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別擔心,孩子們都放假了,烤肉攤也放假了,咱家的女人可比男人多,安排一下沒有多少活計的。”朱翠筠笑道。


    “這倒是,丫頭們一個個長大,這廚房的事也得慢慢學會,即便不是為了以後結婚,自己也得做給自己吃吧!”陳安妮挑眉道,“我可不想她們隻會煮方麵便,那樣的話到了婆家,人家該怎麽笑話咱們了。”


    “婉怡,過來坐下,咱們來擬定一下這三天的菜單吧!”朱翠筠招手道。


    妯娌三個嘰嘰喳喳開始擬定菜單。


    “我迴來了。”陸江舟換好了鞋子進來道。


    “迴來了!”朱翠筠走過來道,“東西都送到了。”


    “嗯!送到了,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啊!”陸江舟笑著問道,“爸呢!”


    “在房間呢!”朱翠筠說道。


    “大伯!”陳安妮和程婉怡站起來道。


    “他二嬸,弟妹來了。”陸江舟笑著又道,“你們忙吧!我進去了。”


    “爸,我迴來了。”陸江舟站在陸忠福的房間外麵道。


    “進來吧!”陸忠福說道。


    陸江舟推門進去就看見老人家摘掉老花鏡,放下手中的報紙!


    “坐吧!”陸忠福接著道,“東西都送到了。”


    陸江舟坐在床邊上迴道,“送到了,養老院的院長很感謝來著,這是孩子們給您的感謝卡!”他從大衣兜裏掏出卡片遞給了老爺子。


    “都是孩子們自己的畫的畫。”陸江舟笑道。


    “嗬嗬……”陸忠福看著孩子們稚嫩的畫筆笑了起來。


    陸忠福買了許多新鮮的瓜果,平日裏清晨采買蔬菜的客貨兩用的汽車裝的滿滿的,送了兩家養老院和兩家孤兒院。


    “你和阿安的裝修公司也放假了吧!”陸忠福抬眼看著他問道。


    “放假了!馬上過年了他們也都沒心思幹了。”陸江舟搖頭輕笑道,“雖然港英政府不重視春節,但架不住咱老百姓重視。”


    “員工們的工資和獎金都發了嗎?”陸忠福抬眼看著他又道。“都是掙的辛苦錢,出來掙錢不容易!別克扣人家的血汗錢!”


    “爸,我是那惡毒的地主老財嗎?”陸江舟哭笑不得道,“都發了,就連年貨也給他們了,跟著我們辛辛苦苦的幹了快一年了,也鬆快點兒。”


    “是該這樣!”陸忠福點點頭道。


    “爸。我出去了。”陸江舟站起道。


    “嗯!”陸忠福重新戴上了老花鏡。拿起了桌上的報紙。


    陸江舟傻笑道,“爸,皓兒寫的小說。她直接寫完了才連載的。”潛台詞您何必追文追的這麽辛苦呢!


    “這叫樂趣,一點兒惦念,你不懂。”陸忠福笑了笑擺手道。


    “嗬嗬……”陸江舟笑著出了房間,看向朱翠筠道。“螺兒呢?”


    “不在這裏應該是在天台上。”朱翠筠笑道。


    “大舅舅找我。”站在門口正在換鞋的顧雅螺說道。


    “跟我迴房說話!”陸江舟率先推開自己的房間的門,顧雅螺隨後進去。正想著關上房門,陸江舟擺手道,“不用關門。”


    陸江舟從抽屜裏麵拿出存折遞給了坐在床腳的顧雅螺,“這是今年下半年的分紅。不多六萬塊,還沒有你們小二哥的分紅多。”


    “隻有半年的時間,不錯了。打出名氣後,明年再接再厲。”顧雅螺笑著鼓勵道。她隻拿了一成的分紅,大舅舅拿了四成,阿安是五成。


    “借你吉言!”陸江舟笑得傻嗬嗬地又道,“要不是過年啊!就這我們接的活兒都排到三月份了。今年過個豐裕的年。”


    陸江舟的水電暖的活兒繼續幹著,今年的收益也不錯,雖然比不上裝修掙錢,好歹熟門熟路,這些年都是靠著它養家糊口的,再說了,真要不幹了,手底下那幫工人可怎麽辦?


    “是嗎?”顧雅螺替他開心道,果然有錢就是不一樣,大舅舅這笑容燦爛的,這腰板挺得直直的。


    事情說完了,顧雅螺站起來道,“大舅舅,我出去了。”話落轉身出了房間。


    晚餐時間,陸忠福皺著眉頭看著陸江丹的位子上空蕩蕩,顧雅螺趕緊說道,“外公,媽的服裝廠正在趕製一批日本的訂單,所以很忙。”她接著說道,“掙小鬼子的錢,媽可是非常的有勁頭。”


    果然一說掙小鬼子的錢,陸忠福不再計較什麽,反而叮囑朱翠筠道,“晧逸媽,給江丹和展硯留著飯菜。”


    當年要不是小鬼子侵占家園,陸忠福也不用背井離鄉的。


    “廚房早就留著了。”朱翠筠趕緊說道。


    顧展碩趕緊表態道,“外公放心,明兒三十,媽一定忘不了團圓飯的。”


    “這還差不多。”陸忠福嘴裏咕噥道,“她要是忘了團圓飯,哼哼!我親自抓她去。”


