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江惠芬抿嘴笑道,“我說呢!江船不會陽奉陰違的帶著孩子又去舞廳吧!”


    “他敢!”陸忠福的眉毛立馬立起來道,“他要是敢帶孩子們不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老子打斷他的腿,這一迴誰求情都沒用。”


    “你這個老頭子,他們都走了,沒人陪你玩兒,這才折騰起我來了,說吧!想幹什麽?”江惠芬好笑地說道。


    “我記得家裏還有些粘麵,我們蒸餑餑好了。”江惠芬提議道。


    餑餑是中國北方平時和節日的主要食品。餑餑是用粘米做成的。有豆麵餑餑是用大黃米、小黃米磨成細麵,再加進豆麵蒸製而成 。


    “家裏有豆沙餡兒,幹脆做驢打滾好了。”陸忠福看著冰箱裏的餡兒料想起來道。


    “聽你的。”江惠芬應聲道。


    老兩口一邊蒸餑餑,一邊迴憶往昔是感歎連連。


    驢打滾的製作配方不需要那麽精細,隻要把麵團的柔軟度和好就行了,白糖這些加多加少看你喜歡的甜度。水要慢慢加入,不要一次全部倒進去了,悠著點兒。


    &*&


    保齡球館內


    “啪啪……”顧雅螺他們為顧展碩鼓掌叫好,顧展碩持球、擺球、出手、止步、落點動作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般標準姿勢,一擊全部擊倒。


    “大哥在這方麵真有天賦。”顧雅螺嘴角含笑道。


    “我怎麽就老打不好。”顧展硯沮喪地持球,嘴裏嘀咕道。


    “小子,老嫉妒別人就打不好,不要嫉妒,不要那樣。”顧展碩坐在休息區看著正在擺球的顧展硯道,“要集中精神打球,然後想象自己打完全倒的樣子。”


    “我怎麽打都不行,好像大家打的都不錯,我到現在連個球瓶的邊都沒摸著。”顧展硯擺球、出手,坐在休息區的人。眼睜睜地看著球滾落邊,滾走了,連球瓶都沒碰著一個。


    “唉呀!”顧雅螺看著他搖頭道,“二哥。讓你集中精神,你怎麽邊說話,邊打呢!”


    “一心二用,當然不成了。”站在一邊持球的陸晧逸也說道。


    話落擺球、出手、止步眾人看著球穩穩地擊中了全部的球瓶,應聲全倒。


    “你這麽散漫。肯定不行,不行的。”坐在休息區地陸江船抬眼看著他道。


    “當舅舅的怎麽也不鼓勵我。”顧展硯不滿地嘟著嘴道。


    “嗬嗬……”陸江船搖頭失笑道,“螺兒,你也去試一下。”


    “要來嘛!”顧雅螺左右看看道,聲音嬌軟甜糯。


    “試試嘛!”路西菲爾維揚著下巴朝她點點道,深邃狹長的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寵溺。


    “要來嘛!”顧雅螺仰著頭看向顧展硯笑道。


    “哎喲!去吧!你打擊不到我的。”顧展硯接著又道,“螺兒可不要小看了,保齡球沒那麽容易。”非常紳士有禮地請道,“你試一下,試試嘛!”


    顧雅螺麵帶笑容起身持球。擺球,出手,止步,動作一氣嗬成,沒有拖泥帶水,端的是幹脆利落。


    眾人看著球穩穩的擊中,擊倒了全部的球瓶。


    “怎麽可能,巧合的吧!是不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顧展硯不敢相信道,在此之前,螺兒可沒有碰過保齡球。


    他和大哥倒是來玩兒過。和那個父親一起來的。那時候一家團聚,其樂融融的,現如今倒像是諷刺一般。


    顧雅螺迴到休息區,和大家拍手慶祝。


    “螺兒真的是第一次玩兒。”程婉怡也訝異道。


    “天賦異稟。我也沒辦法。”顧雅螺聳聳肩,一副傲嬌的樣子。


    “好像就我還沒有開張呢?”顧展硯垂頭喪氣道。


    “我來教你。”路西菲爾站起來雲淡風輕地說道。


    “好啊!好啊!”顧展硯忙不迭點頭道,“還是菲爾哥大好人啊!不像他們擎等著看我的笑話。”


    我錯了,大錯特錯,路西菲爾才是真正的魔鬼,不打你不罵你。你做錯了,他就拿他那雙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你,盯的你心裏毛毛的,恨不得不以死謝罪啊!


    怎麽從來沒有感覺他的雙眸如黑洞,吞噬萬物,嚇得他都不敢與之對視。


    不過有魔鬼教練的好處,就是到走的時候,顧展硯終於能擊倒球瓶了,臨走一擊更是將球瓶全部擊倒。


    樂得顧展硯迴程的路上這嘴咧的都沒有合上過。


    眾人搖頭失笑,真是個憨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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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江船領著他們迴到家的時候,陸江舟和陸江帆兩口子也迴來了。


    陳安妮和朱翠筠已經在廚房張羅晚餐呢!


