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的醫療手段很不先進,可以說很簡陋。在戰場原本可以保住肢體的一些傷者,往往最後都是以截至了事,這也使得越南戰爭之後,社會上多了很多的傷殘軍人。


    像關智毅受傷那麽重,沒有意識了,醫生基本就不救治了,不能說他們庸醫,而是要救治生還希望更大的人。


    “那他們現在在哪兒?”關爸著急地問道。


    “在公海上。”賀錚正要說具體的地點,關爸拉著他疾步朝外走道,“我們邊走邊說。”


    “老關,老關。”關媽由於坐的時間太久了,一下子站不起來,根本就追不上去。


    關爸扭頭喊道,“孩子娘,在這兒等著,我找到他們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你。”


    正巧迎麵而來的關智信、關智良,“爸,錚少?”


    “正好,你們來了,陪著你媽。我去找你大哥、二哥,有消息會通知你們的。”關爸拍著兩個孩子的肩膀道。


    關家兄弟望著他們步履匆匆遠去的背影,關智良問道,“三哥,我沒聽錯吧!爸找大哥我能理解,可是二哥不是?”


    關智信拉著他走道,“走,我們問問媽去。”


    兩個小子跑步進了病房,關媽看見他們道,“來的正好,媽要出院,迴家等消息。”


    不顧兩個孩子的勸阻關媽執意出院,迴家就做飯,她要吃飽了才有力氣,等消息。


    &*&


    賀錚和關爸開著遊艇在海麵上乘風破浪,一路朝著目的地行進。


    機器的轟鳴聲打破了海麵的平靜,關智勇遠遠的看見一艘遊艇在朝這裏逼近,拿起望遠鏡。望了過去。待看見船頭的兩人,瞬間的喜悅沁滿心頭,隨即想到正在於死神搏鬥的二弟,又失落了起來,無顏見老父。


    “是他嗎?”關爸問道。


    “關叔,是他!”賀錚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關爸道,“您自己看吧!”


    關爸看著活蹦亂跳的關智勇。在經曆了巨大的傷心後。沒有比此時更高興的了,嘴裏喃喃自語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眼看山兒子就在眼前,實際距離很遠,又過了很長時間,每一秒在關爸心裏都是煎熬。


    關智勇扶著兩人跳上遊艇。“爸、錚少。”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道,“對不起。爸,我沒有照顧好二弟。”


    “起來,起來這不是你的錯。”關爸扶著他站起來道。


    關智勇的心一陣收縮,自責道。“對不起,爸,是我決策錯誤。才讓戰友們陷入險境的。”


    關爸靜靜地看著他厲聲道,“我問你。你是個軍人嗎?”


    “是!”關智勇啪的一聲立正朗聲道。


    “那麽你能看著戰友眼睜睜的死亡,而不去救援。”關爸眸光犀利地看著他道,“說真的小子,我為你驕傲,以最小的代價殲滅了敵人,等到了援軍。戰爭總是會有人倒下,小毅不會因為他是我的兒子,你的弟弟就得到眷顧。”話鋒一轉道,“小毅呢?怎麽樣?”


    關智勇揉搓著自己的臉一下道,“正在裏麵接受救治,爸您別擔心,我送他來時還活著。”


    “勇哥,你還是先清理一下自己吧!這味道可真不好聞。”賀錚推著他下去,直接把人給推進了衛生間。


    “關叔,我們去客廳等著吧!也不知道還需要多久。”賀錚領著關爸熟門熟路進了客廳,到廚房找出電水壺做上水。


    關爸眼眸微微一閃,不著痕跡地說道,“錚少對這裏很熟悉啊!”


    “是啊!”賀錚坦然地笑道,轉移話題道,“關叔給關嬸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免得關嬸等的心焦。這裏有衛星電話。”


    關叔撥通了電話,給關嬸報了聲平安,關嬸聞言抱著電話痛哭。


    “好了,好了,別哭了,有最新的消息我會告訴你的。”關叔掛斷了電話看向賀錚不好意思道,“女人就是愛哭。”


    賀錚理解地笑了笑,兩人閑聊了幾句,一身清爽的關智勇出來了,胳膊上還流著血。


    賀錚見狀,找來急救箱,“我來。”關爸接過急救箱道。


    關爸親自為關智勇敷藥包紮……


    眼看著中午,關叔還在給關智勇處理傷口,得現在就自己閑人一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進了廚房,打開冰箱,看著裏麵豐盛的食材,想了想,最終做了個蔥花疙瘩湯,有傷員,這個好消化。


    處理完傷口,父子倆才聞到濃鬱的蔥花香氣。


    賀錚看著他們道,“正好,吃點兒東西。”接著又道,“螺兒怎麽辦?”


