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偷聽的安瀾被從衛生間出來的女性朋友道,“阿瀾,走啦,咱們趕緊去秋水伊人,聽說夏季的新貨又來了一批。”


    安瀾就這麽被自己的朋友給拉著出了涼茶鋪。


    “你仔細考慮看看?”陸江舟勸道,“你也真是的,我不是說過了,那家夥有老婆孩子的,你還?你也太不懂事了,女孩子應該自愛的,如果以後生了像你這種女兒怎麽辦?又不能殺掉。”他歎聲道,“唉……算了,事情都發生了能怎麽辦?”


    喬瑞希低聲道,“抱歉,拿這種事麻煩你。”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道,“光哥,說會負責的!我現在還能怎麽辦?孩子都有了。”呆呆傻傻地她淒美一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麽好,真的。我控製不住自己,我知道他比我大十五歲,也盡量躲避著他。陸叔,告訴我他有老婆孩子的,我質問過他,他指天發誓說他離婚了,稀裏糊塗的就給了他,一切都晚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似的又落了下來。


    “這麽說,你打算跟他過了。”陸江舟輕聲問道。


    “嗯!不然還能怎麽樣?”喬瑞希淒苦地一笑道。


    “你以後怎麽過?”陸江舟擔心道。


    “光哥在西環給我買了個門麵房,上住下店,這兩天就般過去,我打算開一個甜品店,生活也算有了著落。我知道自己現在見不得光,我也沒打算和那邊爭名分。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麽辦?”喬瑞希說著又哭了起來。


    “那好吧!”陸江舟無奈地站了起來道,人各有誌,大步出了涼茶鋪。


    悶熱的夜風吹來,更平添了一絲煩躁。看來得去祭拜一下桂蘭,自己把人家女兒給害成這樣,真是愧對桂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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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烤肉攤收了攤子後,大家齊聚在天台屋納涼。天台上綠蔭蔭一片的葡萄,葡萄架下蔭涼涼的。真舒服!陸皓兒她們端著切了盤西瓜上來,沙瓤的,西瓜可真甜,百吃不厭。消暑解渴!


    貝蒂一看見西瓜就嚷嚷著,“我要吃西瓜,吃西瓜。”


    “貝蒂,小心拉肚子。”江惠芬擔心道。


    “沒關係!少吃點兒。”顧雅螺掰了一小塊放在貝蒂的飯盆裏,讓它一邊大快朵頤去。


    “外公吃葡萄嗎?”顧展碩把洗幹淨地葡萄。放在茶幾上。


    葡萄架下,聞著果蜜的香味,納涼、摘葡萄、下象棋、打牌、談天說地,扭一顆水晶葡萄,丟進嘴裏甜鮮似蜜。


    “甜湯來了——椰子糊。”朱翠筠端上來甜品。


    椰子糊,將新鮮椰絲及椰肉磨成汁,再混合米漿煮成濃稠的糊狀。程序看似簡單,其實很花工夫,因為椰絲隻可少量磨製,否則磨器不能順暢運作。令工序變得繁複。


    這是茶餐廳最近推出的甜品,深受歡迎。椰子糊,不像杏仁糊,核桃糊,芝麻糊,每天供應。為了堅持每日鮮製,椰子糊隻於星期天供應,售完即止。


    江惠芬端著椰子糊,唏噓道,“最近這物價漲也漲得太多了。一點一點的,根本就不像錢了。”她看像老頭子道,“咱們的茶餐廳一些菜單是不是也要漲一漲。”


    “漲什麽漲,最多少賺一點兒。”陸忠福想也不想地說道。“大不了加大力度從北邊進,壓縮成本。”他頓了一下道,“來吃飯的都是街坊四鄰,怎麽好意思漲價呢?”


    又道,“推出新的菜式,定的高價一些。這樣就彌補了。”


    這下子原本打算還勸一勸陸忠福的,陸江帆他們也偃旗息鼓了。


    “老頭子,喝酒嗎?”江惠芬問道,“我做了些下酒菜,豬耳朵、豬頭肉。”


    “好啊!好啊!”陸江船積極地說道,“我去拿啤酒。爸、二哥,我們喝一杯。”


    陸皓逸放下空碗道,“小叔,你坐著別動,我去拿。”


    “他小嬸,快生了吧!”陳安妮端著甜湯碗問道。


    “嗯!大約還有十天。”程婉怡把空碗遞給陸江船道,“我還要。”


    “好的。”陸江船起身道,顛顛進了天台屋。


    “好了老頭子別瞪了。”江惠芬壓低聲音道,“你看看兒媳婦那肚子,你還忍心讓她動啊!”


    肚子裏揣著兩個,這肚子大的著實嚇人,站起來低頭,都看不到自己的腳尖,笨的要死!


