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有什麽對策了嗎?”


    “今晚,你就知道了。”


    ……


    張昭儀出了鳳來宮,便捂著那半邊臉往太後寢宮而去,眼淚垂垂欲滴,很是可憐。


    “請太後為我做主。”


    張昭儀一把跪在太後的麵前。


    “怎麽了?”鄭燕擰眉,問道。


    張昭儀抬起頭,將自己被打的臉露出給太後看,然後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通,泫然落淚。


    鄭燕還當是什麽事情,一聽,倒也沒覺得什麽,畢竟項菲儀的手段,她是知道的,但明麵上的話,總得講講。


    “皇後此人善妒,你如此貌美,她自然是要滅滅你的威風。”


    張昭儀見太後不願意替自己作主,特地加了一句,“太後娘娘,皇後這是完全不將您放在眼裏。她竟然說這後宮她最大。”


    隻這一句,鄭燕的臉色就變了,“放肆,她是誰,把哀家至於何地!”


    太後再看看麵前的張昭儀,隻覺得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打算想讓她去和項菲儀抗衡,卻不想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她撐著額頭,擺擺手,“下去吧。”


    張昭儀還在說著“求太後娘娘替我做主。”的話,誰曾想,鄭燕見她無用,早已準備將她貶到冷宮裏去做丫鬟去了。


    ……


    星月皎潔,項菲儀在鳳來殿設宴,並要求新近的美人們要打扮精美的參加。


    眾美人不知,隻覺得這位皇後是在自討苦吃,天下人誰不知道皇後醜陋,還要她們打扮得貌美如花?


    紅色的燈籠將他們的身形照的妖嬈,項菲儀坐在大殿之上,待眾人都坐定,她自顧自地喝酒,眾人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麽。


    忽然,她放下酒杯,醉眼迷蒙,“本宮聽說這新近的美人們個個能歌善舞,不知道本宮的麵子大不大,能讓各位舞一曲給本宮瞧瞧?”


    話閉,眾人怎麽會不曉得,他們如果跳舞了就和這宮中的舞娘有何差別?


    眾人麵麵相覷。


    項菲儀卻是不管他們,雙手一拍,弦樂已經響了起來,“怎麽,是要本宮要同皇上說上一說,才跳嗎?”


    搬出皇上,眾人不得不起身,誰都知道皇上雖然不寵皇後,卻極聽皇後娘娘的話。


    若是項菲儀去告狀,他們興許這輩子的榮華富貴就與此告別。


    不得不說,美人們的舞真是美,項菲儀看得起勁,佼佼身姿,一點一點都恰好踩在樂譜上。


    項菲儀知道此事定然會傳到太後的耳朵裏,她不過就是要告訴太後,她項菲儀並不是那麽好惹,這些個女人在她眼裏不過是舞妓擺了。


    項菲儀手一拍,音樂戛然而止,她怡怡然地說:“好了,本宮盡興了,各位美人迴去吧。”


    然後起身,由著青芽扶著,從眾人中穿過,不帶一絲表情,踏出這宮殿。


    隻留下氣憤的美人們。


    “娘娘,這銳氣殺得好。”


    項菲儀冷笑,道:“舞也看了,酒也喝了,迴去睡覺。”


    不過是跳梁小醜,但她卻要演上一演,才能讓太後跟鄭鈞以為她是紈絝子弟,隻知道養男寵,欣賞歌舞,不足以成大器!


    鮮紅的蔻丹一掌拍在床榻之上的幾子上,一張雍赫連炫貴的臉上是憤怒,旁邊的柳煙為她斟了杯熱茶,安慰她:“太後娘娘,您何必為了那麽一個人生氣呢。”


    太後惱她,將茶盞一推,“你懂什麽?”


    柳煙立馬跪了下來,“奴婢有罪,不該妄加揣測娘娘的心塞。”


    太後倒也沒說什麽,突然想到什麽,便讓她起來,“起來吧。去把大都督大人請來,就說本宮有事。”


    “是。”


    不消一柱香的時間,遠遠便看見大都督鄭鈞穿著織錦鍛造的華服走來,眾人見了都畢恭畢敬地道一聲:“大都督大人”


    鄭鈞如今的地位愈發地目中無人,全然不理會那些人。


    進了太後宮中,太後為防有耳目,遣了所有丫鬟出去。


    隻聽,‘吱呀‘一聲,門被嚴實關閉,鄭燕這才同鄭鈞談話。


    “父親,這皇上現今變得癡傻,倒不如趁此現在讓容桂作為儲君,早立太子,咱們不是更有勝算?”


    鄭燕將心裏想的和盤托出,這個想法在她心裏想了很久,讓大皇子當太子,她的地位才可以穩住,她和父親才可以把持朝政。


    雖然上次容桂在朝堂鬧了一次,沒有取得勝利。


    但這一次不一樣,父親的勢力越來越大,如今滿朝大臣誰不敢聽父親的話?這才是讓鄭燕再次萌發此心思的主要原因。


    鄭鈞沒好氣的瞪了鄭燕一眼,“你忘記之前的事情了?”


    “此一時,彼一時。”


    隻曉一句,大都督鄭鈞就明白女兒的意思,暗暗一想,就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但念起之前的事情,不悅的說道:“就算要立容桂為太子,也得把他調教一番。好歹還得在眾臣麵前顯麵,可不能跟上次一樣!”


