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撲哧”,有什麽東西往我臉上噴著熱氣,睜開眼睛一看,一隻渾身雪白,晶瑩剔透的貂兒臥在我的胸口,雙眼圓睜,看我醒來,不由雀躍,嘴兒直拱我的頸脖,弄得我癢極了。

    “貂兒乖,你也不想我才幾乎被凍死,好不容易醒來,就被你癢癢死吧,這要傳出去,我多沒麵子,你說是不是。”我點著玉貂的鼻頭說道。

    “吱——吱——吱”貂兒好像聽懂了我的話,安靜地臥在我的胸口,看著我。

    “還是貂兒好,從不曾離開我,你說要不是你,我還不知要受多少罪呢。”我把玉貂摟在懷裏,貂兒通體火熱,我體內的惡寒漸漸散去。

    “貂兒呀, 我這一發病又把你嚇壞了,不是?”我摸了摸玉貂的頭說。

    貂兒一個激動,毛茸茸的尾巴就掃過了我的鼻子。

    “阿嚏”,我鼻子一癢,打起了噴嚏。

    “小壞蛋,敢逗我。”我說著抓住玉貂上下其手,直撓得貂兒就地翻騰。我於心不忍,鬆了手。再看玉貂,它可好,睜著亮亮的眼睛看著我,一幅安之若怡的樣子,很是享受。“你呀,怎麽跟南宮玉一樣,就隻會惑我!”

    “噢,現在什麽時候了,不會又是三天過了吧,若這樣南宮玉豈不是要餓死了……我得趕快迴去才是”。

    心念微動,玉貂已化成一道白光落入我的頸間,我摸了摸還溫熱的小玉貂,低頭笑了,“好一個機靈鬼。”

    說起這玉貂的來曆倒也驚心,更有傷心。記得我學輕功兩月之後,一般山石上已能行走自如,連智通大師都奇怪我學藝會如此之快,可他卻從不知這兩月來我幾乎沒怎麽睡覺,不過,不知何因倒也不覺得累。

    在一次練功時無意間發現玉峰山北側半山腰處有一個山洞,以前好像也來過,但不曾發現。我本就貪玩,更何況如此奇景,焉有不探之理,再說我現在還有智通大師教的一些輕功皮毛,怕什麽呢。於是拿出獨自闖神農架的膽識,點起火折子依山道前行。崎嶇之後一腳踏空,輕功還沒用上就摔了下去——唉,怪了,竟一點也不痛,火折子也尋不著了,摸了半日,感覺是獸皮,好在不是什麽怪物,懸在半空中的心也就安了下去。四周一片漆黑,等稍稍適應,用手四處摸索也不知觸到了哪塊岩石,隻聽“咣”得的一聲,一塊巨石應聲而開,裏麵通明一片,竟似白晝。我心中得那個狂喜呀,無以言表,要知道這麽多年,走了這麽多地方,沒想到此處竟是一處寶庫,單就照明的夜明珠就無從數起。我挨個摸這些稀世珍寶,不由感歎人類文明的智慧。這等雕玉酌寶之功,世間實數罕見!就在我看珍寶之時,竟聽到“吱吱”之聲,我起初以為是老鼠,嚇了我一大跳,趕快跳將起來。我什麽都不怕,連蛇都敢抓,可就是怕老鼠。跳到一個大石頭上,再仔細一瞧竟是一隻貂兒,通體玉白,還泛著藍光。黑亮的眼睛望著我,“吱吱”叫個不停。

    “貂兒,哈哈,原來是隻貂兒。貂兒過來,是不是餓了?”我自小喜歡小動物,現在愛心又爛漫起來。不曾想我一伸手,貂兒就跳上了我的手。通體火熱,燙得我手抖了抖,這感覺似曾相識,慢慢地貂兒才恢複常態,我將它摟在懷裏,好不舒服。

    “貂兒,乖,來吃點東西。”我將早晨帶在身上的雞蛋遞給它吃。可貂兒理都不理,直往我懷裏鑽。

    “凡間的東西隻有花露才是它的最愛。”智通大師不知何時已來到我眼前,嚇得我手一緊,再低頭看時,貂兒已不見,手中隻剩下一枚玉佩,卻是貂兒的樣子。

    “咦,難道剛才我眼花了?”我將玉佩舉起打量起來。

    “嗬嗬,施主方才不是眼花了,這玉佩本非凡物,我守護此物已三百餘年,方才我也隻是第二迴見它真麵目,這也算是我的造化了,看來施主確是有緣人。”智通怔怔地望著玉佩說。

    “什麽,三百年?我暈倒——”我瞪大了眼睛說道。

    “不錯, 我今日算來已近四百有餘,正是靠了這玉貂的靈氣才活至今日,隻是每年我隻能佩帶這玉貂兩日,而這兩日便是尋你之日。”智通大師看著我緩緩說道。

    “你是說,你找我已三百年?”我更是驚訝之極。

    “不錯,直到十一年前我在大佛爺寺前再次找到了你。”

    “那麽,這麽說來——”我心驚得不知如何是好,“這麽說來當年我碰到的燙手之物就是這玉貂!”

