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大家的眼神齊齊看向了程婉怡,隻見她秀眉輕挑,眼底含笑道,“江船說的不錯,我已經下定決心做他忠實的奴仆……”


    “看吧!看吧!”陸江船樂嗬嗬地得意道。


    “小嬸,你可是新時代的女性,怎麽會這樣啊!你太讓我們失望了。”陸皓兒哇哇地叫嚷道,“我們還指望你給這個家帶來民主氣息呢!您怎麽能才進門就繳械投降呢!”


    程婉怡笑著擰著陸江船的腰道,“你看看,大嫂、二嫂。”別太得意忘形了。


    朱翠筠和陳安妮是‘怒目相向’地看著他們兩口子。


    “弟妹,你太過分了,太過分了,自己的男人是用來使喚的,可不是讓你當牛做馬的。”陳安妮立馬說道。


    “就是,你這是幹什麽呀!本來這個家女人的地位就低,你不想叫我們活啦!”朱翠筠狐疑地看著他們兩個道。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我這麽做沒什麽不對啊!”程婉怡一本正經地笑道。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朱翠筠和陳安妮立馬製止道,再說下去,這家的女人就沒法活兒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陸江船適可而止道,“咱們喝酒,喝酒。”這下子麵子倍增啊!遞給程婉怡一個幹得好的眼色。


    程婉怡則朝他甜甜的一笑,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他們二人之間的互動,自然逃不過顧雅螺和路西菲爾的兩人的火眼金睛。


    嘴巴上這麽說而已,真實的人家兩口子的房中事,目前可是打探不出來的。


    不過從程婉怡的麵部表情上來看,她真的沒有撒謊!


    &*&


    “光喝酒沒有意思。我們來讓小叔高歌一曲,向小嬸表達愛意。”陸晧逸提議道。


    陸江船一口氣灌了半罐啤酒豪爽道,“小意思,我的吉他呢!”


    “在這兒呢!在這兒呢!”陸露把吉他遞給了他。


    陸江船斜跨著吉他,望著程婉怡深情地演繹了《月亮代表我的心》。


    “哦!哇!”


    全體鼓掌,“小舅舅,有專業的水準了。”顧雅螺豎起大拇指道。“尤其這感情。絕對的真摯。”


    “嘻嘻……那是,螺兒不看看對著誰演唱的。”顧展硯俏皮地說道。


    “就是,為了在老婆麵前露臉。小弟,你可是把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陸江丹不忘調侃戲謔道。


    “不錯了,她姑姑,能得到螺兒的誇獎。可見小叔子,是下了功夫的。”陳安妮挑眉笑道。“小叔子,確實唱的不錯,不一般,看弟妹的眼色就知道了。”


    “小叔子如此表達愛意。難道弟妹不迴敬一下。”陳安妮秀眉輕挑提議道。


    程婉怡趴在陸江船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悠揚的曲調從指尖滑出。路邊的野花不要采。


    二位嫂子高興了,總算不是肉麻的情歌了。最主要的是終於跟女人站在統一戰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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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麵該誰了。”陸皓兒一雙美眸一一掃視年輕的小輩們兒,她還沒有大膽到請長輩們來高歌一曲。


    “二姐,你先來一首吧!”陸皓思紅撲撲的笑臉說道。


    “我來伴奏。”顧雅螺自動接過陸江船手裏的吉他道。


    “一見你就笑!”陸皓兒笑道。


    “ok!”歡快的曲調從十指間瞬間滑出。


    小輩們一一被點名,不管如何都要吼上兩嗓子,唱的好不好圖個樂嗬……


    “不行,不行,梅家姐妹都唱過的,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了。”陸晧逸嚷嚷道,一雙清亮的黑眸看著路西菲爾。


    大家所有的眼神如探照燈似的集中到了路西菲爾的身上。


    正在喝啤酒的路西菲爾,瞟了顧雅螺一眼,唇角泛起迷人的笑意,故作不知道,“你們看著我幹什麽?”


    “當然是想聽新歌嘍!”陸露笑眯眯地說道。


    路西菲爾淡淡勾唇一笑,那一雙深邃的黑眸,閃爍著幾分迷離與慵懶,薄唇輕啟,“我怕你們聽不懂!”


    “怎麽可能?”陸露眨眨眼睛不相信道。


    “聽聽就知道了。”路西菲爾伸出手來道,“吉他。”


    顧雅螺低了一下頭把吉他遞給了他,路西菲爾抱著吉他,流暢的音符驟然響起,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低沉的一如大提琴拉出的旋律,好聽而又悠長聲音響起,“你告訴我將要離去,雙唇帶著微笑,而雙眼卻因痛苦而憔悴,我不想言語,僅僅在最後說了‘再見!’僅僅是‘再見!’”


    “菲爾哥哥,唱的什麽?”陸露問道,還真是聽不懂!“不是英文。”


    “雖然聽不懂,這歌非常的好聽耶!”


