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東從香港飛波士頓,穀蓉送他去機場。


    香港是娛樂業最發達的地方,各種大小明星多如牛毛,現在的她還不是特別出名的那種大伽,穀蓉特意帶了一副墨鏡本以為不會被歌迷發現,結果還是在機場大廳樓中遇上了幾個粉絲。


    對方要求簽名,穀蓉推辭不掉就隨手幫她們簽了幾個,然後三人繼續聊天,沒過多久有一群記者聞風而來。


    看到情況不對,不想進鏡頭的李俊東拍拍潘越明的肩膀借口去洗手間。


    歌手最好不要得罪狗仔隊,為了維護自己的媒體形象,她自然又得應付一番。


    從洗手間出來,李俊東就故意坐在離穀蓉十餘米外的地方,遙看著她應付這幫狗仔隊。沒想到因為記者的采訪,旁邊的看客們也越來越多,沒多時穀蓉的身邊就被圍了一圈。


    看到時間差不多了,那些記者與粉絲們還在圍著穀蓉問各種各樣的八卦問題,李俊東就跟她打了個招唿說:“你先忙,我們先進去了!”


    被記者纏著,穀蓉也顧不上李俊東,就隔著人群跟他揮手:“下機後給我電話!”


    一句簡單的對話,眼光發亮的記者馬上就把境頭對向了李俊東與潘越明,然後還有大膽的人過來拉著李俊東的行李箱追問他是不是穀蓉的男朋友。


    麵對記者是需要經驗的,沒有經驗的話最好就什麽也別說。


    這個道理李俊東懂,所以他們隻能微笑著借口進站的時間到了,然後落荒而逃。


    過了安檢之後記者們無法再跟過來,李俊東再迴頭,穀蓉還被人圍著,他對潘越明聳了聳肩膀:“無數人夢想著當明星,有時候想想還真不知道當明星有什麽好?”


    潘越明說孔萱就是一個,做夢都想出專輯。


    二人拉著行李邊走邊聊著,緊隨他們通過安檢的一小個子精瘦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快步跟了上來打招唿:“二位大陸人吧?”


    在香港大家日常交流基本上都是白話,李俊東與潘越明說的是普通話,對方聽出他是大陸人並不奇怪,看他的普通話也不帶廣東腔,李俊東就點頭,再禮貌性地問:“兄弟也是大陸人吧?”


    對方微笑:“我們應當還是老鄉,我也枚陽人!”


    對方的耳朵很好使,李俊東的普通話很標準,但潘越明一直生活在枚陽,普通話中多少帶點枚陽腔。


    在香港機場遇上大陸人太平常了,但還能遇上枚江老鄉就算比較緣分。


    小個子名叫孫正南,現在任職在香港的一家投資公司,是一名資深的投資顧問,主要研究國際市場的基金與期貨走勢。


    三人握個手交換一下名片,孫正南有點吃驚:“俊慧投資,咱們是同行?”


    李俊東看了看他的名片,笑說:“泛同行吧,我們主要投資實業,與你們投資期貨與基金還是不一樣!”


    離登機的時間還有幾分鍾,孫正南先點頭說是,然後就開始推銷他的期貨與基金,說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虛擬經濟將成為推動經濟發展的最強大的動力,如果手上有餘錢的話最好是實體與虛擬結合著搞一點。


    他是個很健談的人,從股票、基金、期貨、黃金口沫橫飛。


    在他的眼裏,估計李俊東應當都是官二代,不然不可能這麽年輕名片上都打著投資公司董事長。


    李俊東就一直微笑的聽著,看到自己說了一大堆似乎不能打動李俊東,孫正南以為李俊東對期貨基金可能不太懂,就跟他解釋說期貨雖然也算是虛擬經濟,但還是有實物概念的,除了大家熟知的黃金、重金屬、原油這些都能炒,另外像棉花、大豆、玉米、土豆這些農產品也可以炒。


    這個概念對於普通沒有接觸過國際期貨市場的人來說至少在概念上是新的,李俊東前世沒有炒過國際期貨,但跟著老板江孟良也接觸過許多生意場上的能手,聽過的各種各樣的財富故事。


    所以對國際期貨是個什麽東西還是略有了解的,並且前世他就聽說過一個真實的故事,就老板江孟良在剛剛搞軍莎建材那段時間,一個朋友的表弟曾極力拉他去炒大豆期貨。江孟良不為所動,那個家夥就自己搞了些錢去玩了一把,結果就賺翻了天,沒過兩三個月,資產就翻了十幾倍,江孟良曾為此還後悔過。


    不過李俊東對這些都不羨慕,因為他知道炒股炒期貨炒基金其實就是一場零和遊戲,沒有誰是真正的高手,在這個資本橫流的海洋中永遠是大魚吃小魚,散戶能賺到錢的少之又少,除非你有逆天的運氣。


    古語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品與運氣都是一陣一陣的,散戶就算在這類市場中的某一段時間賺得盆滿缽滿,最終都會還迴去甚至還會輸到連底褲都虧光。


    後來事實也證明了他的想法,那個賺翻天的朋友幾年以後就虧光了以前賺迴的所有,並且因為動用了多倍貸款杠杆,最終還欠下了四千七百萬的巨額高息債務,被催債的黑社會打斷了雙腿,一生隻能坐在輪椅上生活。


    李俊東看這老鄉這麽熱情地說了那麽多,完全不迴應就太不禮貌了,就說期貨是個好東西,但目前手上餘錢不多,大家都是老鄉,過年你應當會迴老家吧,到時有空過我們公司來坐一坐。


    孫正南說今年過年迴不迴家還真難說。


    李俊東笑說你們做投行的怎麽比我們做實業的還忙?


