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電話,可以鴻雁傳書嗎?詩情畫意,多有意境啊!”程婉怡看著他道,聲音有些低啞,心頭感到深深的無奈和低落,那張恬靜的臉龐下不經意表露出一抹淺淡的悲傷。


    陸江船聞言一怔,隨即道,“寫信,我學的是醫,天天搜腸刮肚的寫信,像是寫命題作文似的,滿紙的情呀,愛呀的,煩不煩啊!你覺得可能嗎?再說了我本來就是一個很現實的人,香江的漂亮女人多的是,站成排的追我,我幹嘛找一個那麽老遠的人啊!看不見,摸不著,有病啊!我又不是玩弄人家感情的花花公子,所以我一打開始就拒絕了。再說了我天天打工賺錢,上課,哪有那心思去談情說愛啊!”


    陸江船指著天說道,“我可以證明我倆沒關係,我拿的是全額獎學金,我要是戀愛了,這智商肯定往下掉,沒心思也沒時間學習,我還能考出好成績。我們也好久沒見麵了。那都是過去式,而且是沒有開始的過去式。”


    “才不是過去式,不是前些天還喝咖啡了嗎?”程婉怡輕飄飄的說道。


    “她從英國來香江度假,找到了醫院,你說同學來了,盡一下地主之誼,就喝了杯咖啡。這算是犯天條了。”陸江船攤開雙手道,“我錯了嗎?假如是你的同學來看你吃頓便飯,喝杯咖啡(),我肯定會大度的讓你去的。”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之所以大度是因為那是純粹的同學關係。可不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暗戀關係。”


    “娶個精明的老婆,真是哄起來都這麽費勁兒。”陸江船扶額腹誹道。


    程婉怡接著問道,“她為什麽要見你?你明知道她暗戀你。為什麽還要和她見麵。是不是感覺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暗戀你的金發美女對你癡心不改,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別急著否認。”程婉怡看著他道,“雖然是晚上,但這裏的光線足以讓我清楚的看見你眼眸滿溢出純淨愉悅的光芒,那臉上的笑容就好像明媚的陽光般炫彩奪目。”


    “該死,你以後離螺兒遠點兒。”陸江船低咒一聲道。學什麽微表情,用在自己身上這滋味兒可真是不好受。


    程婉怡心中的黑暗情緒漸漸增長,“你這樣子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哪兒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我是那麽把持不住自己的人,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早就閱盡千帆了,哪裏留到新婚之夜啊!”


    “你閉嘴!”程婉怡顧不得臉紅抬眼看著他道。“你別企圖糊弄過關。說!她為什麽來見你。”


    “這我哪兒知道啊!她也許隻是看我過的好不好,僅此而已。”陸江船不以為然地說道。


    程婉怡按下心中的怒氣道,“好吧!既然來看你過的好不好,為什麽不說你已經結婚了,過的很好。”


    “這個……”陸江船走到她身後道,“有什麽理由非要說這個呢!她又不是來找我死乞白賴的要嫁給我,有必要嗎?”


    “結婚戒指呢!你戴了嗎?”程婉怡問道。


    “戴了!”陸江船很幹脆地說道。


    “那女的怎麽沒有看見。”程婉怡又問道。


    “她來的時候,我剛出手術室。聽見有人找,就急忙出去了。洗手台上的戒指,我隨手裝進了兜裏。”陸江船簡單了解釋了一下道。


    程婉怡瞪大眼睛看著他道,“我說,你天天離家的時候戴著它,到了醫院就把它揣到兜裏去了。”


    “打住,打住。”陸江船趕緊說道,“那一天是誤會,我天天都戴在手上的,隻不過是做手術時,拿了下來。”


    “哦!你見著她,太激動了,太高興了,追著你的女人,從英國追到了你香江,足足等了你這麽多年,心裏就飄飄然了。所以,即便知道戒指就在兜裏,也沒想過當著她的麵戴上,怕傷了人家姑娘的一片癡心。”程婉怡轉過身食指戳著他的胸口,媚氣道,“多麽憐香惜玉啊!”


    接著又怒道,“你背信棄義,欺騙了我,明明該戴上你屬於我的標誌,你故意隱瞞我。”


    “我欺騙你,我到底欺騙你什麽了?”陸江船感覺冤枉道。


    “已經結婚的人,還裝著自己是個小夥子,這不是欺騙嗎?讓我相信你是戴著的,可實際上,你沒帶,這是什麽?”程婉怡按下自己胸中的怒氣又道,“你見道留學時期暗戀自己的女生,都跟她說什麽了,你都想什麽了。捶胸頓足的,是不是後悔自己已經結婚了,為什麽不告訴她我已經結婚了,為什麽不告訴她老婆在家等著我呢!”


