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落景,河上柳絲水中蕩漾,青水漣漪,倩影惆悵倒映水中,柳絮飛揚,點綴青絲散垂額。清水河畔,青青孤影獨立,臉頰那些幹了又濕,濕了又幹的淚痕,訴說著心中的痛苦和不舍,突然間,淚不再重複,淚風幹了,淚痕淺了,水光瀲灩著的紅光,紅陽撫著她的臉,似在安慰,視線隨著光引而望,她仰首天際,眼前的淒迷的晚景映入了眼簾,臃腫的雙眸,不再被幹澀糾纏,望著正在逝去的美景,嘴的弧度勾勒,晚風吹拂,衣裳被拉動飄動著,垂散的青絲輕輕劃過臉頰,它們在擦拭著悲傷,安撫著淚水,那份真心在被輕而緩地包裹起來,然後悄悄地掩埋入心的最深處,淚水劃過一條美麗的直線後徹底地消失了,它被笑容掩蓋了。

    美景不再了,唯一能做的隻在放下,這是選擇。

    空中似人語。心淚語,心無知覺,淚風幹,語稀釋,一切深藏美麗夕景下。

    腳步聲、、、、、、

    腳步聲愈來愈遠,愈來愈輕、、、、、、倩影遠,夕景下消逝。

    河畔細水流動,芳草窸窣,枝柳輕拍。那曾似有若無的心碎,仿佛從未出現過,可是這一刹間,一聲咚、、、、、、

    一片水中央劃出了一個大圈,從中心擴散開來,四周漣漪蕩起,好像有東西掉落了?

    一顆晶瑩的珍珠落入了那裏的中心,沉入了水底的深處,晚風習習,岸上的碧柳絲景中飄揚,迴眸景色再向河畔時,隻剩芳草隨風搖晃,柳絮偷偷落入了草叢中,深入草地。

    豆坊

    院落中,玲兒細心地將灶上的那最後一道菜肴放入盒中後,揮袖一抹額頭,一副大功告成之勢拍了拍手後,得意地掃過自己的佳作後,便轉身走向門口,幽暗冷清的院子,撲入眼球,玲兒仰眸看著漸漸暗下的天空,心中計算著青青離開後的時間,垂眸一聲輕歎,望地片刻,抬眸又望以望四周冷清的環境,心中隱隱擔心地跨出了門檻,腳剛一落地,聞聲隻見,容容垂頭喪氣地從門簾走出,彎著背,揮甩著兩邊的袖子,緩緩向院子走來。

    玲兒見狀,頓時被此景驚呆,瞬時迴神間,她連忙快步走向她,俯身配合她那滑稽身姿,低眉望向她那耷拉下的腦袋,擔心又好奇地衝著她詢問著。

    “你總算迴來了,小姐她呢?小姐和華公子談得怎麽樣了?他們都說了些什麽啊?他們離開的時候神情那麽嚴肅,我真的很擔心!”

    “幹嘛問我,我煩著呢,問別人去!”容容瞥了她一眼,便鬱悶地徑直朝院子走了進去。望著她那不耐煩的模樣,玲兒感覺奇怪地邊直立起身邊瞅著她,看著她那背影,氣從中來,頓時忿忿其眸,插腰怒眉瞪向她,看著她坐下院中的椅子,一動不動地垂頭坐著。頃刻安靜過後,容容的一聲長歎衝破空氣中凝結的安靜,撲射到玲兒的耳中,玲兒額角零星抽搐,抿了抿唇,盯著她看著,最後忍無可忍地快步走向她的,伸手便用力地推了一下她的腦袋,氣憤開口說道:

    “除了你我還能問誰,真是!說啊,你不是跟過去了嗎?別告訴我,你真的隻是去溜達了,我才不會相信!”

    容容使勁地擰迴了身子的重心,抬頭噘著嘴,瞪了瞪她後,又迴眸垂首望著地,心中糾纏繼續。

    “愛信不信,那麽想知道,自己不會去聽啊!”

    一語迎麵拋上,玲兒頓時氣急敗壞地又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衝她怒道:

    “你以為我不想啊,還不是都因為你要準備什麽愛心飯盒,讓小姐沒轍,讓我操勞?明明自己個兒油鹽不清,還沒事找事,我能沒機會嗎?因為這樣,我才被牽涉無法離開的,你還不知道感恩戴德,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

    “嘁,是姐姐讓你做的,又不是我。”容容扭頭移眸別處,又伸手掏了掏耳朵,隨而又低頭挑著指甲,裝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扁嘴辯駁著,“誰讓姐姐比較疼我。”

    “你真是、、、、、、我真是犯賤,你們卻不需要我了,我還這麽沒麵沒皮地幫你做事,算了,把那些東西拿去喂豬得了。”玲兒見她如此無賴模樣,氣得下巴直顫抖,跺腳轉身,迎麵剛好看到廚房桌上的飯盒,怒眉直走向它。

    “不、不要。”容容聞聲一驚,抬眸隻見玲兒氣衝衝地往廚房裏走去,移眸瞬間,飯盒撲入眼簾,她慌忙起身撲向她抓住了她的衣袖,連忙半拉半喊阻止著,“豬仔隻喝奶,你這樣做,它們會消化不良的,這樣母豬也會生氣的,這樣後果不堪設想!你還是、還是勉為其難地把它移交給我吧!”

