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死了嗎?正在一點一點找迴思緒,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從她右邊的耳畔傳來:“小東西,你還要裝睡到什麽時候?”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腔調,隻有一個人會叫她“小東西”!苑苑驚得就要從昏睡中彈跳起來,如果不是被一隻大手按住了腰身的話。


    睜眼就要往發出聲音的人抬手揮去,卻發現左手因為左肩胛上的傷根本抬不起來。右手揮到一半,又被身側躺著的人一把擒住,抬腿就往他踢去,奈何被一條有力修長的大腿一壓,就將她死死定在床板上動彈不得。她隻能睜圓了星眸狠狠瞪他,胸口也因為驚怒急劇起伏。


    “嗬嗬,剛醒就這麽有精神,看來是沒事了。”西門挽清慵懶的側身半躺,妖媚笑著俯看她,細長的桃花眼底閃著看好戲的促狹光芒。


    “西門挽清!你快放開我!”她咬牙切齒的喊。


    他笑得更妖媚:“不放。本帥好不容易把你救迴來,你不感激本帥就算了,還對本帥大唿小叫,本帥為什麽要放開你?”


    “無賴!”苑苑氣結。


    “本帥就是無賴,你能怎麽樣?”他細長的雙眸裏桃花朵朵,“你刺了本帥一刀,本帥還沒將你淩遲處死,你又領兵滅我長魯兩萬士兵,這新賬舊賬一起算的話,你還我一輩子還不夠。”


    “那你一刀殺了我!”


    “要殺你我還救你做什麽?本帥說了要把你抓到本帥帳下來還賬,現在,就是本帥向你要賬的時候了。”他對她不懷好意的一笑,刻意的妖媚讓苑苑瞬間就慌亂無措。


    她略顯呆滯的表情,讓他心情大好,“想知道本帥要你怎麽還賬嗎?”


    “不想知道!”她本能的開始掙紮,對他說的還賬驚懼害怕。


    一番掙紮無果,蓋在身上的錦被已滑落,露出了隻著了褻衣的身子,左肩胛上的傷又裂開,開始往外冒血,她渾然不覺,還在本能的抵抗他。


    西門挽清掃過她肩上已被血染紅的繃帶,細眸一眯:“你再動,信不信本帥現在就向你討第一筆賬。”細眸在她裸露著隻著了褻衣的身上梭了一圈,湧起欲望。


    他的話成功的製止了苑苑的掙紮,隨著他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隻著了褻衣暴露在他目光下的窘態,淩亂喘息著看他:“西門挽清,你到底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就是要你在本帥這還一輩子賬。”他慵懶妖媚笑著答得飛快,理所當然。


    “你做夢!”苑苑恨不得撕掉他那張妖媚的笑臉,“除非我死,否則休想讓我待在這!”


    “別老拿死來威脅本帥,你要是想死就不會在崖下自救了。”他勾了勾唇,妖媚裏參雜了顯而易見的冷淡,“你是舍不得駱啟霖吧。”


    王爺……苑苑氣勢瞬間就矮了一截,小心的盯著他有些生硬的出聲:“你把他怎麽樣了?”


    她是舍不得他,她掉下懸崖後才發現其實自己一點都不想死,她不甘心,她連他的一句“喜歡”都沒聽到過,怎麽舍得就這樣死了呢?


    他為她受了那麽重的傷,生死未卜,她掉下懸崖時,他那聲淒厲的“顏兒!”震得她心痛如絞,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舍不得他,她要確定他還好好活著。


    她還有沈家滿門的仇沒有報,她怎麽可以就這麽死了?


    所以才會在掉下懸崖時,手碰到了懸崖壁上落著的懸棺的木樁,本能的抓住了它,忍著劇痛用盡全身力氣爬到了棺材上,才在那暈了過去。


    “哼”西門挽清對著她晃神的小臉輕哼,輕眯的細眸裏是憤恨,她一醒,心心念念的還是駱啟霖!


    “本帥就算不殺他,他怕是也活不成了。趴在那一動不動,血都快流盡了,像具死屍。”


    苑苑隨著他話落抖了下,眸中有一閃而過的恐慌,馬上又恢複鎮定。他不會就這麽死了,樊凉還需要他,惜羽還需要他,她,也需要他,他不可能就這麽死了!


    “他不會這麽容易死。”她將沉靜的眸對到他細長的雙眼上,“西門挽清,你親眼看見他死了嗎?沒有。所以他就還沒死。隻要他沒死,就不會讓你為所欲為,不會讓你要奪樊凉的野心得逞。長魯想占惜羽,西門挽清,你做夢!”說到最後,她竟然在輕笑!


    她眼裏的譏諷和輕蔑激得西門挽清妖異的細眸一片狂亂,理智頓失,伸手用力掐住她脖頸:“你就這麽相信他!本帥哪點不如他!他一個將死之人也值得你這樣信任?!”


    她急促又轉淺的唿吸預示著死亡的接近,隻有那雙嘲諷快意的星眸越來越亮,最後那點亮光也逐漸凝滯,慢慢快要消失。


    她星眸中漸暗的光讓西門挽清暮然清醒,她幾句話就激得他理智盡失,差點掐死她。他不會讓她如願,他要讓她在這慢慢還她欠他的賬!鬆了手下力道。


    苑苑隻覺一陣空氣不管她要不要便強硬的塞進了她鼻腔,胸口自然的強烈起伏。她以為他要掐死她了,安心等死的時候,他卻又放開了她。他到底想幹什麽?難道真的要她用身體來還賬?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來折辱她?


