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色毒氣漩渦不斷的高速旋轉,浩瀚的厄難本源毒氣,源源不斷的對著那枚渾圓的魔核之內湧去。


    而隨著越來越多毒氣的湧進,那枚魔核的體積,也是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詭異的逐漸縮小。


    並且,在這個過程之中,那枚虛丹也是緩緩向著魔核靠攏,徐徐融入了進去。


    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著,很是順利。


    仙兒那根一直緊繃著的心弦,也是稍微放鬆了些許。


    現在,便是安靜的等待著,魔核將那浩瀚厄難毒氣盡數吸收,徹底化為毒丹。


    而毒丹一旦凝聚,那麽這厄難毒體,以後也將會徹底的被仙兒掌控,再不會有如一顆定時炸彈般,隨時爆發的風險。


    一旁一直默默關注著的魏陽,也是輕吐出一口氣,眸中浮現一絲笑意。


    接下來,就是安靜等待,仙兒的蛻變結束。


    首位處,一名白袍人影端坐於冰寒王座之上,一對不含感情的雙眼,瞥了一眼大殿中諸人,平淡的聲音緩緩從其口中吐出,令得大殿之內寒氣驟升。


    這種陣容,即使是冰河穀,也不得不慎重一些對待。


    聞言,冰寒王座上的白袍人影,眼中也是出現了一抹波動,問道。


    中州北域。


    殿內諸人聽得這話,也是紛紛皺眉。


    “剛晉入的一星鬥尊麽?”冰寒王座上的人影微微點頭,手指輕輕的點在寬大的扶手之上。


    順著聲音來源望去,隻見得在大殿一角處,一名身穿白色皮絨的老者安坐在那。


    冰寒的大殿之中。


    “嗬嗬,天蛇的實力我是知道的,能夠在對方五人的圍攻之下依然能夠堅持許久,那麽對方的實力,想必也強不到哪裏去。那名鬥尊,估計確實是剛突破不久的新晉鬥尊。”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誰能告訴本尊,此事的來龍去脈。”


    而這位老者臉龐上掛著和藹笑容,在說起鬥尊之時,也並沒有如常人般,不自禁所帶上的那種敬畏之意。


    他悄然轉身,邁步離開。


    五人,四個鬥宗,一個鬥尊。


    一片遼闊冰原深處。


    “鬥尊?幾星鬥尊?”


    一座巍峨的大殿之內,有著淡淡的森冷之意彌漫而開。


    “這,不知.因為當時無人敢靠近那處戰場,情報有限。”中年鬥宗說著,遲疑了一下,才恭聲道:“不過,據說天蛇長老在幾人的圍攻之下堅持了許多才隕落,因此,我猜測,最多是一星鬥尊,而且是剛晉入不久。”


    “天蛇死了,冰元,冰符,包括四十名鬥皇,也同樣隕落。我冰河穀,近數十年來,這是最大的一次損失。”


    “稟穀主,天蛇長老前往丹域辦事,在迴穀途中,遇到五人,雙方似乎起了某些爭執”一名中年鬥宗男子躬身,恭敬道:“那五人,實力強大,四人皆是鬥宗強者,似乎還有著一名鬥尊.”


    而他,也是整座大殿內,除了那名坐於首位冰寒王座的白袍人影之外,第二個有資格坐在那的。


    一星鬥尊,他並不懼。


    別說是新晉入的,就算是老牌的,在他眼中,也不算什麽。


    現在他考慮的是,對方五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四位鬥宗,一名鬥尊,這種實力,可不是什麽普通勢力可以拿得出來的。


    中州,說大很大,可若說小,其實也很小。


    最少,能夠擁有鬥尊的勢力,並不多。


    片刻後,他才淡淡問道:“不管他們之間起了什麽矛盾,可對方既然敢堂而皇之的擊殺我冰河穀之人,毫不留情,那便是不把我冰河穀放在眼中。”


    “此事,總歸是要向對方討一個說法的,不然,我冰河穀恐怕將成為整個中州的笑話。”


    說著,他目光望向下方,那躬身而立的中年鬥宗男子,問:“可知這五人的來曆,或是去向?”


