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感覺一切都是如此的沉重如此的壓抑、、、、、、涼風颯颯,陰冷之氣讓人悚然。容容側身靠在不知明的冰冷地方,伸手拍了拍吃疼的腦袋,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眼前的一切朦朦朧朧看不清晰,迷糊中她隱約感覺朦朧中的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卻又如此的陌生,她啟手揉了揉雙眸,逐漸清楚的視線,讓她不時吃了一驚,樓道,新世紀時的樓道,空氣中滿是混凝土的味道。

    踏著台階,手扶著欄杆,容容抬頭望著梯道,心底有個聲音好像在召喚,她一步一步地邁著腳步朝著樓梯一步一步地向上走去。幽暗的樓道,白色牆壁沾染了歲月的痕跡,昏黃淒清,手扶著的欄杆,表麵油漆層剝落,刺手部分時而碰觸。樓梯似乎好長,走了很久很久,卻依然是直道,一直往前走著,沒有拐彎處。樓道上的腳步聲,清脆繞耳,嗒嗒嗒、、、、、、容容不禁心慌,揪著心口,小聲地唿吸著,不也大喘,害怕唿吸聲也會被寂靜的樓道迴蕩,她揪緊著胸口,停止了前進,她不知道這樣何時是盡頭,她膽顫心驚地側身向著欄杆外朝上望著,一個影子從道口一刷而過,她刹時一驚,瞠目迴眸,逼到了牆的那一側,驚恐地微微喘息著,害怕又小心地吞著口氣,垂眸忐忑著,須臾過後,她立起身,握緊著雙拳,胸前捶著勇氣,一鼓氣邁步,睜眸仰眉再望時卻發現自己已然跳出了樓道,此刻的眼前,一條平坦的走道,容容蹙眉慌張四處張望著,方才之處已經徹底消失了,她迴首走道上的天空,陰沉讓人壓抑,她迴眸望著窗台上那幹枯了的盆栽,有股說不出的悲傷在心中湧動著,越來越強烈,它在敲擊著心口,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訴說些什麽、、、、、、

    嘎、、、、、、聲音響聲,容容立時一驚,雙眸轉望而去,隻見窗台那盆枯死的盆栽對麵開啟了一道門,她猶豫著,可是步伐卻悄悄地朝前走去了,身體在不受控製著,每一步的靠近總讓她有種說不出的熟悉,不知不覺那段距離已化作了零,看著眼前半開半合的門扇,心莫明的緊張了起來,忐忑不安中,身體再一次不由自主得行動了起來,當門被推開地那一刹那,她突然害怕地閉緊了雙眸,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一切都還是那麽的平靜,她深吸了一口氣後,惶惶地睜開了眼睛,隻見自己已經置身於屋子中間,她謹慎地抬眉,惶惑地望著周圍,發黃的牆壁,掛著一個舊的圓形的鍾,分針秒針一動不動地躺在裏麵,左下方有一根鐵釘上掛著一本撕光的日曆,牆角落立著的好像一座書櫥,那櫥子的門的一扇已經垂在了上麵,搖搖欲墜著,裏麵歪歪斜斜地倒著幾本破舊的書籍,有些缺了角,有些甚至連書麵也沒有了,中間是一張四方桌子,桌麵上的漆有如碎花掉落,零零散散地灑在麵的各處,大小不均勻,那桌角明顯也被磨平了,一看便知是已經用了好多年了,桌旁有著三張大小不一的椅子,兩張大的,一張小的,大的其中有一張倒在地上,且有一椅腳已經斷了,旁邊倒著一個盆架,鐵盆倒放在櫥腳旁邊,眼前的一幕幕,讓她觸目驚心,她的心被震懾,也隱隱作痛著,正在她皺緊著眉頭轉身時,隻見隔間門裏的牆上掛著一幅照片,可是那相片裏的人卻模糊不清,她看著它,心在加速跳動著,心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是如此地清楚,她不明白自己心為什麽會有劇烈反應,看著那模糊的相片,她邁出了步伐,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

    滴答滴答、、、、、、水聲漫過了耳邊,容容一驚蹙眉移眸望去,隻見一個小女孩蹲在水盆旁邊,一雙小手掬起盆中的水,高高地抬起,讓水滴從指縫中一點一點地滴落。她的頭發散放著,細一眼看去頭上還是有一小把頭發被根紅頭繩綁著隻是已經與頭發糾纏在一起了,身上的衣服舊舊的明顯不合身,容容皺著眉,小心地向她靠近著,一手揪著胸口,另一隻手緩緩地朝她伸動,正欲啟齒喊去,卻見她突然間站了起來,容容頓時一嚇,趔趄退了一步,隻見小女孩緩緩轉過了身子,一張蒼白如紙的麵容撲入眼簾,她頓時惶恐地揪著心口,害怕地後退著,看著她木訥的表情,用著那空洞無神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心中驚恐著,又見她嘴角翹起,冷笑著漸漸靠近著,容容驚懼地往後縮著步,踉蹌轉身想離開時,一隻手擋在了眼前,她撐在牆壁上,兩隻手將她圍在了裏麵,容容驚恐地撐著雙眼,眼前的麵孔如些熟悉,一張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龐,卻又蒼白冷漠,那臉上露著的陰森笑容,讓人見了毛骨悚然,心生畏懼。

    容容撇過眼睛,不敢再看她,餘光隻見剛才的女孩已經消失不見了,屋內就隻剩下自己和圍著自己的這個人,恐懼加劇,膽怯加劇,容容拚命地推開眼前擋住自己的人,可是手在她身上的那一刹那,容容愣住了,冰冷地毫無溫度,她驚駭地瞠著雙目,瞪向眼前的她。

    她那狡黠的目光不時地打量著自己的臉,嘴角陰森翹著,雙眼夾著冷笑,仿佛在盯著獵物般,考慮著如何處置?

