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走到鋼琴旁邊,對這種人笑了笑,“木槿獻醜了,希望各位不要嫌棄!”


    他們哪裏會嫌棄,除了有等級有軍銜的軍人之外,這些士兵的出身都是不怎麽好的,能聽葉飄的妹妹親自彈一曲,那也是莫大的榮幸。


    坐在鋼琴旁,對著眾人莞爾一笑,然後把所有人都忽略,專心彈自己的琴。


    她像是話裏的人,隻可遠觀,不可上前去荼毒。


    姚小蝶就坐在離她最近的位置,看著她彈琴時經過跳動的手指,和沉浸在音樂之中那令人神往的表情。


    人群瞬間安靜下來,他們仿佛不是在聽音樂,而是在聽程小羽講故事一樣。


    琴聲婉轉動聽,忽而高亢振奮人心,像是戰場上的匹馬英雄,忽而低沉流轉,像是獨居女子的哭訴聲。


    這首鋼琴曲,直接彈到了士兵的心底裏。


    曲畢,場內安靜了幾秒鍾,隨後,便響起熱烈的掌聲。


    程小羽鞠了個躬,“木槿獻醜了。”


    迴到後台,和那裏的演員們交流了幾句,便和姚小蝶出來了。


    “雲小姐彈得一手好琴!”姚小蝶誇獎道。


    “我就是故意彈給你聽的。”程小羽笑著說,“就是為了告訴你,或許你覺得你很優秀,能在司華南心裏取得一席之地,可是很抱歉,他喜歡的優秀是我這種優秀,所以不管你做什麽,在他的眼中,都是應該做的,而我多做一點事,他就心疼的不行。這、就是差距。姚小姐,不用在我麵前裝了,一是我怕你累著,二是,你再怎麽努力都是沒用的。”


    扔下目瞪口呆的姚小蝶,程小羽笑著離開。


    等周圍人都走了之後,姚小蝶才露出她的原本麵孔,猙獰可怖,是個十足的妒婦。


    她緊緊握著拳頭。


    憑什麽,憑什麽所有的好都給了程小羽,而她的努力,卻沒有人看到?


    士兵的敬仰,他人的豔羨,她都不需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司華南看的。


    *


    不久之後,在政黨和私野黨簽署了一份和平協議,同意將葉飄所在城市作為安全區,安全區內,禁止開火。


    人們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放寬心的地方,於是爭先恐後地往安全區裏跑。


    但是安全區周圍駐紮著許多的士兵,他們有兩個任務:找男丁充軍;殺敵方的人。


    隻有進了安全區,才是安全的,在外麵,槍火不禁。


    所以有很多人,死在了前往安全區的路上。


    姚小蝶主動請纓,去城市周邊接應百姓。


    司華南同意了。


    城市周邊很危險,姚小蝶能不能活著迴來都是個問題。


    所以姚小蝶走的時候,是給家裏人寫好了遺囑的,其中一封還是給司華南的。


    告訴他自己的住處有一個大箱子,箱子裏裝的全都是有關司華南的東西。


    從小到大,從青澀的司華南,到成熟的司華南。


    哪怕是他用過的箭,姚小蝶都會保存下來。


    然後,姚小蝶叛變了。


    她知道按照司華南的性格,不會用她的家人威脅她,所以叛變的很利索。


    殺了司華南的一支部隊,上了私野黨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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