    鄭燕點頭,應道:“父親放心,我一定會調教好容桂。”


    “我會先讓皇上立他為太子,剩下的就靠你了。”


    “好。”


    ……


    第二日,大都督鄭鈞便舉薦了大皇子作為太子,滿朝文武百官無不嘩然。


    誰人不知道這大皇子容桂也不過隻有十歲,品行不端,常常欺負宮人,十分頑皮,而且毫無王室的涵養。若讓這樣的人做太子,王朝滅亡指日可待。


    但有衛歡和被杖斃而亡的大臣之鑒,敢與大都督鄭鈞較量的大臣皆不敢言語。


    結果在意料之中,明德下詔將大皇子封為太子。


    項菲儀聽聞氣得直跺腳,這兩人是要把皇宮鬧得天翻地覆不成嗎?但是沒有赫連炫的吩咐她自己又不能暗地裏做些什麽,隻得看著他們為非作歹。


    惱的項菲儀這連日來吃不好也睡不好,真真是為難了伺候她的青芽與紫環。


    被封了太子的容桂這幾日在皇宮裏仗著自己的身份作威作福,有事沒事就杖打宮人。宮人們一不小心沒有伺候好他便會被罵。


    小小的年紀在宮裏見多了人心險惡,卻不成想自己也變成這樣刁鑽蠻橫,項菲儀都替他覺得可惜,她隻能說,教育真的很重要,什麽樣的人教出什麽的孩子。


    大皇子是在太後身邊長大的,他已經學會“察言觀色”,但凡是太後討厭的他都討厭,這裏麵當然包括項菲儀,畢竟他還記恨著她殺了自己的母妃。


    以前仗著她是皇後,現今他是太子,怎麽能不借此好好教訓一下項菲儀,好給皇祖母消消氣。


    ……


    傍晚時分,項菲儀想著好久沒有去後花園走走了,便讓青芽陪著去了。項菲儀著一件素色花紋,牡丹繞肩的服飾,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極了。


    還未走到後花園,項菲儀便被容桂攔在繁複彎曲的廊橋上。


    見容桂氣勢洶洶,但項菲儀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你,不準走。”


    “太子可是忘記之前的教訓了?”項菲儀冷笑,盯著容桂,看著他縮了縮脖子,更是覺得好笑。


    但沒想到,幾日未見,這容桂的性情越來蠻橫,好了傷疤忘記了痛,對著項菲儀,就是一句,“本太子說不讓你你就不準走。”


    項菲儀覺得好笑,這嘴臉果真是和太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的趾高氣揚。


    這還沒當上太子幾天,這句句話裏倒是將太子兩個字運用的熟練。


    “不是自己的,你倒是用的很是得心應手啊。”項菲儀嗤了一聲。也不知道他這樣的智商能不能理解。


    “你說什麽!”


    他果然沒聽懂,倒是把他的草包之名坐實了,項菲儀掩嘴笑了笑。


    “笑什麽!”


    項菲儀也不理他,想要越過大皇子那一眾人,奈何大皇子此人太煩,她一時沒心情搭理他!


    項菲儀不想讓自己的好心情被破壞,她忍住自己的怒火,“既然大皇子這麽愛待在這裏,那你就呆在這裏吧。”


    她轉了個頭,想要迴寢宮,怎料,大皇子卻是腳快又攔住了她。


    “你這個醜八怪。本太子說了不準走就是不準走。”


    項菲儀的耐心已經見底,她像拎老鼠一樣,一下子就將他拎了起來,“哦?醜八怪?”


    大皇子在空中掙紮,滑稽得很,“放開我。放開我。”


    跟著大皇子的宮人們也來求饒,“皇後娘娘,太子年紀尚小,切不可與他較真。”說著,便想來接大皇子,但項菲儀不肯,幾個轉身就甩了那些奴仆。


    “容桂,本宮可還是好惹的?”


    大皇子頭暈的不行,連連求饒,“我錯了,快放了我。”


    項菲儀想著這樣他應該記住教訓了吧。隻是她剛放下大皇子,他就順勢要來打她。


    見此,項菲儀眼眸微冷,先給了大皇子一個耳光,搖頭歎氣,“真是不知好歹,這一個耳光是給你的教訓,本宮經常和人說本宮的脾氣不是很好,但你們就是不聽,現在好了,非要我給你一個巴掌。迴去好好讓你的皇祖母教育一下你吧,這樣的人也能當太子。真不知道是眼瞎了,還是心瞎了。”


    然後不管容桂如何哭鬧,她一甩衣袖,繞過去徑直走開了。


    “本宮好好的心情非要來找茬。”


    後麵亂做一團,看著大皇子哭著喊著要找太後為他報仇。


    ……


    慈寧宮。


    “皇祖母,你看,”容桂將臉上的紅手印給太後看,太後怒火中燒,打的是大皇子的臉,實則是將太後的臉也一並打了。


    “我的皇孫,她也敢打!”鄭燕撫上大皇子的臉,說著讓人送來消腫的藥酒,“皇祖母今日勢必將桂兒所受的讓她一並還迴來。”


    午後剛過,鄭燕便領著眾人浩浩蕩蕩地從寢宮趕到鳳來殿。


    “太後娘娘駕到。”老遠的地方,便聽見公公尖細的聲音穿過朱色宮牆傳進來。


    彼時,項菲儀正在讀著一本遊記,她放下書,冷道:“麻煩來的可真是快。”


    青芽在一旁笑,並沒有在意,因為她知道主子肯定能解決這點小問題。


    “娘娘咱們還是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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