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夢卻是是有她自己的打算的,東方琉璃覺得她背叛了景言,其實並不是。


    她從未忠於任何人,又何來的背叛一說?


    從小她就知道,要得到一樣東西,除了自己的努力外,再無任何辦法。自她看見莊仲的第一眼起,她的心中,就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雖然她無法解釋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但她可以自我決定改如何去做。


    她心底的那個聲音告訴她,得到他。


    莊仲,我一定要你娶我為妻!


    吱呀一聲,年久失修的門別被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誠惶誠恐的臉。


    “大人——”莊曉夢的臉怯怯的,像一隻受驚了的金絲雀。


    莊曉夢,莊曉夢,好名字,好相貌。


    曉夢在心裏念叨著,開口卻是帶上了一絲笑意,“讓莊小姐久等了,昨夜可還睡得安穩?”


    “十分愜意。”莊曉夢低著頭答道,哪怕就是受了欺淩,她也不知該如何訴說。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曉夢環視了一眼這屋中陳設,全都破破舊舊的,桌上的雜灰有一尺後,幹木床板子上還落著幾粒老鼠屎,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樣。這樣的環境,莫說是嬌生慣養的小姐了,就連鄉野村夫,恐怕都難以適應吧?


    她卻還說愜意,好虛偽的女人。


    將厭惡壓在眼底,帶上笑意,她又開口道,“有什麽用不慣的直接告訴我,我會吩咐下人去做。”


    曉夢自屋內徘徊了一圈,實在是尋不到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就隻得迴了原處,立在門檻前,道,“昨日裏景大人要泡溫泉,叫我過去侍候,這一折騰就是半夜。我見天色已晚,就未過來叨擾,還望莊小姐莫怪。”


    “景大人自然是金貴的。”莊曉夢的聲音低低的,她來這裏半日有餘,莫說是泡溫泉了,就連一口水都不曾給與她喝,她怎能沒怨氣?隻是這份怨氣隻能被她藏在心底。


    她低眉順眼的樣子越發惹的曉夢嫌惡,她看了眼裏麵的人一眼,朱唇輕啟,道,“跟我來。”


    為了今後的方便,曉夢還是將她帶迴了自己的住處。洗漱了一番後,落魄的莊小姐,看著也有幾副人樣了。


    “你過來。”曉夢招招手,示意那怯懦的女子去她麵前。


    莊曉夢遲疑了一下,邁開步子,卻在離她五六步的距離又停了下來。


    “坐過來。”曉夢抬眼看了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也太遠了吧?這個莊小姐裝什麽矜持?難不成怕她將她給吃了不行。


    莊曉夢動了,隻不過沒依言坐到她身側,而是停在了她的麵前。


    曉夢扶額,此刻,她已失去了全部的耐心,一抬手,麵前的人就跌進了柔軟的床榻。


    “啊!”莊曉夢受驚,忍不住大叫出聲。


    曉夢也懶得理她,直接伸手粗暴的拉過她胳膊。


    莊曉夢被扯得生疼,一下子用力掙紮起來,力道之大,竟然掙開了曉夢的鉗製。


    “粗婦!”曉夢看了眼自己因為她掙紮而被齊齊撅斷的兩根水蔥似的長指甲,眉頭深深蹙起,一股怒氣自丹田升起,當下也不控製自己的力道,向著莊曉夢直直抓去。


    莊曉夢早已被這場景嚇壞,自床榻上連滾帶爬的落下來,手腳並用的往門口爬去。


    “哪裏走!”床上的人一聲嗬出,手臂似鑲了暗器,一節節的變長,向著意圖逃跑的人抓去。


    哪承想,就在她的手快觸上莊曉夢的那一刻,自她身上彈出一道光亮,生生將她不知輕重的那一下給彈開。


    曉夢被彈迴床榻,半張身子匍匐在床上,嘴角有一絲鮮血滲出。


    該死的女人!


    眼見莊曉夢就要跑到門口了,床榻上的人連忙起身,一揮袖,所有門窗悉數閉合。這下,任她莊曉夢再怎麽折騰,也逃不出去了。


    床榻上的人站起來,擦去嘴角鮮血,一步步向著門口的莊曉夢走去。


    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配合著抖成篩糠的身子,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莊小姐,我本來不想這麽過分的,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了我。”曉夢露出她右手來,上麵的兩根斷甲帶著絲絲血跡,觸目驚心。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大人,大人,請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莊曉夢嚇壞了,她長這麽大來,一向是被爹爹捧在手心裏,哪裏見過這等場麵,當下哭的淒慘,連話都說不完整。


    咯噔——下巴處傳來一陣骨頭錯位的聲響,曉夢鬆手,臉上帶著瘮人的笑意,直起身來,道,“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你的頜骨這麽不經握,輕輕一碰就錯位了。”


    莊曉夢顫抖著伸手撫上自己的下巴,她的下巴,她的下巴好像歪了!


    疼痛後知後覺的到來,她嚇的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哇的一聲徹底哭出聲來。


    “你很煩。”曉夢附身,點住她的啞穴,拉開房門,自腳下的人身上跨了出去。


    “曉夢姑娘。”門口聽見動靜的人忙過來向她行禮,打頭的人更是殷勤,開口問道,“您沒事吧?”


    “沒事。”曉夢抬起手,斷甲在陽光下格外晶瑩剔透。


    “照顧好莊小姐,我晚點再來看她。”


    “諾。”一幹人俯身行禮,恭送她離開。


    晚些時候,景言用過晚膳,照例擁著懷中的人說些私密話。


    曉夢的衣衫半開著,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一顆白絨絨的腦袋,就貼在她頸間輕嗅。


    “我聽說,你今日去莊小姐那,吃了些虧。”


    “沒有的事。”曉夢半依在景言懷中,眼睛眯著,無比慵懶。


    “那這是什麽?”景言捉起她的手,露出五根光禿禿的指甲。


    “你倒是消息很靈通,是那個不長眼的天天在你麵前嚼舌根。”見被人當場識破,曉夢倒也不緊張,隻是將手往迴褪去。


    可景言哪裏會讓她得逞,死死捏住那五根手指頭,唇瓣慢慢往下移,拱開懷中人半掩的衣衫,在一點粉紅前輕咬,道,“寶貝兒,我替你出出氣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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