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爾和盧娜特意來找我,說是你……受傷了?”沅沅伸手替他解扣子的時候,如實說。

    她不安地看了他一眼,“說是你傷得不輕。”

    赫德若有所思地注視她,勾起唇角,“確實不輕。”

    “傷在哪?”

    他指了指胸口,沅沅一顆心懸起來,“是……晶片碎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傷,還能有什麽能傷到他的?

    赫德斂眸抿唇,“差不多。”

    沅沅手下的動作霎時小心翼翼起來,輕聲問,“能修複好嗎?”

    “不一定。”

    “那……怎麽辦?”她一臉緊張地問他。

    男人忍不住咬著她細白的耳垂,說,“你看看吧。”

    結果……她把他衣服給脫了發現……什麽都沒有……

    別說傷口了……連個傷疤都沒有……

    “你……你騙人……”沅沅惱怒地指著他說,又恍然大悟,“你們都騙我!”

    赫德挑眉,“我沒騙你,是他們騙了你。”

    “我確實是受傷了。”低沉磁性的聲音將那幾個字咬得格外好聽,“是心病。”

    沅沅慢慢反應過來……

    “你騙人……”她不信,“你沒有心,哪來的心病……”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輕了下去……

    機械人確實沒有心……但她不應該這麽說他……

    “我……”她忐忑地注視他,“我說錯了……”

    赫德笑了,他眯起眼睛,低頭溫柔地在她額間落下一個吻,“你說得沒有錯,我沒有心……”

    “我不需要那種東西,”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視她,“沅沅,我沒有心,你來告訴我,心這種東西,是怎麽樣的?”

    她想說,卻不知道怎麽說,男人的手指輕輕地放在她的唇瓣上,她還以為他生氣了,於是噤聲。

    下一秒,她陷入柔軟的床中,男人覆身其上,烏黑的眼眸定定地鎖住她。他俯身先是溫柔地吻她,沅沅抱住他迴應,很快,她的意識浮浮沉沉的,不太清醒地望著身上的男人。

    他問她,“你願意告訴我是怎樣的嗎?”

    她不明就裏地點頭。

    她看見他笑了,他的手指在她製服上那一排銀扣中來迴點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他的衣服早就被她脫了扔

    到了床下,在那個過程裏,他一直沒有說什麽,任她怎樣,而她就像個任性的孩子,在他身上撒野。

    現在,她該還債了。

    他的手掌穿過銀扣間的縫隙,他選了一個恰當的位置,就在她的胸口。隨即,她就聽到了扣子應聲落地的動靜,製服上的扣子被他一個個連扯帶拉地拽下來,衣服被他強硬地撕開,她第一次見他在這事上舉止充滿戾氣,一時間沒敢說話。

    幾分鍾後,暗灰色寬大的製服從她身上剝離,不太完整地、破碎地被扔到床下。她裏麵還有一件襯衣,雪白的、依然寬大地掛在她身上。

    赫德仍舊神色清冷地從紐扣那排處撕了這件衣服。

    扣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歡快的聲音,衣服還是掛在她身上,隻是沒有完全脫下來。他握著她的腰畔,埋首在她胸前。

    難耐過後,他握住她的柔軟,低頭貼耳其上,低聲說,“這是你的心。”

    溫軟的吻落在心口周圍,時輕時重,沅沅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刺激,她有點受不了地抬手去推他,手指插|入他黑色的短發中,想讓他的吻不要那麽地重——又想著不要那麽輕,處在這樣的矛盾中,她的身體依然被他挑起無法言說的戰栗感。

    他抬起頭看她,目光認真,拇指摁在她胸口處。

    “我聽到你的心跳聲了。”他笑了笑,“真快。”

    沅沅,“……”她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怎麽穿了這身?”他伸手把她的衣服扯下來,一隻手禁錮住她的雙手,衣服不偏不倚地落到她的臉上,白色的襯衣讓她的眼前變成一邊白茫茫。

    屋內光線很暗,沒有開燈,她竭力去辨別他身體的輪廓,還是不行,她看不清什麽。

    “這裏守衛森嚴。”她想了想,“本來我差點被抓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笑意,“挺好看的,就是不合身。”他問她,“要不要特別定製一套。”

    “難道就是……撕起來比較爽嗎?”她忍不住道。

    “不止。”

    想象一身禁|欲保守的製服被解開,她柔白的身體露出來,他光想都受不了。在某些事情上麵,男人和女人其實是一樣的,都偏愛做|愛中的禁|欲|係,要不是她今天穿了這一身,他還沒有想到他會喜歡。

    沅沅聽到衣料窸窣的聲音,她感覺到身下一涼——褲子被扒了。沅沅莫名感到悲憤,為什麽每次在這事上她總

    是被動接受的那一個,什麽時候她能翻身啊?