    失神唿吸的當口,他已經又恢複了初時的慵懶妖嬈,媚眼看她,輕笑:“想死?沒那麽容易。我倒要嚐嚐讓駱啟霖舍命相護的女人究竟是什麽味道。有什麽本事,讓他連惜羽大營都不顧,就跑到本帥跟前來送死。”說完就一把扯下了她胸前僅有的褻衣。


    胸前驟凉,苑苑驚得本能的伸手要去護胸前的春光,奈何右手被他擒住,隻能拚了命忍痛把左手搭到了胸口上,瞪著他驚喊:“西門挽清!你敢!”驚懼的聲音飽含憤怒,卻一點也威脅不到她身側躺著的一臉妖媚的高大男人。


    西門挽清掃了眼她胸前那聊勝於無的無力遮擋,若隱若現的風光,倒更容易撩撥起男人的欲望,對她妖媚勾唇:“那就讓你看看本帥敢不敢。”


    在苑苑一陣抽氣的驚唿中,他撥開她覆在胸前的左手,翻身覆了上去。


    他衣著完好,她上身未著寸縷,白色的如瓷肌膚被黑色的上好絲質綢緞麵料覆住,形成一種極致的妖嬈。


    冰涼的緞麵布料磨擦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帶來的一陣徹骨的涼意,從她白皙如瓷的皮膚浸透了全身,連心都被凍得似要停止跳動。


    一種極度的羞憤讓她一陣眩暈,西門挽清已經吻上了她側頸。頸間突然的溫熱濡濕如一道驚雷把她劈醒,她開始不要命的掙紮,卻被他高大的身軀壓在床上動彈不得,一片狂亂間,一口咬在他肩上,一股血腥彌漫在她口腔。


    西門挽清覆在她瘦小身子上的高大身軀隻頓了下,唇就更用力的在她頸間折磨,一隻手也放開她的手腕,泄憤似的撫上她胸前的渾圓,無所顧忌的攫取她妖嬈的甜美。


    苑苑伸出終於得以活動手,使勁徒勞的推拒著他壓在她身上的沉重身體。


    頸間和胸前不帶任何溫柔報複似的蹂躪,身上讓人窒息的重量,一種憤怒又害怕的力量讓苑苑咬在他肩上的齒更用力的陷入他肩部的肌肉裏,緊得渾身都在顫抖。


    一絲鮮紅沿著她嘴角滑落,是西門挽清的,他卻渾不在意,隻是將唇湊到她耳邊輕輕低語:“你讓本帥多疼,本帥就會加倍的討迴來。”說完,大手更加肆無忌憚。


    苑苑卻在他的話下漸漸鬆了口下的力道,她怕了……她是真的怕了,他要殺要剮她不怕,但是現在這樣,她是真的打從心底恐懼,她從沒想過跟駱啟霖以外的男人如此親密。


    一邊推拒著他,一邊開口,有些語不成調:“西門挽清……求你!別這樣!我可以做牛做馬來還賬!你把我千刀萬剮都行……隻要你別這樣……”


    “晚了。”西門挽清貼著她劇烈起伏的胸口淡淡答了句,然後一把扯開自己玄黑的衣衫,炙熱的皮膚就貼上了她的冰涼……


    苑苑一陣顫栗,推拒著他的手瞬間掐緊,五指的指甲陷入他皮膚裏,淚水毫無預兆的奪眶而出,沿著她失神的眼角緩緩滑入漆黑的緞麵墨枕上,瞬間沒入,再也不見蹤影。


    一片淚眼朦朧中,清晰的閃過駱啟霖對她淡然勾唇淺笑的模樣,如竹似仙,卻離她越來越遠,“王爺……”帶著無限期盼和哀傷的一聲輕喚。他們終究還是越來越遠……


    這聲低喚清晰的鑽入了西門挽清的耳膜,刺得他渾身一震。她就這麽在乎駱啟霖!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怒火燒得更旺,伸手掐住她下巴抬起身俯看她,有些咬牙切齒:“你看清楚了,現在你在本帥的床上,在你身上的是我西門挽清!你要再敢叫他,本帥現在就去惜羽軍營殺了那個半死不活的人!”


    苑苑淡淡看他,一字一字吐得異常清晰:“西門挽清,你就是殺了他,他也在我心裏,這麽想要他死,你把我的心也挖了吧。”


    西門挽清怒極,細長的眸隱忍的眯了又眯,反對她妖嬈媚惑的笑了,眼裏是冰涼的殘忍:“本帥現在改變主意了,本帥不殺他,本帥要毀了你,讓他痛不欲生!”話落,滿意的看見她眼底又升起茫然的恐慌,勾唇一笑,便又對她欺了上去。


    苑苑在他的話中愣了一瞬,開始更激烈的掙紮,肩上的傷口已經完全裂開,大股的鮮紅浸透了肩上的繃帶,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彌散開來,讓西門挽清找迴了暫失的理智。


    一手固定住在他身下胡亂掙紮的她,一手輕按在她不斷滲血的傷口上,低吼:“如果還不想死你就給我安靜點!”


    苑苑又徒勞的掙紮了幾下,才漸漸平靜下來,瞪著他急促的唿吸。


    一陣淩亂的腳步伴著掀簾而入的聲音,“主帥……”打斷了兩人的對看。


    苑苑一驚,羞憤得雙頰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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