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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糊塗啊。”薛彥亮在心中暗歎一聲,剛剛才有兩位老臣栽了跟頭,今兒個皇帝吃了火藥不能得罪。他本想著趕快息事寧人,誰知公輸勳竟這般不識好歹,也不分個場合就湊了上去,這不是伸出臉讓著秦家小子打?


    果然,皇帝剛剛才緩和些的怒氣,聽了這話霎時又被點燃,一拍椅子狂吼道:“放肆。”


    都說了這是皇帝的徒弟,為何還要出口不遜?吃了個悶虧找機會還迴來便是,何必非要當著皇帝的麵撕破臉?


    薛彥亮滿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就在秦淮念完那諷詩時,他還看到皇帝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現在又換上這樣一幅表情……


    擺明了今日他要護犢子,誰敢造次誰就得挨悶棍。


    公輸瑾自知撞了鐵板,趕緊迴過身向皇帝請罪,兩個前車之鑒擺在那裏還是趕緊認錯才是正理,不過他心裏是徹底恨上了秦淮,搶了他的身份,如今仗著皇帝撐腰當著百官的麵羞辱他,此仇若是不報就將化作一塊巨石躺在他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死死壓製住他一輩子。


    秦二並不在乎這些,現在的結果已經非常理想化了,他本以為今天的朝堂之行將會得罪到好大一批人,但就目前來看事態發展出乎意料的平穩。幸好薛彥亮很是配合的選擇將此事敷衍過去,否則如果激起整個文官集團的怒火,連皇帝也保不住他!


    皇帝見秦二並未計較,公輸瑾又誠惶誠恐的請罪了,不好再糾纏下去,批評兩句就放過了他。


    私事吵完便進入了處理公事的環節,經過這麽一鬧眾臣們今天倒是出奇的和諧,哪怕遇到政見不同的情況也隻是心平氣和探討兩句便交給皇帝評判,誰都不想再拂了明崇皇帝的龍須,至少在今天……


    秦二以朝臣的身份站在了文官最後一排,說起來也是諷刺,他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沒有任何官職,卻有資格站在朝堂的大臣……第一次聽朝多少有些緊張,站在原地不知道何時該拍皇帝馬屁,何時又該立刻保持沉默。朝堂上的這一套似乎都有固定的潛規則,反正眾臣配合的非常默契,秦二尷尬的就像是一直闖進羊群的野豬,左顧右盼不知該怎麽辦……


    京兆尹梁默上奏的內容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兩月前尚京城裏抓了十幾個拐小孩的人販子,消停了兩個月本以為事情過去了,沒想昨日京城裏又傳出了幾起小孩失蹤的事情。


    此事多半是與被抓的那群人販子有關聯,皇帝讓梁默連夜審問,梁默卻支支吾吾的說就在昨晚被抓的那十幾人,在大牢中已經全部中劇毒身亡了,具體是下毒還是自殺目前還在核查。


    誰些人到底是要幹嘛?已經偷了幾十個孩子了,全是三歲以下的女孩,也沒見拿出來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莫非還能奪迴去當兒子養不成?


    皇帝無奈隻好讓梁默加派人手增加調查力度,現如今,京城裏但凡家裏有小孩的人人自危,將孩子鎖在家裏不讓出去玩耍,甚至有的連書院都不讓去。在這麽下去非得亂套不可,梁默立下軍令狀半月之內找出這些人。


    秦二站出來拱手說道:“啟稟皇上,微臣有一計。”


    “講。”


    “咱們可以來個釣魚查案,找幾個孩子到街上引誘這些賊偷出來作案,梁大人黃雀在後一舉將其拿下。”


    梁默聽完搖搖頭說道:“世子的計劃下官早就嚐試過,守了幾日都別說人了,耗子都沒逮著一隻。”


    秦二想了想說:“會不會是梁大人的方法不對?現如今這京城人人自危,誰還敢把自己孩子放到街上招搖過市,梁大人確定這戲做足了?”


    梁默一想確實是有道理,將幾個孩子放在街上別說是被偷了,路過的人連看都不看一眼……不對。


    看都不看一眼?


    現如今這京城了誰不知道丟小孩的事情鬧得嚴重,若是尋常路人路過不說會停下來詢問原因,提醒孩子小心些,最起碼也會多多注意兩眼。他很清楚的記得有兩人目不斜視的從那“誘餌”身旁走過,竟然連眼珠都沒動一下,這要是沒看見,除非這兩人是瞎子!


    想通了道理梁默一刻都不願再等,早朝還未結束便向皇帝請辭,說是自己除了要抓偷小孩的,還得去查散布流言之人。皇帝雖然憤怒,卻沒失去理智,很大度的放他離開了。


    梁默離開後張齊站出列捧著一卷紙說道:“啟稟皇上,前方來報,先鋒軍目前已與陳國叛軍短暫的交手了一場,叛軍不敵沿江撤出邊境,我軍斬陣六千,俘虜四千,自損三千,傷一萬餘。副將軍率軍六萬從天來江左側沿岸追擊,二皇子率四萬輕騎渡河從右翼包圍。”


    張齊一邊說著一麵指揮人搬上長桌到殿中,吧奏折交給了上起來的張大海之後指著桌上剛鋪好的地圖說道:“皇上請看,天來江流域自陳國流向我國共計三處渡江口,一處在我國境內,錯過了第二處之後敵軍至少要多行六百裏才能渡江。二皇子率輕騎將第二處渡江口堵死,陳國遊牧者居多,大多不善水性,若是一路追擊下去等我軍後方部隊趕到時敵軍定時人勞馬疲難以再戰,隻能退迴陳國內。”


