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高新區的商用樓一直沒有大招租,俊慧投資現在資金鏈也相當緊張。


    梅花打電話來追問那二塊招標的地塊的資料他看了沒有,要不要爭取一塊,如果不爭取一塊的話,明年開年後,萬慧地產下麵就基本上沒有在建工程,半數以上的人員就會閑置。


    李俊東問資金方麵能騰挪得過來嗎?梅花說這兩天跑了一下銀行,年底前每家銀行都說緊張,李俊東又問孫大同去聯係一下,梅花說昨天也問過了,孫大同說他的錢也來自銀行,年底了方方麵麵錢都很緊張,如果急要的話擠還是擠得出來,但得加息。


    用孫大同的錢是有好處的,但利息本息就重,更主要的是李俊東現在也沒有心情研究新項目,就說你有空跟阮勝多接觸,他目前職位雖低,但看事挺準,多參考他的建議。


    梅花就笑說,你那麽關注他,我也發現了他確實與一般人有些不同。


    李俊東覺得有意思就問怎麽不同了,梅花說前幾天他與張總那邊有些意見不合,二人爭吵了幾句,後來張總跟我打探阮勝與你是什麽關係,一聽他這樣說,我估計他的意思是想幹掉阮勝,就想看看他到底怎麽樣,就說你與阮勝應當沒有什麽特別的關係。


    李俊東問後來呢?


    梅花說:“後來具體的事我也不清楚,但張總最終是采納了阮勝的建議,並向我提出給阮勝加薪!”


    真正有能力的人是壓不住的,李俊東一直有一個想法,就是等阮勝再熟悉一些業務就開掉張建嶺,讓阮勝上位,但他又把不準什麽時候是最合適的,雖然張建嶺能力普通,但行業經驗還是相當豐富,工作上有些因循守舊,但也沒有犯過什麽大錯,這也是李俊東猶豫的地方。


    現在看來他根本不用這麽做了,他相信隨著阮勝業務熟練度不斷強大,有一天他自然而然地就能取代張建嶺。


    這個問題是題外話,迴到主題,梅花說伍思齊的老婆常欣不是在城市銀行做副行長嗎,要不你聯係一下她,搞幾百萬貸款應當不成問題?


    一個人一旦踏了了人生的快車道,改變起來也快,梅花的膽子也越來越大,現在她是李俊東集團中真正的二號人物,公司欠著上千萬她都不擔心。


    梅花這麽一提,李俊東就隨口答應說好,我聯係一下。


    掛了梅花的電話,從手機中電話薄調出了伍思齊老婆常欣的電話,她是枚陽城市銀行的副行長,雖然李俊東與她之間除了那一次晚宴後並沒有任何交集,但李俊東有理由相信隻要跟她開口的話貸款三五百萬應當不成問題。


    轉過頭來一想,李俊東覺得不對。


    伍思齊是枚陽市的父母官,與他的關係對李俊東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一環,他一定得把握好尺寸,不能亂了方寸,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還沒有遇上真正的困難,他覺得自己不應當去找他們。


    他想要與伍思齊建立一種平等的互利關係,正是因為對方位高權重,他就更應當保持合理的距離,銀行的錢他想借,但最好是常欣能主動來找他。


    再次複電話給梅花說既然資金緊張,這一次的地塊有點大就先放棄吧,年頭再想辦法弄個小一點的項目讓大家不要閑著就行,另外催一下葉格成,讓傳世網絡在年底前先擠三四百萬出來給俊慧這邊應急。


    梅花說:三百萬肯定擠不出來,葉格成是個花錢沒邊的主,一到燕京就不斷擴軍備戰,現在分公司那邊又租了兩層樓,人數比總部還多,服務器什麽都用最頂級的,副總以上都配了車。


    李俊東說:這你就不能替他考慮,也不有跟他客氣,梅花說不是我跟他客氣,傳世網絡上個月的財務報告現在就在我台麵上,賬上根本就沒錢啊。


    李俊東說:沒錢讓他想辦法,現在傳世網絡風頭正勁,每個月那麽大的資金流水,大把銀行與財務公司想借錢給傳世。


    梅花說:有些事電話裏說不清楚,要不我飛一次燕京。


    李俊東說好,然後告訴她:到時你先找顧雪顏,葉格成不好對付,你可以從苗秀下手,三百萬隻要苗秀應下來,以葉格成的能力絕對有辦法弄出來。


    梅花說把他逼太緊了是不是也不太好,李俊東說從管理的角度,關係適度緊張就不易積累矛盾,從長遠來看肯定有利於大家的友好合作。


    梅花想了想也有道理,說:那明天我就飛燕京去找他們。


    在國內花錢到美國來花還真不劃算,與梅花二個電話估計電話費都得幾百塊,一旁的蘇燦然說:“等幾天後可以離境了,你國內事多還是先迴去吧!”