    興許是時間隔得太久了,這次他的手指進入得都異常艱難。男人不得不俯身耐心地在她耳邊說話,讓她放鬆。

    他說,“我先不動,你告訴我,我們這次有多久沒有做過了?”

    沒料到他會這麽直白地問,沅沅懵了一下,隨即很不確定地迴答,“三個月?”

    “不對。”他親吻她的脖頸,溫柔地流連,沅沅被親得有點癢,她不由又道,“三個半月?”

    她對時間實在是沒太多概念,尤其是在身處宇宙中之後,她已經完全沒有時間概念了。所有的光年,如此漫長的路程,好像都可以簡化成一個瞬間。

    他鬆開了禁錮她雙手的手,她還是按著原來的姿勢沒有動。白色的襯衫動了動,好像是被人掀開來了,下一秒,她就看見了他的眼睛。

    他們離得很近,他掀開了罩在她頭上的襯衣,低頭,放手,襯衣又落下來,籠罩住了他們兩個人,男人的吻開始充滿她的世界,她眯起眼睛勾住他的脖頸。一層薄薄的布料,就好像阻隔了外界的所有,讓他們的眼中隻有彼此。

    吻是很神奇的一個動作,它能讓雙方的內心、身體,從外由內地開始變得柔軟。

    就像她現在,完全沉浸在他的吻中,迷失了方向。

    在這樣的狀況中,她沒有察覺到他的意圖,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在他的手中潰不成軍,她在他的吻中又無法自拔,身陷於兩個極端的世界,沅沅下意識地抱緊了他,反正是難得沉淪。

    難得的……沉淪……

    身體感覺到他以另一種方式漸漸地填滿自己,沅沅不自禁地咬著唇,即便如此還是有奇怪的聲音從她的唇齒間溢出來,男人聽了受不了,抬起她的下巴又湊上去重重地吻,他的氣息在她的口舌中遊走。

    不知為何,他越吻,她就越口幹舌燥,並且隨著時間,這種狀態一直都沒有好轉。

    與以往不同,這次他在起初動作就異常狠厲猛烈,沅沅有點招架不住,她抱住他不斷地在他背上留下痕跡——實在是受不了,太長時間沒做,她現在渾身顫栗得不行,她甚至能感到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沒過她的頭頂,幾乎要讓她窒息。

    她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個信念。

    餓太久的狼,不要靠近,哪怕他有傷。

    第一次結束之後,她被他抱在懷裏,男人低頭在她背上留

    下一記記吻痕,帶著某種執拗。沅沅累得不行,眼睛直直地看著窗外依舊漆黑的宇宙,發呆。

    時間就這麽靜靜地滑過去。

    直到男人以自己的角度,在半小時後問她,“不累了?”

    她隨即搖頭——在這事上,不能有半點猶豫,她之前就上過他的當,就猶豫了幾秒,男人就把她壓在身下說了一句‘欲擒故縱’就開始了他自己的第二次。

    別提多難過了,她自此以後痛定思痛,絕對不能給他留下把柄。

    熟料這一次,赫德反應竟然是沉默之後,說,“你搖頭的意思是不累。”

    這是陳述句。

    沅沅,“……”

    又猝不及防被撲到。

    於是在不知道多少次後,她渾身無力地蜷縮在他懷裏,窗外的星河宇宙黑得發亮。他們兩人都睡不著,赫德是可以不用睡,沅沅是莫名其妙睡不著,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和精神都被他弄得興奮得不行,可偏偏她又清醒地感到自己的疲勞。

    屋內安安靜靜的,淡淡的光線裏,她視線所及之處,還有散落在地上沒有規律的衣服。

    不由想到之前那些雇傭軍的對話,沅沅直接開口,“我問你,機械人是不是沒有性|快|感?”

    問出口的那一秒,她就後悔了,後悔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這麽地說了出來。

    好像那些事情過後,她對他就全無防備。

    “我不是。”

    他說,“我隻對你發情。”

    沅沅睜大眼睛,她的腦海中隻浮現一個詞——下|流。

    赫德垂眸注視著她,想著要怎麽和她解釋?

    這確實,是一個事實。

    作者有話要說:挑眉,嗯?小妖精,滿意嗎?

    我覺得這個程度,應該不會被鎖……低調開……你們記得……低調上……噓……

    請給我一個暗號……你萌?喜歡嘛?

    其實我可以更……那個什麽點……思索了一下jj的尺度,還是算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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