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惠芬頓時不樂意道,“你這臭小子,哪有這麽說你妹妹的,這麽小看她,小舞還不是晉級決賽了。”


    “晉級決賽說不定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陸江船嘀咕道。


    “小叔說的對,不知道哪位評委眼拙投了她的票。”陸皓杉附和道。


    “什麽?”陳安妮瞪著陸皓杉道,不能對小叔子發脾氣,自己的兒子,可是可勁兒的瞪。


    “媽,您不用擔心,明兒我就去電視台拽著她的頭發,把那丫頭給您逮迴來。”陸皓杉卷了卷不存在的袖子道。


    “我來開車,讓小舞跑都跑不了。”陸江船加把利器道。


    程婉怡扯扯他的衣服,悄悄地指指陳安妮和江惠芬那陰沉沉的臉。


    陳安妮黑著臉道,“算了吧!好不容易才逃出去,連個猛子都沒紮就要抓迴來嗎?”


    “哎呀,媽,這事趁爸爸還不知道,趕緊解決了吧!”陸江舟擔心地說道。


    “別管!你爸那裏有我呢?”江惠芬大包大攬道。


    陳安妮聞言忙不迭地感謝道,“謝謝媽。”接著又看向陸皓杉道,“到電視台看她由我來負責你不用參與。老實的呆著吧!你這麽做對小舞的人生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陸皓杉煩躁地撓撓頭道,“因為媽媽的基本態度是這樣,才使問題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如果媽媽的態度不是給了小舞希望,她敢這麽放肆嗎?”


    “這倒是!”陸江船點點頭道。


    “我的想法和你們男人不同,人的一生頂多能活六七十年,為什麽不讓她幹自己喜歡的事呢?你們攔著就不去幹了。”陳安妮坐直了身子道。


    又道,“我這一生都圍著你們爺倆轉了,是什麽希望都沒了。小舞過的和我不一樣的人生,難道不好嗎?”


    此言論得到女人們的熱烈的擁護。


    “哎呀,媽,你怎麽這麽說啊!我難道不值得你驕傲嗎?”陸皓杉挺直了脊背說道。


    “老實呆著吧!你媽我要是年輕二十歲,我也選美去。”陳安妮豪言壯語道。


    “哎喲!”陸皓杉捂著嘴牙疼道。


    “壓製一個人的希望。就等於扼殺她的生命,你們不覺得小舞可憐嗎?沒有一點兒的同情心?”陳安妮眼含著淚花說道,“你們男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做為女孩子被嚴格的管製著。”


    “哎呀!二嫂,不是。這世界本來就不公平,對女孩子的要求格外的嚴格。”陸江船插言道。


    程婉怡扯扯陸江船的袖子道,“你就別插話了。我完全讚成二嫂的意見,因為二嫂說的很對,你也反駁不了。這個家確實對男人寬容的很!”


    “你替女人們說話。我謝謝你。”江惠芬出聲道,“不過在父母麵前,對丈夫說話可不行。”


    “媽,說的是。”程婉怡低頭虛心接受道,接著抬頭又道,“我們女人沒有理由充當男人們陳舊觀念的犧牲品。”


    接著又看向陸江船道,“皓琪爸,你就別在火上澆油了。”


    “小舅媽說的對!可是您為什麽要成為小舅舅舊觀念的犧牲品。”顧雅螺雙手托腮好奇地問道。


    “對喲!荒廢了學業,到婆家洗尿布呢?”江惠芬不理解道,“你們天天嘴裏嚷嚷著愛呀的。什麽是愛,到底什麽是愛,你做了這種傻事。聽你媽媽說,有不少男的要和你一起讀書,你為什麽放棄他們呢?”她指著自己的兒子陸江船道,“找了一個發了黴味的江船,犧牲你自己。”


    陸江船頓時不樂意道,“哎呀,媽,怎麽話題扯到我這兒了。”


    “小弟上趕著找罵挨嗎?”陸江丹幸災樂禍道。


    “我說媽。您怎麽這樣說我啊!”陸江船大唿冤枉道。


    江惠芬接著又道,“皓琪和皓白一歲多了,等三歲送到幼兒園,我給你接送孩子。給你看孩子。你繼續讀書上學去。媽全力支持你。”一拍大腿老人家接著又道,“家裏的男人覺得我們女人討厭,我們分出去過。分出去之後,把小舞也找迴來,不伺候他們了,咱們揚眉吐氣的過日子。誰說沒有男的就過不了。”


    陸江舟一拍額頭道,“哎呀!我說媽,這怎麽能行呢?”用腳踢踢陸江船道,“趕緊給媽賠不是啊!”