    “姑姑的生意都做到日本了。”陸皓兒咂舌道,簡直是不敢讓人置信。


    “是啊!”顧雅螺輕笑道,“媽的打算年後,正式進軍日本,把ly的專賣店開到日本。”


    “哇哦!”陸家的孩子們驚訝道。


    “姑姑可比咱的小二哥發展的更快啊!”陸晧逸砸吧著嘴道。


    “怎麽逸哥想把小二哥開到日本不成。”顧雅螺清眸裏流過一道自信而狡黠的流光道。


    “能成嗎?”陸晧逸放下筷子,認真的思索道,“我們和日本的飲食文化詫異太大了。”


    路西菲爾黑眸流淌著一絲淺淺的笑意道,“西方飲食最重營養;日本飲食最重外觀;中國飲食最重口味,所以和中國飲食比較起來日本料理偏向清淡,部份人認為犧牲食品的香和味,部份人則認為呈現出食物本身的味道。日本料理一般的量並不大,餐具古樸而小巧精致。”清冽的嗓音染著一絲陳年老酒般的醇厚。“日本人食具使用小碗和改造過的筷子,從中國引進的筷子被日本人改造的更小巧,精細,但不使用勺子。


    日本料理對引進的中國食品也要在外觀上加以改造,如餐館中普通的炸醬麵,有時會將盤子精心盤成菊花樣,四邊裝飾黃瓜絲。中間用炒雞蛋擺出黃地。最中間用炸醬做成花芯。有些日本人認為,如果擺到桌上的食品不能讓人如插花一樣欣賞,不管多好吃也無法令人下咽。”


    “還真是麻煩。這串串香咱們是抓一把站在馬路牙子上就擼起來,吃的就是粗曠豪邁。”陸露大手一揮比劃道。


    “那咱們入鄉隨俗,改良一下。”陸晧逸想了想提議道。


    “千萬別!”陸皓思和顧雅螺異口同聲道。


    “四姐說說看!”顧雅螺淺淺的笑了,唇邊綻放出的優美的弧度鼓勵道。


    陸皓思輕輕的揚起那張素雅的小臉。“入鄉不隨俗!”清澈明亮的雙眸多了份遊移道,“我們必須保持最原始的中華料理的味道。”


    “那如何取勝。勝在何處?”陸皓兒問道,做生意可是為了賺錢,沒有利益怎麽辦?


    “都說音樂無國界,美食一樣可以征服人們的味蕾。”陸皓思固執地說道。清眸閃亮閃亮的,璀璨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不過這語氣明顯的不足。


    顧雅螺有些詫異地看著這個很少說話的陸皓思。一張幹淨素雅的小臉,嘴角總是噙著淺淡輕柔的笑意。清澈的明亮雙眸誠懇又溫和,一雙美目中也染上了一分洞察秋毫的犀利清明的眸光。很美,正在慢慢綻放著屬於自己的光華!


    “等到姑姑在日本站穩腳跟我們謀劃。”陸皓思輕輕一笑,小聲地嘀咕道。


    “你倒是會乘涼。”陸江舟笑罵道。


    “有涼為什麽不乘!同在異鄉,並肩作戰。”陸皓思清了清嗓子,樂嗬嗬地開口道,清雅的小臉上盡是明媚的笑容。


    “這丫頭?可真是!”朱翠筠搖頭失笑道。


    “我們在吃飯好不好。”江惠芬打斷了孩子們的交談聲。


    陸皓思俏皮地吐吐舌頭,拿起筷子重新夾菜吃飯,雖然這場談話中途被江惠芬給打斷了,不過這個提議卻紮根在陸皓思他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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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點多,天台上,沒有冬日的蕭瑟,依然鬱鬱蔥蔥的。恬靜的冬夜,爭相輝映的繁星鑲嵌在深遠無邊的天幕上,沒有汙染,仿佛唾手可得


    簡約淡雅的天台屋內,顧雅螺一進去就看見路西菲爾一身清爽的坐在地毯,斜斜的倚著沙發,邊喝茶,邊看電視了。聽見動靜後,深邃的星眸轉向了她,唇邊勾出了一個攝人心魄的淡笑。


    他向來是一個懂得享受生活的人,不委屈自己的人。


    看到顧雅螺走過來,隨手便又給她倒上了一杯,顧雅螺也不客氣的端起茶杯,“紅棗茶!”


    “喝吧!”


    顧雅螺素手執起了茶杯,深深的唿吸了一口,然後才淺淺的抿了一口,頗為享受。一雙美目掃向路西菲爾道,“什麽時候走!”


    “過了年就走。”路西菲爾清冽地嗓音中有著濃濃的不舍。


    “他們呢!沒有意見?”顧雅螺輕聲問道。


    “他們能有什麽意見?”路西菲爾俊眉輕挑,低沉的開口,一個抬手,一杯茶已經下肚了。


    “都安排好了。”顧雅螺又喝了口茶,將杯子放了在茶幾上,路西菲爾很快又給她倒上了。


    “嗯!”路西菲爾點點頭道。


    顧雅螺雙手托腮看著他好奇地輕問道,“打算幹什麽?”


    “想知道啊!”路西菲爾食指蹭蹭鼻尖,傾身上前微微一笑道,“秘密!反正老婆本一定會存夠的。”


    “哦!”顧雅螺語笑嫣然,笑而不語,對這個她從來就不擔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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