    皇帝走下高台看著地圖說道:“不錯,穩紮穩打,一步步蠶食陳國的耐心,但當他們決定死戰時我軍再行撤退,如此往來幾番還未開戰他們的糧草就會先耗光,陳國犯我邊境不就是為了糧食和衣物。”


    張堯點點頭指著地圖上標注著河流的地方說道:“但是兵分兩路沿江而行,必須要小心敵軍在水中投毒,這天來江一向是他們最大的依仗。”


    “朕倒是不這麽認為,陳國之人甚是迷信,他們講天來江視為神賜,不會就這樣輕易的玷汙。讓二皇子不要加快追擊,爭取盡快截斷敵軍後方,最好能截獲到糧草供應。再命秦川不要追的太緊,最好給敵軍駐紮休息的時間,否則追擊太過深入難免中埋伏。陳國號稱百萬遊騎,依朕看來,百萬是假,但國內至少還有半數兵馬整裝待發,否則陳國不敢如此放肆。”


    張齊匆匆記下了皇帝說的話命人快馬加鞭傳信給前線,秦川作為一個帶兵多年的老將,對戰爭的嗅覺是非常靈敏的,雖然這樣做多此一舉但也算是給朝中吃了一顆定心丸。


    退朝之前皇帝吩咐秦二以後不用再來上朝,繼續留在宮裏上學。秦二年齡確實還太小了,不適合出現在朝堂中,況且皇帝心中有個更適合他的職位要安排,雖然是官員,卻不是朝堂中的存在。


    ……


    幾千裏外的北方,秦川帶著兵在離開邊境兩百多裏的地方駐紮了下來,大軍已經接近草原邊界了。抬眼看去前方就是一望無際的綠毯。隨著海拔不斷升高不少士兵出現了缺氧的狀況,整裝休息兩日適應環境是最好的選擇。


    秦川手裏拿著張嫣托人寄來的家書看了一遍又一遍,兒子兒女都滿十二了,再過兩年秦淮小子就該娶妻了,秦大也快到出嫁的年齡了,她娘給她準備好嫁妝了嗎?一晃四年多過去了,總調皮搗蛋的巧兒如今已是個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吧,淮兒去了皇家定會被明崇視為己出,必定也發現了他的不凡,兩姐弟都快要說婚成家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趕得上這盛景。


    想至此處,平時永遠一副冰塊臉的秦川竟罕見的露出了微笑,誰能想到鐵血方剛的秦將軍,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竟然擠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與秦大秦二如出一轍……


    戰爭是最讓人厭惡的事情,雖然秦川已經打了半輩子的仗,帶了半輩子的兵,但從未有一場戰鬥讓他體驗到勝利的愉悅。最深的感受永遠是看著昨日還問他討酒喝,與他吹牛打諢的兄弟一個個鑽進了土堆裏,大多數連塊隻屬於自己一人的墓碑都沒有,還有的連屍首都找不全,這實在不是一件能讓人高興起來的事。


    所以每一場戰鬥,他思考的從來都不是如何贏得漂亮,而是怎樣做才能讓自己少死幾個兄弟。都說慈不掌兵,但真正到了戰場上,又有哪個鐵石心腸的將軍忍心看著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兵,永遠留在這離家萬裏的土地上。


    隻願這戰爭早些結束,也好少死他幾個弟兄。他可不在乎死了多少陳國人,在秦川的眼裏,尚國的兄弟都是金疙瘩,陳國兵……秦川從未將他們當做‘人’看待。


    正在胡思亂想,帳子突然被揭開,陳琳帶著二皇子走進帳篷,開口就問道:“將軍為何不繼續追擊?”


    二皇子也附和道:“對啊將軍,此時正是乘勝追擊最好的時候,為何忽然駐紮此地?”


    秦川放下書信笑著說道:“本將自有用意,請二皇子與監軍不必心急。這賬到底是打是和,目前還沒個準數……”


    “哼,既然沒個準數,為何昨日要寫下那假軍情傳去京城?此事應當是老夫職責,莫非將軍以為老夫形同虛設?鐵騎出征之時,是老夫親手撕了那《附屬條約》,哪還有什麽和談的可能。老夫現在便迴去寫奏折,將此事如實稟報給皇上。”陳琳拖著一把老骨頭跟著大軍上前線本來就勞累至極,如今秦川還將他的官印扣下,讓他如何不氣。


    拉開帳子就要離開,誰知外麵竟把守著兩人,手持長刀攔住了他,陳琳迴過頭胡子吹得老高,憤怒的問道:“將軍這是打算殺了老夫搖旗造反嗎?”


    二皇子也悄悄握緊了左手的劍鞘,疑惑看著秦川,秦川一揮手命令兩個守衛退下,轉身從身後架子上拿下一塊令牌和一卷聖旨交給陳琳和二皇子查看,道:“本將所做一切皆由皇上授權,兩位若不相信,請自行查驗聖旨。”


    陳琳打開聖旨仔細看了一眼玉璽紅印,確定是真之後才去看聖旨上寫的一行小字,簽名的確是皇帝的筆記無誤。


    “秦川所為,皆朕旨意。”


    短短八個字,意思簡單的不能再簡單。


    秦川無論做什麽,朕都同意!


    所以哪怕此時秦川披上一身黃袍自立為王,陳琳與二皇子也必須尊從他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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