    江惠芬哼了一聲又道,“哪有不行的事情。”


    “媽,這丫頭一開始就在讀書和陸江船這兩者之間選擇了陸江船嗎?”陸江船趕緊表明態度道。


    “她不是丫頭,是我的兒媳婦。”江惠芬維護道,“你說話要有禮貌。”


    “啊呀,媽,怎麽能這樣?咱們說小舞的事,怎麽扯上男女了。”陸江船急得直跳腳道。


    江惠芬感慨地說道,“女人和男人一出生就享有同等的權利,說什麽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就算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哪有天比地更高,更偉大,更優秀的說法?哪有那樣的差別,那隻是顯示陰和陽的差別而已,不一定陰比陽差,也不一定陽比陰強,這是我的想法。”老人家頓了一下接著道,“沒有陰哪來的陽啊!沒有陽哪來的陰呢!如果沒有黑夜那白天又有什麽意義,如果沒有黑夜,連白天這樣的詞都不一定存在,有了黑夜才有白天,所以陰陽是同等的。”手指比劃著道,“連一丁點兒的差別都沒有。”


    在場的女人朝江惠芬投以讚歎的目光,陳安妮更是道,“媽,說的好。”


    陸江舟則看向陸江船道,“你學問好,腦子好,事情是你挑起來的,你說!”


    “那個媽,您沒有聽說嘛?《聖經》裏說,女人是用男人的肋骨做成的。”陸江船梗著脖子說道。


    江惠芬一揮手道,“你少給我囉嗦什麽肋骨?”


    “媽,聖經裏說女人一定要順從男人。”陸江船再接再厲道。


    “那是因為寫《聖經》的是男人。”江惠芬一語中的道。


    “據說聖經不是人寫的,而是聖人寫的。”陸江船不死心道。


    “還不是借男人的手!”江惠芬輕飄飄地說道。


    陸江船著急上火的又道,“雖然我不太清楚,可周易裏邊也說……”


    “那依然是男人寫的。”


    陸江船拍拍自己的腦袋道,“媽,就算你說的對,如果女人和男人都那麽相同的話,那為什麽各行各業頂尖的優秀的都是男人的時候,那些偉大的女人都去幹什麽去了呢?啊,媽,您能解釋清楚嗎?”他得意洋洋的看著江惠芬,總算找迴場子了,哎喲俺的娘啊!


    全場的目光移向了江惠芬,隻見老人家閑閑的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們在做男人們做不了的更偉大的事情!”


    “哦!都做什麽事情了。”陸江船隨意地問道。


    江惠芬斜眼看著他道,“繁衍像你這麽沒有用的兒子。”


    “呃……哈哈……”在場的女人都笑了起來。


    “外婆,您好偉大。”顧雅螺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你笨死了。”陸江舟粗糙的大手拍著陸江船的後背道。


    “怎麽也不能賴我一個人吧!”陸江船無辜地說道,趕緊轉移話題道,“現在是說小舞的事,扯我幹什麽?”


    “小舞的事情你們都別管了,在電視台好好的排演準備決賽,誰都不準去打擾她。”江惠芬下令道。


    “爸……你迴來了。”陸皓杉眼尖的看著陸江帆道,“您的臉色怎麽不太好。”


    “又要加息了,港府是嫌股市跌的不夠深是吧!居然又要加息。”陸江帆氣憤地說道,“也是,小市民的死活關他們英國佬什麽事。”


    “媽,您也在啊!”陸江帆抬眼說道,“大哥,三妹也在啊!”


    “我們的存在感太低了。”江惠芬自嘲一笑道。


    陸江帆岔開話題道,“媽,您怎麽上來了。”


    “小舞是我孫女,她離家出走,我能不來看看。”江惠芬沒好氣地說道。


    “媽,您放心,這事您別管了,她既然敢離家出走,我就當沒這個女兒。”陸江帆氣憤地說道。


    “你這個臭小子,你犯渾的時候,我們也沒有說不認你這個兒子。”江惠芬站起來道。


    “媽,您說什麽呢?小舞太不像話了。”陸江帆說道。


    “好了,我的態度已經告訴你媳婦兒了,你們慢慢說,我們該下去,不然一會兒你爸該上來了。”江惠芬揮著手道,“走吧,走吧!都該幹嘛就幹嘛去。”


    唿啦啦一下子人都走了,屋子裏就剩下陸江帆他們一家三口了。


    “媽怎麽知道了。”陸江帆犀利地眼神看向老婆和兒子道。


    “這個媽比您還知道的早,您不用生氣。”陳安妮接著又道,“媽持支持態度。”她現在感覺唿吸都順暢了,高興地站起來道,“我去做飯了,想吃什麽?”說著進了廚房。


    陸江帆抓著陸皓杉問道,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陸江帆站在廚房門口道,“別以為有媽做後盾抖起來,我沒有這種女兒。今兒我把話撂在這裏。”話落轉身出了廚房。


    陸皓杉看著夫妻倆不歡而散,立馬過來道,“媽,您就不能好好的跟爸爸說話嗎?”


    “我怎麽了,我的態度非常的好,連你奶奶那麽傳統守舊的女人都站在我們這一邊,虧的你爸還是大學生,接受的西式教育。”陳安妮搶白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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