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醫院的大門外,關智勇他們四人也齊齊地看向了從車裏下來的顧雅螺,此時露出廬山真麵目的顧雅螺讓他們大吃一驚,狙擊手不但是個女孩子,還是個年紀這麽小的,實在太打擊人了。


    同時同樣身為狙擊手的周報國這自尊心簡直是被打擊的七零八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雅螺遠遠地看著車後座上昏迷不醒的少年,擰著眉頭搖頭說道。“他先天不足,又心思多慮,在海水裏又泡了這麽久,住院也隻有等死的份兒。”


    此言一出,四人齊齊說道,“求你救救我們五弟。”在他們眼裏,能一眼看出幾分緣由的肯定有幾分道行。


    再說了賀錚昏迷前說過無論如何也要賴上他們,所以他們四人是堅決執行。


    “路西菲爾帶他們迴去,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顧雅螺瞥了眼昏迷在車中的少年道,她也非常好奇他的病,居然讓她都不能望個七七八八的。


    出現如此意外,路西菲爾也隻好說道,“跟上來。”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朝九龍駛去,到了家後,路西菲爾打開了房門,“進來吧!”


    本來挺寬敞的客廳,進了他們四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立馬顯得局促了很多。


    路西菲爾拿出急救箱,打開,裏麵有他們現在需要的手術刀,鑷子、剪刀、繃帶,藥品等等醫用品。


    “自己可以吧!”路西菲爾把急救箱推給他們道。


    “謝謝。”關智勇話落用剪刀剪開了李勝利的衣服,“老二忍著。”


    “來吧!”李勝利緊繃著嘴唇,忍著巨大的疼痛。


    關智勇正在用酒精清洗他的傷口,“怎麽樣?”


    “還忍的住,小意思。”李勝利談笑風生道。


    在他們自己處理傷口時。路西菲爾看向顧雅螺道,“他怎麽樣?”看著她陰沉著臉,“很嚴重嗎?”


    “是很嚴重!”顧雅螺點點頭道。


    “大哥,糟了,小五又發病了。”周報國驚叫道。


    “報國,你來。”關智勇讓開了地兒,讓周報國為李勝利取子彈。


    關智勇摸摸身上。“糟了。藥瓶沒了,怎麽沒了。”他全身上下摸了個遍,連鞋子都脫了。


    顧雅螺看的嘴角直抽抽。關智勇急的哭了起來,“完了,完了,沒有藥。少爺會發燒燒死的。”


    顧雅螺聞言雙眸微閃,默然不語。


    “怎麽辦?怎麽辦?”駱國良急的直跳腳。“大哥,你怎麽把救命的藥給丟了。”


    “現在埋怨也無濟於事,還是想辦法救治吧!”李勝利忍著巨大的痛苦說道,“不是通常午時才發病呢!怎麽三更半夜來了。”


    南下的一路上頭一次見賀錚發病。真是把他們四個從戰場上下來,冷硬如鐵的大老爺們兒給心疼的潸然落淚,就可想而知有多痛苦。


    “有那麽嚴重嗎?螺兒你也治不了嗎?”路西菲爾看著麵色通紅的賀錚道。“不就是發燒嗎?”


    路西菲爾一句話提醒了他們四個,顧雅螺迎向他們四個希冀的眼神道。“到了我手裏目前死不了了。”


    躺在沙發上的少年,全身潮紅,如煮熟的蝦子似的,痛苦不堪,也掩不住這卓然的風姿,膚如凝脂,麵如冠玉,當真是擲果盈車、玉麵風流。


    顧雅螺掰開他的下顎,喂了他一粒丸藥,然後又針灸下針,如烈火炙烤賀錚才悠悠轉醒。


    隻是沒想到一睜開眼,引入眼簾的是一張嬌俏的略帶嬰兒肥的小丫頭,眼神閃過一絲疑惑,以為自己再也醒不過來……


    如細碎的烏發下那嫩白的俏臉如初綻的嬌豔的花蕊,一雙秀長的柳葉彎眉下是一雙顧盼神飛的明眸,靈動而嬌媚,嬌唇不點而豔,圓潤的下顎微微抬著,透著一股子的神采飛揚。


    賀錚觀察顧雅螺時,顧雅螺也在看他,修眉微挑,精致如剔玉,那雙漂亮狹長的丹鳳眸,清澈如水,流淌著寶石般柔和的光澤。在那挺直高貴的鼻子之下,紅唇蒼白沒有血色,一張精致絕美的臉龐上,透著一絲冷漠的氣息。


    “你好!請問?”賀錚墨玉般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電般的光芒。他人雖笑著,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給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離感。


    “五弟,是她救了你。”關智勇解釋道。


    “她救了我,怎麽可能。”賀錚有些不相信道,並帶有審視意味的目光看著顧雅螺。


    他知道這一次恐怕是再劫難逃,所以他死乞白賴也要賴上他們,為勇哥他們找條後路,遊過來,並不意味著萬事大吉了。


    對於他們四個一直呆在部隊裏,等於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一下子踏入塵世,又是香江這花花世界。


    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家夥,著實讓人擔心他們以後的生活,所以才這般厚臉皮。


    “不就是九陽絕脈嗎?”顧雅螺坐在茶幾上笑盈盈的脆聲說道,黑珍珠似的眼眸微微一挑。


    賀錚激動地半起身抓著顧雅螺的手,緊緊的攥著,“你知道九陽絕脈!”