    “婉怡,冷靜點兒。”陸江船叫道。


    “我這個人成了什麽了,我算什麽?我是誰?我為什麽存在,我到底為什麽而活著。”程婉怡咄咄逼人道。


    “我說老婆。”陸江船無奈地喊道。


    “碰見從英國千裏迢迢追來的暗戀你的情人,就把我這個人給忘了。跟媽媽吵的天翻地覆的,讓全家的人都為我失望,我還以為我什麽都不要,隻要有你的愛就行了,就頭也不迴的奔著你來了。”程婉怡看著抓耳撓腮,來迴踱著步的陸江船又道,“我結婚難道就是為了這個下場。為了在半夜接陌生女人的電話。”手指比劃著打電話的手勢道,“聽她說:前些日子才見的,可也沒聽說結婚啊!然後就把話筒交給了自己的丈夫。”


    “哎呀!這有什麽啊!不就是喝了杯咖啡嗎?這算得了什麽呀!她也沒說什麽呀?”陸江船口氣不善道,“你不是也聽見了嘛!她要走了,你還揪著不放有什麽意思。隻不過沒想到我會結婚而已。”


    程婉怡看著他道,“那如果我現在要是還在日本不迴來呢!我沒有接到這個電話,你們依然是男未婚、女未嫁。你們依然繼續來往,是不是非得等著發生了些什麽?才算是罪證確鑿嗎?”程婉怡抬眼看著他道,“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退位讓賢啊!你現在是不是特懊悔啊!我怎麽就迴來了呢!我應該不迴來才對,我打擾你們雙宿雙息了,我怎麽就讓你辜負了人家千裏追情了呢!我特礙眼是嗎?”


    “你在胡說些什麽?我不迴答你假設性的問題。”陸江船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又道,“你幹嘛翻我認識你之前的老賬啊!那都是過去式明白嗎?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受女人的歡迎。可我從來沒有打算瞞著你啊!”


    “才不是過去式,那是上個星期才發生的。”程婉怡怒氣衝衝道。


    “上個星期也是過去。”陸江船厲聲道。


    “你別想嘻嘻哈哈的蒙混過關,上個星期發生的事,可是它發生在我們結婚後,結婚後……”程婉怡朝他吼道,“你可是發過誓婚姻是純潔的。”


    “你這丫頭,我從頭到尾都是純潔的。”陸江船大聲地喊道。


    “不對,你肮髒。”程婉怡憋了好久的淚刷的一下掉了下來,轉身就走,離開了沙灘。


    陸江船追了上去,扯著她的肩膀,被她一迴頭給踹了一腳,直接揣在脛骨上,他抱著小腿,單腳跳,手不停的揉著,可真是疼啊!


    看著漸漸走遠的程婉怡,陸江船顧不得腿疼追了上去,“我說老婆,我們心平氣和的談一談,我是個人,你也是個人。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從男人這個角度理解你。你作為女人,也試著理解我這個男人好不好。”他邊走邊說道,“反正結完婚,我就成了籠中鳥了,你說什麽就做什麽?娶了隻母老虎迴家,我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程婉怡扭頭怒瞪著他,被氣的著胸部上下起伏著。


    “可是話說迴來,我終究是個男人,讓我在別的女人麵前變成木頭,這也太過分了吧!”陸江船指著她道,“你不能幹涉正常的交際生活吧!我身邊不能連隻母蚊子都不能出現吧!我時刻記著我們是夫妻,可我不能擋得住別人喜歡我吧!”


    “你說什麽?”程婉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因為我還活著,血還是熱的,我還有感情啊!”陸江船說道。


    “是哦!你的感情可以分給其他人,男人嗎?誰不想三妻四妾的,左擁右抱的,我到現在才看清你的真麵目。”程婉怡指著他道,“你是不是想說,現在的香江可以納妾,你是不是想給我賢惠的納幾個姐妹進來啊!”


    “你說的不錯,是男人都有這個思想,他有這個劣性根,可是由於法律和道德的約束,盡管想想,可是我不會付諸行動明白嗎?明白嗎?”陸江船非常認真地說道,“畢業後,兩年多沒見,她越發的漂亮,就像是費雯麗一樣,我隻是單純的欣賞……”


    “欣賞?心動而不行動嗎?因為責任和道德的約束。我們結婚不到一年就淪落到了隻有責任來栓著的婚姻了。”程婉怡雙眸一暗難過地說道,盡管臉上沒有了淚,可這心裏卻在淌著血。


    “你怎麽故意曲解我的意思,我是個男人,你把我當成男人,而不是你的丈夫,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多看兩眼不成嗎?”陸江船說道。


    “是啊!就因為你是個男人,所以我下賤,我死皮賴臉的纏著你結婚。”程婉怡氣地飛快的又是一腳。


    轉身怒氣衝衝地跑了,“啊!”黑暗的夜裏,程婉怡憤怒地喊了一聲,這是女人的悲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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