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就是這個鬼論調,真傷腦筋。”嚴寒鬆食指淩空指著他道。


    路西菲爾輕抿了口咖啡,默然無語,他才不會笨的引火燒身。


    “哎呀!爸,您不是跟弟弟有話說嗎?”嚴振羽趕緊提醒道。


    嚴寒鬆聞言臉色變的嚴肅了起來,“飛兒,我們去書房談談。”


    三人進了書房,嚴振羽最後進去,反鎖上了書房門。


    路西菲爾深邃的雙眸輕輕閃了一下,坐在書房的待客區的長沙發上。


    嚴寒鬆坐在單人沙發上,手不停地摩挲著下巴,“飛兒,昨天的婚禮實在太高調了。”慈愛語氣之中帶著一些嚴肅和擔心。


    “是啊!我被嚇了一跳。”嚴振羽也收起了吊兒郎當,陰沉著臉道。


    路西菲爾銳利的鷹眸變的幽深了起來,“我也沒想到,我本來就想著兩家人吃頓飯就好了,誰知道變成這樣。”他也很無辜的,被逼到這份上人來了能不招待嗎?


    “這事後麵是不是有人推動啊!”嚴振羽陷入了深深的陰謀論中,“這些年我們跟大陸的生意來往較為頻繁,港英政府看起來臉色不善啊!加上弟弟拓展的太快,我們這些國字輩兒有了親共的傾向,看來他們引起他們的忌憚!”


    “我算是看透了政治了,什麽反攻大陸,都是狗屎,隻有實實在在的利益,才是最現實的。”嚴寒鬆氣得爆粗口道,臉色也變得十分的嚴肅了,但是黑眸中的慈愛並沒有減去絲毫。


    “爸,放心,我沒事!我的生意大部分都在美國,現在美國積極的拉攏中國,所以不用擔心。”路西菲爾幽然開口,語氣非常的隨和,食指輕叩著沙發扶手,未來至少這十年是中美的蜜月期。


    “嗯!”嚴寒鬆簡單的應道。


    “至於這裏。我更不擔心,香江太小!”路西菲爾撇撇嘴道,言外之意,他根本就沒看上眼。


    大陸的崛起。香江未來會越來越邊緣化,如它的電影一般,繁華過後,斷崖式的衰落下去。老話說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個寄生在母體上不停吸血的大怪物,本身並沒有什麼生產力,生活雖好並不踏實、還人心浮躁。地緣決定一切,加上自作孽,未來必定被邊緣化。他的視線怎麽會放在這裏。


    既然熟知未來的發展方向,為了他和螺兒安穩的生活,自然要規避風險,甚至早做防範了。


    賀錚他們的生意,他從沒有參與進去。既沒有明碼的股份,也沒有暗地裏的股份。想抓他的把柄沒有那麽容易。既然在香江一切錢說了算,他們會知道該怎麽做!


    “爸,謝謝關心,放心吧!我沒事。”路西菲爾淡然笑道,周身染著幾分俊雅清逸的氣息,“你們才要小心,可是兩麵夾擊。”


    “哼!與大陸廣袤的市場相比,那邊可以忽略不計,根本不足為慮。我不會抓了芝麻丟了西瓜的。”嚴寒鬆嗤之以鼻道,“在怎麽說我也知道自己的根在那!”眼神裏流露出懷念的目光。


    路西菲爾微微一笑。老人家拎的清,沒有被徹底的殖民教育洗腦。


    想想迴歸後越來越鬧騰的香江,不得不說英國人的殖民教育很成功。


    路西菲爾手支著下巴不鹹不淡地說道,“香江其實就是個經濟動物。政治從來就是次要的,而國際在香江活動的主軸毫無疑問是經濟,然而這個經濟,它是百分之百國際政治扭曲下的產物。這裏就是錢的世界。在香江,錢說話的聲音最大。”


    對於兒子的調調,嚴寒鬆非常認同。“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麽了,笑貧不笑娼……”無語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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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時間,賀錚他們也在談論昨天的婚禮,關爸爸看著關智勇道,“以後和路西菲爾要淡下來。”


    關智勇立馬豎起眉毛道,“為什麽爹!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您這樣過河拆橋實在太卑鄙了。”


    “你這混小子,你這個笨蛋。”關爸爸氣的恨不得踹這小子一腳,然而他也這麽做了。


    “錚少,你告訴這個笨蛋。”關爸爸真是恨鐵不成鋼道。還以為有長進了,怎麽還是榆木疙瘩一枚啊!


    賀錚眼前一亮,“上邊對這邊的政策有變化?”


    關爸爸輕笑道,“這腦子怎麽長的,有想法還需要契機!”


    賀錚輕蹙著眉頭道,“想法可能是好,可是這裏有多少人是一顆中國心呢!”他接著又道,“想顧小姐和路少這樣的人可不多,英國的殖民教育很成功的,尤其是二戰後新生的一代,已經是現在的中堅力量!”