    程婉怡拖掉外罩,圍上圍裙就進了廚房,“抱歉,大嫂,二嫂,迴來晚了。”


    “沒關係?隻是熬些白粥就好了。媽說連續兩天大魚大肉的,吃些清粥小菜,清清腸胃。簡單的很!”朱翠筠笑道,“爸和媽,心血來潮的做了些驢打滾正好晚餐吃。”


    “驢打滾什麽東西?”程婉怡挑眉道,“小毛驢,驢肉嗎?”


    “噗……咳咳!”朱翠筠掩嘴咳個不停,臉上盡是笑意。


    “咯咯……”陳安妮笑個不停。


    廚房的笑聲自然吸引了客廳內的注意力,陸江船走過來站在門口問道,“大嫂、二嫂,笑什麽呢?”目光轉向程婉怡道,“發生了什麽?”


    “大嫂說,爸媽做了驢打滾,我……他們就笑成這樣了。”程婉怡眨眨眼睛,莫名其妙道。


    陸江船莞爾一笑道,“你依著字麵意思理解了。”


    “對啊!難道不是嗎?”程婉怡挑眉說道。


    “嗬嗬……”朱翠筠恢複過來後,笑道,“弟妹,驢打滾是麵食,粘麵做的。”


    陳安妮神神秘秘地笑道,“弟妹一會兒就能看見廬山真麵目了。”


    “可為什麽叫驢打滾。”程婉怡怎麽也想不明白了,麵食為什麽起這麽個名字。


    “他小叔,你給弟妹解釋吧!”朱翠筠笑著揮手道,“晚飯快做好了,你們去外麵‘研究’吧!”


    出來坐到餐廳的陸江船還笑個不停,程婉怡嘟著嘴道,“還笑,驢打滾人家不是不知道它是什麽嗎?所謂不是不知者無罪嘛!”


    坐在餐廳的小輩們兒一聽驢打滾就笑了,連坐在客廳的長輩們都笑了起來。


    驢打滾北方人可能知道是怎麽迴事,但南方人卻不一定知道,更別說老外了。


    “你比我強多了。”陸江船哈哈笑道,“我原先還以為驢打滾跟活叫驢是一樣的。”


    活叫驢,驢根本不用殺,直接從活驢身上剜肉。聽著後堂的驢慘叫,前廳若無其事的正在食用那隻驢身上的某個部分,真正是色香味‘聲’俱全。這道最殘忍的名菜,讓人想起最殘忍的刑罰,淩遲!


    “哈哈……”大家笑了起來。


    “小叔你可真會聯想。”陸晧逸笑道。


    “還說我呢!你當初聽到不也是按字麵的意思說的。”陸江船不客氣地拆穿他道。


    “我說的也不差啊!其實驢打滾取意:不就是驢子在地上打滾時一身灰塵的模樣。隻不過我當時真以為是驢肉,誰知道是麵食。”陸晧逸振振有詞道。


    “噗嗤……逸哥,這驢肉和糍粑的價格可是天差地別的。照你這麽賣,我們要虧死了。”顧雅螺笑著調侃道,聲音嬌軟甜糯。


    有道是天上龍肉,地上驢肉,是人們對驢肉的最高褒揚。


    “弟妹來讓你看看什麽叫驢打滾。”陳安妮把做好的驢打滾端了出來,放在了餐桌上。


    顏色金黃,看著就能勾起人的食欲。


    “嗯!吃起來,有粘性,味香可口。豆香餡甜,入口綿軟,別具風味。”程婉怡品嚐後說道。


    又道,“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起這麽個名,好像許多中國菜,這名字和菜式都不相符。”


    “因為菜名是文人取的呀!”顧雅螺非常可愛地唆唆手指道,“中國傳統文化除了主流學術思想之外,在外國人的印象中,吸引人的地方更多地體現為一種民風民俗,其中,吃是中國文化的強項。中國的吃,勝在味道夠足,其次是式樣。文人、雅士、鄉紳是遠離庖廚的,但是對菜名的叫法卻非常感興趣,以此表現自己的學問。所以嘍!小舅媽就是你聽到的那樣。”


    陸忠福走過來道,“所以外國人對這些‘文化’並不清楚。如何翻譯這些菜名,就成了中國‘博大精深’的飲食文化成了一道難題了。”


    在場的人忙不迭的點頭,都深有體會,生活中可是鬧出不少的笑話。


    “俗話說,人餓了,石頭蘸點油鹽也是好吃的。中國的很多‘菜係’做法其實並不難,不過就是加糖、撒鹽、放辣椒、浸醬油、用煙熏等。隻要有耐心,味道自然就出來了。”陸忠福說起自己的本行頭頭是道。


    陸皓兒放下筷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潤潤嗓子道,“民以食為天,國人在吃的方麵是任何國家都不能匹敵的。”


    又道,“不過呢?當吃的東西足夠多起來後,就吃新鮮的,包括海參、燕窩等,更刺激的吃法就是吃活的、叫的,例如生吃猴腦、燉煮胎盤等。真是夠殘忍的。”陸皓兒撇撇嘴,真是無法讚同。


    顧雅螺思索道:陸皓兒說的不錯,國人花費在吃的方麵用掉了最大的精力。一日三餐油煙滾滾,上班下班都在想著怎樣安排一家人一天的吃喝,家庭主婦們則忙著買菜做飯,男人們則考慮今天應該在哪個館子裏和朋友們搓一頓,至於大小官員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已經吃膩,是吃喝新潮的製造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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