    “這”聞言,中年鬥宗男子頓時尷尬的搖了搖頭,“不知。”


    這事發生才幾天,而且事發地,距離冰河穀又那麽遙遠,且又是處於丹域境內,他哪裏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又去了哪裏?


    聽得這話,冰寒王座上的人影頓時眉頭微微一皺。


    頓時,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緩緩的在大殿之內彌漫而起。


    在這種連鬥氣都是會凝固的可怕寒意下,中年鬥宗男子不禁是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殿內諸人也是沉默不語。


    這時候,沒人敢隨便去觸黴頭。


    寒氣彌漫。


    就在殿內氣氛愈加壓抑之時。


    “桀桀,冰尊者,不用發火,那群人的身份和去向,我們知道。”


    大殿中,突然湧現一團詭異黑霧,並伴隨著一陣怪異笑聲徐徐響起。


    旋即,黑霧繚繞,緩緩化為了一道身影浮現而出,黑霧蠕動間,隱隱有著鐵鏈嘩嘩的聲音從中傳出。


    “魂殿?你們竟然突然來我冰河穀,還真是稀客啊。”黑霧人影的出現,並未令得冰寒王座上的人影有半點吃驚之意,隻是淡淡的道。


    “桀桀,冰尊者,廢話不多說,那五人,也是我魂殿最近想尋找的目標。既然你我目標相同,此次,我們或許可以聯手一次,冰尊者以為如何?”黑霧漂浮,蠕動,其中傳出怪笑聲。


    “哦,他們居然是你們魂殿的目標?”


    冰寒王座上的人影,正是冰河穀穀主:冰尊者,他淡淡瞥了一眼黑霧,淡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怎麽我聽說,那名鬥尊所使用的手段,似乎和你們魂殿很像?難不成,他是你們魂殿叛逃的某位尊者?”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冰尊者,還請注意你的言辭,莫要拿我魂殿開玩笑。”


    黑霧語氣變得嚴肅了些許,道:“那人與我魂殿並無關係,不過,他的手段,倒是讓我想起了曾經的一位強者。”


    “誰?”冰尊者略微坐直了身體。


    “數百年前的事了,那位早已隕落.如今,我們也僅僅隻是一些猜測而已,不說也罷。”黑霧卻是道。


    “.”冰尊者臉色略微一僵,旋即身體緩緩靠向王座椅背,“你是來消遣我的?”


    “不,我是來和你談合作的。”黑霧認真道。


    “合作?”冰尊者眼眸虛眯起。


    魂殿的作風,他很清楚。


    那是無利不起早。


    沒有利益的事情,這群家夥基本是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而一旦有足夠的利益,那被他們所盯上的目標,基本沒什麽好下場。


    而在中州這裏,卻能夠令得眼前這位都是感到棘手,需要找上他們冰河穀一起合作的,可想而知。


    魂殿,可不會輕易的分出手中利益。


    畢竟,在中州,在家門口,魂殿若想調集起一些力量做什麽事,還是不難的。


    “伱們魂殿,想要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麽,又或者說,跟你們合作,我能得到什麽?”冰尊者開口詢問。


    他現在反而很淡定,甚至有些無所謂。


    如果事情棘手,他寧願不摻和進去。


    死個天蛇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唄,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活著的天蛇,還有點用,死了,也就什麽也不是。


    最少,在冰尊者眼中,是如此。


    既然這樣,他不妨在一旁看戲,看看具體情況再說也不遲。


    “桀桀,冰尊者好算計。”黑霧似乎是看出了冰尊者的打算,而對此,他也絲毫不感到意外。


    在中州,身為一方頂級大勢力之主,哪個又不是人精?


    如果可以撿漏,誰願意衝在前麵拚命啊。


    不過。


    “桀桀。”黑霧怪笑一聲,不急不緩的道:“那五人,我們魂殿已經調查很久了,從西北地域開始,一路追尋而來,對他們也算是頗有些了解。”


    “而天蛇之所以會招惹到他們,卻是因為天蛇覬覦五人中的兩名女子,盯上了她們兩個的特殊體質。桀桀,可惜,天蛇實力不濟,反倒是為此而丟了小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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