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羽瞬間覺得,自己和霍禎每天都在比較,到底誰更汙。


    但兩個人都是逞嘴上功夫,不敢實際行動。


    古代女子及笄是十五歲,她已經十六歲了,還是個處(chu)-nv。


    若是十八歲之前,還未把自己的第一次送出去,這在其他人眼裏看來,大概就是個老處(chu)-nv了。


    程小羽想不通,跑去問正在灑水的霍禎,“你什麽時候睡我啊?”


    霍禎嚇得手裏的水瓢都掉在了地上,抬起胳膊擦了擦額角的汗,道:“還未正式迎娶公主,霍禎便不會破戒。”


    於是乎,程小羽撩他撩得愈發大膽了。


    霍禎連打掃個柴房都像是活在水深火熱中,冰火兩重天。


    到了傍晚,靳詩詩來找程小羽,跟她說,唐子然對她很禮貌,她主動獻身,唐子然也不動搖。


    ——靳詩詩就是程小羽從青樓買迴來的落魄家族大小姐。


    “那他有沒有碰湛思玉?”


    靳詩詩迴答道:“也沒有。聽說,唐公子這幾日,隻是對著墨盤發呆。今日白天的時候,湛思玉還去找過他,唐公子讓她研墨,湛思玉明明研得很好,可唐公子臉上卻是一副不滿意的表情,就擺了擺手,讓湛思玉下去了。”


    程小羽:“……”


    都說男人對自己的初戀情人戀戀不忘,記一輩子都是正常,不會是因為自己是第一個撩撥他的人,所以他記自己記得那麽清楚吧!


    “哎呦!”程小羽覺得頭疼,唐子然能不能別這麽慫,擼起袖子幹不就是了,都給他找了兩個姑娘了,還不願意?


    兩個還都是有強大背景,隻不過沒落下來的,程小羽覺得,依靠唐子然的男主光環,肯定能幫她們東山再起的啊。


    “李小姐,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靳詩詩疑惑,眸中染上了一層霧氣,她本是落魄之女,從未想到,會有一人前來,為她贖身,還不求迴報。


    若非程小羽坦白,自己其實是個女人,怕是靳詩詩真的會以身相許,對男裝的程小羽上心。


    程小羽讓她來唐子然這裏,好好待唐子然,用真心打動他。


    程小羽說,唐子然並不壞的,隻是有些純情,有些幼稚,讀多了書,腦子都被那些子曰什麽的給束縛住了,錯把報恩當感情,實際上,唐子然在這方麵就是一張白紙。


    她要靳詩詩教會唐子然感情,因為一個人,哪怕再高高在上,這輩子再成功,被世人記住得再多,若是沒有愛情,他的這一生,也是不完整的。


    “沒有啦,他會被你感動的。話說迴來,你覺得唐子然如何?”


    “唐公子…很好啊。”靳詩詩籠統地做了迴答,又道,“李小姐推薦的人,自然是極好的。”


    “那你想不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程小羽的臉上還抹著灰燼,衣服也髒了,整個人風塵仆仆的,反倒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倔強感。


    靳詩詩覺得臉頰有些燙,腦海中出現唐子然溫柔相待的身影,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含情脈脈的表情,隻覺心髒一緊,似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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