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霞,沒事了,你看!”龍森指著那一遝錢道。


    雜貨店老板,她的父親正在舔著指頭數錢呢!雙眼都是錢,掉進錢眼兒裏了。


    陳彩霞臉色大變,“你答應了跟著金牙發幹了,不可以!你最討厭粉檔的,你……”她站在櫃台邊,媚眼如絲輕佻道,“你走吧!這五萬塊就想買姑奶奶的**,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跟著你做個小會計,能吃還是能喝,你拿什麽養我。”


    龍森聞言非常受傷地看著她,看這丫頭眼裏的依戀那麽明顯,很快腦筋就轉過彎兒來。


    這丫頭叫他怎能不喜歡!


    “阿霞!誰說肥蝦做會計了,人家現在跟著金牙發幹,我這好女婿讓你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少不得在太子道給你買層樓。”店老板笑眯眯地說道,褶子堆滿了眼角。


    “我不要,我寧可去舞廳做舞小姐。”陳彩霞朝她父親吼道。


    “你個死丫頭!”店老板直接看向龍森道,“我的好女婿,這丫頭以後就是你的了。”


    “那我今兒就把她帶走了。”龍森順著他的話直接道。


    “走吧!走吧!改天再把婚禮補辦了。”店老板更幹脆道。


    龍森摟著掙紮的陳彩霞道,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道,“這錢不是金牙發的,我不會做粉檔的,跟我走,詳細的出了這裏再說。”


    趁著陳彩霞發愣的時候,龍森拉著她的手出了雜貨店,在狹窄的街道上就狂奔了起來。


    “這臭小子,這麽急著當新郎啊!”店老板樂嗬嗬地說道。


    龍森帶著陳彩霞一路狂奔出了城寨,四處張望,“嘎吱……”破吉普停在他們麵前道,“上車。”


    難怪龍森念念不忘了,陳彩霞靚麗的美少女,清純自然,雖然身處紅燈區。身上覺無風塵感,隻是簡單的白毛衣黑褲子,卻顯得嬌俏美豔。


    路西菲爾就這麽堂而皇之的驅車走了,等到店老板和金牙發發覺不對勁兒後。人已經消失了,在四百萬人中找兩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尤其是改頭換麵的兩人就更難找了。


    陳彩霞被安排在了茶餐廳的後廚,而龍森則跟著路西菲爾訓練他做各種各樣的事情,累的跟條狗似的。卻很開心。小夫妻倆就安心的住了下來。


    應顧雅螺的要求,龍森又增加了日語學習。


    路西菲爾再過不久就要走了,抓緊磨練後,他們夫妻倆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正好留給螺兒跑腿用。


    陳彩霞的到來最高興地是陸皓兒了,沒事的時候,她總是打聽寨子裏的事情。她找到了顧雅螺,因為路西菲爾帶他們迴來的那天晚上就告訴他們夫妻兩個,顧雅螺以後是他們要效忠的人。


    趁著顧雅螺下午放學,茶餐廳不忙的時候,陳彩霞上了天台站在門口拘謹道。“螺兒小姐!”站在顧雅螺麵前她總是特別的局促。


    “坐,找我有事!”顧雅螺放下手中的作業道。


    陳彩霞脫了鞋盤膝而坐在顧雅螺的對麵道,“那個螺兒小姐,皓兒小姐總是打聽寨子裏的事,她的興趣太高了?我怕……”


    “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顧雅螺笑道,“二姐隻是好奇,她沒膽子去寨子裏的。”


    “這就好,這就好!”陳彩霞高興地說道,單身女人進寨子,那簡直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迴。


    顧雅螺發現她非常緊張,故意斜靠在沙發上口吻非常的輕鬆地問道,“阿霞,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吧!”


    “習慣!謝謝你們。讓我和森哥過著正常人的生活。”陳彩霞恭謹地說道,看著她不疾不徐的,動作舉止與生俱來的優雅,每每都深深吸引著她。


    “你和阿森什麽時候結婚啊!我們可等著喝喜酒呢!”顧雅螺秀美和氣地說道,唇邊綻放著清淺如月的笑意。


    “阿森說在春節前結婚!”陳彩霞羞澀地笑道,雙頰露出一抹羞紅。


    “阿霞。有沒有興趣去秋水伊人的專賣店賣衣服。”顧雅螺看著盤正條順的陳彩霞道,她可是真正詮釋了什麽是出淤泥而不染,兼具著東方女性柔美與溫婉。


    看著她和龍森相處那才是真正的以夫為天!


