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醫館

    “寒風瑟瑟,菊謝了,枝空了。(荷花文學網 http://.hehua.org)”何顏放下絲線盒,起身向窗台,窗外外蕭條景,引得無盡愁思量。

    “冬來了,這是規律。”葉翔剛踏進門檻便此聲,他放下手中散發騰騰薄霧的藥,屋內瞬間彌漫開淡淡苦澀。

    “你說樹上還會再添新葉,院落還會姹紫嫣紅嗎?”何顏聞聲轉向他,他的眉宇仍掛有淡淡愁,三年來好不容易淡去的痕跡,怎麽又開始變深了?

    “春來了,萬物就會重新欣欣向榮的。”葉顏感風冷,走到床屏取了一件外衣,披上了她那單薄的身子。

    “那你的那顆心呢?它何時才會迎來下一個春?”何顏拍了拍他那體貼的手,他的手很冰,短暫的觸碰中感覺觸到了那顆生活在冬天的心,三年的冬是該結束迎來春了。

    “娘,放心吧,我沒事。藥快涼了,趁熱喝了吧。”葉翔扶著何顏往桌子走去,他聽出了何顏的話中意,他知道她在為自己擔心,看來自己掩藏得不夠深。

    “翔兒,娘知道素素她在你心裏的份量,但她已為人婦了,你又何必在苦等掛思,不肯放過呢?”過何顏接過葉翔手中的藥,拿到嘴邊剛要到嘴,又放下手,捧住藥碗,擔心地看著眼前的葉翔。

    “我已經忘記她了。”葉翔推手讓何顏喝下,每次隻有親眼看著她喝下他才放心,他知道她經常忘記喝藥,有好幾次來時,她都凝神站在窗前,藥總被忘在桌上。

    “真的?”何顏第一次聽到這句話,她有些驚訝,難道真如思旅所說?

    “嗯,娘先把藥喝了。”葉翔看這一驚色又推開了她手中的藥,他隻能再次推手,他不明白,她為何總是有意無意地不喝藥,在她的眼裏總可以看到憂鬱憂傷,他知道她心中有秘密,但他從未開口問過,他知道那是傷口,一旦觸及,傷口隻會更大,她也隻會更痛苦。

    “是因為小楓嗎?看得出來你很在乎她?”何顏拿起礙事的藥一飲而下,然後目不轉睛地盯著葉翔,無可置疑在自己的心中他早已將葉翔視為親生骨肉,十六年前的那一入腹刀毀了她身為女子最為幸福的事,她以為她這一身都不可能感受到身為母親的感覺,但眼前的他,總是細心地照料著自己,讓她感到身為母親是件多麽地幸福的事,每一天他端著藥走到自己麵前,看著自己喝下藥後才安心離開,每天的重複都讓自己無限溫馨。葉華的愛和他的愛讓自己罪惡地苟且活著。

    葉翔第一次看見何顏這麽幹脆地喝下藥,他接過空碗習慣性地撂起袖子替她擦拭她的嘴角,然後微笑向她。葉翔放下手中的碗,然後看向她,他知道她的幹脆出自對於自己的擔心。她總是這樣,對自己的事從來不上心,但一到自已和爹的事總是有著操不完的心。就因為這樣自己總是害怕如果哪一天她突然消失了,自己會怎麽樣?遇見她,是上天給自己最好的禮物,因為她,自己學會了笑,盡管她在別人麵前隻是板著臉,但在自己的麵前她的笑總是最美的。她是唯一一個沒有拋棄自己的人,她是自己唯一的娘也是永遠的母親。

    “娘,我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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