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棟繼續看著水麵,一會兒他覺得擎著魚竿的手往下一沉,他知道是魚咬到鉤上了,且這魚還不小,這要是普通的魚竿魚弦還真不行,容易脫鉤,他起身順水的方向走,按著慣性規律先讓魚靠岸,再把它拉上來才會萬無一失,走了大概有小100米這條大魚才被拽了上來。


    王國棟很久沒這麽開心了,他像個孩子似得樂的手舞足蹈,高聲喊叫著:“老郝,老郝你快過來看啊,我釣上來好大好大的一條魚!”老郝收了魚竿跑了過來“可不唄,國棟你說這家夥不得有八九斤啊?沒有估計還不到七斤呢,老郝,咱們迴吧,老郝心裏想,和著你滿載而歸了,我這才整這麽幾個小蝦米似得魚。


    王國棟拍打著老郝的後背說:“老郝咱哥倆沒得說,我的就是你的,明天和嫂子來我家吃魚,沒做之前給他切得一段一段的,給老哥哥帶迴去兩段,不然咱們四個可真的吃不了這麽大個家夥。”得嘞咱們迴家嘍,兩人興高采烈的抬著這條魚上了車,一溜煙的迴家了。


    楊豔影看著這條大魚,也開心的直轉圈,老郝在一旁說:“弟妹啊,按說釣魚吧,我那是老有經驗了,不過是在人工魚塘裏釣魚,這活水魚我也釣過,但連八寸長的魚都沒見過,你看看國棟一下整這麽大一條魚,運氣這東西不能比,人比人氣死人那,國棟說好了給我留兩段啊,這野生魚花錢都沒地買這麽大的魚去。”說完話老郝走了,楊豔影撇了撇嘴哼唧了一聲。


    第二天他們兩家聚餐了一下,臨走王國棟還真給他倆帶上了兩段魚。王國棟是覺得不管自家有什麽事,人家老郝都跑前跑後的幫忙,別說兩段就是整條魚都給老郝也不為過。他想著明天還繼續去釣魚。但王國棟絕口不提他看到了什麽,他幾次和肖楚寒的通話見麵,明白了一些道理,即便沒有做到大徹大悟,他也懂得了:諮詢老師可以解一饑,卻不能用來止百渴。


    第二天下班吃過晚飯後王國棟又去找老郝了,並且說:“還要去三岔口釣魚。”,因為那裏是羿龍河,北小河子和嫩江尾端的匯集地,有大魚,老郝自然是會應成的,老郝也是這麽想的,認為指不定哪天自己也能弄個大個的呢,坐在三岔口的岸邊王國棟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個白衣女子,聽聞魏婉投河是也是穿著一身白衣服,可魏婉是短發齊眉啊,那個女人一定是另有其人,管它呢,反正她也沒有害我我之心,他胡心思了片刻開始專注的釣魚了。


    不知為什麽王國棟總能選中最佳地點,有一種心想事成的感覺,他開杆就很順利,不到一個小時他左一條右一條的釣了有三斤多魚了,最有意思的是坐在上遊的老郝半天也不抬一下手,仿佛他那裏的魚都被什麽人趕到王國棟這邊來了,老郝一會兒扛著魚竿過來了說:“國棟咱倆換換地方,別讓你哥我眼巴眼望的老是看著你過癮。”好,我去你那邊”。別說,老郝在這邊也釣了有三斤多魚,王國棟坐在上遊,魚也不斷地在咬鉤啊,這老郝怎麽就看好我的魚窩子好呢,這個老東西啊。


    王國棟邊想邊盯著水麵,忽的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在他的兩側又閃現出兩道白光,而後從三麵聚向他的左邊,右邊,最後是前麵,她們個個都是那麽漂亮那麽美,都穿著白色長裙,一會在水麵嬉戲打鬧,一會兒又潛入到水裏,折騰了一會兒忽的又都不見了,王國棟心裏想,我看你們能玩出個啥鬼把戲?突然他感覺下體像是被誰用手抓了幾下,他身體一熱,頓時感覺自己的手槍像頂堂上火了一樣,脹的他好難受,他努力的定了定神,嘴裏罵道:“你們這些東西,快給老子滾開,還特麽敢調戲老子。”