    “那個螺兒小姐,我可不可以拒絕!”陳彩霞期期艾艾地說道,“我和阿森的情況,我怕給你們帶來麻煩,在後廚做挺好的,真的。”


    “那好吧!人各有誌。”顧雅螺聳聳肩道,一臉的可惜,厲秋萍這樣,她也這樣都喜歡窩在‘犄角旮旯’裏。


    晚上休息時,顧雅螺開門見山地問起了陸皓兒為什麽對城寨那麽感興趣。


    陸皓兒羞澀地拿出了一疊紙遞給了顧雅螺,“這是?”顧雅螺拿著紙低頭看了下去,引入眼簾的是秀氣的字體,一下子被她的故事吸引了。她以喜劇精神和幽默風格述說人類生存狀況的荒謬故事,並透過故事描寫權力對創造**和人性需求的扭曲及壓製。


    顧雅螺以最自由的最放鬆的姿勢斜靠在床頭看她寫的小說,時而情不自禁地發出笑聲,時而也悵然若失地笑不出來。


    沒想到陸皓兒的文學功底很深嘛!她雖然不是哲學家,但卻可以打開了許多迷惑,她不是老師,但卻告訴了世人很多道理,更重要的是,她的字裏行間中不是刻板的說教,反諷著黑暗的社會。而文字間,是透明的也是朦朧的,是本份的也是狡猾的。迷宮一般的文字,讓人想到博爾赫斯,而她兜起圈子來,比出租車司機還要出租車司機……總之,你可以讀到無限的可能或者不可能、無限的確定或者不確定。


    以城寨為背景所有的人被暴力看管著,人就成為沒有自由的木偶。這種生活的機械性往往會引起讀者對於生存的價值和意義的懷疑與思考,而被操縱的生活,會帶來一種滯留於異城的感覺,在人與世界的關係當中,人沒有獲得超越而成為一種複雜的關係中的俘虜,這樣讀者也在對生存命題的懷疑與思考之中陷入了蒼涼與荒誕的情緒之中。


    字裏行間中卻帶來了健康、誠實、勇敢的精神在輕風般自在穿行的想象力當中燃燒著、閃耀著,每一個正常的人都無法抗拒那樣的魅力:唾棄庸常、虛假、病變的生活,轉而相信並創造自然而不乏幽默的歡樂。


    “不錯嘛!二姐,可以發表了。”顧雅螺抬眼看著她笑眯眯地說道。


    陸皓兒淡然地一笑道,“我現在做不了很多,有一句話你說的對,那就是讓人多知道一些東西,多一些想法,才是推動社會進步的根本。”她頓了一下接著道,“我本身念的不就是文學院,中文係嘛!文字中是蘊含著能量的,而我隻有手中的筆,寫一些故事,能給人一些思索醒悟就夠了。”


    “也算是學以致用嘍!我支持你。”顧雅螺雙手讚成道,“不過二姐,咱們有言在先,你單獨一個人不可以去城寨。”


    “我答應你,沒有你們陪同,我不會進去的。我還不至於膽大妄為,隻身去城寨,我可不是傻子。”陸皓兒向她保證道。


    “那就好!”顧雅螺長出一口氣道。


    陸皓兒側身躺在床上,手支著腦袋笑問道,“螺兒懂這麽多,長大後想幹什麽?”


    顧雅螺不答反問道,“你呢!你想過自己要做什麽嗎?以前肯定沒有,現在有了吧?”


    陸皓兒嘿嘿一笑道,“我感覺自己以前傻乎乎的,現在嘛!一個人做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能讓自己和周圍的人都快樂。簡單吧?”


    “看似簡單實則不易。”顧雅螺挑眉輕笑道,“你這種想法基本上已經算及格了。”


    “基本上?”陸皓兒睜大眼睛問道,“那你說什麽算完全合格?”


    “不是說什麽算合格。”顧雅螺用手給陸皓兒比劃,“聽說過胡雪岩吧?紅頂商人。”


    “知道,胡慶餘堂,真不二價……在人生最頂端,突然墜落懸崖,被打落了塵埃。”陸皓兒說道。


    胡雪岩緊緊把握住了‘大樹底下好乘涼‘的精髓,他先借助王有齡開錢莊,又以左宗棠為靠山創辦胡慶餘堂,為西征籌借洋款,恢複因戰事而終止的牛車,為百姓、為國家做出了一定的貢獻,從而一步步走向事業的巔峰。作為一名商人,他被禦賜二品頂戴,被賞黃馬褂,這在中國曆史上是罕見的。但就是這樣一位己名利雙收、事業有成的人,卻在幾天之內垮掉了,他的事業也隨之走到了盡頭。


    顧雅螺頓了一下,說:“紅頂商人胡雪岩的有句話,叫做你有一縣的眼光,你就能做一縣的生意;你有一省的眼光,你能做一省的生意,你有天下的眼光,你就可以做天下的生意。”


    接著又道,“人,一輩子所能知道的非常非常有限,電視上總誇耀我們科技發達了科學進步了,還有雜誌上預測我們到了二十一世紀我們能達到什麽高度,都不用成五穀雜糧了,吃幾粒人工合成的米就飽了。簡直是吃人說夢。我告訴你,我們的科技非常非常落後,我們對自然的認識隻局限在消耗自然資源上。”


    消耗自然資源帶來的是永無止盡的汙染……吃的不健康,喝的不健康,就連唿吸任期發展下去,氧氣都可以賣了。


    又感慨 道,“我們總以為自己無所不知,其實我們一無所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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