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虛?”若天寧嗬嗬一笑,轉首看向周圍,“你是因為猜到了父王要問你的問題發虛,還是因為心底有些事情瞞著父王才發虛……”


    “父王!”若冰心裙裾撩起,噗通一聲跪下,狀似程控惶恐的認錯,可是實際上卻給了自己一個拖延的時機。


    她需要確定若天寧究竟所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起來吧……”若天寧聲音有些冷。


    “父王,兒臣不知道自己哪裏惹父王生氣了……還請父王明示……”若冰心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


    “兒臣愚鈍,還請父王明示……”


    若冰心緩緩抬首,一雙眸子頗為驚慌的看著若天寧,看樣子還真的是驚慌的模式。


    “……”


    若天寧沒有言語,而是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許久,才彎身將她攙了起來。


    “起來……”


    “謝父王……”


    若冰心的模樣更是惶恐誠恐,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冰心,父王又沒有要責備你的意思,幹什麽這麽緊張呢……”


    他握著若冰心的手走向殿門,笑著垂眸。


    “父王好久沒有像小時候那樣,牽著你的手散步了吧?”


    若冰心心說你什麽時候牽過我的手?


    在她的記憶之中,因為她的怯弱,若天寧並不喜歡她,倒是若凝心甚得他的歡心,經常抱著或者是牽手去玩。


    至於她,也就站在那裏,看著若凝心在他的懷中撒嬌罷了、


    如今若天寧這麽說,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小時候他們很親密似得。


    但是現在若冰心也不好直接說,隻能含糊的應下。


    “是啊……父王忙……我們也不敢輕易打擾父王的精修……”


    “是啊……那個時候的我還年輕的很,心中隻是********的想要修煉習武,想著怎麽壯大我們閥族的實力……在這個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是相對麵的,有得必有失……我在修煉上提高了自己,可是卻失去了與你們的天倫之樂……”


    他握著若冰心的手猛地用力,握的她喉中發出一聲低吟,卻不敢吱聲,也沒敢收迴來。


    “現在想一想……不值得啊……不值得……”


    “父王?”若冰心挑眉斜睨,小心翼翼的低聲道:“您……您這是什麽意思啊?”


    “什麽意思?”若天寧猛地甩頭,甩開了一頭灰白的頭發:“難道你看不出來……父王已經老了……風燭殘年了……”


    他悠長的一聲歎息,無奈垂首。


    “父王已經老了……老了……與你們相處的時日不多了……”


    “父王,您不要這麽說……”若冰心驚慌搖頭:“您的身體這麽好,一定不會有事的……”


    “不行……老了,不服老是不行的……”若天寧重重一聲長歎,輕輕搖頭:“你知道嗎?人越老,就越是不想死……父王也是這樣……你們都還小,還沒有成家嫁人,父王要是死了,那你們的未來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的呢……所以,父王就更加不想死了……這些年來,為了能夠活下去,父王用了很多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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