    “我信你的鬼扯,我就是豬、、、、、、你瘋了還不放手!你想找、、、、、、呃?你的臉、、、、、、我不曾記得你左邊臉上有粒這麽大的痣啊?”玲兒不耐煩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裳,容容見之,立馬抓得更緊了,感覺沉重的玲兒頓感不安,轉身隻見自已的裙帶就快被扯下,慌忙拉住,羞惱的她頓時火星爆開,迎來她的模樣,頓時呆住,轉而傻眼,蹙眉望著她臉上的那顆大痣,驚眸喊道。

    聞聲,容容不時也被嚇到了,看著她,聲音緩緩攀爬入耳,俄而迴神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側臉才發覺自己還未卸下喬裝,忸怩地撓了撓臉龐衝她看了看後,頓感心酸地搖頭唉聲歎氣地啟齒解釋說道:

    “哎,還不是因為才子的頭銜啊!自從他們擅自主張給了我這個名號之後,我的安寧日子就、、、、、、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把我的畫像散發出去,害得我不能自由地往來街道之中,嚴重影響我的日常生活。”

    容易嗎我,女扮男裝還不夠,還得再往上易容喬裝,這世道還讓不讓人活了?

    想著,她又怒火心中燒,立時投以忿忿雙眸,握拳,咬牙切齒地喊道:

    “最好別讓我找到他,如果讓我找到他的話,我一定要控告她侵犯我的肖像,我要他還我安寧,還我清白、、、、、、”

    “最後那話扯遠了吧,他可是給了你揚名的機會,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玲兒聞聲錯愕,看著她那咬牙切齒模樣,聽著那哀怨委屈的聲音,不禁聳了聳肩,撇眉瞧抬望上麵,搖頭暗歎起了無奈。

    “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試試每天出門打扮出門,不時注意自己有無穿幫的痛苦,準會苦得你哭爹喊娘!”

    “這不很正常嗎?我是女人,梳洗打扮很正常,時刻注意著裝本是應該,我不覺得這個哪裏痛苦了,反倒覺得再平常不過了。”玲兒聞聲顰眉看向她,奇怪地疑問說著。

    “哪裏平常了?”容容見她如此反應,頓時目瞪口呆。

    “好了好了,我想你自今往後就不會再擔心這個問題了,即便不貼這痣,你也可以暢通無阻了!”說著,玲兒伸手便向她臉上的痣,用力地扯了下來,又惡心地隨手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見容容鼓著腮幫,忿忿地彎腰去撿,她頓感無奈,一聲無力歎息,一雙眼眸翻白後,拉住她的胳膊,認真地望著她抬起的雙眸,鄭重地重申自己的話,“說了,你已經用不著了。”

    “為什麽?”容容聞聲瞅了瞅她,又絲縷不舍地低眸一眼地上的小東西,扁著嘴,仰望向她問道。

    看著她那泛著奇怪目光的眼眸,玲兒不禁心中開始懊悔了起來,我怎麽能讓我那溫柔賢惠的小姐嫁給這麽一個白癡啊?我真是太對不起我家小姐了!想著,她便嫌棄地瞥了她一眼,聳肩無奈地解說了下。

    “因為清水巷子也就是那個你最具盛名因你而聚集的女人巷子,已經從熱鬧轉為了淒清。你沒發現啊,自從你成親後,你的畫被火燒的、被手撕的、被淚浸的,處處可見,你已經成為她們唾棄的對象了,我想以後她們不會在這樣擁捧了,你已經自由了,清靜了。”

    “怪不得、、、、、、我就覺得奇怪,向來熱鬧的清水巷怎麽一下子冷清了這麽多?原來那些姑娘燒的畫是我啊?可是、、、、、、為什麽呢?”容容聞聲不禁勾起了方才的清水巷中的所見所感,頓時恍然大悟,畫麵重複地浮現著,玲語耳畔重複著,複雜攀上,眉頭越拉越近,隨而一雙問號頂向了玲兒的視線。

    “你白癡嗎?明知故問,還不是因為你成親了,新娘子不是她們嘛!”看著她投來那那懵懂不知的眼神,玲兒心中頓時一把無名火燃起,用力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不耐煩地喊道。

    “誇張了吧?”容容聞聲頓感滑稽,吱笑著揮了揮手,看著她,神情中呈現著不可能,我又不認識她們,她們犯不著吧?

    玲兒見狀頓感虛脫,看著那張天真白癡的臉,她停止了掙紮並且無條件地選擇了投降,她明白這樣下去,她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被逼瘋。

    “這不是很好嗎,以後你就不必操心那些你認為痛苦的事了,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

    “對哦!這樣一來,我不用害怕小痣痣不小心掉了被人追,小疤疤半懸空被人識穿,不用忍著癢癢貼上小須須了,真的是太棒了!沒想到成親還有這般好事,早知道我就、、、、、、”玲兒的一語道破,讓容容恍然,欣喜感激之餘,一影從腦海中飛梭而過,容容頓時一愣,立時垂頭喪氣地耷拉下了頭,苦澀啟齒道,“早知道,我就不成親了!”

    好不容易發現一件驚天大好事,可是、、、、、、姐姐為什麽要用那種方式喜歡我,我不要啦!

    “你、你說什麽?”玲兒看著她的大喜轉入大悲,聞聲後悔,頓時目瞪口呆,轉即蹙眉打量著她,盯著她,瞪向她,齧牙問向她,“你,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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