    李俊東說到時再看吧,反正現在走不了。


    正聊著,孫正南的電話又打來了,想起了期貨大豆的事,李俊東說改天一定去紐約找他。


    孫正南說:擇日不如撞日,波士頓離紐約又不遠,不如晚上就過來聚一聚,我請你喝酒。


    既然遇巧撞上了前世記憶中炒期貨大豆賺了十幾倍的“大贏家”孫正南,現成的跟著撿錢的事,這一世李俊東不去賺一缽迴來,那就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


    波士頓離紐約隻有三百多公裏,看了看表,現在過去還真能趕上晚餐。


    前世老板江孟良為他報了一個野雞大學培訓mba,就是一家掛牌的紐約的大學,有一個洋老師成天喜歡吹牛說紐約的華爾街怎樣怎樣,李俊東也曾非常想去見識一下。


    現在有人作陪當然更好,監督那家偵探社的調查員工作有蘇燦然與潘越明二人就很輕鬆了,李俊東說那就今天過來,掛了電話跟二人說了一身,李俊東出門直接打車去紐約。


    當晚,孫正南請李俊東去一家酒吧嗨了一夜,次日就帶他去華爾街。


    現實中的華爾街與李俊東想象中的世界金融中心相去甚遠,街道不寬,甚至可以說窄狹擁擠,除了數不勝數的銀行、證券投資公司、財務顧問公司之外根本看不出這裏有什麽特別。


    每家證券投資公司的大廳裏,都人來人往,每個人就像電子顯示屏上的數字一樣在不停的忙碌,好像全世界所有的資金都歸他們管理一樣。


    作為資深的投行客戶經理,在這裏孫正南就像迴到了家一樣,有一個這樣的高級顧問在身邊,再加上李俊東故意假裝好奇的東問西問,在這裏倒騰一天,倒也長了不少見識。


    孫正南告訴李俊東:“這華爾街流通的資金一年數百萬億美金,這裏的每一個數字的跳動都牽動著全世界的經濟與政治,掌控這些數字的人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的王,有時候甚至一個數字的跳動就能輕鬆滅掉一個國家。”


    這話雖然帶著一定的吹牛的成分但也不無道理。


    李俊東不是菜鳥,他知道無論政治家、經濟學家、金融大鱷還是跨國集團,豪門財閥,每一個人都是無利不起早。


    中東一片戰火混亂,難道真是曆史原因?


    民族問題?


    宗教文化?


    歸根究底這些原因都在起作用,但最重要最核心最本質的還是一個錢字。


    而這個錢字,在中東基本就等於兩個字:石油


    如果沒有原油,說不定中東就是一片人間樂土,但因油田的控製權,原油的定價權、每年開采多少,賣給誰?


    這些東西並不是在中東被確定,還是以美國為首的諸多國家與大公司在各不同的舞台博弈的結果!


    這個世界沒有誰是真正的王,隻有各路梟雄你方戰罷我登場,戰爭無處不在,相信不斷崛起的華國高層也有大量的智囊團每天都在研究華多街的這些不停跳運的數據。


    昨天李俊東還在為幾百萬人民幣想盡辦法,而今天站在這裏就像孫正南這樣給人打工的一個投資經理手上管理的資產說不定就數千萬上億。


    不過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多渺小,相反他相信依他現在的賺錢速度,有一天他也能在這裏跺腳動四方。


    邊走邊看,孫正南指著一麵巨大的電子顯示牆告訴李俊東,那裏顯示的就是石油期貨,每一手代表多少桶,並給他解釋一些交易的簡單原理與優先順序等,李俊東的目標是大豆,他不為所動。


    又轉了一圈,二人來到了農產品期貨數據的屏幕前。


    他就假裝無意地提了一句:“相對石油這種聚積數億上萬億資金的大類目,我覺得新手炒炒農產品可能更穩妥一些!”


    孫正南是個眼光與心思都轉得飛快的妙人,馬上沿著他的話題開始大談自己對農產品期貨的熟悉還有那些基金是以農產品為主的投資型基金。


    前世他既然能賺到錢,相信他肯定在這方麵做過一定的研究,但李俊東更堅定的認為前世他能賺到十幾倍純利,更重要的原因是走狗屎運。


    從邏輯的角度他無法確定今生這個孫正南還是否有前世那個運氣,既然前世他不認識李俊東,今生卻認識了李俊東,人的流年運程是個很玄的東西,根本無跡可遁。


    市場上的價格分分秒秒都在變動,要快速賺錢隻能是炒短線頻繁交易換手,但他的記憶裏根本又沒有期貨大豆在底部波動的時間表,所以他的策略就隻能把一切都押在孫正南的身上。


    俗話說牌打手順,有時候運氣來了還真能好好紅上一段時間,他就是要跟著孫正南的手感去賺錢。


    這樣就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要盡量不去幹擾他,如果因為李俊東的出現,今生的孫正南的思維情緒發生了比較大的轉變,那麽李俊東記憶中他前世那段時間裏逆天的運氣沒有了,想跟著他發財的李俊東最終的結果也隻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所以從這層意義上,李俊東要借助於他賺錢還真不好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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