    “施主聰明,正是如此!那日,這玉貂又燙得出奇,恰時施主出現,我便知要找得人來了。”

    “可,那天燒香拜佛得人如此之多,更何況先扶你起來得是我母親呀,又怎會是我?”往事已然曆曆在目。

    “施主的母親本就是引路之人,而施主額頭蓮花印現,不是你又是何人?”

    “什麽,你怎麽會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個接一個,已經讓我無從以對,“這個秘密除了我父母,連我的閨中秘友小雨都不知道。打我記事起,每日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母親將我額上蓮花用粉遮蓋,又將流海梳好,外人絕不可能知道,你又是從何而知?”“有些事,是不用眼,而用心去看得呀!”智通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不是用眼,而是用心?”我不解地道。

    “是的,隻可惜,等我明白這些道理的時候一切都已惘然……”智通大師神思飄渺,這是這麽多日以來,我從不曾見過得。

    “可找我究竟是何事呢?這玉貂又是怎麽迴事呢?”

    “噢——”,智通大師這才迴過神來,看了我半日才說,“這玉貂本就是施主的,施主難道忘了?”

    我如墜五裏雲霧,更加迷惑了,“什麽,本就是我的?”

    “其實,三十年前,我本已找到你,可機緣不對,貂兒沒有顯身,反倒讓你白白失了性命。現在好了,一切都應驗了。看來也是該我歸去之日了。”智通大師滿目滄桑。

    “什麽,三十年前?”

    “他日,我若不是為了玉貂,也不會傷了珍兒,而今一切都該還清了。”智通大師不等我問完,走上前來,抓起我的右手,掌心相對,盤膝而坐。

    我在他的牽引之下,也順勢坐下。瞬間隻覺滾滾氣息一浪接一浪地從我右手傳來,而後源源不斷地向我丹田匯去。看過太多武打書的我自是知道智通大師在向我傳內功。可是像他這樣下去,等元氣耗盡,不死必傷。

    “智……”我要張嘴說話,可一股勁風讓我張不開嘴,我想撤手,可手若千斤重,我根本就舉不起來。我知道,現在能做得,就是順氣歸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氣息漸弱,眼見得智通大師向後倒了過去。我趕忙將他扶起,“智通大師,智通大師,這到底怎麽迴事呀,你醒醒……”。

    “小施主,莫怕,這是我欠珍兒的”,智通大師半睜著雙眼說道,氣息微弱,“隻是你身中冰湖之寒毒,每月月盈極陰之時便是毒發之日,少則三天,多則……”智通大師的聲音越來越弱。

    “大師,大師,別再說了,你告訴我方法,我將內力還給你,你不能有事呀……”我已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切皆因果,施主不必過慮。隻可惜你身中寒毒,我不能打通你的任督二脈,你隻能學會輕功,其他武功則不可學,否則氣息走岔,咳——咳——”智通大師已是氣若遊絲。

    “大師,智通大師——”我已是淚流滿麵。這麽多日子裏的相處,我早已敬他如自己的爺爺,不想,這麽快就——

    “任督二脈不通,不可練武,這往後就看你的際緣造化了——”,智通大師的手已漸無溫度,“練輕功時,心一定要靜,不可這般頑皮——”,智通大師慈愛地看著我,我的心糾了起來,“且記,以後萬不可以真麵示人,不可——”智通大師忽而眼大了眼睛,目光穿過我,手向我的身後探去,“珍兒,我來了——”

    “大師——”我順著智通大師的目光向後望去,除了夜明珠的光,一切烏有。我這才明白這是迴光返照。等我迴過頭來,智通大師已永遠地閉上了雙眼。

    “大師——智通大師,你醒醒呀,你快醒醒呀,這世上除了你我什麽人都不認識,你快醒醒呀,你對我的好我還沒有好好報答你呀,我答應給你做三素丸子你還沒有吃呢,大師,你快醒醒呀——”可任我如何唿喚,智通大師也沒能睜開雙眼,我知道,大師再也不會醒來了。

    我將智通大師葬在了玉峰山上。等我再次去找那個山洞時,早已不複存在,仿佛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一切的一切隻是夢一場。若果真如此,那麽智通大師應該還在。來到院中,找遍所有的房間,可是找不到智通大師,迴過頭來,頸間閃過一道白光,玉貂已落在懷裏,看來這一切都不是夢,“智通大師——”抱著貂兒,我淚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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