    “你們說什麽?我怎麽聽不太明白!怎麽又扯上英國、殖民教育呢!”關智勇皺著眉頭道。


    “你喲!”關爸爸無語地搖頭。


    “現在的情勢更複雜了,我們不能連累人家了。”賀錚眸光也深沉了不少,清俊的臉上也染上了一絲凝重,黑眸之中很快就充斥著那滿滿的堅毅與執著,低沉的聲音又響起來道,“你這腦子該轉轉了,這麽簡單的事情還想不明白。”


    關智勇雙手交握,支著下巴,人又不傻,很快就想明白了,接著埋怨道,“爸,您和那些人根本就不該來。”


    “人家幫了咱們這麽多,螺兒更是救了你爹我的命,她結婚我怎麽能不來。”關爸爸瞪了他一眼道,“不說別的,就說兩年前那場大地震,如果不是你們送來的電影錄影帶,加上那些動物預警,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怎麽可能躲得過,就這也損失了不小。”


    這些年路西菲爾很少指導影片,大部分是投資,什麽掙錢,投資什麽。尤其是在恐怖災難片,更是賺的盆滿缽滿。


    “又說傻話!”賀錚拍了下他的腦袋道,“即使關伯伯他們不來,我們的身份,人家還查不出來啊!”


    關智勇無奈地歎口氣道,“不知道路少會怎麽想!”


    “說不定英雄所見略同呢!君子之交淡如水。”賀錚垂下眼瞼,遮住深邃燦爛如星辰般的眼眸。


    “這事還是說開了好。別讓人家心裏有芥蒂。”關爸爸擔心道。


    “我知道。”賀錚點頭應道,事實上今天下午,他們就會在海上見麵。


    “對了,小勇。這次跟我一起迴去。”關爸爸看著他道。


    “幹嘛?”關智勇不解地問道。


    “當教官!建立我們自己的特種部隊。”關爸爸雙眼放光道。


    “我不是把練兵資料都交給您了,照著做就成了。”關智勇更是一頭霧水道。


    “有些地方還是需要你言傳身教。”關爸爸指著他道,“誰讓你這小子在熟悉熱帶雨林呢!”


    賀錚猛地抬眼睜大雙眼道,“關伯伯!”他手指了指南方。


    “你這小子,腦子轉的就是快。”關爸爸笑著點點頭道。


    關智勇也迴味了過來。“爸咱們什麽時候走。”雙眼放光躍躍欲試道,作為軍人不能上戰場還叫什麽軍人啊!


    “越快越好!”關爸爸說道。


    “好嘞!”關智勇高興道。


    “你這小子,你知不知道戰爭到底意味著什麽?”賀錚頭疼道。


    “我知道,正是知道意味著死亡,才更要去魔鬼訓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關智勇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微含著一道無奈,“十多年馬放南山,雖然一線作戰部隊沒亂,可有多少訓練的。最簡單的體能能否合格。軍隊存在的腫、散、驕、奢、惰的嚴重情況,現在上戰場,無異於送他們去死。”


    “行了,別囉嗦了,我們這幾年也很努力好不好!”關爸爸聞言不樂意道。


    關智勇雙拳緊握劈裏啪啦作響道,“那就讓我看看吧!小子們,看我怎麽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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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誘人的香氣傳來,最後一道菜總算完成了,望著爐灶邊上的勞動成果,忙活了一上午的顧雅螺臉上總算勾出了幾道柔和。收拾好了鍋鏟,摘掉身上的圍裙,然後便開始把菜端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們聊得怎麽樣了,顧雅螺看著客廳裏沒人。


    “二少奶奶。老爺他們在書房。”保姆站在顧雅螺身後說道。


    正想著上書房去叫,便聽見他們三個說話的聲音。


    “好好!你考慮的很周到,我就放心了。”嚴寒鬆老懷欣慰地說道。


    “唔!好香啊!”嚴振羽看著桌上的豐盛飯菜抬眼看著笑意盈盈的顧雅螺道,“這些都是弟妹做的嗎?”


    “是二少奶奶做的。”保姆說道。


    “哦!做的滬菜。”嚴寒鬆看著菜式說道。青魚下巴甩水、青魚禿肺、葡萄魚、白斬雞、折疊蟹肉大排翅、河蝦爭妍……難怪做了一個上午,中餐有時候很耗時耗力的。


    老人家坐在主位上道,“不知道吃起來。正宗否?”


    “那就吃吃看!”路西菲爾遞上筷子道。


    嚴寒鬆接過筷子,品嚐了一下,“嗯!味道很正宗嘛!”他現在可以確定這菜是兒媳婦做的菜,他們家的保姆可做不出這麽正宗的味道。


    嚴寒鬆喜食清淡爽口的口味,菜肴漸由原來的重油赤醬趨向淡雅爽口。常用的烹調方法以紅燒、煨、糖為主。烹調時上善於用糖,別具江南風味。


    嚴寒鬆看向顧雅螺的眼神更加柔和了,這個女孩子的手藝還是不錯的,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總算有人能照顧這個在外闖蕩的兒子了。


    說說笑笑間吃完了飯,飯後喝杯茶,又閑聊了幾句,路西菲爾才拉著顧雅螺告辭離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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