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不知道戰爭之神怎麽會有興致來這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位麵?”


    律遠洲開門見山地問道。


    祁煥金色的眼眸撲閃撲閃地望著他,道:“我隻是對你感到很好奇。”


    律遠洲:……


    “啥?”他不可思議地反問道,“對我感到好奇?你一個至高神明,對我一個普通人感到好奇?”


    甚至追到他的本源世界來了。


    “很難以理解嗎?被你吸引,對你感到好奇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你可不是什麽普通人。”


    祁煥很理所當然地說到。


    “更何況,你不覺得也許我們之間存在某些羈絆嗎?”


    他從沉睡中被誤入的預備神明役喚醒,一次又一次卷進對方的進階世界裏。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他與他的不解之緣。


    或許他會同他失去的那段記憶有關。


    祁煥如此想到。


    “我不這樣覺得。”


    律遠洲很幹脆地否定了他的猜測。


    如果真要說羈絆,怎麽看時間之神和他的羈絆都要比戰爭和他的羈絆更深吧?


    “說起來,在密林的時候怎麽沒能碰上你,你在故意躲我嗎?”


    祁煥沉默片刻,道:“不是。”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新生小神明的本源世界居然這些壓製著他,他分身的神力被壓製得非常狠,隻能用微弱的神力維持著分身的穩定性。


    至於再想做些別的?


    想都別想。


    不找律遠洲真的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真的沒能找到。


    他像隻無頭蒼蠅般在密林轉了無數圈,愣是一次都沒與律遠洲撞上。


    祁煥都敢篤定了,他們一定擦肩而過了不少次,可就是沒撞上。


    祁煥拒絕繼續迴憶下去。


    律遠洲揚眉,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他雖然有些好奇原因,但在得知他的來到沒有惡意之後也懶得深究背後的動機了。


    而且畢竟一個是至高神,一個是普通人類,怎麽看他都不值得人家費大勁密謀什麽。


    “那我先去吃飯,走了。”律遠洲告別得也很幹脆,半點沒有想要邀請對方一同進食的意思。


    祁煥就這樣坐在原位看著他頭也不迴地離開。


    真無情。


    *


    自從稀奇古怪的角色卡抽了一大堆了,律遠洲已經很久沒有墜入這麽正經的預言夢境了。


    簡單的預言夢境並不是每次都有很正式的夢境,更多的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預兆,一個畫麵,甚至隻是一句簡潔明了的話。


    所以再次浮在城市上空的時候,律遠洲是有些好奇的。


    這場預知夢境又會帶來怎樣的預言?難道同這次的暴雨有關嗎?


    空的夢境漸漸褪去模糊的外罩,清晰的城市一點一點出現在律遠洲的眼前。


    他浮現在這個異國的上空,靜靜地看著一出盛大的悲劇在他麵前上演。


    他認得這個國家,是一個依附著m國的偏僻小國,國土不大人口也不多。


    但當災難降臨到這個國度之時,悲劇的壯烈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混淆人類視線的霧氣彌漫著整個國家,將這個小小的國徹底籠罩起來。


    霧氣越來越濃,本就在暴雨之後進化過一波的變異種們仿佛在霧氣中再次進化了一道。


    他們張牙舞爪地將血盆大口張向這個國家幸存的每一個活人。


    鮮血,碎屍,死亡。


    短短幾天之內,死神降臨這個悲慘的國家,無情地揮舞起了巨大的鐮刀。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這個國家的國土上空。


    沒有幸存者。


    整整一個國家的人都死在了這片灰色的霧氣之中。


    外界的人懼怕這未知的迷霧不敢進前,裏麵的人想要逃離卻在霧氣中徹底迷失方向,無論如何都找不到離開的路徑。


    這是一場被提前預知的悲劇。


    如果說暴雨是變異種正式宣告登場的序幕,那麽這場盛大的死亡則是他給人類帶來的第一次表演。


    極盡血腥與暴力。


    律遠洲掙紮地從夢境中醒來,此時窗外天光未熹,霧蒙蒙的天氣顯得格外不詳。


    而此時距離夢境中大霧的發生還有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律遠洲擦拭額頭細密的汗滴,安靜地爬下床鋪,走出寢室。


    他站在宿舍樓的憑欄外,半倚著冰冷的欄杆,目光平靜地看著遠方的地平線。


    律遠洲撥通了方見軍電話。


    “喂……”


    “方隊,我做了一個夢。”


    *


    二十四個小時能做什麽?


    日複一日的活動讓不少人對短暫的一天失去了珍視感。


    但是方見軍知道這短暫的二十四個小時卻關係著無數人的性命。


    他從來不會質疑律遠洲預言的真實性,哪怕他說明天就會世界末日,方見軍也會毫不猶豫地相信。


    律遠洲的一通電話將他原本的朦朧困意徹底消除。


    趕在天亮之前,他就這件事以最高等級特急事宜上報,緊急的會議開了一場又一場。


    幾乎所有的z國高層都在天亮前知道了這場即將到來的慘劇。


    “……所有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到底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小j國?”


    某個一向鐵腕的領導開口道。


    最上頭那位沉默了片刻,還是道:“說。”


    “我們必須告訴他們。”


    “這可是事關一個國家的人命。即使有些人再惡心再不堪,但是無辜的人命何其多。”


    “我們不能讓我們也變成某些國家一樣的劊子手。”


    會議中的人都麵露動容之色,紛紛同意他的決定。


    他看著麵前衣著略顯倉促的方見軍道:“老方,這件事還得辛苦你一下了,國際異能聯合協會的事一直是你在對接負責,處理起來應該比別人順手一點。”


    “時間緊急,辛苦你了!”


    方見軍遲疑了一會,但還是沒有潑冷水,點點頭接下了這個任務。


    哪怕他明明白白地說了,對麵也不一定會相信他。


    方見軍在心中歎氣,隻希望對方的領導人即使不相信他,也提起警惕多防備一下。


    他不想少年看見悲劇再次發生。


    12:00p.m.


    終於撥通了小j國領導人的異能負責人的電話後,方見軍來不及寒暄客套,語言簡練地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多次強調了這件事的重要性。


    可對麵接電話的人似乎並沒有將他的話當真,隻是禮貌客套而又敷衍地應付著他。


    方見軍再次和他說明了事情的利害以及嚴重性,對麵依舊“嗯嗯啊啊好的好的”的迴應讓他徹底失去了希望。


    12:10p.m.


    小j國的異能負責人同m國異能代表通著電話。


    小j國異能負責人迫不及待地像講笑話一般將剛剛那通‘救命’的預言電話滑稽地複述給對麵的m國代表。


    兩人就‘愚蠢’的z國和‘莫名其妙’的‘大預言家’律遠洲狠狠嘲笑諷刺了一番。


    多麽可笑啊!


    一個毛頭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


    也就隻有愚蠢的z國人會相信了!


    他們可不相信這個被輿論捧起來的假預言家!


    哈哈哈哈!


    話筒兩邊的人暢快地大笑著。


    小j國異能負責人渾然不察窗戶已經開始變得霧蒙蒙起來。


    霧氣正在緩緩彌漫著。


    13:00p.m.


    在再次進行了緊急會議之後,z國出於人道主義還是主動選擇將這個預言公布於眾,並且提供了小j國人民緊急避險的庇護幫助。


    作者有話要說:


    主線推進中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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