    別看笨,可人家程婉怡上下樓完全沒問題,讓在一邊看得這些看客們著實替捏一把冷汗。


    臨近預產期,程婉怡也不敢走的太遠,所以每天上下樓,或者圍著天台轉悠,就成了她這些日子的必修課了。


    “打算怎麽生,順產可以嗎?”朱翠筠問道。


    “我去問過,醫生當然是建議順產,不過雙胞胎剖腹產的多,哎!到時候再說吧!實在不行的話隻能剖腹產了。”陸江船端著碗走過來遞給她道。


    “這懷孕期間,我家婉怡無病無災,除了,下肢浮腫一些,連感冒都沒有,真是多謝菩薩保佑了。”陸江船雙手合上,感謝道。


    懷胎十月,從妊娠反應到十級分娩陣痛,對於準媽媽來說是一個痛並快樂著過程。


    孕期一不小心就會惹到妊娠期常見疾病。患有妊娠期糖尿病、高血壓等等……


    吃得心滿意足的貝蒂聽見陸江船的話,飛到顧雅螺圈椅的扶手上道,“我懷孕了。”


    “噗……”大家齊齊噴了。


    “這是誰教貝蒂的。”陸江帆指著它道。


    “誰會教它這個,再說了婉怡懷孕這麽長的時間,我們經常這麽談論孕期要注意什麽?也沒見它說這句:我懷孕了。”陸江船擺手道,“誰知道今天發什麽瘋。”


    貝蒂飛到陸忠福所坐的圈椅的扶手上道,“外公我有話要說?”


    “貝蒂說吧!有什麽事啊?”陸忠福饒有興致地笑眯眯地問道。


    “咳咳……”貝蒂特地清咳兩聲,“陸叔,我懷孕了,你要負責!”


    貝蒂此話一出,全場安靜。大家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眼睛齊刷刷地看向貝蒂。


    江惠芬手中目瞪口呆地看著貝蒂,接著又看向陸忠福,“老頭子,它……貝蒂在胡說些什麽?”


    “你在說什麽沒頭沒腦地話啊!”陸忠福指腹輕輕摸著貝蒂地腦袋道,“你說的陸叔他怎麽啦!”


    “這裏姓陸的多了,你指的哪一個?”陸江船調侃道。


    “陸江舟!”貝蒂明確指出來道。


    陸江船指著貝蒂道,“貝蒂的意思是大哥搞大人家的肚子了。”


    他話音剛落,程婉怡就踢踢他的腳,食指指了指朱翠筠的方向,她已經驚呆了,不知道該如何的反應。


    程婉怡瞪了陸江船一眼道,“大嫂,別聽貝蒂瞎說,貝蒂是動物,它懂什麽?”


    “我沒瞎說,陸叔我懷孕了,你要負責!這是一個女的,對陸江舟說的。”貝蒂又重複了一遍道。


    “這到底什麽意思。”陸忠福問道。


    “並不是很難懂的話,爸!”陸江船小聲地說道。


    陸忠福扳著臉看著他們道,“不是因為難懂的話,所以才聽不懂,這些話實在是太離譜了。”


    “是啊!那是不可能的。”江惠芬附和道,“貝蒂一定是聽錯了,怎麽可能。咱家老大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她接著看向朱翠筠道,“皓怡媽,你一定要相信江舟的人品,他不是那種人。”她拍著陸忠福的胳膊激動地說道,“你說是不是啊!他最孝順的,怎麽可能違反家規啊!老大那種人能幹犯法的事,都不敢違反你定下的家規。”她著急上火的說道,“再說了,我們是會把孩子教成那種混蛋的人嗎?絕對沒有啊!”


    “媽!”陸江船抬眼又道,“那可是不一定的事,但凡男人有錢就想著……?”


    “哎喲!”程婉怡這二指禪又用上,夏天穿的少,隔著t恤擰著他腰上的肉,轉了一圈。


    “你胡說,你大哥他是個很自愛的人,他不會這麽做的。”江惠芬立馬急了,“你大哥絕對不是那種管不住褲腰帶的男人。”


    “媽,貝蒂不會撒謊的,您沒聽過老實的孩子更容易出事的嗎?不管他多大,總歸是男人,精力旺盛很容易出事的,貝蒂這麽說不會無的放矢的。”陸江船接著說道,“貝蒂把你看見的說一遍。”


    “好啦!貝蒂你說一下,你都聽到了什麽?”陸忠福看向貝蒂道。


    “媽,貝蒂一定是聽差了,我爸不是那種人,我們聽聽貝蒂怎麽說的。”陸皓兒和陸皓思一左一右的安慰著傻呆呆的朱翠筠。


    “哥,傻愣著幹什麽?”陸皓兒扯扯她的衣袖道。


    陸皓逸想起那個打錯的電話,抓著貝蒂,忐忑不安地問道,“貝蒂,那個女的叫什麽?”哆嗦著嘴又問道,“我爸怎麽稱唿那個女的。”


    “瑞希!瑞希。”貝蒂清晰地說道。


    這下子陸皓逸手一鬆,僵立在當場,他查過老爸的工地上原來有一個叫喬瑞希的女孩子,專門做飯的,工人們還挺想念她做的飯菜的。後來不幹了,原來是被……他不敢在想下去?


    “不會吧!皓逸看你的反應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陸江船看著異常反應的陸皓逸,心沉落了穀底,他剛才隻是猜測而已。


    江惠芬趕緊打圓場道,“別自己嚇自己,我們讓貝蒂從頭到尾的說一遍。貝蒂你一定要說清楚啊!”江惠芬磨著牙齒說道,“你要是說不清楚,汙蔑我兒子,我就把人宰了燉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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