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便派人將孤兒院半年來的賬簿全部都呈上來。

    將所有賬目查看了一遍,發現了一些問題。雖然做賬的很小心,但是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完美的,所以仔細查還是能夠查出漏洞的。

    “去把徽娘叫過來。”我對丫鬟小紅說。

    過了半個小時,徽娘終於是過來了。

    “瀅子,這大過年的,怎麽催的真麽急啊~!想我了也不用這樣啊!”徽娘扭著她的水蛇腰進來,婀娜多姿的踏著她的蓮步。

    “你自己看吧。”我將前麵的賬本往她麵前一推。

    “這是孤兒院的賬冊?可是出了什麽問題?”一改剛才的調笑,她坐下來認真地看著賬簿。

    我沒說話,從旁邊的爐子裏拿出溫著的茶壺,給她和我沏了一杯,然後端著慢慢的品,一口苦澀。

    過了兩個小時,我幾乎都以為自己快睡著了,她終於吧所有的賬冊看完,臉色有些凝重。

    “前幾個月還好,似乎到了近一兩個月,有些放肆了。”我慢慢地說。前幾個月的賬冊倒是沒有什麽異常,隻是近兩個月來,可能是我和徽娘對那邊的管理有些疏忽,還有就是因為年關對那邊的撥款也比較多,所以有些異動了。

    “瀅子,這事我真不知情,這兩個月舞樂坊要排春節晚會,所以都是讓秦管事打理的。”徽娘說,有些著急的看我。

    其實對這次被虧空的銀子也不多,隻不過卻是因為這一點銀子,卻讓那麽多人受苦,我卻是容忍不了。

    “這些我自是知道,也怪我掛管理無力。去把秦管事叫過來。”吩咐在書房外的小紅,然後是腳步離去的聲音。

    “這秦管事,原先是做什麽的?”我問。雖然表麵上是漫不經心,但是心裏卻是是不舒服,如一根刺般橫亙的心底。

    “他原先是一家玉行的掌櫃,後來那家不景氣,倒了,他也就沒了飯碗,可是家裏還有一大家子要養活,我剛好聽說,而且他也是有些本事的,所以才讓他來幫扶著。後來是孤兒院缺人手,又一時找不到可信的,看著他還行,於是就讓他過去了。”徽娘解釋說。

    “哦~秦恩是吧。”

    “小姐,秦管事來了。”小紅在外麵報。

    “讓她進來吧。”

    “大管事,這位小姐,您找我來有何吩咐。”秦恩一進門,看到我和徽娘都坐著,一時也沒猜到我們叫他來有何意。我之前吩咐人去取賬簿的時候特別囑咐了暫時不要打草驚蛇。他從來沒有見過我,隻認識徽娘。

    “秦管事是吧?”我淡淡地開口,“聽說是您負責的孤兒院,不知進來可好?”

    “這。。。。。”他看了徽娘一眼,徽娘也沒有給他任何暗示,“勞姑娘惦念,一切都好。”

    “哦,我是覺得這個善舉不錯,想聊表心意罷了。”似是看出他的防備,我依舊淡淡地說,“不知這些錢若是捐了,都有何花銷。”

    “哦,有孩子們平時的吃穿用度,還有給他們請夫子來給他們授課,還有一些就是基礎設施,就是給他們提供的玩樂。”

    “那他們平時吃穿用度都如何呢?”

    “我們大管事之前特意吩咐,說是孩子還在發育期,要有充足的。。。營養,所以每日都是合理的葷素搭配,四菜一湯。”他迴答有些顫抖,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心虛。

    “新年剛過,不知他們是怎麽安排的?”

    “因為是過年,給他們授課的夫子都迴家去了,要元宵之後才能迴來。原先的四菜一湯變成了八菜一湯,有各種肉類海鮮都是有的,且每人都給他們置辦了一身新衣服。”他恭敬的說。

    “哦,那請問秦管事,孤兒院現在的財政情況如何,去年可有剩餘?”

    “這。。。。。”他有些為難地再度看向徽娘,在得到徽娘許可後才敢迴答,“因為孤兒院本就沒有什麽收入,都是靠著大管事在撐著,半年下來,幾乎沒有什麽剩餘。”

    “哦,這樣,好了,你可以走了。”我說。

    “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他,等下派人去查,把相關的人都開除了,跟與我們有關係的所有商鋪說一聲,以後不得錄用。”待他走了之後,我對徽娘說。

    “是。”

    “還有,以後一旦發現類似事情,開除處理,以後與我們有關的任何商鋪將不再錄用。”

    “是。”

    徽娘走了之後,我頹然倒在椅子上。看來,得才去一些措施了。

    由於懶得打理,聘用員工都是按照古代的方式來,看來這樣是不行的,應該才去合約製了。

    召集幾個管事來開會,將我的新方案跟大家說了。每個不同的營業範疇設立專門的人士事招聘機構,統一進行培訓,而且每個招聘進來的人都要簽一份合同,著名雙方權利義務以及違約處罰等。

    各個管事聽了,都驚奇不已,然後下去執行了。

    孤兒院的事情最後查出是秦管事和采辦一起做的,他們利用職權,在采買東西的時候以次充好,賺取從中的差額,還有就是克扣孤兒院的開支。後來將他們開除了,並且蘇氏集團,永不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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