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四海霍的轉頭,咬著牙,雙眼通紅:“好,好!”


    大漢餅子臉上滿是幸災樂禍:“喲,狗腿子受苦,你不好受了吧?”


    熊四海轉頭道:“老馬,把他廢了!”


    “嗯。”老馬點頭,一蹬腿衝向大漢,如一陣風般到了他近前,探掌便抓,速度奇快。


    大漢一仰身,怪叫一聲,堪堪避過了,大笑道:“哈哈,終於出了這一口惡氣,景大哥,快來!”


    老馬身形魁梧,猛的衝進屋裏,隨後飛了出來,重重撞向李慕禪他們。


    李慕禪伸左掌,輕輕一搭他肩膀,右掌一按旁邊,頓時門上出了一個掌印,宛如用烙鐵烙上的,掌印清晰宛然。


    *****************老馬身上蘊著龐大的力量,李慕禪一托,頓如洪水出匣,龐大力量傾泄到他身上,他則將其一轉,移至房門上。


    這一招移花接木,他用得極熟,力道幹淨的移走。


    老馬吐出一口氣,轉頭望李慕禪一眼,露出感謝神情,轉頭道:“大哥,是姓景的家夥在!”


    熊四海沉聲喝道:“姓景的,藏頭露尾,躲在裏麵做甚?”


    “哈哈,你這隻狗熊,老子懶得理你,莫擾了咱們的興致,滾一邊去!”裏麵傳來一聲朗朗大笑。


    隨即轟然笑聲響起,裏麵顯然不僅一人,聽其笑聲,約有十來個。


    熊四海冷笑:“姓景的,你怕了吧,……嘿嘿,上一次被我收拾,你那慫樣誰不知道,左手接好了沒?”


    清朗聲音響起:“不勞費心,你那狗腿子的左手也廢啦,以後就養著他吧,你不是最講義氣嘛!”


    熊四海低頭看一眼小鶴,他青腫的雙眼緊閉,已昏迷了,雙眉緊蹙,顯然痛苦非常。


    “好!好——!”熊四海咬著牙,雙眼如焚。


    老馬忙道:“大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改天吧!”


    熊四海緩緩搖頭:“就今天了,我要再敲斷他的狗腿,這一次沒那麽便宜,一隻腿也甭想好過!”


    老馬歎道:“大哥,好漢不吃眼前虧,裏麵有幾個高手!”


    他抹了一下嘴角,已經見了紅,他壓低聲音:“飛騎營的幾個好手都在,咱們不是對手,打不過的。”


    “打不過也要打!”熊四海哼道,雙眼通紅,臉上肌肉扭曲了,猙獰可怖,與平時嘻嘻哈哈的模樣截然不同。


    老馬歎了口氣,搖搖頭,不再多說,大哥牛脾氣上來,幾頭牛也拉不迴,隻能舍命相陪罷了。


    他上前一步,低聲道:“大哥,我先來!”


    “你去一邊,我親自來!”熊四海一把推開他,一腳踹出去,把門踹飛,往裏麵飛去。


    “喀嚓”一響,裏麵傳來怒喝。


    *************趙勝利怪叫一聲:“四海兄弟,這樣的事怎麽能一個人,我來也!”


    說罷,他也一腳踹出,把另一扇門踹了進去,隨後“喀嚓”一聲響,幾個人緩緩走了出來,擋住了他們的路。


    當先一人,身形高大,魁梧而不失挺拔,麵目英俊,神情冷傲,仿佛一位天之驕子,不屑的冷視熊四海。


    熊四海瞪大眼睛,狠狠道:“姓景的,你想以多為勝?”


    “不錯。”英俊青年點頭,微笑道:“咱們就以多為勝,今天要滅一滅你的囂張氣焰,替咱們神武營除掉一害!”


    “好大的口氣!”熊四海冷笑,不屑的道:“你也就這麽兒點本事,自己本領不濟,隻能找人幫忙!”


    英俊青年搖頭微笑:“咱們是軍人,講的是以多勝少,不是單打獨鬥,你這一套,在戰場上隻會葬送大夥的姓命!”


    “嗬嗬,景兄,無怪乎他身為都尉的小舅子,卻隻能當個夥長,可謂扶不起的阿鬥!”另有一個青年搖頭道。


    “今天咱們把他廢了,也算幫都尉一個忙,別讓他再替都尉丟人現眼!”英俊青年微笑道。


    熊四海神情冰冷,雙眼遍滿殺氣,反而冷靜下來。


    老馬擔心的看一眼,這是大哥的逆鱗,他最恨別人提起都尉,這幫家夥偏偏提,是要激怒大哥。


    他上前一步,沉聲道:“大哥,殺雞不用牛刀,這些不成器的家夥,我來對付就成,你在一旁掠陣!”


    熊四海把他撥開,踏前一步,冷冷道:“姓景的,廢話少說,打吧!……嘰嘰歪歪像娘們一樣,忒笑人了!”


    英俊青年好整以暇,微笑道:“好!……你這隻狗熊別的好處沒有,隻有一樣,行事幹脆!”


    他掃一眼老馬,道:“你這狗腿子倒也忠心,且放你一馬,狗熊,來吧!”


