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睡夢中醒來,陽光有些刺眼,不知道幾點了。閉著眼睛,習慣性地摸摸床頭的鬧鍾,恩?沒有?難道是掉到地上去了?於是再閉著眼往地上摸去。這是什麽?我躺在地上?等等,為什麽這麽紮人?

    餘下的睡眠消失殆盡,我猛地坐起來,看著周圍的情況。這是哪裏?四周一片寂靜,有鳥叫聲。我躺在一個小陡坡的草地上,不遠處有鬆鬆散散的幾棵樹,微露的晨光撒在草地上,被露珠折射出五彩的光線散布在空氣裏。腦袋有些短路,這是什麽情況?我為什麽會在這裏?記得昨晚上迴家有些晚,泡了包泡麵吃完後就睡覺了。這幾天公司有新案特別忙,經常是累死累活的,然後到家隨便吃吃就睡了。

    可是,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低頭看自己,是昨晚上睡覺的那套粉色睡衣,光著腳丫。手上戴著手表,時間剛好是六點。為了方便看時間,手表我睡覺通常是不摘的,但早上醒來卻是不習慣看手表,因為睡眼迷蒙,指針太小很難看清,就在床頭放了一個大大的鬧鍾。

    一定是夢。對,一定是夢。這樣想著,然後在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好像確實有些疼。雖然聽人說隻要掐一下覺得疼就不是夢,但我畢竟沒有實踐過,也不知道夢裏會不會感覺疼。算了,算是夢吧。

    於是我從小矮坡上往下走,看到一條彎彎曲曲的小徑,然後選一個方向繼續走。

    途中很是愜意,好久都沒有親近大自然了,既然做夢到了這裏,當然要好好感受一番。隻不過光著腳在這樣的地方走路確實困難,雖然我已經極力避免猜到石頭或刺,但腳底還是火辣辣地疼。

    漸漸的,路不再那麽荒涼,開始會看到幾個人,一身粗布短打,像是去幹活的,有點像舊社會的那種衣服。他們也看到了我,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像是嫌惡。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到了一處農苑時,手表的時針已經指向十點了。院子很古樸,沒有人,估計是幹活去了,裏麵曬了幾件衣服,類似古裝的樣子。迴想剛才路人的眼神,低頭看自己,睡衣,沒穿內衣,確實是有些不雅。於是偷了一件絳色長衫套在外麵,和一雙有點大有點破舊的粗布鞋穿上,繼續趕路。

    一直走,終於看到一個城門。真的很古樸。

    究竟是怎麽迴事?我不知道。原先一直以為是在做夢的,可是夢境如此真實。直到肚子有些餓了,我仍在這條古街道上徘徊。飯菜香飄過,腿再也邁不動了,於是就站在那個酒樓門口,癡癡地望。

    “去去去,哪裏來的叫花子,不要站在門口擋生意。”一個貌似小二的人走到門口,一臉鄙視地說。

    因為大腦血糖過低,一時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他,等意識到他說什麽的時候,他已經是笑容滿麵地迎接客人去了。再低頭看自己,破布鞋,粗布長衫,一頭亂糟糟的齊肩短發,麵容肯定也是疲憊不堪。訕訕地走開,走到一個角落,不停地催眠:“快醒來,快醒來。”“不要再睡了,不要再做夢了”然後睜開眼。

    依然的古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身古裝,挽發。這夢境,真實地令人發指。

    再迴想昨晚和今早的情景,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我的腦海了:難道,我穿越了?

    不可能不可能。可是,這情形,很像。

    可是,我沒有遇到什麽變故,沒有什麽所謂的神器能帶我來,也沒有意外身亡,隻是吃完泡麵睡了一覺。難道是泡麵中毒?然後死了?或者是那晚剛好有一個時空洞,剛好出現在我的床的空間?又或者是我在極度困倦的情況下睡的很死,然後體內的所有分子的震動頻率相同以至於我在那個空間消失?

    不知道,不過,我現在真的是又累又餓了,還是趕緊解決生計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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