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怡,你沒事吧!”孕婦的情緒不穩定,就怕生出個好歹來,陸江船趕緊安慰道,“別擔心我們一定會沒事的。”


    觀眾席上的頭戴著紙套的劫匪,兩人一組,拉長著兩根繩子,橫跨在一排長椅,繩子中間每隔一段距離墜著網袋。


    餘下來的四個男人看著全體的觀眾,槍口對著觀眾席,生怕有不怕死的,輕舉妄動。


    還真是紀律嚴明,分工合作,看樣子是老手了。


    台上的格子衫男人吹了吹麥克風,終於有聲音了,於是說道,“各位,請你們全體站起來,把雙手舉起來。”


    觀眾們哆哆嗦嗦地舉手站了起來,台上的男人又道,“各位,你們看看前後、左右,全都是真家夥,我們隻為求財,你們不必玩命啊!得不償失。”


    “看見繩子和網袋了嗎?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錢包、金鏈子,耳環、手表、戒指,統統都扔進網袋裏。開始吧!”


    在槍的威脅下,不敢輕舉妄動,觀眾們遵照行事,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扔進靠近自己的網袋裏。


    “快點兒,快點兒……”劫匪們催促道。


    搜刮完一排,兩個綁匪向前一排移動,真如收割韭菜一般,一個都不會放過。


    台上的男子又發話道,“各位,做人要誠實!你們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要乖乖的放進網袋裏,待會兒我會請幾位朋友上台來搜查,在搜身的時候,如果發現了身上還有什麽的話?哼哼……”


    猙獰的一笑,砰砰朝天鳴放兩槍,威脅的意味很濃厚。


    放完槍後,格子衫男人,打開手槍從兜裏掏出子彈悶頭補充子彈。


    陳安妮心疼的看著自己手上的祖母綠金戒指,指尖磨蹭著想要把戒指退下來,藏起來。


    夫妻二十多年,陸江帆怎會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大腳踢踢她,朝那邊努努嘴。


    陳安妮順著他的視線掃過去,隻見靠近走道的女人,跟她一樣的想法。退出戒指,飛速地一下子放進了嘴裏含著。


    綁匪的繩子走到了那位藏戒指的小姐跟前,“小姐,快點兒,要命的就得給錢。”


    隻見她把手上的金鏈。手表,耳環全部扔進了網袋裏。


    “不要裝傻瓜,多少也好,快點兒都拿出來。”劫匪催促道,嘿嘿一笑,拍拍她的嘴,“嗯嗯!”手放在她的下巴下麵。


    被人給看穿了,於是乖乖的吐了出來,啪的一聲,劫匪甩了她一巴掌。“跟老子耍花樣,找死。”


    這一巴掌打的陳安妮一哆嗦,也歇了藏戒指的心思,乖乖的摘掉戒指扔進了網袋裏。


    在性命和戒指麵前,陳安妮做出了選擇。


    “媽,放心,我一定給你奪迴來。”陸皓杉心裏不忿道,滿臉的怒容瞪著他們這些劫匪。


    “你可別亂來,他們手中可是有槍的。”陳安妮趕緊小聲地叮囑道,“就當是破財免災了。”


    劫匪們拉著繩子又移了一排。靠過道的正好是一個身穿旗袍的老太太。


    “快點兒拿出來,那邊那個人幹什麽,想裝傻瓜呀!”


    “幹什麽,找死啊!”


    整個放映廳隻聽見劫匪唿來喝去。催促的聲音。


    劫匪看著老太太自覺的將身上值錢的東西放進了網袋裏,這手腕上還明晃晃的留著玉鐲,“鐲子脫下來。”


    舉起手的老太太放下手,擼了下鐲子,“脫不下來了。”話落趕緊又舉起了手,非常的自覺。


    “嗯!”劫匪從屁兜裏掏出彈簧刀。嗡的一聲刀子,閃著寒光的利刃亮了出來。


    老太太吞了吞口水道,“用刀子也脫不下來。”


    “那就把你的手給剁了。”劫匪厲聲道。


    “啊!”嚇得老太太趕緊把手裏的玉鐲子給脫了下來,扔進了網袋裏。


    “可以了吧!”


    “哼!”劫匪冷哼一聲朝下一排進軍。


    “展硯,螺兒和展碩呢?”陸江船小聲地問道。


    “去衛生間了。”顧展碩慶幸道,心裏著實擔心,這麽多劫匪手裏拿著槍,他們就是想動手也不成啊!尤其是在中間的位置,出去都困難。


    “那就好!”陸江船唏噓道。


    “別擔心,螺兒一定會報警的。”顧展碩壓低聲音道。


    “警察?”陸江船冷笑一聲,語氣輕蔑不屑。


    “隻希望他們隻求財。”程婉怡嘀咕道。


    台上的格子衫男人看著兄弟沒收割了一半兒多了,於是道,“我現在請一位朋友上來。如果身上還有東西的話,那就好玩兒了。”


    格子衫男人在台上走來走去,下麵觀眾們的腦袋隨著他走動,心裏惴惴不安,盡管兜裏掏幹淨了,可還是生怕被抓上台去,這萬一不止是搜身呢?擦槍走火了,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那邊中間的,短頭發的男生,就是你。”他指著陸皓杉道。


    陸皓杉指指自己道,“是我嘛?”


