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龍旗下的騎兵不知道有多少,這些騎兵左右一分,把阮福寶嬌眾人圍在核心,一匹高頭大馬從騎兵群中出來,馬上一人耀武揚威,手持馬刀,指向眾人,朗聲吼道:“誰是阮福寶嬌公主,給我出來。”


    阮福寶嬌嚇得手腳都軟了,哪敢站出去,幸好宮女大臣眾多,外麵又有一層侍衛,天色又昏暗,華夏軍隊根本分不清楚誰是阮福寶嬌,也沒進來抓她。


    這時馬上軍官再次高聲叫喊:“誰是阮福寶嬌,給我站出來,我是華夏帝國快速反應部隊部隊長張建成,阮福寶嬌,如果你不站出來,我可要衝進去抓你出來了哦……嘿嘿……”張建成一邊說一邊壞笑,樣子可怕至極。


    阮福寶嬌借著張建成身邊火把的光看清楚了他的臉,頓時嚇得毛骨悚然,這個張建成,怎麽比林飛還要猥瑣百倍。


    阮福寶嬌正在害怕,她身邊的一個侍女突然伸手把她一拉,小聲說道:“女皇陛下,我們趕緊把衣服換了,快,”


    “換衣服,換什麽衣服。”


    侍女緊張地說道:“您穿我的衣服,我穿您的,快點,晚了就來不及了。”正在說話間,隻見最外麵的侍衛已經和張建成的部下交上了手,他們當然不是張建成部下的對手,眨眼之間已經被全部擊斃。


    阮福寶嬌身邊的人,最外麵是一層侍衛,裏麵是大臣和仆人,最裏麵才是阮福寶嬌和侍女們,張建成的部下把最外層的侍衛擊斃,便開始在裏層的大臣裏麵搜查,幸好天色昏暗,他們沒有看出女子都在最裏麵。


    阮福寶嬌不敢再耽擱,也顧不上害羞,急忙摘下自己的皇冠,脫下自己的皇袍,遞給侍女,侍女已經脫下了自己身上的奧黛,遞給阮福寶嬌,阮福寶嬌用最快的速度換上了侍女的奧黛,侍女把阮福寶嬌往侍女堆裏一推,然後朝張建成的部下走去,一邊走一邊用漢語朗聲說道:“都給我住手,”


    張建成看到一個身穿皇袍,頭戴皇冠的女子走了過來,把手一揮,吼道:“都給我住手。”


    張建成的部下立刻撤了迴來,把已經抓住的大臣押在一邊,那個侍女走到張建成的麵前,威嚴地說道:“我就是越南大帝國女皇,你放了我的臣下,有什麽事情衝我來。”


    張建成飛身下馬,打量了這個侍女一會兒,張建成雖然見過阮福寶嬌幾麵,可卻都是匆忙一瞥,他並不記得阮福寶嬌的長相了,所以他並沒有看出這個女皇是假的,他看她的衣著和氣度,相信她就是阮福寶嬌。


    張建成嘻嘻一笑,“人家都說阮福寶嬌女皇長得國色無雙,我看你長得一般啊,難道是我的審美標準太高了。”


    侍女猛地把臉一沉,厲聲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宮麵前說這樣的流氓話,你可知罪。”


    “誒喲,你都成俘虜了,還這麽硬氣,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給……算了,你是陛下的女人,老子是不能和陛下搶女人的,來人,把這個小妞給我帶走,”


    “是,”兩個戰士往上一闖,就要推這個侍女,沒想到這個侍女竟然大吼一聲“住手”,兩個戰士被這突然的一嗓子嚇到了,動作不由自主地一停,侍女朗聲說道:“不用你們推我,我自己會走。”


    這個侍女氣度不凡,到也讓眾人相信了她就是女皇,張建成嗬嗬一笑,“那好,你就自己走,請吧,女皇陛下。”


    侍女沒有動步子,而是凜然說道:“放了我的侍女,他們都是純潔無瑕的女孩子,我不能讓她們落在你們手裏。”


    張建成“撲哧”一笑,“我們又不是山賊土匪,不會把他們怎麽樣的。”


    “哼哼,讓我相信你們,笑話,看你那猥瑣無恥的樣子,我就知道你們華夏軍隊都是什麽貨色了。”


    “說我猥瑣無恥,那我還就猥瑣無恥了。”張建成一邊說著一邊走向眾侍女,壞笑道:“你們把衣服都給我統統脫光,誰的胸大我就放誰走。”


    這個侍女和人群中的阮福寶嬌,凡是能聽懂漢語的人都要氣昏過去了,張建成的一個部下急忙湊到他的身邊,小聲說道:“隊長,別開玩笑了,咱們還是趕緊抓上人,迴去吧。”


