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外太教他感到卒不及防了，他一時間還拿不出主意該如何應對。
但他也不能一直僵持著。
就在他思忖著該如何處理他娘親之時，身旁的陶月嬌卻又突然說道：「蘇鳴秋，那個你跟你娘親分開這麽久，今天才第一天重新見麵，有許多事可能還說不清楚也解釋不完，我看不如先安頓好你娘親，讓她在聆風樓的客居裏住下吧？」
陶月嬌雖然還不夠全然了解他，卻也足夠了解他了，她這麽說是在為他找尋解決的辦法，也是在給他台階下。
蘇鳴秋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唯有在聽完之後淺淺頷首，「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
「你是不是……很恨你娘？」
是夜，陶月嬌來到蘇鳴秋的房間，問出了不久前開始便一直糾結在她心中的那個問題。
「我若說恨，你會義憤填膺地幫我斥責她的不是嗎？」蘇鳴秋邊收拾著曬好取迴的衣物邊這麽問。
隻是他說話口吻平緩，讓人聽不出半絲激忿。
即便如此，陶月嬌仍是毫不遲疑地迴應道：「我當然會呀。」
她是真的會。
按照今天的所見所聞，事情應該是當年他娘親拋棄了他，他才會輾轉來到聆風樓。
雖說他後來的日子非但過得不苦，還有點好過頭了，可被拋棄時的傷心難過非當事人是難以體會的，若他真的恨，她也不會責怪他什麽。
「可是別人總說母子之間沒有隔夜仇，更何況她都知道錯了，也迴來找你了，她的事，你要不要再好好考慮一下？」
「對於我娘的事，我並沒有想得太多。」蘇鳴秋迴頭看了她一眼，隻有一眼，那個眼神充滿著安撫，要她不用過於擔心，「當年我一個人流落街頭，在險些被路過的馬車撞到碾死時是樓主救了我，後來我就跟著樓主迴了聆風樓，再後來樓主就給了我所有，我以前沒得到的現在也什麽都得到了，我很知足，也懂得感恩，至於我娘的事，除了她的麵容，其他很多事都已經變得很模糊了，你問我到現在是否還恨著她，我是真的不知道，是感情難以被引起共鳴的那種不知道。」
「這樣啊？」他對那段記憶和感情感覺模糊是好事，至少事情並不如她所想的那樣嚴重，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我還有一件事一直都沒找到機會跟你說，趁著這次的機會，我想跟你談一談。」
「什麽事？」看他一臉神神秘秘的。
「我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沒有家人在身邊，聆風樓裏的所有人包括樓主在內跟我也並不是家人的關係，我無法體會或理解所謂家人的溫暖，也無法對這個突然又冒出來的娘親談及關懷感受，就像我無法說能給誰幸福一樣。這樣的說法聽起來很像是在為自己找借口，但我覺得這樣的我還是有必要讓你知曉。」
他的這些話總共蘊含了兩個意思。
第一個就是他現下想不到該如何對待他娘親；另一個則是他想告訴她他沒體會過家人間的溫暖，哪怕他跟她在一起了，哪怕他們成為了家人，他也給不了她想要的。
就在這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他之前為什麽對成親一事保持著拖拖拉拉與曖昧不明的態度。
在這件事情裏，他可能一直都比她還要苦惱，但為了不令她受傷，他才一直都沒能開口。
但他也不能一直僵持著。
就在他思忖著該如何處理他娘親之時，身旁的陶月嬌卻又突然說道：「蘇鳴秋，那個你跟你娘親分開這麽久，今天才第一天重新見麵，有許多事可能還說不清楚也解釋不完，我看不如先安頓好你娘親，讓她在聆風樓的客居裏住下吧？」
陶月嬌雖然還不夠全然了解他，卻也足夠了解他了，她這麽說是在為他找尋解決的辦法，也是在給他台階下。
蘇鳴秋一時半刻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唯有在聽完之後淺淺頷首，「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
「你是不是……很恨你娘？」
是夜，陶月嬌來到蘇鳴秋的房間，問出了不久前開始便一直糾結在她心中的那個問題。
「我若說恨，你會義憤填膺地幫我斥責她的不是嗎？」蘇鳴秋邊收拾著曬好取迴的衣物邊這麽問。
隻是他說話口吻平緩，讓人聽不出半絲激忿。
即便如此，陶月嬌仍是毫不遲疑地迴應道：「我當然會呀。」
她是真的會。
按照今天的所見所聞，事情應該是當年他娘親拋棄了他，他才會輾轉來到聆風樓。
雖說他後來的日子非但過得不苦，還有點好過頭了，可被拋棄時的傷心難過非當事人是難以體會的，若他真的恨，她也不會責怪他什麽。
「可是別人總說母子之間沒有隔夜仇，更何況她都知道錯了，也迴來找你了，她的事，你要不要再好好考慮一下？」
「對於我娘的事，我並沒有想得太多。」蘇鳴秋迴頭看了她一眼，隻有一眼，那個眼神充滿著安撫，要她不用過於擔心，「當年我一個人流落街頭，在險些被路過的馬車撞到碾死時是樓主救了我，後來我就跟著樓主迴了聆風樓，再後來樓主就給了我所有，我以前沒得到的現在也什麽都得到了，我很知足，也懂得感恩，至於我娘的事，除了她的麵容，其他很多事都已經變得很模糊了，你問我到現在是否還恨著她，我是真的不知道，是感情難以被引起共鳴的那種不知道。」
「這樣啊？」他對那段記憶和感情感覺模糊是好事，至少事情並不如她所想的那樣嚴重，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我還有一件事一直都沒找到機會跟你說，趁著這次的機會，我想跟你談一談。」
「什麽事？」看他一臉神神秘秘的。
「我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沒有家人在身邊，聆風樓裏的所有人包括樓主在內跟我也並不是家人的關係，我無法體會或理解所謂家人的溫暖，也無法對這個突然又冒出來的娘親談及關懷感受，就像我無法說能給誰幸福一樣。這樣的說法聽起來很像是在為自己找借口，但我覺得這樣的我還是有必要讓你知曉。」
他的這些話總共蘊含了兩個意思。
第一個就是他現下想不到該如何對待他娘親；另一個則是他想告訴她他沒體會過家人間的溫暖，哪怕他跟她在一起了，哪怕他們成為了家人，他也給不了她想要的。
就在這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他之前為什麽對成親一事保持著拖拖拉拉與曖昧不明的態度。
在這件事情裏，他可能一直都比她還要苦惱，但為了不令她受傷，他才一直都沒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