    話音未落他覺得手裏的魚竿猛地的往水裏一沉,大魚咬鉤了,剛才發生了什麽竟一點不剩的扔到了後腦勺那邊,這迴的魚很奇怪,逆流而上,王國棟居然沒有察覺到,他順著魚竿走啊走,心裏想這次這條魚得有多大呢?感覺它很有勁,有一種想要搶走他魚竿的意思,王國棟豈肯放手,他帶緊了魚弦,順著魚漂魚竿的方向也逆流而上終於在一個三岔口的拐彎處魚像是靠岸了,此時他和老郝彼此都看不見對方了,他一門心思的就想把魚拽上來,這魚真是大啊,估計十斤擋不住,魚的上半截身子已經到岸上了,突然又被誰往水裏拉一樣,王國棟使足了勁往自己懷裏的方向一拉,魚整個上了岸,奇怪的是在魚弦上還掛著個東西,王國棟想把它摘下去時才發現是一隻死人的手臂,王國棟的頭發都豎起來了,渾身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大聲的喊著:“老郝老郝你快過來...”


    老郝聞聲拿著手電筒一溜小跑的趕了過來:“哇,這麽大的魚啊,稀罕死人了!”你看看這是啥?王國棟問道。”老郝拿到手裏看了一下:“這就是半截柳樹根啊。”不可能”王國棟借著手電筒看了看,還真的是啊,!“老郝說:“不然你以為呢?”王國棟嘿嘿的笑著說:“我以為也是一條魚呢。”老郝說:“瞅瞅,瞅瞅把你美得鼻涕泡都出來了,怎麽還想一杆整出兩條魚來啊。”


    老郝說:“國棟你真行,哥哥是徹底服你了,我在那的時候吧,他媽了八的滴沒魚,跟你耍個賴,占了你的窩,結果大魚還是讓你給釣上來了,不錯不錯,咱們迴家吧,明天繼續去你家吃魚。”倆人抬著魚上了車迴家了。


    誰料想到半夜一點不到,王國棟下地喝水時他覺得自己的腿一軟,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驚醒了楊豔影,楊豔影一翻身問了句:“老王你怎麽迴事?要緊麽?”我,我,哦...的”王國棟的舌頭明顯是僵硬的不能完整表達了,楊豔影慌忙打開燈,下了地,此時她看的清楚,王國棟嘴眼已經歪斜的很厲害了,左側的手腳佝僂著,無法站立起來,王國棟心裏很明白,就是說不出話來,他用右手指了指電話,楊豔影飛奔著過去,撥通了120的電話,同時還給老郝打了電話,她想知道釣魚時發生了什麽?


    王國棟進了醫院急診科,經過一番診斷後定性為:“中風”隨之跌重而來了事情更是讓楊豔影和醫院驚訝不已,中風按正理說,沒有那麽難控製,更何況王國棟剛剛五十歲,不減輕也不該越來越嚴重,但事實上王國棟的狀況卻是如此,王國棟跟楊豔影比劃著,意思是要迴家,這怎麽可以呢,別說醫生不同意,就是楊豔影也不能同意啊!


    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現了,王國棟一怒之下能起身跑跳了,那感覺像極了受驚的馬”撂著蹶子跑的飛快,一口氣跑了三十裏路迴家了,到了家後他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如同抽羊角風一般,全身瑟縮的發抖,口吐白沫,還翻著白眼,跟迴來的大夫,楊豔影,王國棟的大姐,楊雲慶慌忙的把他抬上床。過了一個小時後王國棟唿唿的睡著了,楊豔影大概其也明白了這不是常規的中風,而是中了邪的中風!


