都很憤怒,但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在這裏對方要踩死他們就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他們要教訓對方談何容易。


    hebe突然想起一個人來,在休斯達的工場,她們那個班組60多人,基本半數以上都是本地戰俘,其中那個工休時間教她阿拉伯語的年輕人應當身份不簡單。


    李俊東追問怎麽個不簡單法,hebe說這裏低層的民眾一般受過高等教育的不多,但她可以肯定那個人不但受過高等教育,他的英語流利,還會法語,應當在歐洲留學過。


    她曾問過他是否在歐洲留學過,但對方卻否認了。


    他比她囚禁到這個工場做囚奴的時間更長,但那人跟她一樣並沒有像大多數人一樣變得真正麻木,還是謹慎地觀察著環境似乎隨時伺機逃走。


    以前在工場勞作時,她也沒有細想這些,現在想起來對方應當不簡單。


    李俊東問那個人叫什麽名字,hebe說叫阿裏茲?裏登。


    李俊東讓潘越明找馬迪爾問一下,看她會不會知道這個人,潘越明說他們這些戰俘來自於宗派戰爭,如果此人真是重要人物的話,應當用的是化名。


    想起在美國審訊艾麗絲是她說過,阿裏茲家族就是馬拉家族的世仇,這個人用的雖然是化名,但顯然姓氏應當是真的,如果不是阿裏茲家族的人不然沒人會傻瓜一樣地化名馬拉家的仇家。


    打電話給蘇燦然讓他向艾麗絲打聽,消息傳迴來,艾麗絲說姓阿裏茲是大家族,人數眾多,隻有其中的一支是直係貴族,其他大部分都是依附在貴族周邊的平民。結合hebe提供的信息,艾麗絲認為這個阿裏茲?裏登既然受過高等教育,應當是直係貴族子弟。


    中東*貴族沿襲著古老的傳統,雖然對異族與敵人相當殘酷,但也有重感情的一麵,恩怨分明。


    既然現在蘇紫生死未知,接下來又不知道如何著手去找。


    hebe提出這個人來,意圖就很明顯。


    馬拉家族的勢力強大,但像他這樣的頂級貴族也不止一家,阿裏茲家族也不弱於他們,就算這個化名阿裏茲?裏登不是那個馬拉赫雷的對手,但救迴一個真正的本土貴族,讓他去給對方添堵,至少也出一口惡氣。


    另外退一步說,就算裏登出來後不幫李俊東,隻要那個他還是一個小貴族,這救命的錢應當總不會讓李俊東白花。


    包賺不賠的生意,他怎麽可能不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帝國大亨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十月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十月香並收藏重生之帝國大亨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