    孫正南說:也不是特別忙,現在期貨市場上大豆預計就要見底,機會難得我想在年前撈一筆,所以這一次去華爾街估計得呆一段時間。


    再一次聽到大豆二字,李俊東心中一動,然後笑問:“你們作為投行的高級經理,按公司的製度你們不能自己參與投資的吧?”


    孫正南有點尷尬,解釋說:“大家都是老鄉,明人不說暗話,其實做投行的,哪有真正自己不玩的,我們的原則是在保障客戶的利益的前提下自己玩一點小的,我手上的大客戶都是炒原油或黃金的,用家人的身份炒點農產品炒點大豆棉花與客人的利益不衝突也不違規。”


    李俊東點頭說也是,然後看了看表說時間到了要登機了。


    孫正南的航班還要晚一點,三人就再次握手道別。


    等上了飛機,潘越明說:“這個老鄉孫正南還真能吹,期貨大豆真的有那麽好賺,這世界就沒人搞實業了!”


    李俊東說散戶偶爾賺錢的也有,那得靠運氣,還不是靠技術分析。


    說這話時他的腦海中猛然一動:這個孫正南莫非就是前世他記憶中老板江孟良朋友的表弟?就是那個炒期貨大豆賺翻天的家夥。


    前世他沒有見過那個家夥,所以他對孫正南根本就沒有記憶,但2002的枚陽,炒國際期貨的人肯定不多,把孫正南的名片拿在手裏反複地看了看,他覺得極有可能此人就是前世那個倒黴蛋。


    要核實這事兒其實很簡單,2002年枚陽在國際期貨市場打混的人絕對少之又少,李俊東隻要再打一個電話給他套幾句話,就能確定他是不是就是記憶中的那個家夥。


    空姐過來了,提醒大家為了飛行安全請把手機關機。


    李俊東就先把此事放下。


    ……


    在空中飛了十幾個小時,剛下飛機,蘇燦然的電話就打來了。


    飛美國不是一件小時,尋找蘇紫怎麽說都是一件希望渺茫的事,蘇燦然一個人搭進去就得了,他怕提前告訴蘇燦然,他會反對他來美國,所以事先並沒有跟他說明,他還是在幾個小時前聯係李俊東電話不通所以打了他辦公室的電話,聽梅花說了才知道李俊東來了美國。


    蘇燦然說怎麽這麽重大的事不提前打個招唿,李俊東說一忙起來就忘記了。


    擔心李俊東與潘越明的英文水平不過關,他說他正在過來的路上,讓李俊東二人出了機場不要走動。


    李俊東的英文水平六級口語交流還差點火候,潘越明上一學期也剛過六級,水平與他相當,蘇燦然的底子可能比他們二人都好一些,再加上一個人在美國曆練了半個多月了,現在口語與聽力水平也上來了,不敢說溝通有多流暢,但日常交流要表達的意思都能說得清楚了。


    英文是世界上通用度最高的語言,李俊東的生意一定會越做越大,所以熟悉掌握這種語言是非常必要的,潘越明這次陪他一起來美國,本就有一個目的要曆練一下自己的英文聽力與口語。


    但二人不想誤會了一個長輩的好意,就在機場等他。


    沒多久,蘇燦然就來了,三人一起去吃飯,然後打車去他臨時租下的住處,一路上,蘇燦然又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經過多次與那家商場的一個叫卡西的女工作人員多次接觸,他與她成了朋友,在卡西的幫助下各個部門的同事都免費為他做了不少事,他幾乎沒花多少費用又弄清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台標號為lud-714b的兒童車生廠家商是印度尼西亞一家工廠,美國對進口的兒童用品有著比較嚴重的批次管理與包裝標識要求。


    雖然這家商場的管理相對混亂,但整個供應鏈的物流係統還是有據可依,六個月前這家商場從上遊的供貨同一次性采購了兩箱共8台這種車,但銷量並不好,目前還有四台沒有售出,參照這家商場上遊戲供貨公司的出貨記錄,以及裝箱順序,現在可以鎖定他們尋找的那一台兒童車生產日期是去年的十一月底。


    另外供貨商那邊對lud-714b的編號進行了注解,其中最後一個字母b代表的是顏色blue,也就是天藍色。


    潘越明說一件案子無論看上去多難,隻要有人願意一心一意地花時間去研究終歸會一步一步接近真相。


    蘇燦然點頭認同,他的目光堅定。


    在天空中飛了十幾個小時,李俊東與潘越明也有點疲憊了,蘇燦然安排二人休息倒一倒時差,除了剛才路上說的那個好消息,另外一個負麵信息他不想影響二人休息就暫時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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