    “西班牙語!”程婉怡雙眸閃過一絲訝異道。


    路西菲爾看向顧雅螺,抬手一個請的姿勢,劍眉輕挑,眼神清透堅持。


    “螺兒也會唱!”陸江丹好奇道。


    “怎麽螺兒也會西班牙語。”顧展硯狐疑地看看顧雅螺,又看看路西菲爾道。


    “呃……無意中聽他唱過就記下來了。”顧雅螺瞪了他一眼,真是會惹麻煩,還得她自圓其說。


    “甭管那麽多了,快唱啊!這不上不下的吊著好難受。”陸皓舞扯扯顧雅螺的胳膊,催促道。


    “不知是因為虛榮,抑或是本性所屬,我讓你離去時感受這如此多的愛意,或許被遺漏的全部就是一句,‘請將愛停止!’”顧雅螺秀眉一挑,眼底含笑,伸出手‘請’……舉手投足間雲淡風輕,分外迷人。


    路西菲爾唇角勾起一抹如沐春風的淺笑,劍眉如漆卻線條柔和,長長的眼眸如水洗般溢滿情誼,“沒有你,我無法生活下去。沒有你,我便沒有足夠的勇氣……”


    “沒有你,我無法生活下去,沒有你,我甚至會迷失自己……自從你離開的那天起,我的靈魂便悲傷至極,而且將日益加劇……”顧雅螺雙眸中閃過一絲懊惱。臭家夥。故意把這一段留給她,然而聲音卻依然如常,富有感情。


    路西菲爾幽幽一笑。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薄唇輕啟,“如何才能忘記黯然神傷?是愛!沒有你,我無法生活下去。沒有你,我便沒有足夠的勇氣……”


    最後是兩人的和聲。完全用呐喊聲刺上去的高聲部分,不依靠假聲,也沒有依靠花腔的高音技巧加工,就那麽重重的托起。然後消失於音響的最後端,一切就又像沒發生過一樣,介於一種夢幻於現實的表情。就那麽空靈、就那麽的意猶未盡。


    餐廳內非常的安靜,隻有耳畔迴蕩著剛才的觸動心靈的音樂和窗外的沙沙雨聲……


    程婉怡則快速的翻譯出來。永遠被人謳歌的主題……愛!


    “簡直就是天簌之音,好深情的歌!”


    “好聽,沒有你我的世界暗淡無光!”


    “拉丁語係果然感情表達的比較豐富。”


    “音樂果然沒有國界。”


    “或許我不能給你世界上最好的,但是我能將我所擁有的最好的給你。”陸江船有感而發道,摩挲著程婉怡的手。


    程婉怡則迴握著他的手,心裏泛起甜蜜,淹沒了自己。


    整首曲子在顧雅螺和路西菲爾的童聲中在音樂的襯托下穿梭遊弋,這是展現最真切天籟歌喉的最佳方式,質樸的歌詞,沒有華麗的辭藻。遠離了滄桑和世故,童聲純淨得讓人陶醉,演繹著千百年來的主題——愛。


    “想不想聽英文版本的。”顧雅螺蹭蹭嬌俏的鼻尖,雙眸輕閃,坑路西菲爾一把,這麽喜歡就唱個夠。


    “想!”喊聲衝破了房頂,對於英文小輩們完全沒有障礙。


    路西菲爾豐神俊朗的容顏露出一抹淺笑,淡雅如春風,修長的十指撥弄琴弦……


    同一首歌,兩種不同的意境,英文版本感覺是就像讀一封遠方來的親筆信,讓人有一種可以觸摸的暖意。世間有些事物,是永遠逾越不了歲月的沉澱的,比如酒,比如演技,比如人的思想……


    演繹的帶點兒滄桑成熟,卻不是朦朦朧朧的要死不活樣,少了那份哀傷,多了份樂觀積極向上。


    總之兩個字:好聽!


    一曲終了年輕的小輩們兒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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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可真能鬧騰,居然這麽熱鬧,會不會把房頂給我捅個窟窿啊!”陸忠福劈裏啪啦地打著算盤道,“怎麽唱的都聽不懂啊!”


    “讓你聽懂了,還能唱嗎?人家唱的都是搖滾流行歌曲。”江惠芬撇撇嘴道。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無法理解。”陸忠福搖頭道,“唱的都是什麽?為賦新詞強說愁!”


    江惠芬已經徹底放棄了老頭子跟自己合拍的時候,不強求了。


    曲終人散,大家鬧得差不多了,就各自散去了。


    此時雨過天晴,一彎弦月掛中天,漫天星鬥眨呀眨得好似唾手可得。


    顧雅螺一上到天台就看見陸江丹坐在藤椅上,手托著腮望著天空發呆,她就知道,便宜老媽心情不好。


    “媽,怎麽睡不著啊!”顧雅螺坐在她旁邊道。


    “呃……熱氣都壓到屋內了,坐一會兒再休息。”陸江丹隨意找了個借口道,端起清水輕抿了一口。


    “媽,談戀愛吧!”


    “噗……”陸江丹喝進嘴裏的水全噴出來了,“咳咳……”


    “你這丫頭胡說什麽?”陸江丹邊咳邊說道。


    “我不是看剛才那麽熱鬧,大家都挺高興的,你好像是置身事外一般。”顧雅螺摩挲著扶手小心翼翼地說道,“怎麽,難道你還想他啊?”


    陸江丹想也不想的否認道,“沒有,心都死了,怎麽還可能想呢?別胡思亂想了,我沒事,替你小舅高興還來不及呢!隻不過你們年輕人的玩意兒,媽可玩兒不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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