    她和大夫不斷地請求,要王國棟留在家裏幾日,實在不行的時候再送醫院,醫生答應著迴醫院工作去了,看著王國棟這樣,把他姐姐心疼的一個勁的哭,楊豔影跟楊雲慶說:“你快去開你姐夫車,去勝利村把那個大仙借接來...”,不到兩個小時,這大仙還真的被楊雲慶接迴來了。


    這個大仙姓豬,男性,典型的大醬塊子臉還不大規矩,一邊大一邊小的,滿臉的麻子,兩顆門牙掰掰著像外哧著,把嘴巴搞得像似一副吹火的樣子,六十歲的模樣,嘴唇的顏色深紫色,扒著雞胸脯,一進屋就問:“病人在哪裏,我要看看,是何方鬼怪作死,今天她是遇到我豬寶寶了,定讓他有來無迴。”


    楊豔影把他領進屋裏,剛一進屋王國棟就坐起來了,指著這個叫豬寶寶的大仙罵道:“你可真是頭豬,一副挨殺的損色樣,長得比豬還難看,你還想治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叫魏婉,是雷劈的鬼仙,你來治我啊,那聲音就是一個姑娘的聲音,其實楊豔影也沒見過魏婉更沒有聽過她的聲音。”說完話又躺在那裏,楊雲慶說:“朱大師您快動手啊,我姐夫這是被鬼附體了。”好好好,豬寶寶剛才那股子趾高氣揚的勁頓時消減了一多半,手腳的動作看上去也不協調了,他顫顫巍巍的從兜裏掏出一道據說用朱砂寫的符來說:“給我拿個碗來,要幹鬆的啊。”


    楊豔影一會兒拿來了一個碗,遞給了豬寶寶,但心裏已經對他泄氣了,可已經把他請來了就試試吧,隻見這位朱大師又從右衣服兜裏掏出一個打火機來,在碗裏點燃了那道降鬼用的符,把符化成灰後說:再倒點水給病人喝下去,還沒到王國棟身邊,王國棟竟然順從的張開嘴,但把舌頭縮迴到嗓子裏,豬寶寶把符水倒進了王國棟的口中,而後神采飛揚的說:“啊這下好了,你們瞧著她一會兒就顯原型了。”


    大家直勾著眼睛看著王國棟:那一大口水橫在嘴裏穩穩的足有五分鍾啊,這時候的豬寶寶大師又開始振振有詞的說起來了自己的本事,什麽可以治癌症啊,可以不開刀就能拿掉瘤子,可以保證婦女隻生男孩不生女孩.....等等,他白唬的正在起興之時,王國棟忽地坐起一口符水吐在豬寶寶的臉上,一點都沒浪費,這下這位朱大師更沒法看了,就像冰雹打過的老窩瓜,又被澆上了稀泥湯子一樣,讓人們忍俊不止。


    楊豔影啊楊豔影,你從哪裏淘瞪來這麽個二貨,你天天迷信鬼啊神啊的,是你逼死了我的王渺,告訴你;你必須去我家給我爸先認錯,後求親,活著我做不了他媳婦,死了也要做他老婆,你找誰來治我都沒用,你不答應我的條件,我讓你們王家人,楊家人各個雞犬不寧,不信你就試試......


    話音剛落,老郝不知什麽時間悄然而至,朱大師抹了一把臉,嚇得也不敢說話了,再看王國棟也已經神奇的不能再神奇了,他的身體直挺挺的升到了半空中,突然又想被人悠起來一樣,啪嘰扔到了客廳的地下,隻聽得咣當一聲響,頭磕在了茶幾上,血嘩的一下淌滿了半邊臉!


    最嚇人的是王國棟還順勢睡著了了,他姐姐哭著給他擦臉,包紮傷口,老郝說:“弟妹啊,那丫頭不就是想要嫁給王渺麽,我找他們鄉長...找魏守平......必要的時候你也得跟我去,結個陰親不就了事了麽,何苦讓國棟這麽遭罪啊!”楊豔影想了一會兒覺得有道理,人家老郝圖嘻個啥啊,就答應下來了,就在她答應的刹那間,屋棚上麵想起了哭聲和笑聲。(上接第一章,王府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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