    熊四海剛要撲上去,趙勝利一把拽住他,往身後一扯,沉聲道:“大坤,小蔡,李子,咱們上!”


    “好嘞!”李寶路興奮的應一聲,上前兩步,他在左,馮大坤在右,趙勝利在中間,他身後是蔡玉璋。


    四人排成一個菱形,李慕禪笑道:“趙頭,我呢!”


    說罷,他踏前一步,站在了趙勝利身前,笑道:“我打前鋒!”


    *****************他對這個青年沒什麽好感,笑眯眯的,英俊過人,但心裏陰暗,對熊四海一腔殺意,純粹為了複仇。


    而且,如今的形勢,他想善了也不可能,隻能打了。


    “小子,你是什麽人?”英俊青年皺眉,掃一眼李慕禪他們,搖頭道:“你們是被這小子籠絡住的吧?……唉,他沒什麽本事,籠絡人心倒有幾招,真是可惜了!”


    他扭頭道:“陳兄弟,蒙兄弟,他們擋路,隻能先打倒了再說,至於姓熊的,直接廢了,想必都尉不會怪罪!”


    “嗯。”幾個青年點點頭,冷冷掃一眼李慕禪他們。


    不等李慕禪說話,幾個青年撲了過來,腳拳挾著風,朝李慕禪他們襲來,十個人對付五個,又是高手,他們覺得應該手到擒來。


    不曾想,李慕禪忽然前衝,一下撞在門框上,伸手一扯,頓時門軸入手,約有一人高,嬰臂粗,恰能當成一根棍。


    他一棍在手,頓時施展起了瘋魔棍法,整個門口全被棍影籠罩,他們幾個想攻出來,隻能先破了李慕禪的棍。


    “咦,倒有幾分意思!”一個青年停住,打量一眼李慕禪的棍法,忽然腿一動,一把椅子飛起來,撞向李慕禪的棍影。


    “啪!”一聲脆響,椅子化為碎片,四散濺開。


    眾人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棍上如此神力,這紫木椅子可結實得很,材質堅硬,刀劍都無法一下砍透。


    椅子化為碎片,棍影卻絲毫不受影響,仍舊漫天遍地,擋住了眾人的出口,李慕禪氣定神閑,仿佛不是自己在耍棍。


    看情形,一個時辰兩人個時辰,李慕禪絕不會累。


    幾人對視一眼,他們身上都沒帶兵器,兵士出營時,不能帶兵器的,免得闖禍,這個規定再明智不過。


    “景大哥,我來試試!”一個青年沉聲道,他彎腰將一扇門提起來,正是剛才熊四海與趙勝利踹過來的。


    “小心!”英俊青年道。


    青年點頭,揮起房門,迎向李慕禪的棍影。


    “喀嚓喀嚓……”木屑紛飛,木塊迸散,幾個人不得不退後兩步,避開這些,免得被打中。


    木塊兒都是堅硬的紫木,打在身上無異於石頭,能躲則躲。


    昌平酒樓不愧是天龍城第一酒樓,布置得華貴非常,這門與桌椅,皆是堅硬材質的紫木,價值匪淺。


    蔡玉璋搖頭,歎了口氣,這一場仗打下來,僅賠昌平樓的損失,怕也賠不起,真是倒黴啊!


    李慕禪棍法之下,房門很快變成了一地的木塊與木屑,青年兩手空空,臉色難看,死死瞪李慕禪一眼,卻不敢再上前。


    *********************李慕禪揚聲喝道:“你們不出來,我進去!”


    說罷,不等對麵的人反應過來,他舞著棍衝進來,頓時人仰馬翻,十幾個人狼狽不堪,忙不迭的拿桌子擋。


    李慕禪舞著棍子,漫天的棍影包裹下,走入屋內,腳下是一片木屑與木塊兒,屋內能當成兵器的東西,全部被他的棍子打碎。


    這一番破壞,無異於粉碎機,當者披靡,走到屋中央時,屋內已經空蕩蕩的,十幾個人慢慢包圍上來。


    他們明白,想避其鋒芒已不可能,別無他法,隻能硬拚了。


    “砰!”“砰!”“砰!”


    十幾個人撲過來,個個拳腳功夫極好,但李慕禪棍法綿密,無縫無隙,一寸短一寸險,他們在棍影下,竟沒有一個撐下來,全部中棍,直挺挺倒下。


    中了一棍,身子馬上一僵,隨後連綿幾棍下來,即使李慕禪留手,也夠他們喝一壺,直挺挺的倒下了。


    先前舞一陣棍,內力慢慢湧出,相隨,相當於熱身了,他們錯失了先機,若一開始舞棍時,直接攻過來,趁內力沒啟動,棍法還沒這般威力。


    李慕禪收棍而立,淡淡一瞥,退後來到趙勝利身後。


    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他,被他的棍法驚住了,沒想到厲害如斯。


    李慕禪卻明白,自己是占了兵器的便宜,若他們拿著刀,或者槍,結果又是不同了。


    ps:今天是下了狠心,無論如何要寫完,結果真寫完了,沒辦法,身體太弱,不敢再爆發,怕受不了,得歇一歇,過幾天再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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