    張建成笑了兩聲,朗聲說道:“好,抓上阮福寶嬌和一眾大臣,其他人,一律釋放。”人群中的阮福寶嬌聽到這話如蒙大赦,低著頭跟著人群跑遠了。


    張建成帶著阮福寶嬌和一眾大臣迴到順化城,此時天已經大亮了,華夏軍隊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出榜安民,昨天晚上打了半夜的仗,城中百姓早已人心惶惶。


    華夏軍隊貼出告示,說我們是為幫助阮福昭重新登基而來的,不會搶奪財物,更不會殺害百姓,請諸位安心耕種、安心經商。


    華夏軍隊的告示一出來,民心才安定下來,華夏軍隊攻克順化,隨後要做的就是迎迴阮福昭,讓阮福昭重新登基。


    四月二十七日,林飛親自帶著阮福昭迴到順化,籌備登基大典,阮福昭的心裏很清楚,林飛不過是在利用自己,讓自己當傀儡,和法國人沒什麽區別,故此鬱鬱寡歡,林飛也懶得勸他,林飛其實很希望阮福昭直接生病,一命嗚唿,那樣自己就可以在阮氏皇族裏麵找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扶持他做皇帝。


    一切工作都在籌備,張建成來向林飛報告:“陛下,我們把阮福寶嬌抓住了。”


    林飛驚訝了一下,抓住阮福寶嬌可是個意外之喜,林飛這麽大張旗鼓地攻擊順化,阮福寶嬌肯定會逃跑,沒想到還真把她抓住了,於是林飛吩咐張建成:“把那個阮福寶嬌帶來。”


    張建成壞笑道:“陛下,您審問阮福寶嬌的時候,我可以在一邊旁觀嗎。”


    “猥瑣,”林飛狠狠瞪了一眼張建成,張建成哈哈一笑,轉身跑了出去,時候不大便把阮福寶嬌帶了進來,林飛是認識阮福寶嬌的,見到麵前這個阮福寶嬌當時就驚呆了,她和原來的阮福寶嬌完全不一樣,這個姑娘身子單薄,好像一朵微風中搖曳的小花,而阮福寶嬌,卻是前凸後翹,極其誘人。


    林飛眉頭一緊,看向張建成:“你是不是抓錯了人。”


    張建成疑道:“不會抓錯人啊,她被抓的時候穿著皇袍,戴著皇冠……”


    “糊塗,阮福寶嬌不會和人換衣服嗎。”


    “誒呀,這麽說,我抓錯了人。”張建成直接把刀抽了出來,朝那個侍女走了幾步,厲聲說道:“陛下,我這就把這個冒牌貨宰了,”


    那個侍女嚇得往後一縮,全身發抖,林飛一把拉住張建成,笑道:“好啦好啦,你先出去,這裏交給我。”


    張建成也沒有心思開玩笑了,低著頭,氣衝衝地走了,那個侍女還在兀自發抖,林飛幾步走到她的麵前,柔聲笑問:“你很害怕。”


    侍女顫聲說道:“我……我才不怕呢。”


    “你要是不怕,身子為什麽發抖。”


    侍女訥訥的沒有說話,林飛隨手搬來一把椅子,放在侍女麵前,笑道:“坐下聊吧,”


    侍女腿都軟了,也沒法硬著頭皮站著了,坐在了椅子上,林飛這才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黎芝涵,”


    “很有詩意的名字嘛,你既然害怕,為什麽還要用自己換阮福寶嬌,是阮福寶嬌強迫你換的嗎。”


    “不……不是,是我自願換的,而且這個主意還是我出的,”


    林飛一愣,“你為什麽要主動和阮福寶嬌換身份,你不知道這樣我可能會殺死你嗎。”


    黎芝涵諾諾地說道:“我當時隻想保護公主,沒有想那麽多,”


    林飛輕輕點頭,這個黎芝涵真是個不錯的姑娘,“我看你的名字很文雅,是誰起的,是你的家人嗎,他一定讀過很多書吧。”


    “是的,我的父親起的,”


    “哦,是這樣,好了,我沒有什麽要問的了,芝涵姑娘,你可以迴家了,”


    黎芝涵驚訝地站起身來,“您說什麽。您不殺我嗎。”


    林飛大笑起來,“我殺你幹什麽,我來越南又不是殺人的,你迴家吧,我還有事情呢,來人,把……”


    “我已經沒有家了,”黎芝涵潸然淚下,林飛急忙問道:“你的家人呢。”


    黎芝涵哭著說道:“我的父親原來是一個學者,讀過好多書,也懂漢語,我的漢語就是他教的,很多人都崇敬他,可是一個大官把他抓了起來,殺掉了,我也被賣作了官妓,幸好遇到了公主,這才得救……”


    “你的父親不過是一個學者,為什麽有大官要殺他。”


    “他們說我的父親亂寫東西,蠱惑人心,就給殺了,反正權力在他們手裏,他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們平民百姓,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林飛輕歎一聲,安慰道:“好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就不要傷心了,你先留在我這裏吧,等我給你找到好去處,再安排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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