    “對就是你,就是你。”台上的男子說道。


    “不要,不要。”陳安妮聞言緊摟著兒子道,“我替他上去。”


    格子衫不耐煩道,“少囉嗦,快點兒上來,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


    陸皓杉輕拍著陳安妮的後背在他耳邊呢喃道,“媽,別擔心,您忘了兒子,這一年多可不是白練的。”


    陳安妮緊緊的抱著他道,“不可以,媽可不讓您逞英雄,他們人多,又有槍。”


    “我有分寸的。”陸皓杉輕拍著她的後背,嘰咕道。


    “老子隻為求財,搞得生離死別似的。”格子衫男子不屑地撇撇嘴道。


    陸皓杉鬆開了陳安妮,在家裏人擔心的眼神走了出去。


    挑好了陸皓杉,他又挑了一個中年婦女上台。


    “快點兒,別磨磨蹭蹭的。”站在過道裏戴頭套的劫匪催促道。


    “快點兒,沒吃飯啊!”揮舞著手槍推搡著他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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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雅螺他們料理完炸彈男,本打算出去報警的,卻聽到槍聲,心中一凜,這部電影是功夫片。哪來的這麽密集的槍聲。


    顧雅螺和顧展碩兩人相視一眼道,“出事了。”


    兩人輕手輕腳出了衛生間,挑開了厚重的簾幕,放映廳內的情形盡收入眼簾。


    尤其簾子前麵就站著一個戴著報紙的頭套的劫匪。


    顧雅螺手指一比劃。先把人給吸引進來,再解決。


    當然這誘餌的任務又交給了顧展碩,在簾幕後麵輕咳了兩聲,迅速的躥進了衛生間。


    聽到聲音的劫匪摘掉頭套,挑開簾子走了進來。看著微微搖晃的衛生間的門,舉著手槍,一腳踹開了木門,左躲右閃的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當然也發現了被綁的炸彈男,於是上前查探,拍了拍炸彈男的腦袋,“喂!醒醒。”


    猛地聽到身後的動靜,一轉身,被顧展碩用水搋子一下子給摁住了口鼻。很快就由於缺氧暈了過去。


    顧雅螺更幹脆補上一手刀,讓他暈的徹底幹脆。


    顧展碩麻利地踢開了落在地上的手槍,盡管手上的功夫已有小成,可**凡胎怎麽也躲不過子彈吧。


    “假的。”顧雅螺瞥都沒有瞥那把被踢到一邊的手槍,迎向顧展碩疑惑的目光又道,“手槍是假的。”


    “啊!”顧展碩撿了起來仔細的看著。


    “做得很逼真,很容易唬弄人。”顧雅螺輕笑道,“尤其槍聲的效果如此逼真,還真是……?”


    “他奶奶的!”平時乖寶寶的顧展碩當場爆起了粗口,“走。揍那幫龜孫子。”


    此時放映廳內陸皓杉和被點名的上台的中年婦女一前一後的走到了舞台下,拾級而上,上台階時陸皓杉前麵的女人腳下一軟,“小心。”陸皓杉眼疾手快的扶著她。免於摔倒。


    陸皓杉攙扶著中年婦女,慢慢地走向台上。


    格子衫檢查了一下女人的手包,衣服的口袋不用劫匪動手搜身,她自己就麻溜的將口袋翻出來。


    格子衫男人撇撇嘴道,“就你這樣倒找老子錢,老子都不會劫色。”


    台上的小嘍囉哈哈大笑。笑的女子囧的恨不得消失了。


    真是掏的幹幹淨淨,格子衫男人非常滿意的點頭道,“一點東西也沒有,你很合作,請大家鼓掌。”


    觀眾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舉著手沒有人敢動。


    “鼓掌。”他舉起手槍,朝天又是一槍。


    觀眾席上出現稀稀拉拉的鼓掌的聲音。


    格子衫將包還給了她,微笑道,“謝謝你的合作,請迴去吧!”


    女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嚇得連滾帶爬的下了舞台。


    “該你了。”格子衫看向了陸皓杉道,上前摸著陸皓杉的口袋。


    舞台下的觀眾席上的掌聲漸漸停了下來。


    “倒是幹淨,小夥子很識相嗎?”格子衫笑道,“你可以下去了。”


    陸皓杉轉身抬腳就走。


    下麵的陸江帆和陳安妮、陸家人剛剛送了一口氣,這心還沒有放到肚子裏時,隻聽見,台上的格子衫男人又道,“等等,你轉過來。”


    陸皓杉轉過身,格子衫上前手指勾住他脖子裏的紅繩,翡翠玉葫蘆給帶了出來,“這是什麽?”


    原來陸皓杉轉身那一刻,襯衫的頭一個扣子沒係讓他發現了一抹紅。


    “這是什麽呀?”格子衫問道。


    “護身符啊!寺裏求的,這個你不知道嗎?”陸皓杉舉著雙手挑眉反問道。


    “你這麽大了玩兒過俄羅斯轉盤沒有?”格子衫的男人突然說道。


    “沒有,我不賭博的!”陸皓杉搖頭迴應道。


    “沒有啊!那我來教你,坐下、坐下。”格子衫食指著地看著他厲聲道,“坐下,坐下。”


    陳安妮驚恐地抓著陸江帆地手道,“他要幹什麽?老公他要幹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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