    “不用關我們,你們自己吃吧!”船艙裏的喇叭響起了顧雅螺甜美的聲音。


    “那個,螺兒小姐我問一下我弟弟。”關智勇快速地說道。


    “目前生命特征穩定,已經取出十枚彈片了。”顧雅螺急速地說道,聲音都有些走形,“好了,不要再打擾我們,手術完了我們自會出去。”話落再也不沒有任何迴音。


    手術室內,顧雅螺眨了眨眼上的汗珠道,“擦汗!”


    路西菲爾手一揮,白色的毛巾,飄到顧雅螺臉錢,快速的擦擦汗,繼續投入緊張的手術中!


    &*&


    寂靜的等待中真是一種煎熬,關智勇主動說起了那場殘酷的槍戰。


    戰爭打到現在,幾進幾出的,目前的傷亡率關智勇還可以接受,戰爭總是會有人倒下,但是在關智勇的心中是有底線的。


    聽著電台裏傳來的哭著喊著的唿救聲,四百條性命,求求您了首長……


    雖然收到了軍指要他立刻離開的命令,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戰友遇難不管,對不起良心。隊員們都看著在原地轉圈的關智勇,這是關智勇一生中最艱難的選擇,腦子裏飛快的計算著雙方的實力,這是他一生中最艱難的選擇,他選擇的是戰鬥,也是死亡之路。


    關智勇轉了幾圈,停下腳步,拿著樹枝在地上畫著,雙黑色的眸子更像是積澱著冬夜寒氣道,“越軍說是包圍了他們,就那麽點兒兵力肯定隻是在他們側麵狙擊,想全麵包圍不太可能。我們摸到敵人背後突然發起進攻,敵人一定慌亂,被圍部隊看到希望一定會士氣大增,前後夾擊,打開個口子並不難,頂上十分鍾,衝出多少算多少,沒時間了,投票表決吧!”話落空氣中仿佛凝滯了下來。


    “萬一衝不出去,我們就可能被敵人包了餃子了。”關智毅擔憂道。


    “這也有可能,所以大家全憑自願,不讓大家為難,我發誓:我可以保證不同意的同誌,絕不會得到不公正的待遇!”關智勇說道,他知道自己的決定對隊員們很不公平,因為對於隊員們說,他們的任務巳經完成了,而現在自己卻要他們再一次冒更大的危險,自己這是有些不負責任了。


    現場靜默了下來,這是個很難的選擇。


    權利與義務,責任與榮耀,總是一一對應的。我們的戰士在出生入死為國盡忠地義務之後、享有生的權利:在履行一個戰士地責任之後,應當事受鮮花和掌聲禮讚。沒有誰比誰更高貴,沒有誰比誰更應該盡忠。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拒絕。


    “我同意隊長的決定,既然戰爭還在繼續,我們的戰友還在流血,我們就不該停止戰鬥。我不想將來有人指著我的脊梁說:我們在關鍵時刻見死不救,那軍功章拿的羞愧不羞愧。”關智毅首先表態道。


    “從出國那天起,我就沒打算全身而退,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是身為一個軍人的驕傲,我也不會退縮。”


    “那麽多廢話幹嘛,隊長去哪,我就去哪!”??


    隊員們紛紛表示願意解救被圍友軍。關智勇很感動,他知道自己的個人決定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隊員們的主觀判斷。在軍指命令他帶隊立刻離開的情況下,他沒有權利讓隊員們做更多的事情。


    個個手持鋼槍,臉上透著堅毅和不容置疑的表情。


    關智勇扔掉手中的樹枝,跳上一高處,猛吸一口氣大喊一聲:“軍旗打出來!”


    “是!”關智毅將軍旗從背包裏取出來,就地取材,砍了一個根竹子將軍旗豎起來。


    那鮮紅的軍旗在風中向著祖國的方向飛舞,仿佛想不安分地向北方掙脫而出。紅燦燦的軍旗映紅了隊員們的臉,映紅了那巍峨的群山,血紅的殘陽,更如血管裏的熱血。


    ?“敬禮!”關智勇和隊員向著軍旗莊嚴地舉起了方手,熱血在血管中沸騰,想要奔湧而出。


    “全體都有,向後轉!目標:東南方。全速前進!”關智勇摁住心中的躁動,右手大力一揮。


    三十位隊員向目標勇猛地唿嘯而去。其中兩名,因為先前戰鬥受傷,所以留在了戰地醫院救治。


    耳邊似乎還能聽見槍炮聲,隊員們邁著或矯健或踉蹌的步伐,帶著一往無迴不死不休氣勢向還在頑抗的敵人衝過去,一道道血線將天空染紅,一塊塊敵軍身體的某一部分零件飛上了半空中。


    敵軍終於崩潰了,他們被這些仿佛來自修羅場的中血人嚇倒了,那種有我無敵的噬血之性讓他們恐懼地頂禮膜拜。出現一個轉身逃跑的,就會有更多的人選擇逃跑,立刻兵敗如山倒。


    當勝利的那刻幸存下來的人舉著槍刺刀站起來高興的歡唿,樂極生悲,關智毅正被炮彈打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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