    冰冷的鼻息繞在容容的臉頰上,如此接近,那凝重的氣氛壓得她難以唿吸。

    “你是誰?”容容緊閉著雙眸撇開臉,身子不斷地往牆上擠著,努力著遠離她。

    “問我?這張與你日夜相隨的臉,你不認識嗎?”真真聞聲一聲冷笑著,湊近著她的耳邊,手指撥弄著那的臉龐,言語諷刺地迴答著,“難得光臨這裏,來見見被你拋棄在黑暗中的真正自己,這麽問不覺得見外嗎?”

    “別碰我!”黑暗中的真正自己,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我!

    “是,我就是你!”聽著內心的掙紮與否定,真真毫不留情地予以了肯定,語氣堅決。

    “不是!”

    “是,不知道嗎?我才是真正的你,你隻是那個安雅虛構出現的假象而已,你是妘真真不是那該死的納蘭容容!”真真陰狠地瞪著她,十指扣入她的肩膀,抓著她拚命地搖晃著,想要喚醒她,渴望還予自己自由,迫切地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她衝著她的耳朵,大聲地喊著,“該結束了,你要任那個臭女人擺布到什麽時候,快把這虛偽的外殼給脫了。”

    “不要,不是的。”容容充耳不聞,拚命地掙紮著,竭力想要掙脫她。

    “還要狡辯嗎?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隻會一再地被拋棄,怎麽這滋味還沒嚐夠嗎?你想否認什麽?你會來到這裏,不就表示你已經記起了什麽了嗎?這裏你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嗎,妘真真?”

    “不要!啊、、、、、、”

    容容奮力推開了真真,蹲下身子,捂著耳朵,使勁地搖著頭,淚水洶湧,縱橫在臉龐,朦朧視線中隻見她被推入了黑暗的旋渦,容容一驚,手已伸出抓住了她的手,看著那旋渦的洞口在縮小再縮小,容容雙膝磕跪落地,用力地拉扯著她,淚水滴落在了她的手上。

    真真看著她那吃力救助自己的模樣,不禁愣住了,看著手背上那滑落的淚珠,嘭、、、、、心的一處枯處,仿佛有什麽破出,她的眉梢不覺蹙起,轉繼緊抓著她的手的手緩緩鬆開,瞪目轉而亮出了狡黠,嘴角也詫異翹起,目光鎖住她的臉龐,悲慘笑聲,蔓延在黑暗漩渦中。

    “不要鬆手啊!”容容望著她那鬆開的手,眼光一怔,顧及不了哭泣的她立即雙手握緊著,臉頰嘴唇漸漸青紫了起來,她竭力嘶喊著。

    真真看著她那鍥而不舍的模樣,蹙眉可笑著,眼角不明液體滑落,她伸起墜空的手,用力地推開著她拚命握著的雙手,容容見狀,搖著頭,咬著唇瓣拚命地拉著握緊,眼睜睜地看著她扒開自己的手掌,看著她越陷越深,看著她的冷容笑眸,心越揪越緊,錐心痛著,截流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一滴滴墜落了黑暗。

    “無論你推開我多少次,也別想否認我,你真正的自己的存在,你是我的,遲早有一天我會奪迴你的、、、、、、”

    “不要!”容容揪緊著的胸口,惡夢驚然坐起,撐坐在床上,瞠著雙目喘著息,額頭的冷汗連綿不斷地流落臉上,滑落被子,眼角流水也不覺地夾雜入汗珠流入臉龐,沉入心間。

    紫紗飄浮著,紗幔中,她呆若木雞地坐著,一動也不動。

    窗外,夜風清涼,夏夜蟲鳴聒噪不止。時過半晌,容容那板滯目光稍稍迴轉過神,她移轉窗口,望著漆夜,聽著蟲鳴,清風繞著紫紗飄動,她迴神抱膝,綣縮著,身體依然在瑟瑟發抖著,垂眸朦朧,夢中的一切變得模糊不清,似有似無,越是去迴想,就越是不清晰,越是模糊,越是空白。那顫抖的身軀緩緩地在平靜著,神智也在漸漸地收攏著,她再次迴眸望著周圍,發現自己現處在自己的屋裏,看著眼前的安靜,心中繞起了憂傷,眼眸中刹時閃過他的身影,她頓時恍然,心在抽痛著,那壓抑讓她按捺不了,轉瞬間,她撥開了被褥、、、、、、門扇閃動,搖晃著,人影已然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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