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天了,蕭南圳還沒有醒來。山莊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沉悶,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方諾每天都會來給蕭南圳診脈,然後不停的換著藥方。

    為了能夠照顧他,這兩天我幾乎沒有出過這間屋子,晚上也是在一旁趴一會,隻是擔心他會隨時醒來。蕭夫人每次來都是又哭又歎的,勸我去休息,也被我婉拒了。與其迴去睡不著,還不如在這裏安心些。就連處理後續的事情,也隻是到門外,絕對不會超過五十米的距離。之有時時刻刻看著,才能安心。

    南圳迴來的第二天,衙門裏又派人過來請,說是要去升堂。但因為蕭南圳正在昏迷中,便叫蕭塵山莊的老管家和幾個管事去了。

    五天前,七夜將曲州的事情處理好後便去了京城找五皇子,因為不想讓二皇子和十六皇子坐的漁利,他巧妙地將這件事情透露給了皇帝,皇帝經過權衡各方勢力,又有了死者媳婦蔡秦氏的證詞後,便下了道聖旨。七夜因為擔心蕭南圳,便沒等聖旨到,一個人去將南圳給帶了迴來,後來聖旨到了,他們也自然說不了什麽。

    審判的結果隻是罰了蔡氏一家,據說被發放邊關了,罪名就是謀殺和誣陷。這謀殺自然是指謀殺了蔡大廚,而誣陷,當然就是指官府了。這樣的事情跟官府叫板,豈是有冤可申?縱使一切都是他們在暗箱操作又如何?終究隻是犧牲品。胳膊拗不過大腿,這是自古以來的潛在定律。蔡家這種無權無勢無錢的人家,自然就隻能做那出頭鳥了。

    經過威逼利誘家性命威脅,蔡秦氏才不得已將自己知道的透露出來,說是老二的媳婦也就是那蔡家寡婦與丈夫不和,一天因為蔡家寡婦與那捕頭私會之事正好被他看見,吵了起來,後來便起了殺心。她托人買了毒藥,在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放在飯菜裏。而這種毒,若隻是單單吃下不會有什麽影響,但是遇到鮮靈便會成為致命地毒。而她正是無意中聽到,絕塵酒樓菜色的特點便是往菜肴裏加入一味香料——鮮靈。所以蔡大廚才會在廚房中離奇中毒死亡。

    然後又逼問了其他人,才知道酒樓中毒事件也都是他們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毀壞絕塵酒樓的名聲。而這一切,自然是得到了二皇子和路雪陽的默許,甚至還有幫忙。

    這一戰我們可算是險險贏了,路雪陽自然是損失慘重。在七夜威脅蔡家、與五皇子聯絡的同時,我讓欽雪去消滅冥陽閣。今天欽雪傳來消息,沒有全部消滅,但至少是重創了。

    “少夫人。”

    我看了眼前一身漆黑的七夜,無語中。什麽時候,我成了他家少夫人?跟他說過多少次,叫我的名字就好了,而他每次都是一副痞痞的樣子:以後還要改,麻煩。在強調多次無果之後,我隻能無奈的接受這個事實。

    “現在如何了?”我問。

    “我已經發信下去,全國隻要是蕭字號的商號和與蕭塵山莊有往來的,一律對禦霄和路加進行抵製,並且將禦霄的大主顧全都拉攏了過來,不出十天,他們就得滾出曲州。”七夜輕慢的臉上出現一抹狠利,想事也被這件事情激到了。

    “恩,我這邊也會配合你的,不僅僅是禦霄,就連整個路家,我都要他們一起,消失。”我說。以前的恩怨,我可以不跟他們計較,但是這次,絕對不能放過。既然他們一定要找茬,那麽,我們就新帳舊賬一起算好了。

    “你先去休息吧,這些天辛苦了。路家的動作要盯緊了。”我對七夜說。這半個多月來,他東奔西跑,基本上沒怎麽休息過。

    “恩。還有,若是許家與路家聯手,該如何?”他問。

    “這個先別管,如果他們當真聯手了,也隻是多了個陪葬的而已。以現在蘇氏集團的勢力,足以與許家抗衡。”我淡淡地說道。雖然不想與許家樹敵,但如果真的是站在了對立麵,那也隻好動手了。七夜這樣說或許是想讓我去勸勸許文墨,可是,一個許文墨,還不足以影響許家家主的決定。

    “七夜知道了。那,我先去睡覺了,少夫人。”他誇張地打了一個哈欠,搖搖擺擺的出了遠塵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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