    灼熱的溫度,似火似的,炙烤著顧雅螺的手腕,這家夥可真能忍啊!


    “說話就說話,你抓著螺兒幹嗎?”路西菲爾眸色一冷,瞪著他酸溜溜地說道,抓過他的手,重新把人給摁在了沙發上。


    對於路西菲爾抱著醋壇子狂喝,可沒有人理會,他們現在一門心思被賀錚的病所心急呢!


    “不知道,我能說出來嘛!”顧雅螺唇角掀起,淡淡道。


    “叮當……”一聲彈殼放在了盤子裏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李勝利肩膀上的彈殼已經取出來了。


    原來在大家為賀錚的病著急上火時,周報國可是全身心的給李勝利做手術,李勝利也由於被牽扯了注意力。手術倒是非常的順利。


    “這是外敷的藥。”路西菲爾把藥粉遞給了他道。


    周報國在傷口上撒上藥粉,拿著醫用繃帶開始為他包紮傷口。


    顧雅螺那一雙瀲灩清澈的烏眸,微微一閃,看著他們,薄唇輕啟,“絕脈,是一種天生的人體經脈阻塞造成的先天絕症。這種絕症有輕重之分。有三、六、九三種。女子屬陰。人體十二正經皆為陰脈,故稱三陰絕脈、六陰絕脈、九陰絕脈。男子反之,人體十二正經皆為陽脈。即三陽絕脈、六陽絕脈、九陽絕脈。”


    顧雅螺清脆的聲音又起,“一般不治療的情況下,三陰絕脈27歲左右病發,六陰絕脈18歲左右病發。而九陰絕脈則在9歲左右就會病發。病發時,因為經脈長期阻塞。心髒則供血不足,所以嘴唇發紫,皮膚泛白,身體瘦弱。不能做劇烈運動,甚至不能有劇烈的感情波動,否則就隨時有生命危險。然而最令病人痛苦的是每天淩晨左右。渾身陰冷,全身有一種寒冷刺骨的疼痛。還可能伴隨有心絞痛。那真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苦。這種病發症狀和心髒病類似。常常被西醫診斷為心髒病。”她接著又道,“九陽絕脈也是一樣。隻不過症狀相反,病發在正午,午時周身如火烤,不能根治則會脫水而亡。這種無論中醫西醫都不能根治,最多活不過十八歲。”


    “嘖嘖……能活到現在,你家裏的人,可是對你傾盡了心血了。”顧雅螺那清脆的嗓音,格外迷人。


    “顧同誌……顧同誌,那……那五弟的病還有沒有的治啊?隻要能治好,不……隻要讓五弟少受點罪,關智勇此生願為您做牛做馬!”關智勇撲通一聲跪在了顧雅螺麵前。


    “勇哥!別這樣,生死有命,強求不得。”賀錚仰麵朝天,淡然的說道,一副看得開樣子。


    關智勇的父親是賀錚爺爺的警衛員,所以在臨來的時候知道了賀錚的病的全部情況。


    幸虧老爺子身處高位,能接觸到中醫大國手。絕脈雖然是絕症。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救治的,一般隻要能看出來,就算無法治愈,緩和一下病情還是可以的,通過脈象顧雅螺看出來,賀錚接受過針灸疏通經脈來緩解病情,不然的話早見閻王了。


    “你們倆別這樣,這病一時半會兒可沒那麽容易治好,你們容我想想。”顧雅螺沒好氣地看著他們倆道,別以為真看的開,看那攥緊的拳頭,多麽的不甘。


    “你慢慢想,我們不著急。”關智勇趕緊說道,能鬆口就證明有希望,連大國手這麽多年都沒有治好,這事真急不來。


    顧雅螺對此疑難雜症還真犯了難?關鍵她的方法不知道能不能成,第一次用魔法陣治療不知道效果如何,且現在還不能動手,她的修行還不夠,所以現在隻能壓製他的病情。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再說了她也想試試她的理論成不成。


    顧雅螺看著賀錚瘦弱的身體,扛了這麽多年,怎一個痛苦了得,“我目前隻能壓製你的病情,減輕痛苦。想要根治,我還得慢慢摸索,明白嗎?”


    “真的有辦法?能治好五弟的病?”關智勇剛一伸手就被路西菲爾給攔住了,醋意大發道,“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有八成把握。”顧雅螺說話的時候充滿了自信,因為九陽絕脈屬於先天病症,是要動用魔法陣逆天改命的,而施法者必須能溝通天地元氣,僅這一條,恐怕除了顧雅螺當然還有路西菲爾隻不過他不會治病,這世上就沒有人能做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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